第26章 有點不想再喜歡時連了
時連扯了半天白粟,都沒有将這粘人的東西從身上扯下來,沒辦法只好帶着白粟一起往前走。
現在槍聲已經小了很多了,看來快要結束了。
時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紅點待在原地沒有動,時連握緊手上的槍,在過去的路上,也殺了好幾個人。
白粟乖巧的躲在身後,竟是一點麻煩也沒有添。
在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時連身體猛地一滞,身旁的白粟也頓時悶了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前面的路上都沒有見到手下的身影,大堂裏,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個,時連忍着憤怒,接着往裏面走。
手表上的紅點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他在幹什麽,想着,時連又加快了叫上步子。
紅點一層最裏面,時連将手槍上好膛,貼着牆慢慢移動。
最裏面是一個會廳,大門已經被射穿了好幾個洞,隐隐約約的能看清裏面的情況。
白粟站在身後小聲的喘着,他一次又一次将惡心感從嗓子眼裏壓了下去。
一個嬌生慣養的演員就算八輩子,也見不到這樣血腥的場景,但是選擇跟了時連,就必須忍着。
白粟攥緊拳頭,努力任忍着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跟着時連往前走。
這裏的戰鬥看來是已經結束了,紅點還在這,時連心裏突然冒出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出來。
于是加快手上的動作将門打開。
裏面一個人也沒有,時連眉頭微微一皺,擡着槍往前面走,有些凳子被槍打的爛哄哄的。
在往前走,就能聽到一些微弱的呼吸聲,時連準備好備戰狀态,在往前就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你在這幹什麽?”時連兀然出聲。
安以被結結實實的吓了一跳,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安以瞪大眼睛看着時連,連忙将手舉起來捂住自己的脖子。
時連看了一眼安以身側的人,頓時就将槍抵住安以的腦袋。
“你做了什麽!”時連聲音低沉。
安以嘴唇微顫:“先生。”
躺在地上的人是時連的手下,他是和安以一起闖進來的,本來都快要結束了,可誰知,剛才的敵人竟一直躺在地上。
那人拿着匕首徑直朝着兩人刺了過來。
安以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人倒在自己的腳下,一時間,安以慌了神,在徹底将敵人斷氣之後,才發現這人竟然還有呼吸,正要準備去救,沒想到時連竟然闖了進來。
時連掃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眼神冰冷:“你怎麽在這?”
安以低着頭:“我有任務。”
“任務?來殺我的任務?”時連眼底燃氣怒火。
“不是的先生,我是來救他的。”安以看了一眼遠處的白粟。
白粟和安以對上眼神,吓的連忙躲到時連身後:“不是!是他要殺我!”
白粟聲音害怕的發顫。
“我沒……”安以還沒出聲,就閉了嘴。
很顯然,現在時連的樣子,看來是已經信了白粟的話。
“怎麽不解釋了?”時連眼裏閃過諷刺“你倒是大膽,現在竟然連我的人你都敢殺?”
安以意識到時連在說什麽,語氣突然堅硬:“他不是我殺的。”
“你還以為我會信你?”
安以眼裏露出一絲水光,只見白粟更是直接添油加醋的說道:“先生,他就是想要殺我,剛才在二樓的時候,他就差一點就把我殺了。”
我沒有,安以擡頭看着時連,可時連的眼神壓的他根本說不出來話,時連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情緒是相信他的。
“是嘛。”時連語氣中帶有一絲玩味。
白粟也起了勁,順着時連的話答應道。
時連擡眉看了一眼安以,順手又将槍扔到白粟手上:“那你自己解決。”
白粟說話的嘴頓時怔住,看着手裏的槍不知所措。
“不是恨他嗎?自己解決。”
時連觀察着安以,心裏還是有一絲複雜,他能跑,要是安以跑的話他絕對不會攔着,就算當是自己放跑了一頭狼。
白粟顫着手舉起槍,對着安以。
安以的目光沒有放在白粟身上,反而是看着時連,琥珀色的瞳孔裏,不夾雜任何感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時連。
時間過了幾秒,偌大的會堂裏“砰!”的一聲傳出巨響。
白粟開槍了,槍的後坐力震的他手腕直發顫,安以還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只不過捂着脖子的手垂了下來。
子彈穿過了手臂,安以吃痛的咬着牙,沒發出聲。
本該出現07的呼喊聲也在沒有出現,子彈貫穿了07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順着手臂留在地上。
時連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安以一直用頸環保護着的脖子。
頸環已經不見了,那倒醜陋的疤痕生生的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時連的眼前。
安以瞪大眼睛,胸口呼吸疼的供不上來氣,眼尾被擠的通紅。
一瞬間,安以下意識的擡起另一只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低着頭不在看向時連,沒來的急的修剪的頭發長過額頭,擋着眼睛。
白粟看着安以的樣子,順手就擡起手槍,對準安以。
“夠了”時連出聲阻止。
白粟楞了半天,才把手槍還到時連手上。
時連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安以,皺着眉,跨過安以身邊。
“先生。”安以出聲,聲音些許有些沙啞。
時連停住腳步,看着安以,求饒嗎?要是認錯的話自己還可以原諒。
“先生,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安以擡起頭,眼睛紅腫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有什麽證據讓我相信你?”時連張口“就憑你一句我愛你?”
“我…”安以被卡的說不出來話。
時連走到安以身邊,蹲下身,輕輕撩開安以額前的頭發,安以眼裏閃過一絲光,擡頭看着時連。
“安以,你的愛是有多廉價?別惡心我了。”時連不冷不淡的聲音傳進安以的耳朵。
安以整個人身體一怔,眼底徹底是沒了吧光,時連起身,看了一眼呆滞的安以,轉身就走了出去。
直到真個會堂都沒了聲音,安以才緩緩的将捂在脖子上的手拿下來。
安以僵硬的扭着脖子,看着門口空蕩蕩的一切。
“時連,我的愛不廉價,我愛你,他不廉價。”
安以小聲喏喏的張嘴,白粟,白粟說的話你都信,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的?
“07”安以小聲叫道。
07沒有回話,安以以為07還在睡覺,再次重複了一遍。
還是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