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找兩個村夫陪他玩玩
傅程不對勁。
傅程很不對勁!!!
自那天晚上去了一趟醫院,傅程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如果說以前是愛,那現在就是溺愛。
洗澡要幫他洗,做飯要幫他做,吃飯要喂他吃,每天拍攝一結束,就像個牛皮糖似的粘着他。
他走到哪裏,傅程就跟到哪裏,恨不得上廁所都幫他扶着叽。
這讓蘇星垣不禁懷疑,自己那天晚上在醫院是不是查出了什麽不得了的病?
“傅程。”
傅程撐着下巴看他:“叫哥哥。”
“……哥哥。”
傅程滿意點頭:“我在。”
蘇星垣舔了舔唇,忍不住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他捂住蘇星垣的嘴:“別胡說,我找人給你算過,你是長命相,能活到一百三十歲。”
“……”
蘇星垣無語凝噎。
“既然我沒有要死,你幹嘛這樣對我?”
Advertisement
傅程不解:“哪樣對你?”
“你現在就差把我供起來了。”蘇星垣抓狂。
“不好嗎?”
“當然不好,我是人,又不是祖宗!”
傅程揉了揉他的腦袋,滿臉寵溺:“你現在就是我祖宗。”
蘇星垣:“……”
這還有人管嗎?
蘇星垣很絕望,傅程很開心。
白飛羽在旁邊嗑瓜子搖頭感慨,原來人的喜怒哀樂,真的不相通。
節目錄制到後期,蘇星垣越發得心應手,其他嘉賓和節目組都對他誇贊有加。
唯獨方懷瑾,從頭到尾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那次落水事件後,導演一直有意縮減方懷瑾的出鏡率,方懷瑾跟導演鬧過,甚至搬出他身後的人,但導演也沒辦法。
因為抵制方懷瑾不是導演一個人的決定,而是所有嘉賓共同商讨的結果。
畢竟誰都不知道,他下次為了利益對哪個人出手。
蘇星垣上次能解釋清楚,是因為傅程碰巧拍了證據,但下一次,誰又能保證有人幫他們拍下證據呢?
沒有人敢用自己的清白和安喃凮全來賭,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方懷瑾。
而這些在方懷瑾看來,都是蘇星垣的過錯。
他覺得,是蘇星垣在衆人面前說了他的壞話,他才會被大家疏遠,他恨蘇星垣,但又拿蘇星垣沒辦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導演讓他休息的時候,遠遠盯着拍攝中的蘇星垣,詛咒他在下一秒出錯。
這天,方懷瑾像往常一樣站在田埂上,雙手握拳盯着不遠處插秧的蘇星垣,眼底全是恨意。
“你讨厭他?”
正看的出神,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耳旁響起。
他疑惑回首,看到身後的人,不由得慌了神:“魏總,您怎麽在這?”
“回答我的問題。”魏涵垂眸看他。
方懷瑾以為魏涵對蘇星垣有那層意思,不敢表露自己對蘇星垣的敵意,小聲解釋:“我沒有,我只是有點不甘心。”
魏涵呲笑:“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我看得出來,你不只是不甘心,你還想毀了他。”
方懷瑾連忙否認:“我沒有。”
“沒有嗎?”魏涵慢慢擡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蘇星垣身上,語氣冰冷:“可我有。”
方懷瑾錯愕擡頭。
他在說什麽?他想毀了蘇星垣?他不是喜歡蘇星垣嗎?
方懷瑾還沒從他剛才的話中回過神,又聽到他問:“想上一線嗎?”
他瞳孔猛的一縮,擡頭問:“我可以嗎?”
魏涵說:“只要你毀了他,以後公司的資源,我都給你。”
方懷瑾欣喜過望,但很快,他的眼眸又暗下去:“可是,那個傅總一直跟着他,我沒有機會……”
“沒事,我幫你。”魏涵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到他耳旁:“事成之後,我再另外給你五千萬,如何?”
感受到方懷瑾顫了一下,魏涵知道,這事成了。
果然,下一秒,方懷瑾就問:“您想讓我怎麽做?”
“這個,找機會讓他吃下去。”他拿出一個白瓶子,塞到方懷瑾手中。
“這……不會是毒藥吧?”
“你放心,就是藥勁比較強的助興藥而已。”他在方懷瑾耳邊說:“明天節目組殺青慶功宴,你讓他把這個吃下去,想辦法把他引到沒人的地方,再找兩個村夫和他玩玩,拍點有趣的照片,這件事就算成了。”
光是聽着,方懷瑾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如果真的成功,別說事業,蘇星垣整個人生都完了。
想到那張高傲的臉爬上痛不欲生的表情,方懷瑾就克制不住激動。
“能否跻身一線,就看你明天的表現了。”魏涵輕拍着他的肩膀:“我等你消息。”
直到魏涵走遠,方懷瑾才從魏涵的話裏回過神來。
他緊緊拽着魏涵給他的藥瓶,目光炙熱盯着和白飛羽打鬧的蘇星垣。
——
第二天,為慶祝節目完美收官,節目組在村長家舉行了慶功宴。
由于農村資源匮乏,慶功宴上沒有以往的那些紅酒蛋糕,但農村特色的白酒,腌肉烤肉一樣不少。
攝像機關了,傅程也不再避嫌,光明正大地坐在蘇星垣身旁,我行我素地給蘇星垣擦嘴夾菜。
傅程上過不少財經雜志封面,很多嘉賓都認識他,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搭話。
他們雖是明星,擁有無數粉絲,但在傅程這種真正的財閥面前,仍舊不值一提,傅程的財力,比他們在場所有人身後的金·主都要強大,如果說錯哪句話,惹得這位爺不高興,即便是他們的金·主,怕是也保不住他們。
所以,他們寧願錯失機會,也不敢上前招惹。
蘇星垣見沒人敢過來說話,便想主動去敬酒,畢竟傅程是傅程,他是他,桌上大多數都是前輩,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誰知,他剛起身,就被身邊人拉住手臂。
“等等。”
傅程拿來一個新的酒杯,往裏面倒了開水,遞給他:“去吧。”
蘇星垣難以置信:“用水敬酒太犯規了吧?”
“意思到就行,前兩天醫生說了,你傷了腰,不能喝酒。”他語氣淡淡:“他們要是有意見,讓他們來跟我說。”
蘇星垣:“……”
你往這一杵,他們就是有一萬個意見也不敢說好嗎!
蘇星垣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端着水過去了,好在大家都不敢往他們這邊看,也沒人發現他用水替了酒。
繞桌敬了一圈,蘇星垣唯獨跳過最裏面的方懷瑾。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上次方懷瑾和他鬧開之後,他就沒給過方懷瑾好臉色看,當然,方懷瑾對他的态度也不好,兩人明裏暗裏較勁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知道他們的事,所以也見怪不怪。
然而這一次,方懷瑾卻做出令所有人震驚的舉動。
他端着兩杯酒繞過衆人,來到蘇星垣面前。
“蘇星垣,我想通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想把情緒帶回公司,喝完這杯酒,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以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正在談天說地的衆人齊齊愣住,一臉詫異看向他。
相對衆人的震驚,蘇星垣則淡定許多。
他看着方懷瑾:“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我知道,在你眼裏,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欠你的,以後會慢慢還,這杯酒,你能陪我喝嗎?就當給我一個好的開始。”
他說得聲淚俱下,不少人已經開始動容。
“星垣,要不算了吧。”
“就當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聽着衆人的勸解,蘇星垣有些猶豫,他總覺得,以方懷瑾的性格,他不可能這麽輕易跟自己和解。
可是他又猜不透方懷瑾敬這杯酒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就為了在大家面前搏一波同情?
他正猜測着,傅程突然站起來。
“我幫他喝。”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接過方懷瑾遞過來的酒杯。
“诶!”
方懷瑾喊的時候,為時已晚。
喉結上下滾動,那杯酒被傅程喝了個一幹二淨。
“可以了嗎?”傅程問他。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壓力讓他下意識點了點頭:“可,可以。”
等男人坐下,他身體發軟走到一旁,顫抖地掏出手機,正要給魏涵發消息,突然有人從身後撞了他。
他手一哆嗦,手機離手,只聽‘噗通’一聲,竟掉進了一旁的泔水桶裏。
一股絕望從心而生。
糾結三秒,他捏着鼻子,正想伸手撈,身後的人突然拉住他:“懷瑾?你怎麽一個人在這?”
回頭一看,原來是張童。
張童見他眼見發紅,以為他還未為蘇星垣的事難過:“別不開心了,來,我陪你喝。”
“不,我手機……”
“什麽手機,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方懷瑾怕事情敗露,也不敢聲張,只能硬着頭皮和他喝,祈禱着早點把他喝倒,然後去拿手機給魏涵發消息。
沒過多久,傅程逐漸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垣垣。”他無力靠在蘇星垣肩上:“我有點頭暈……”
察覺到他的異樣,蘇星垣下意識摸了摸他的臉頰。
“怎麽這麽燙?”
蘇星垣頓時慌了神,連忙起身,跟導演說明情況後,就扶着傅程往小院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傅程突然開始蹭着他的脖頸,手也在他的身上胡亂摸起來,嘴裏念着不停“垣垣”。
聽得他面紅耳赤。
他抓住傅程亂來的手:“別鬧,快到家了。”
誰知,傅程突然來了力氣,推了一下他,他沒站穩,直接被他推得摔進旁邊的種滿稻谷的田裏。
好在下方有收割好的稻谷,緩解了許多沖擊,并沒有讓他摔得太疼。
他正想起身,傅程卻突然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