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果然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柳詠貞的話, 并且平時的時候他們開始避嫌。
柳詠貞:???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人多多少少是有一點難,柳詠貞嘆息。
但其實, 他不是真的拿不出手吧, 明明從前也是個人人搶手的存在, 怎麽現在總是被嫌棄。
想不通啊,想不通。
柳詠貞獨自憂傷着,人還能不能好了, 怎麽說他也是個小天才, 還是頗有名氣的那一種。
一旁的婉婉偷偷小小聲說話:“相公啊, 你說柳公子有沒有放棄啊?”
時慶陷入沉思:“不好說, 不好說, 他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婉婉都迷茫了:“你說這咱們也就是個普通人,怎麽仙人就看上咱們當爹娘了呢?”
真的非常難理解呀。
時慶也不明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有這種心思, 咱家也沒有錢,咱倆長得又不是什麽一表人才啊,傾國傾城啊啥的。”
這個問題, 婉婉是客觀認同的:“我覺得也是,咱家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別人家也都這樣啊。”
這個問題等到晚上, 還沒有解, 反而是時九瀾都知道了。
“爹娘很好奇?”
現在的時九瀾已經變成八九歲的模樣了, 粉粉嫩嫩的臉蛋,唇紅齒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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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都驚了, 這這這……
她的小心髒中了一箭, 滿腦子都是好可愛。
難怪崽崽都不說, 他小時候是什麽模樣,這确實不是一般人能抵禦得住的,她看了都想捏一把。
當然,時九瀾是有避開的,眼神看透了一切。
果然不出所料。
所以,他其實不太想保持小時候的模樣,因為擋了左邊的手,還要擋右邊的手,有時候還要擋一下前面的手,那是防不勝防。
婉婉那是一次都沒有捏到,眼饞得很,然後就到了現在,直勾勾的盯着崽崽的臉。
嗚嗚嗚,一定很好摸。
時九瀾已經學會無視了。
聽到這個問題,婉婉嘆了一口氣:“是啊,我是真的很好奇。”
時九瀾已經聽說了,柳詠貞上趕着當崽的操作,當時沉默了一下。
該怎麽說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人生無非六個字,愛別離,求不得。”
這六個字,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适用。
得不到的想要,很正常,人總是在渴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婉婉:“可是他好像也沒說他沒有娘親啊,他也有爹呀。”
按理來說這也是爹娘雙全的,沒必要認他們作爹娘呀。
時慶也沒聽說過柳詠貞有什麽缺的:“他确實也是爹娘雙全的。”
時九瀾了解到的,也就是他們說的這些,他剛掐算了個開頭,忽然停住了。
……天命如此。
剩下的最好還是不要再窺探了。
其實繼續下去,能夠掐算出來,但是何必,這個症結需要柳詠貞跟爹娘自己溝通,他打探太多不合時宜。
時九瀾只是說:“他爹娘的事另有隐情,我不便過多打探。”
婉婉聽到這樣的理由,遲疑了一下:“那我要不要對他好一點?”
看這個意思,肯定是柳詠貞有什麽難言之隐。
時慶也在考慮這件事:“那……我們對他好一點吧。”
如果是有什麽難言之隐的話,那确實不能夠太疏遠人家。
時九瀾:“尋常對待即可,他不需要過多的小心翼翼。”
太過特殊的對待,也會讓當事人起疑,平常是最好的。
婉婉還真的在考慮特殊對待的來着,突然就被提醒了,改了主意:“那我還是就平常那樣吧,那樣也舒服,他也不會感覺到不舒服。”
時慶表态:“那我也這樣吧。”
婉婉又盯着崽的臉:“崽呀,你什麽時候給我摸一下。”
看起來真的很好摸呀,除了摸不到。
時九瀾一瞬間拉開了距離:“不必了,娘自己玩。”
婉婉嘆氣,果然還是沒有同意。
時慶思考着怎麽幫助娘子摸到,然後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也跟着嘆氣。
“想不出來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崽崽同意的。”
婉婉:“我猜到了,所以相公不用想太多。”
能看不能摸,還不如一開始看不到呢,不至于一直想着。
時慶已經打探好了開店的事情,跟娘子說:“對了娘子,我已經問清楚了,開店需要多少錢,然後店開在哪裏比較合适,我只是有點擔心娘子你沒人照顧。”
婉婉也在想這個問題,然後說:“沒事,還有村裏的人,相公你放心去幹就行。”
然後這個問題,在第二天得到了解決,起因是時慶在村頭救了個人,正好是朝裏的王爺。
體弱的王爺遣散了人,想要一個人走走,結果中暑暈倒,正好倒在村頭。
被救了之後,王爺正想着怎麽報答恩人,然後知道了恩人的難題,直接說:“恩人不必擔心,本王可以派人照顧,恰好恩人需要開的店就是本王底下的,這家店就送給恩人了。”
時慶:??
“那家店是……王爺的??”
這也太巧了吧。
王爺病弱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是的,确實是很巧,那一間店正好是本王的,只是本王近來不感興趣,特地選擇出售,沒想到恩人想買,所以本王可以做主送給恩人。”
“另外恩人,我們還可以将夫人接至一旁的府宅,那一座府邸至今還沒人住,恩人暫住也是不錯的。”
非常巧的是,這個王爺正是當朝備受寵愛的寧王,因出生時身體太弱,被一度以為活不了了,後來有位高僧說可以送去休養,弱冠之年再接回來。
他的年紀與當今差了二十好幾,當今常常去看望他,太後也時常關切。
現在身體好了一點點,就出了府游玩。
然後,他就收到了陛下的親筆信。
一旁的太監非常擔憂:“王爺呀,陛下聽聞您暈倒了,非常擔心,特地寫了封信,讓雜家務必帶給您。”
寧王輕咳:“只是偶然而已,皇兄就是太擔心了。”
長兄如父,這父愛太深沉了呀,他只是暈倒了一下。
“劉公公,記得把本王的店鋪送給恩人。”
劉公公應下:“是,王爺說的咱家待會兒就去做。”
這會再看時慶,只覺得這人不錯,得虧救了王爺,不然這王爺要是出了什麽事,陛下還不得全部人問罪呀。
“王爺可萬萬要注意身體,陛下時刻惦記着呢。”
寧王:“本王曉得,這次只是意外。”
時慶的家裏都還不夠王爺的人站的,所以他們都待在了外面。
柳詠貞給寧王把過脈:“王爺的身子在慢慢恢複,吃下那些藥,不日便好。”
寧王已經聽了太多相同的話了,內心沒什麽波動,他這樣的身體,是好不了的,只能調養罷了。
許多太醫都這麽說,從小到大不知聽了多少遍,喝了多少藥,一刻的自由都沒有。
他有點厭倦了,所以這次才出來散散心。
寧王第一眼看柳詠貞就不是凡人,倒像是哪家養出來的公子,可惜朝中并無此人。
“多謝先生。”
作者有話說:
昨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