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波三折去船屋
是了,就以這Sofodet夫人事事都要拔出一頭的勁兒,禮儀方面又怎麽會讓人诟病,“我會好好跟她學的,少爺,您就甭擔心了。”
“嗯,”Thep少爺輕輕嗯了聲。
卻說那頭,Sea夫人身邊的女仆Im領着Prayong去了Cherry的閨閣,兩人到了屋子,也沒見着一個人影兒,Im自作主張說要帶Prayong一起去找Cherry小姐,Prayong覺得自己一個人同女仆待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就微微颔首答應了。
女仆Im是個有心眼兒的,她親父母現今還在Prayong家當家仆,小時候要不是Sea夫人買了她到她家,她這會兒怕還是Prayong的貼身女仆呢,對着這個Prayong小姐,她心裏一直當她是她唯一的小姐,等了這麽多年,原想着Prayong小姐總有一天會成為她們家的女主人,沒成想半路殺出個Cherry,攪亂了她一直的期盼,她一定要幫助Prayong小姐奪回Thep少爺,說什麽少爺與Prayong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兒。
“小姐,既然Cherry小姐不在房裏,也有可能在少爺房裏,不如我們去看看吧?”Im提議道。
Prayong低下頭,羞澀的說:“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那個Cherry肯定也在少爺房裏,你去了又不是孤男寡女一個人,不會有人說閑話的。”Im大言不慚的說。
Prayong半推半就的應了Im的話,女仆Im一路上趾高氣昂的帶着Prayong小姐到了Thep少爺住的東廂房,Im先是自己一個人進了少爺的屋子查看,見到門廊跪着的Kab,Im笑嘻嘻的露出黑乎乎的牙縫,嘲笑着Kab說:“喲,Kab,又被少爺罰跪了啊,啧啧啧,真是可憐!”
Kab回身望了望門外,見就只有Prayong小姐站在外面,沒看到他的少爺,他膽子也就大起來,他猛得站起身,推了一把Im,Im被Kab整個兒推翻過去,樣子好不滑稽,Kab心情很爽快的對着Im大笑起來:“Im,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Im氣憤的一骨碌爬起身,手抖着指着Kab,“你、你、你……我要告訴夫人,說你欺負我。”
Kab得意揚揚:“你去告啊,看看夫人罰誰?”
Im心裏一思量,告訴Sea夫人,以她的一貫作風,嚼舌根的與犯事的人肯定是一并處置,那她不是得不償失,想罷,她擺出服軟的姿态對着Kab笑得好不溫柔:“Kab,我也就是說說,夫人那裏,我是肯定不是去告你的狀的,我這會兒來呢,是來找少爺和Cherry小姐的,他們不在屋裏嗎?”
Kab拿戒備的眼神上下掃視着Im,“幹嘛,你一個女仆,找少爺和Cherry小姐能有什麽事情?”
Im眼神朝着屋外撇去一眼,Kab随着她的視線一望,正好望見了Prayong,“是夫人讓我帶Prayong小姐來見Cherry小姐的,Cherry小姐她不在自己的屋子裏,我想着她一定是在少爺這裏,所以就領着Prayong小姐來少爺這裏了,Kab你不會攔着我進屋去通傳少爺一聲吧?”
Kab聽了Im的解釋,這才放下戒心:“少爺他午飯吃過,就沒回屋子,這會兒可能去了院子裏的亭子那兒納涼了也說不準。”
候在門外的Prayong等的有點焦急,她朝着屋內道:“Im,KhunLuang他在屋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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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ong說的KhunLuang是指的Thep少爺,這是對于少爺爵位的尊稱。
Im在聽了Kab的話後,她朝着屋外道:“小姐,少爺他不在屋子裏,您在耐心等一等,奴婢這就出來了。”
Kab見Im要走,他拉住她道:“我也跟你們一塊兒去找少爺好了。”
Im哪裏想讓Kab一起去,Kab去了只會搞破壞,到時候Prayong小姐肯定占不了好處,她陪着笑說:“Kab,你不是還在受罰中嗎,少爺若是見了你,到時候再罰于你,這不是找罪受嗎?”
Kab傻乎乎的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去Kab所說的涼亭,勢必會有陽光照到Prayong小姐的身上,灼傷她白嫩的肌膚,因而Im對着Kab說:“少爺這裏有傘嗎?”
Kab答:“有的,傘還是Cherry小姐上次來少爺這裏落下的呢。”
“去把傘拿過來,我要給Prayong小姐用。”
Kab堅決道:“這可不行,這是小姐的傘,我怎麽能給外人用呢。”
Im氣得直想抓Kab的頭發,“有什麽行不行的,Prayong小姐可是夫人的世侄女,用得起那傘,你快把它拿過來。”
Kab依然不為所動,Im也不跟Kab廢話,少爺的屋子,夫人經常會讓她過來打掃,少爺傘放在哪個地方,她定能輕松就能找到。
想到就做,Im轉身就忙着找傘,Kab刺溜擋在Im的面前,“我不準你亂動少爺的屋子。”
Im那個氣啊,“讓開,你要知道Prayong小姐她身份尊貴,若是讓咱們夫人知道,你攔着我給Prayong小姐用遮陽的花傘,到時候夫人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
Kab一愣神,Im閃身繞過Kab的阻攔,很快Im就找到了她要的傘。
“小姐,我知道少爺他在哪裏,我帶你去找他。”Im撐開花傘,花傘的圖案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傘上面繡了幾朵雅致的米蘭花,上面依稀還能聞到淡淡的米蘭花香,傘柄是木頭做的,上面雕着幾只姿态憨厚的肥貓,這是Thep少爺沒事在屋子裏雕刻上去的,他當時琢磨着肥貓的喜态,與Cherry特別的相配,雕刻完了,他還莞爾的覺着自己雕得很好,若是Cherry拿到手,肯定會很高興。
Prayong躲到花傘下面,一陣風吹過,她能聞到她喜愛的米蘭花香味,她對着Im問:“Im這把傘是誰的啊?”
Im不想讓Prayong小姐知道這是Cherry小姐落在少爺屋子裏而黯然傷心,她含糊的說:“我從少爺房裏拿的。”
“Im你看這傘上面的蘭花繡得好精致。”Prayong感慨,即使是她也繡不出這樣逼真的米蘭花。
“這是Sea夫人繡上去的。”Im笑着答道。
“怪不得繡得這樣好。”Prayong越看越喜歡,Sea夫人為何會繡米蘭花,且還熏了米蘭花的香味,難道說這是夫人做好的花傘借由KhunLuang來送給她,KhunLuang他不好意思當面給她,就讓Im用這種方式轉交給她,是了,一定是這樣子的,要知道米蘭花可是她的名字Prayong的意思。
想通了,Prayong的含羞帶怯的對着Im道:“Im,這把傘KhunLuang他想要讓你送給我的吧?”
“啊?”Im迷惑了,傘是送給Prayong小姐的?可這傘的主人明明是Cherry小姐啊!
“不是送給我的嗎?”Prayong美麗絕倫的臉上露着失落。
Im一見Prayong的表情,她不忍的說:“就是送給小姐的,呵呵,小姐,少爺對您可真是用心呢。”
Prayong露出一個清雅出塵的笑容,真真是應了一句,美人一笑回春姿。
女仆Im癡癡的望着Prayong,小姐真的是太美了,就連她見了這樣的小姐,也會如癡如醉,更何況是身為男子的少爺,相信那個Cherry一定不是Prayong小姐的對手。
Prayong聽了Im的話毫無懷疑,她高興的對着Im說:“傘我來打就好了。”
“這怎麽能行,您可是大家閨秀的小姐,還是奴婢幫你打傘,您只要美美的站到傘下就好了。”Im心情很好的說。
Prayong被Im的話逗的咯咯直笑,兩人說說走走,很快就到了Kab說的那座亭子,進得涼亭,就只見到女仆Muan在那兒偷用點心。
Im終于逮到Muan的小把柄,哪有不上前反擊的,“好你個Muan,居然私自偷吃,夫人知道了,一定會要你好看。”
Muan灰溜溜的抹着嘴巴,嘴巴不住吞咽着點心,終于将糕點咽下去,她才掐腰喘口氣說:“這可是少爺賞給我的,你沒資格管。”
Im斜睨着她,少爺賞的,怎麽可能,Muan一定是騙她的,“偷吃的蠢驢,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将你偷吃的事情公之于衆了,你做夢。”
Prayong傻眼了,這兩個仆人到底在幹什麽,她跟着Im走了這麽長的路,KhunLuang沒見到,倒是看到兩仆人在這裏大吵大鬧,她着急的拉着Im,“Im,你不是說帶我去見Khun……”
Prayong沉吟了下,最終沒說是去見KhunLuang,她改口道:“你不是說帶我去見Cherry的嗎?”
Im這才想起正事,算了,今天就放過這個Muan,改天再揭她短也不遲。
“Muan,快說你家主人在哪裏,Prayong小姐她有事找她。”Im态度很沖的問道。
Muan偷偷朝着不遠處湖邊船屋那兒瞧了一眼,她結結巴巴道:“你要、要幹什麽,小、小姐,她這會兒沒空。”
“我看不是沒空,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Im輕狂的數落道。
Muan氣得上起來就去撓抓Im,嘴裏還直囔囔着:“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Im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女仆打得熱火朝天,Prayong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女子,對于仆人對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蹙着眉,溫聲勸道:“你們兩個快別打了。”
Prayong的聲音與貓叫無異,兩個打紅眼的人,又怎麽能聽到她這毫無威力的勸慰聲。
Prayong眼見事态一發不可收拾,她做了一件她從來未做過的出格事兒,只見她拿起亭子裏石桌上放着的茶壺,将壺蓋子拿開,将壺口對準兩人潑過去,然後用着她生平最大的嗓音說:“我說你們兩人別再打了。”
兩人絲毫不為所動,Prayong沒法子了,只好生氣的将茶壺往地上一摔。
抱做一團厮打的兩人,這才被震懾住,瞬間,兩個狼狽的女仆各自站得遠遠的,誰也不待見誰,鼻孔裏噴着氣。
Prayong見事情平息了,她優雅的坐在石凳上,對着Muan問話,Muan規矩的跪在地上叩首。
“Cherry妹妹她現在在哪裏,我想盡快見到她。”Prayong急急的說。
Muan真心不想讓外人打擾自家少爺與小姐培養感情,她為難道:“Prayong小姐,您還是請回吧,小姐她現在不方便見您。”
Im跪在Prayong的下手邊,她嗤笑了聲,“有什麽不方便的,Prayong小姐,奴婢這次真的知道Cherry小姐她人在哪裏,您跟我走,不用Muan告訴我們了。”
Muan一聽Im的話,臉上露着惶恐,“你不可能知道的。”
Im狡猾一笑:“我當然知道,因為是你告訴我的呢,Cherry小姐與少爺在船屋對吧。”
Muan摸着額頭上冒着的虛汗:“不、不、不,小姐他們不再船屋。”
“看你這緊張樣子,他們肯定在船屋。”
Muan死命的攔截着Im,Im不知哪裏使出來的力氣,她擡腳将Muan踹下涼亭,雄赳赳氣昂昂的領着Prayong去往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