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計劃不如變化
Thep用手擋住了Cherry的視線,“姑娘家該懂得非禮勿視!”
Cherry環視大殿裏休息的衆人,無不伸長脖子朝着公主儀仗隊那邊張望,就連Sea夫人也勾着頭瞧看,Cherry扭頭笑說:“少爺,不是只單單我一個人好奇的在朝那邊看哦。”
Thep一瞧四周的人,确實是不止一個兩個朝着那邊張望,耳邊還時不時的聽到有人讨論Prayong和與Prayong并排走的Kid,他臉現窘迫之色,卻還是很有理的說:“總之你不要老是直勾勾的望着Kid就行”。
“少爺,你吃醋了呀”,Cherry笑嘻嘻的瞅着少爺看。
Thep不承認的說:“沒有”
“我說你有你就有,不然你臉紅個什麽勁,不信的話,你自己看看你的臉。”說着Cherry還真從懷裏掏出随身帶着的小鏡子,遞到少爺面前。
Thep被Cherry噎得臉紅了綠,綠了黑。
Cherry臉皮快要繃不住了,她好想放聲大笑。
kab在旁邊見少爺臉色不好看,他想要護主,說出的話卻延續他一貫風格,喜感那是必須的:“Cherry小姐,你就放過少爺吧。”
Cherry終于沒忍住,豪放的大笑起來。
Sofodet夫人與她丈夫也一同來殿裏休息,聽到Cherry不合時宜的大笑聲,Sofodet夫人眉毛簇成一團,幸好外人不知道她有教導過Cherry那丫頭禮儀,不然她準成貴族圈裏的笑柄。
Sea夫人看到Sofodet夫人來了,就湊上前與她攀談,畢竟那天她被Cherry氣走了,總得将禮節圓回來。
這次大佛日,寺廟裏的大師專為香客們準備了晚上留宿的客房。
中午吃的自然是寺廟的齋飯,一般來說,不到晚上入睡時分,香客們是不會回房歇息的。
下午的時間,Thep帶着Cherry拜祭了寺廟裏的幾處佛像,期間,Thep遇到與他一起上宮學的幾位同窗,他們這些關心國家的少年,聚在一起少不了又要有很多話聊,Cherry實在覺得有點兒累,她現在就想找個地兒歇着,Thep脫不開身,就将自己的侍從Kab撥給Cherry使喚,還囑咐Muan要好好照顧小姐,這才依依不舍的望着Cherry離開。
幾位同窗互視一眼,本以為Thep這樣的人,就只顧着學習和關心國家,不會想着兒女情長,沒想到,今兒一見他,倒是發現他其實還是個情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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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p,小姑娘人都走了,你這個望夫石就不要再望啦。”
Thep笑而不語,幾個人全都打趣他春心動了。
Cherry主仆三人進了亭子,才發現裏面居然有個人趴在石桌上睡着了,Cherry認得這個穿暗金色軍服的少爺,他應該就是她遠遠觀望過的公爵之孫,被Thep叫做Kid的那個人。
Muan拉了拉Cherry:“小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休息吧。”
“怕什麽,大白天的,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Cherry一屁股坐在Kid對面的石凳子上。
她看到不遠處的椰子葉子,就手癢,想動手做幾只草蚱蜢,本來她想自己上樹摘椰子葉的,可Kab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非說若是她從樹上跌下來有個什麽,少爺一定饒不了他什麽的,然後可憐的Kab自告奮勇上樹摘葉子,經過摔下來的三次經驗,才最終将Cherry需要的葉子送到她手裏。
Kab這麽連着三次從樹上摔下來,屁股肯定腫了,Cherry向着滿天神佛忏悔,罪過,真是她的罪過啊。
拿到椰子葉子,Cherry做出來幾個活靈活現的蚱蜢,直樂得Kab大呼他跌得值。
可能是Kab聲音太大,原本一動不動的Kid揉了揉眼睛,迷茫的擡起頭,見到對面多出個姑娘,他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虞,反而是抓過一只桌子上現成的蚱蜢問:“這個是怎麽做的,能教我嗎?”
Cherry擡頭睨了一眼Kid,“喜歡,就送一個給你好了。”
Kid搖了搖頭,桃花眼中蕩漾着水波:“不好,你送的只一個,若是我以後弄丢了,就沒了,還是自己學會了,想要多少個,都沒問題。”
Cherry笑笑:“您的意思是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的意思吧。”
Kid手敲擊着石桌,一副思考狀,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他露出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姑娘,你說的話很有意思。”
Cherry心裏喊了句妖孽,這個Kid未免也長得太美了點吧,她忽然發現坐在他對面,她就是個當綠葉的份兒。
卻說那頭Sea夫人與Sofodet夫人兩人共同去獻祭品,又一起去拜見廟裏的大師,大師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像Im這樣的仆人自是被Sea夫人打發了去。
Im覺得自己反正也沒事,就想去見見以前她伺候過的Prayong小姐,途中經過河邊,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向着叫她名字的方向走去。
卻發現躲在河邊一棵大樹下的赫然是許久沒見過的子爵Jen。
Im先是給Jen行了一禮,Jen給了Im一個和善的笑容,“Im,我聽說Thep的未婚妻變成了一個名不經傳的黃毛丫頭,哎,我真是替Prayong不值,這以後啊,若不是Prayong當家,Thep家裏還有你這個仆人的一席之地嗎?”
Im露着氣憤的笑容:“我一定不會讓那個Cherry當上少夫人的。”
Jen心裏別提有多興奮,Im上勾了,他自小就對Prayong心生好感,自從集市上他沒錢乞讨扮乞丐後,遇上了捐錢給他的Prayong,他就對她更加的愛慕,這樣一個善良而又美若天仙的人兒,沒理由他讨不到,自那後,他不再只是靠着當乞丐或是當小偷混飯吃,他好運的靠上了開大商行的John先生,現在他不僅能穿上體面的衣服,他家的老宅子他也贖了回來,他對于這次抱得美人歸的計劃,準備了好長時間,而計劃中Im卻是個關鍵人物。
Jen同仇敵忾:“上次我遇到Thep,那個叫什麽Cherry的死丫頭還羞辱了我一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頓了下,他說出叫Im過來的重點:“Im,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Im很高興,她急急道:“快說來聽聽。”
Jen讓Im附耳過來,與她說了一些話,接着塞給了她一張小紙條。
Im接住紙條,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
等Im走了,Jen也跟着離開了河邊。
Im按着Jen說的那樣,依然是去見Prayong小姐,見到了Prayong小姐,她将紙條給了Prayong。
Prayong展開紙條,紙條上寫的是Thep約她在太陽下山之時于寺廟後院的九號客房,有急事相談,還寫明人務必到。
Prayong糾結着要不要過去,Im卻是看出了Prayong的為難,她慫恿的對着Prayong說:“小姐,少爺他是正人君子,您去了不會有什麽的,到時候奴婢為你們守着門就成,再說那裏不到入睡時分,是沒幾個人的。”
Prayong被Im說動了,她身邊的貼身女仆還有微詞,卻被Prayong給制止了。
Im覺得Prayong小姐答應去了,計劃就成功了一半,接着就是看子爵Jen的了,只要Jen把她家少爺也一同騙去九號客房,那麽屆時,只要她把Prayong的侍女支去叫Sea夫人和Sofodet夫人過來,兩位夫人看到他們自己的兒女在一起偷偷私會的話,Prayong到時候坐上她家少夫人的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即使事後追究下來,夫人們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畢竟去請兩位夫人過來的不是她。
Jen這會兒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他一邊哼着歌一邊慢悠悠的向着寺院客房走去。
至于他跟Im說去請Thep的事兒,那只是他的計謀,當新郎官兒可沒Thep的份兒。
Cherry與Kid的相處時間不長,他們話卻能說到一塊兒去,Kid從小受的就是英國教育,別看他長得妖,做事卻很有紳士風,兩人天南海北的聊着,越說還越起勁。
Kid雙手拄着下巴,支在石桌上,感嘆的說:“如果我能親眼看到下雪就好了。”
Cherry撇了撇嘴巴道:“下雪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木棉飛絮漫天飄來得好看呢。”
“這你就不懂了,我聽說這雪不僅可以觀,還可以泡茶喝。”Kid露着向往之情。
“茶我不太愛喝,感覺太苦了。”Cherry搖了搖頭道。
“知道嗎,我今天其實來這裏的真正原因是想與廟裏的大師切磋茶藝。”Kid每當說到茶時,眼中總會不經意流露出亮光。
不一會兒,一個小和尚,過來向Kid行禮,說是大師找他去品茶。
Kid朝着Cherry笑了笑,還問她要不要一同前往,Cherry想着反正也無事,就答應跟去了。
Kab走在Cherry後面急的跟什麽似地,他還不住的跟Muan使眼神,讓Muan插在Kid與Cherry的中間。
Cherry哭笑不得,Muan和Kab兩人就是這麽喜感。
Kid也跟着會心一笑。
被Kab和Muan這麽一攪合,路上Cherry倒是與Kid沒說上幾句話,去往大師住的地方同樣是後院離客房較近的地方,後院對着這個寺廟來說,是最為僻靜的地方,他們一行人去往大師住的地方,倒是沒遇上幾個人。拐過一個金光閃爍的佛塔,Cherry看到一個很是熟悉的面孔,鬼鬼祟祟的向着後院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