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詭異的氣氛
Manee望着屋子四周的家居擺設,俱是與她夢中夢到的差不多,她不可思議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臉是疼的,那就意味着她不是在做夢,難道說是鏡子的原因,Manee轉回身看鏡子,果然是與放在妹妹房裏的那面大鏡子一摸一樣,就連放在一旁的洗臉盆和盛水器也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比她們用着的那些更新些。
Manee将Thep的屋子打量完,就往着一扇差不多與落地窗一樣高的木窗棂前張望,院子裏的花香透過木窗戶彌漫進屋子,她深吸了口氣,愉悅的綻開笑顏,靜下心來時,她聽到了夢裏熟悉的泰國古典音樂的聲音。
會不會是夢中經常出現的那個人正在拉琴,Manee激動的朝着音樂發出的方向望去,Thep的房間在二樓,視野較佳,Manee只是稍稍偏頭就能看到夜夜入她夢中的那人正在投入的拉小提琴。
是他,真的是他,她真的見到他了,Manee緊緊的鎖住院子裏與樂友一起奏樂的Thep,Thep總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緊緊的盯着他,他下意識的朝着自己屋子的窗戶那兒一看。
Manee見Thep看過來,她吓得躲了起來,Thep放下小提琴,打算親自回屋去看看,他怕是Cherry回來了,雖然每次都是他神經質的緊張造成的錯覺,可另他意外的是這次他回屋居然在紅毯上找到了一顆花形的耳飾,難道說Cherry有來過房間,Thep大喊一聲,男仆Kab急急進屋等候自家少爺的差遣。
“Kab,小姐可能回來了,你去召集家裏所有的仆人,讓他們全方位的搜尋,務必要找到小姐,帶她來見我。”
Kab跪地上探頭打量自家少爺的臉色,見少爺面上似乎露着淡淡的笑意,他大着膽子弱弱的問:“少爺,您指的小姐是誰啊?”
Thep臉冷了下來,“家裏有幾個小姐?難道說就幾年時間你就把Cherry小姐給忘了嗎?”
Kab哆嗦了下,“少爺,您真的要讓小的們去找Cherry小姐嗎,她不是已經、已經……”
Thep呵斥道:“Kab,不準你說出那個字。”
Kab趕忙捂住嘴巴,Thep揮了揮手,“快去找,找不到小姐,今天一天的飯你就甭想吃了。”
Kab出了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人很膽小的,家裏的仆人那麽多,要不先去廚房将人都召集到一起。
一衆仆人在聽完Kab說是少爺讓他們集體找尋死了連個屍體都沒保留下來的Cherry,個個都吓得面如土色。
最後大家沒一個樂意去的,可Kab他自己一個人也不敢去啊,于是就想了一招抽簽,抽到紅簽的那個得跟他一起去。
本來去找小姐,女仆Muan是義不容辭,可她的膽子比鼠還小,自是不敢與少爺的貼身侍從Kab一起去尋Cherry小姐,最後在女仆Im的使詐下,Muan悲催的抓到了紅簽。
沒抽到紅簽的仆人們個個慶幸的拍着胸口,Kab對着Muan道,“我們快點行動,不然少爺知道了,肯定會饒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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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n用着不确定的聲音問,“我們真的要去找小姐嗎?”
Kab敲了下Muan的頭:“不然呢,你以為我不怕啊,可這是少爺的命令。”
Thep他猜想着Cherry不回屋子就是去了船屋,天空不作美,下午下了一場雷陣雨,将他渾身都淋濕了,到了船屋,他沒找到心心念念的人,失望的調轉回頭,寄望于Kab能找到人。
回了自己起居室的Thep,差人将Kab叫了過來,Kab跪地行了個大禮,頭貼着地面說話,“少爺,小的沒用,沒能找到小姐。”
Muan也跟着低垂着頭:“奴婢也沒找到小姐。”
Thep握緊手裏的花形耳飾,耳釘尖尖的頭紮進手心,他也不嫌疼,只有疼痛才能讓他心裏稍顯安慰,至少他手裏的小東西不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耳飾不是母親的,更不可能是下人戴得起的,那麽必定是回來的Cherry掉落的。
他站起身,焦急的在屋裏踱着步子:“Cherry一定是調皮的躲在某個地方看我着急呢,Kab你再帶人去找,我要你一個一個角落的找,家裏每個地方都不要落下。”
Kab唯唯諾諾的應了聲,随後與Muan一起退下。
沒人知道來Thep屋裏的人是Manee,在少爺放下琴回屋的時間裏,Manee就被鏡子召喚回了現代。
Cherry這幾天處在備戰狀态,她喜愛的迷你左輪手槍,更是随身攜帶,距離Manee姐姐回來那日,她就備了感冒藥,放在身上,就是為了怕少爺尊崇劇情得了重感冒發燒什麽的。
Manee姐姐還以為是她感冒了呢,非要拉着她一起去醫院看醫生,Cherry當然是沒聽Manee的話。
時間又過了一天,Manee她又穿了,Cherry在家裏等的很焦心,為了放松心情,她去了家裏的大型游泳池那兒去游泳,放松心情,不知怎麽的腿抽筋,跟着她被卷入了水下漩渦,Cherry極力掙紮着撲騰着,慢慢的她浮出水面。
Cherry有預感她這是穿了,果然如她想的那樣,只不過她是通過水為媒介穿越到古代的。
上了岸的Cherry穿着比基尼,那叫一個清涼,幸好是晚上,Thep家湖邊昏暗,不然讓少爺知道她這般樣子,肯定氣得要拿藤條讓她長記性,Cherry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心裏就跟着一樂的笑出聲來。
巧合的是今晚上挨到Kab為宅子巡邏,而女仆Muan她自從幫少爺擦鏡子後,在鏡子中看到了活生生的像是鬼一樣的人後,她就被吓的掉了好多頭發,這也就養成她這幾天幹什麽事情都戰戰兢兢的,就連晚上洗澡,她都要拉上一大群女仆們一起去澡堂,可今兒晚上被夫人在走廊上逮到了,就截下了其她人,只讓她一個人去,夫人還呵斥教訓她說家裏仆人都去了澡堂,活誰去幹去。
家裏的地基本就大,大晚上的天不僅僅是黑沉沉的,還時不時的傳來嗚嗚的可怕叫聲,Muan一邊走,一邊害怕的雙手合十,嘴裏還念念有詞,“佛主保佑,佛主保佑。”,走着走着,可能是路太黑了,她碰得一聲,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臉正好磕到坑窪的泥水裏。
至于Kab,他則是提着油燈,罵着Muan的不是,要不是她說什麽看到鬼了,他也不會覺得這四周圍陰森森的。
Kab還沒罵完Muan,就感覺後面有人拽着他,他啊的一聲,丢下油燈,跑的飛快。
如果Kab回頭看就能看到其實是樹枝勾住了他的衣服,Kab跑着跑着就與Muan背靠背撞在一起。
兩人吓得蹲地上,呼喊着:“各位神仙佛主保佑啊。”
接着兩個仆人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後,遲疑的轉過頭,透過月光,皆是看到對方恐怖的臉龐,吓的他們兩人腿軟走不動路了。
Cherry聽到附近有熟悉的叫喊聲,她跑過來看看情況,這一看不打緊,真是讓她哭笑不得,膽小的Kab與Muan湊在一起,兩人正背靠背不知道在禱告着什麽。
Cherry覺得與他們兩人熟悉,也就沒顧忌的走到他們面前,她伸手搖了搖Kab道:“Kab,你不要再害怕了,在你身後的是Muan。”
Kab膽怯的問道:“真的是她。”
Cherry拍着胸脯保證說,“我不會騙你的,相信我。”
Kab不相信的問:“那她的臉為什麽那麽恐怖。”
Cherry好心的用手刮了刮Muan臉上的泥灰,舉到Kab眼前,“看,Muan的臉上是泥灰。”
Kab小心的将臉湊近查看,見真的是泥灰,他才放下心。
Muan聽到身邊的好心人與她背後的人說着話,随後她搞清楚情況才知道吓她的那個白臉人是Kab。
Cherry與Muan相處這麽長時間,自是知道她的膽子比貓兒還小,她進一步的解除Muan的疑慮說:“Muan,你不要擔心,坐你背後的真是是Kab,他臉上塗了白白的清涼粉,好了你們兩個可以一起轉過身來,不用害怕了。”
Kab和Muan兩人慢動作的聽了Cherry的話轉過身,兩人互相摸着對方的臉,确定對方的皮膚是溫熱的,這才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兩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似乎忽略了身邊的這個年輕的女孩子的聲音。
大半夜的,家裏怎麽會無緣無故多出個一個陌生女孩空靈的聲音,Kab僵硬的将頭扭向Cherry,“姑、姑娘,你、你是誰?”
Cherry又好氣又好笑,“Kab,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我變化有那麽大嗎?”
Kab斷斷續續的說:“變、變、變化?”
Cherry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說十一二歲與十七歲變化真的很大嗎?
她用着懷念的語氣說:“我是Cherry啊,你快看仔細些,是我回來了。”
Muan在聽到Cherry這個名字後,驚吓的喊了聲小姐,就膽小的吓暈過去,Kab還算好點,沒叫喊,而是直接利索的暈倒在地。
Cherry一陣無語,她有那麽恐怖嗎,不是一個暈,而是兩個一起暈。
雖是初夏,晚上的天氣還是比較冷的,Cherry這個樣子,晃蕩在Thep家裏,真的很有礙觀瞻,她總不能脫Muan的衣服,讓Muan光着身子吧,沒辦法只好将Kab的衣服脫下來穿身上,不過她只是脫了Kab的上身,□的褲子,她是不樂意碰的。
穿好衣服,她打算去叫人來将這兩個讓人無語的仆人搬回去,不然留在外面睡個一夜,肯定會生病。
Cherry一拍腦門,想起自己的着裝還是不能看,她貓着腰想先回她以前住的屋子去換套能穿的幹淨衣服再叫人過來。
幸好夜深人靜的,家裏沒幾個人沒睡熟的,加之她對這個家很熟悉,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沒太大的變化,這一度讓Cherry産生錯覺,也許時間還沒有變,還是她穿越的那一年,少爺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她心中映像最深的那個樣子。
她循着記憶,很快找到以前住的房間,然後貓着腰閃身進入屋子,另她意外的是,少爺居然躺在床上,睜着眼睛迷離而又虛弱的望着她。
Cherry拉了拉上身不是太長的粗布麻衫,堪堪擋住臂部的春光,然後窘迫的坐到少爺的床邊。
Thep本還沒意識到是Cherry來了,等人坐的進了,他才聞到了Cherry身上熟悉的體香。
Thep猛地坐起身,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直盯Cherry打量,Cherry只覺得少爺的眼睛裏放佛有星光閃爍,但只是眨眼間,就很快灰暗寂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