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婚序曲

Cherry與一衆迎親隊伍到了家,家裏的大敞廳裏早已是人滿為患,她與Thep被家裏請來的九個僧人圍着禱告誦經,作為大家長的Sea夫人滿面容光,她拿過雙喜紗圈分別戴在Cherry和Thep的頭上。

這個雙喜紗圈是用紗布做成的兩個圈,兩圈之間還連接着差不多一米長的小拇指粗細的紗布,Cherry頭次見到,覺得挺新奇的,她轉過頭睨了一眼少爺,正好撞進少爺直視着她的深邃星眸中,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深凝視着對方,衆男傧相們見此情景紛紛起哄,Thep鬧了個大紅臉。

僧人為新婚的兩人祈福過後,Sea夫人按着慣例伸手想先拿下戴在Thep頭上的紗圈,Thep卻是抓住母親的手,理所當然的說:“母親大人先揭Cherry頭上的紗圈,再拿我的。”

Sea夫人眼神柔和的看着這一對終于走到一起的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兒子對Cherry真是用情至深,這雙喜紗圈戴在新婚夫妻頭上,先揭哪個,那個被揭的人預示着今後掌握家庭大權,Thep這是默認了讓Cherry掌權吶。

一衆來參加婚禮的人們無不大笑着對着Thep與Cherry這一對新人。

Cherry卻是不知道少爺讓母親先揭下她頭上的那一個紗圈到底是什麽意思,她狐疑的扭頭望了望Thep,回應Cherry的是少爺用他包容的眼神笑看着她。

如果不是因為人多,Thep真想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告訴她原因,相信Cherry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Sea夫人按照兒子的意願,除去了兩人頭戴着的雙喜紗圈。

廳裏的僧人打着香蕉葉,還在為新人誦唱經文,來的傧相皆是虔誠的雙手合十傾聽着僧人的唱經念佛語,為新人祝福。

至于家裏的仆人們,則是不在大敞廳裏,而是跪在外圍,他們離新人的方位不遠,能清楚的看到少爺和小姐兩人的動作表情,跪在一旁的Muan喜氣洋洋的笑話自家少爺道:“Kab,你看我們家少爺,他今天的笑容真的好多啊!”

Kab就跪在Muan旁邊,Muan說的話,他感受是最深的,他是少爺的貼身侍從,少爺這幾天的表情,他最清楚不過,無論少爺是坐着還是獨自一人看書,總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傻笑。

“Muan啊,這說明咱們少爺心裏頭高興呀。”少爺能夠幸福,他這個侍從自是為少爺高興,他忠心的希望今後Cherry小姐能夠平平安安的,不然他們家的少爺真的會崩潰的。

Muan之所以會說這些,只是為了與人分享喜悅,Kab說的話她很贊同,于是她咧嘴歡快的道:“是啊,很少見到少爺笑得這麽開心,大家說是不是啊?”,說完她回轉過頭朝着跪坐在身後的衆人搞怪的擠眼色。

跪坐在後的家仆們全都應和着Muan說“是”。

等僧人念完經文,與Cherry有過一面之緣的Thep叔父的小妾在旁邊叫着她,讓她跟着她們這些婦人去新房。

Thep緊迫的盯着Cherry離開的方向,作為男傧相且與Thep相熟的公爵Kid,他大聲笑語道:“Thep,新娘不會走遠的,十年你都等得了,反正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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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有許多都是與Thep要好且年齡也很是相仿的人,他們惡趣味的睜大眼睛望着平時面無表情的Thep偶現緊張的樣子,還很不給面子的“哈哈”笑出聲來。

Thep腼腆的低了頭,随後又擡頭望了望Cherry消失的方向。

大多數人見Thep左顧右盼的樣子,全都笑出聲來,就連矜持的貴婦人與大家小姐們也開懷的大笑着。

家裏鬧騰,泰式古老的音樂聲回響着,整個都城都能隐約聽到喜氣洋洋的聲音,Thep陪着賓客們吃飯,Cherry則是留在少爺住的東廂房內與衆位女傧相話家常,很快她就與女傧相們相熟了,相熟過後,自是言語隐晦的将這夫妻相處之道什麽的傳授給她,講到這些她以低頭掩飾尴尬。

等陪房的女傧相們完成任務,才算放過Cherry。

衆人走了,Cherry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想不到這些貴婦人也需要傳授這些東西給新人,真是辛苦她們了,最讓她感到好笑的是叔父的小妾臨走之前居然打啞謎的給她塞了本小冊子,還語帶雙關的說她很快會用得着的。

天晚了,屋裏點了好幾盞油燈,Muan為小姐除掉頭上的釵環,放下盤起來的頭發,讓Cherry晚上睡覺舒服些,Cherry脫鞋子上得床,Muan很是到位的将床紗幔放下來。

随後她就躺在離床不遠的地下打地鋪,打算陪着小姐過夜。

明目張膽的看妖精打架圖,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有了紗帳隔着,她正好可以翻開來看看。

抽出放在枕頭下的書本,翻開第一頁,上面畫着一男一女欲遮還羞的在床上親吻,畫風不唯美,可惜了這本好書,再往後看看,姿勢簡單又無趣,算了,不看也罷,反正在現代看過那麽多的科教片,這本春宮畫本兒對她來說,無趣的緊,連打三個哈欠後,Cherry合上書,把小冊子塞到了枕頭下,就打算合眼睡覺。

喜樂聲響從不間斷的奏鳴着,躺在新房床上的Thep翻來複去的睡不着覺,作為新郎官的他,極度的怨憤着他們暹羅成婚的禮節,真是搞不懂,為什麽會有新郎官守洞房的禮節,按着母親選的日子,自新婚之日算起,第七天才是個入洞房的好日子,一想到這裏,他就開心不起來,這都結婚了,還要分床睡,還不如不結婚呢。

第二天起來,來參加婚禮的傧相們照舊來了家裏,依然還是在家裏的大敞廳舉辦儀式。

這天Cherry醒來,發現自己手裏居然會捧着一串小白花,她拿起花兒聞了聞,欣喜的問Muan道:“Muan,少爺早上是不是有來過。”

Muan眉開眼笑的盯着Cherry手裏捧着的花兒,笑嘻嘻道,“小姐你手裏的花串是少爺送的,在我們這裏,這串小白花兒是愛的意思哦。”

“愛?”

Muan很确定的點着頭,“是啊,小姐你手裏的是愛之花。”

Cherry愛不釋手的放在手裏把玩,少爺他就是這樣含蓄,明明可以當面送給她的嘛,非要乘着她睡着了才送她,太不厚道了。

起來後,Cherry又換了一套新娘衣服,新換的上衣有點像老式的英國貴婦人的穿着,泡泡袖子,蕾絲邊的領子,一切都顯得很複古,褲子依然還是穿的傳統的幔褲,只不過顏色變成了亮眼的玫紅。

婚禮的儀式還沒有完,Thep上身穿着白色的禮服,褲子則是穿着花色的幔褲。

兩人再次接受僧人們的禱告誦唱,完了後,Thep與Cherry要一同盛糯米飯給那些僧人們。

Cherry握着盛糯米的勺子,Thep大手包着她的柔荑,兩人幸福的望進對方眼眸深處,在旁人眼中他們是一對默契十足的夫妻。

Prayogn的丈夫Kid發現Thep比他結婚那會兒好太多了,這也許就是相愛成婚,與媒妁之言的不同之處吧,記得那時候的他不管是父母拿雙喜紗圈,還是盛糯米,他都是占了主導地位,比如這次Thep手放在Cherry手的下面握着勺子,就意味着他願意被妻管嚴,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有一個真心愛着的女子作為妻子,而不是與Prayong做着表面很幸福美滿,背地裏卻是形同陌路的夫妻。

Kid眼含羨慕的望着Thep他們兩夫妻能夠重聚在一起,相守過一生。

新人洋溢着笑臉給每個僧人分派糯米與紅包後,就到了新人接受灑水的環節。

來賓們圍着準新郎Thep與新娘子Cherry,僧人們拿着盛聖水的水缽往着新人身上撲去。

經驗豐富的僧人灑水很有技巧性,他左右開弓的向着一大群年輕男女灑過去。

衆人為了躲避僧人灑過來的聖水,皆是朝着新郎新娘的方向湊過去,這就導致夾心餅的Thep與Cherry兩人總是緊緊的挨在一起。

好巧不巧的Cherry總是會被水淋到,她離着少爺近,躲閃時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抓着少爺的胳膊,為了能少淋些水,她乘着衆人向他們這邊躲閃的時候,套着少爺耳朵用着可憐巴巴的語氣道:“少爺,幫我擋檔水,我的衣服都濕透了。”

Thep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用着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夫人,這個為夫幫不了你啊。”

灑水對于新郎新娘都是有着好的寓意的,所以他不能這麽做。

這邊新人熱熱鬧鬧的,那邊新房裏的Manee剛從現代穿越回來,她昨兒晚上就沒睡着,夢裏夢見了她與Thep少爺成婚了,古老的泰國婚禮音樂聲一直響徹在她腦海,夢裏夢到的甜蜜時光,她幾乎沉醉其中,不願意醒過來,早上起來淚水沾濕了枕巾,沒成想,沒過幾個小時,她居然再次透過家裏的古董鏡穿越了。

Manee坐在新房的紅色地攤上,整個人驚呆住的打量着熟悉的新房,一切的一切與她夢中的場景一摸一樣,不管是被單的顏色,還是新房的布置,或者是新房新增的家具擺設。

難道說今天是Thep與妹妹大婚的日子,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夢中她明明是Thep最珍之愛之的新娘,為什麽現實中變成了妹妹,她不甘心。

Manee急切的向着家裏熱鬧的方向狂奔而去,說什麽她都要阻止這場婚禮,即使是用着蹩腳的理由,她都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泰國的婚禮,我寫的亂了啊,經不起考究~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榜單,差了将近三千字,所以不敢上肉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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