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夏錦寒炯炯有神地看着她,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你應該把‘愛動手’去掉。”李秋萌嘿嘿一笑舉起自己的那雙白嫩的雙手,很有深意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這雙手的威力吧?你忘了有好次你都被它弄得叫出聲來!”

“咳咳——”夏錦寒無比尴尬,只得以不斷的幹咳來掩飾。

李秋萌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握起拳頭不輕不重的掄了一下,丢下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曾被它打得直叫,青天白日的,別瞎琢磨。”說完這話,李秋萌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夏錦寒臉上表情變了幾變,他覺得做她的男人才是最難的!

冬雪晚晴和夏青夏白四人的蜜月期一過,打架吵鬧便成了家常便飯。一向肅靜冷清的西楓院變得比主院還熱鬧。東院南院和主院的丫頭婆子沒事了就來看會熱鬧,一邊看還一邊小聲評價,有的說:“東院南院是姨娘們亂鬥,這兒倒稀奇,丫頭和小厮鬥。”

又有人悄聲調侃:“這叫什麽?這叫小姐英雄丫頭好漢,看她們那熟練的姿勢,瞧那虎虎生風的步态,肯定以前就沒少練。”

還有人嘆道:“可憐的三少爺,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輪到他?”

……

衛靜和顧瓊雪來過幾次,适逢四人正在傾情演繹男女雙打動作片,兩人觀看了一會兒,然後意正辭嚴地為李秋萌和夏錦寒出招:“我說表哥表嫂,你們這樣縱容下人可不好。你看看我們府上,哪有這麽明目張膽的打架的?”

夏錦寒啜了口茶淡然接道:“你們衛府的下人是不敢這麽做,但主子可就難說了。”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掃了兩人一眼。若不是李秋萌給那個表弟妹指出一條光明大道,他們夫妻現在肯定鬧得雞飛狗跳的。衛景尴尬地幹咳一聲,十分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喜歡一針見血的人最讨厭了,他們夫妻兩個一個是一針見血,一個是一拳見青,絕配絕配。想到這裏,衛景也不尴尬了,也不憋悶了,他笑得滿面春風,繼續和夏錦寒品茗說話。

兩個男人在前廳喝茶談話,顧瓊雪迫不及待地把李秋萌拉到裏屋說悄悄話。

“表嫂,上次多虧了你。他最近雖然去過幾次青樓,但也只是聽聽小曲,過過眼瘾,沒敢動真格的。”

李秋萌拿出一派為人師表的嚴肅狀态,拍拍她的肩頭鼓勵道:“孺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那你最近還有什麽新的方法沒?”

李秋萌:“……”古人的求知欲真的挺強的。

“我想想,倒是有幾種新的。”

兩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顧瓊雪饒是彪悍豪放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面染紅霞,扭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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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萌一本正經地替她拿了塊遮羞布:“唉,其實我也不想啊,我本正派純良無奈被世道所迫,咱們不變成狼,就被那些小妾窯姐當成羊吃掉。我們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

顧瓊雪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她頓時覺得理直氣壯起來,她不是荒誕不是放/蕩,她是在犧牲是為了大局着想。于是,她不羞澀了也不也忐忑了。目光清明而堅定。她灼灼地看着李秋萌,意思是:表嫂,我以後就跟你混了。李秋萌狡黠一笑,看來“師出有名”這個詞許多時候都是需要的。

兩人正在說話,冬雪和晚晴進來傳話:“小姐,東院裏的二奶奶派人傳話說,下午大少爺和二少爺要回來,請小姐和姑爺去上房用飯。”

“知道了。”李秋萌一臉淡然,成親這麽久,他們兩人和主院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那位婆婆江氏對他們夫妻十分客氣,像是對待客人一樣。不過,他們兩人也非常樂意這種狀态。而對夏錦寒的父親,她統共只見過兩面,只是覺得這人很威嚴很板正,其他的沒什麽印象。

顧瓊雪一聽這個消息,眼睛一亮,順口接道:“這下你們家該熱鬧了。”接着她神秘兮兮地說那位大少爺和二少爺肯定會帶回來不少姨娘小妾啥的。李秋萌興致缺缺:“管他呢,只要不惹我,我是一概不管。要是惹到我頭上,哼哼……”說到關鍵處,她戛然而止。繼而呵呵一笑:“不提這些,說點高興的事。”

她一擡頭見冬雪和晚晴還在旁邊站着,她也不拿顧瓊雪當外人,接着便諄諄教誨起兩個丫頭來:“你們兩個以後也得注意些。”

冬雪一臉慚愧,低頭小聲答道:“奴婢謹遵小姐教誨,以後不再打這麽勤了。”

晚晴進一步保證:“嗯嗯,小姐,我們以後都攢在一起,一個月打一回,——到別莊再打。”那樣就沒人知道了。

顧瓊雪和李秋萌有點小震驚,兩人相視一笑。

李秋萌覺得自己做為領導人,應該對她們下一步工作做出一些高屋建瓴的指示,她略想了想便說道:”很好,還有啊,對男人不能光打,還得給些甜頭。你們要争取做一個會動手的賢惠女人。”

冬雪立即心領神會,并且能舉一反三:“奴婢明白了,養男人就像養牛一樣,我們在家養牛時也是先抽一鞭子再添把草料,這樣牛就聽話了。”

“……就是這個理。”

等到李秋萌訓完話,就看見夏錦寒和衛景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

半晌之後,衛景伸手去拉顧瓊雪:“咱們回去吧。”

顧瓊雪有些猶豫的看了李秋萌一眼,她原本還有一些問題要請教的。

衛景一看自家娘子這副神情,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一些什麽。

衛景幾乎是落荒而逃。

對此,夏錦寒只淡淡評價一句:“東窗事發。”

李秋萌滿不在乎地接道:“過來給我梳妝。一會兒要去赴宴。”

夏錦寒乖乖地走過去,拿起桃木梳給她梳頭,挽髻,挑選首飾。

李秋萌看着梳妝臺上琳琅滿目的釵環首飾,秀眉一蹙,認真回想了一會兒道:“這些怎麽跟上次的不大一樣。”

夏錦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涼涼地接道:“你忘了嗎?為夫名下有幾間首飾鋪子。”

“哦哦。”李秋萌俏皮一笑。

夏錦寒發現她對衣裳頭面之類的幾乎一竅不通,他理所當然的以為這都是李府的人以前虧待了她,不禁又心疼又氣憤。他的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白日罕有的柔情,手上動作愈發輕柔:“我因為有這個怪病擋着,不能入仕途,你這輩子當官太太是無望了。但我對于經商還算小成,保證你過得不比別人差。”

李秋萌點點頭,正色道:“我對你要求不高,大方面來說就是要‘入得廳堂,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床。’”

夏錦寒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惱羞和郁卒。

他咬牙問道:“小的方面呢?”

李秋萌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接着說:“這就更簡單了,你的錢袋和腰帶對別的女人要緊得密不透風,只能對我一個人松。明白不?”

李秋萌的話音剛落,她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着就被某人攔腰抱起,她聽到了夏錦寒用有點氣極敗壞又有些惡狠狠的聲音低聲說道:“先讓我看看你的腰帶對我松不松!”

“哎哎——”李秋萌急忙出聲補救,這個時候可不能擦搶走火。

“青天白日的,不行不行,頭發都梳好了,一會兒又亂了。”

夏錦寒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的雙目中發出奇異的光亮,身體像是在大火中烘烤了一樣燙得吓人。

只聽得“撲通”一聲,李秋萌被一股大力抛到了松軟厚實的錦被之上,不等她有所反應,夏錦寒那高大沉重的身軀已經朝她壓了過來。

李秋萌只好臨時屈服:“我收回我的話,你的腰帶不松,你絕對上得了床——”不過一切都太晚了,她的後半句話被堵在了嘴裏說不出來,化成了嗚嗚呀呀的呻/吟聲和喘息聲。

……

一場突如其來、激烈迅猛的戰争結束了,床上一片狼籍。酣戰過後的李秋萌臉色緋紅,嬌喘籲籲,神情慵懶得像一只小貓一樣。夏錦寒迅速穿戴完畢,将她抱在懷裏替她穿衣裝扮。他的聲音略帶一絲沙啞,低聲囑咐道:“萬一娘若是留你問話,你要跟我說得一致,就說我……請了名醫已經卓有成效,很快就恢複了。”

李秋萌撲閃着一雙湛亮有神的眼睛,故意反問道:“你是讓我對婆婆說你在床上很兇猛嗎?”

“你——別胡鬧——”說着,他低下頭懲罰似地狠吻着她的唇。李秋萌見勢頭不好,一揮拳頭輕輕地打了一記軟拳:“我是那種說話不分場合的人嗎?我知道該怎麽說,逗逗你罷了。真沒趣。”夏錦寒只好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他側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都吃完晚飯應酬完畢……唉。幸虧今晚提早下手了。他的心中充滿一絲深深的遺憾。想到這裏,他替李秋萌正在整理衣物時,做賊似的寫了一張紙條用鎮紙壓上:“回夜夏,今日已經适可而止。請不要有別的想法。林童才是我們共同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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