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火入魔

白鶴鳴覺得他很了解莊蘊了,不管是來自莊蘊家裏人的介紹,還是來自他的調查,又或者短暫的接觸,莊蘊不是胡來的人,雖然避世,自閉,但是變相的,他這樣也很乖,總比天天在外邊胡鬧聲名狼藉的好吧。

等看到莊蘊揉亂頭發解開衣服扣子那世外散仙的氣質消失,變成酒吧老手風流場高人,招蜂引蝶呼朋引伴,趴在女人大腿上享受美男的腿部按摩吃着大胸妹送到嘴邊的櫻桃。白鶴鳴瞠目結舌。

這是莊蘊嗎?莊蘊求學結束就出櫃馬上出家的,他混跡酒吧夜總會也是有人陪着,作短暫停留就走啊。那調查上說,他和誰都保持距離,不喜歡有人靠近碰他,怎麽把風流浪蕩發揮得比職業敗家二代們更專業啊。這不可能啊!

白鶴鳴那要噎死的樣子讓莊蘊非常高興,不接觸不代表不會玩,是玩膩了懶得醉生夢死活的混沌。

燈紅酒綠誰不會,紙醉金迷誰沒玩過,早年那也是放浪形骸沉迷酒色,今天就讓白鶴鳴開開眼,看看莊總早些年玩過什麽,我玩剩下的還是你現在追捧的。

拉着晏柒就上臺去跳脫衣舞,不管晏柒怎麽反對,故意的就上臺表演了。

這夜總會存在很多年,在最早年晏柒喝多了跳脫衣舞沒有舞伴,他可是戴上假發換上長裙,年紀小雌雄莫變的客串過晏柒的舞伴。雖然就瘋狂那麽一次,但他也做過。

近些年一心修煉了,他的謠言就變的少了,可不代表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吃素沒嘗過葷!

只有他不想做的,沒有他不敢幹的。

扯開襯衫扣子,平淡如水的眸子變得誘惑,腰肢款擺,挺腰送胯,眼神有些迷離潮濕。

跟随着音樂節奏,手掌從腰部往上撫摸,一直摸到脖子,臉頰,揉亂頭發的時候,手指在嘴唇上輕輕磨蹭用力按壓。

這時候音樂內傳來一聲壓抑的喘息。

莊蘊一手捂住胯下,張開嘴唇含住一根手指。

媚眼如絲的用眼神挑釁的看着白鶴鳴。

跟随着音樂,挺動着細腰,被磨紅的嘴唇內舌尖微露,舔了下指腹。

性感的,妖嬈的,直接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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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內潮濕,就像有兩把小鈎子,扯着白鶴鳴的心。

白鶴鳴推搡開演前瘋狂的人群,擠到舞臺下。不得不承認,這時候的莊蘊就像個絕色妖姬,帶着勾魂攝魄的誘惑,又帶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莊蘊!”

白鶴鳴喊了一聲,帶着制止,給我滾下來!

這清冷如冰的人突然變得豔如烈火,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人接受不來,錯愕萬分。

詫異他還有這一面,明知道這樣不對,但眼睛還是有些貪婪的想多看幾眼,想記住他這動情的時候,又嫉妒這麽多人的觀看,這五味交雜,白鶴鳴的心就在油鍋裏冰水裏來回的變。

莊蘊聽到了白鶴鳴的呵斥,也看到他氣急敗壞,嘴角一勾露出明媚的笑,把手指從嘴裏拿出來,這手指帶着唾液,就從嘴角往下摸,一直滑到鎖骨,胸口。

頭微微一仰,眼神迷離,發出一聲嘆息。

臺下一片喊叫聲,人們的神經被刺激起來。

妩媚,性感,欲求不滿!

渴望,想要,眼神游離在搜尋目标。

人們都往舞臺邊上沖,大喊大叫,吹着口哨!

白鶴鳴真的暴怒了,他有一種自己老婆當他的面出軌選擇誰來給他帶綠帽子的憤怒。

莊蘊笑得更加開心,眼神明亮,對着白鶴鳴丢了一個飛吻,轉身的時候,身上的襯衫也已經脫了一半,伸手就去抓晏柒。

白鶴鳴想把晏柒千刀萬剮了!

你特麽結婚了你還在這和我老婆跳豔舞?我老婆不選我還拉你頂替我的位置?

晏柒吓死了,他不能對不起自己老婆,但是莊蘊瘋了呀。

王潤都快吓出心髒病了,難道莊蘊吃了不該吃的?有人喂了什麽助性的藥物了?莊蘊這典型的就是嗑藥磕多了神經錯亂呀。

這可怎麽辦呀,莊蘊走火入魔了!

修道沒有飛升成仙,走火入魔進了魔道,還是淫魔!

天哪地呀這什麽詭異發展呀。

白鶴鳴不能讓這綠帽子壓頂,推開上臺地方的人,他就要上去,一手刀砍暈了莊蘊,哪怕門口站着千軍萬馬,他也要把莊蘊帶走。拼了也要搶走!

但是白鶴鳴還是晚了一步,有人比他更生氣。

連推在搡的推開所有人,大喊着晏柒你活膩了啊!我出國讀書你給我戴綠帽子,誰讓你來這裏跳脫衣舞的!

白鶴鳴還想跟上去,但上去這位力度非常大,直接就把晏柒拿下了,晏柒這個地頭蛇兇狠強硬,在看到上臺的這位,馬上變成大狼狗,搖着尾巴歡天喜地的喊着老婆老婆!

晏柒老婆出現,真不錯,口才真好,劈頭蓋臉的就把莊蘊罵的擡不起頭。随後拎着晏柒的耳朵回家了。

白鶴鳴給嫂夫人鼓掌,大學老師吃起醋來誰都沒能幸免,罵的莊蘊後悔,不該牽連無辜,罵晏柒鬼混胡鬧,罵的圍觀群衆回去好好學習,罵的白鶴鳴理直氣壯。

晏柒老婆指着白鶴鳴怒斥,他是你家的,你不好好的管?放出來害人幹嘛!

恩,要管!不管不行,不管莊蘊能把人氣死。

白鶴鳴也徹底放心了,晏柒和他老婆愛的那麽深,晏柒莊蘊倆人之間只有單純的朋友關系!這讓人徹底松口氣。

王潤也火大,莊蘊幹的這叫什麽事兒,人家晏柒是來幫忙的,在把人家小兩口鬧得吵架了,好意思嗎?

“有什麽事兒不會回家說?非要在外邊鬧,不嫌丢人現眼?莊兒,你多大了?還這麽幼稚?”

莊蘊自知這次是有點過分,但是道歉的話要和晏柒去說,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大表兄這麽訓斥,莊蘊下不來臺,也不道歉,死犟着嘴硬,習慣性的就大腦放空,擺出裝傻的姿态。

王潤轉頭怒斥白鶴鳴。

“有事兒說事,別來強取豪奪,這不是你的京城。涉及到莊蘊個人問題,你還是和莊蘊直接對話比較好。稀裏糊塗的就想把人帶走?我告訴你不可能!有我在你就不行!撕破臉的事不想做,但不是我們怕你!弄大了你們白家更丢人!不信走着瞧!”

“抱歉,王先生,我有些心急了。”

白鶴鳴知道這次是把莊蘊逼急眼了。做的有點過。

王潤一看白鶴鳴态度緩和了,拉住莊蘊。

“跟我回去。少丢人現眼了。”

莊蘊恢複到面無表情,那些誘惑,那些暧昧動作,那大跳豔舞,就好像昙花一現,又或者像鬼上身,鬼撤了,他也沒了這個性子了。

不言不語眼神放空,小啞巴瓷娃娃,人形小木偶,乖順的跟着王潤走。

站在門口的保镖看向白鶴鳴,車已經準備好,私人飛機都就位了,現在出手完全有機會搶走莊蘊。

晏柒撤了,高棟也走了,那些地痞混子們也消失了。帶走莊蘊很簡單的。

白鶴鳴想了下,輕輕搖搖頭。

保镖馬上讓開路,讓王潤和莊蘊離開。

王潤想好好得批評一下莊蘊,你生氣憤怒,你不能牽連無辜。不能折騰身邊的人。這脾氣要改一改。

莊蘊規規矩矩的把衣服扣子都扣好,王潤在一邊數落他,莊蘊就假裝靈魂出竅,左耳朵進右耳出的。

沈安手機一響,趕緊接通電話,是是是的應了幾聲。

“王先生,莊總父母要見莊總。讓他馬上回去一次。”

莊蘊動了動耳朵,放空的樣子收了起來。眉頭一凝。

“是該回去,不管怎麽說,白鶴鳴和你家到底有什麽利益牽扯要問清楚。我也挺奇怪你父母怎麽做出這種決定,這不是,哎,缺心眼啊。”

王潤也理解不透莊蘊父母的操作,都什麽時候了,什麽身份了,需要賣兒求利嗎?親爹媽,幹出這種事?

再說親戚這麽多年,這夫妻倆也沒有幹過出格的事,對兒女都很好啊。

莊蘊父母六十幾歲了,莊蘊大哥莊謙都四十了,按理說爹媽早就不該管了。誰都不是小孩子,沒必要插手孩子的生活。

莊家大宅在別墅區,平時只有老兩口和做飯的阿姨司機,莊蘊大哥二姐早就成家住在外邊了。莊蘊每年只回家一次。

今天莊家人非常齊全,都在呢。

王潤也不是外人,進了客廳就喊姑姑姑爹,莊蘊媽是王潤的親姑姑。

大哥莊謙是一個有點窩囊的男人,娶了一個厲害的老婆,什麽都聽老婆的,工作能力平平,有些發福,唯唯諾諾的。

二姐莊琪盛氣淩人,畫着明豔的妝,拿着名牌包,身邊的丈夫也是一臉的精明。莊琪能力很強,在工作方面完勝莊謙。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莊琪夫妻倆把持。

莊蘊,小木頭人一樣,喊了人以後,就坐在那。

也不主動提。

他知道,不需要自己主動提出來,今天把他喊來,肯定就是為了白鶴鳴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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