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莊蘊你個人渣
這事兒都會跟着律師,親兄弟明算賬,一筆筆的算清楚,簽字拿股份。
白鶴鳴讓他的二哥收購莊家的散股,他二哥這幾天也在進行這件事,一直都是二哥在出錢,這是他幫莊蘊的事兒,不能讓二哥出錢啊,再說着莊家的散股,白鶴鳴出錢購買,會落人口實,說他私吞丈人的資産,那只能莊蘊自己出錢。
雖然這麽做複雜繁瑣,需要繞一大圈,才能實現最終的目的,但這麽一來,莊蘊就理直氣壯,不會被人說他趁火打劫,他兄姐也無話可說。
看起來也很簡單呀,白鹿行的人收購莊家散股,白鹿行不想持股,莊蘊就想要這部分股份,莊蘊出錢從白鹿行的手裏拿到的股份。
而不是被人說成,莊蘊爸爸偏心眼私下裏低價賣給莊蘊,或者是莊蘊挑起兄姐內鬥他趁虛而入拿到公司。
商場有時候也講究名聲的。
莊蘊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他,但總不能被人提起來就說那混蛋如何如何吧。最簡單的不能讓他兄姐跑到莊蘊面前破口大罵啊。
他就這閑散的脾氣,不幫他争取,怎麽被人吃了他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好處,只要對他稍微好一些,他知恩圖報,你給他一粒芝麻,他敢毫不猶豫的給你一個西瓜。傻實誠的。這種小孩別放出去,容易上當受騙。就那種小投資大回報的借貸,他肯定上當。
只要第一個月給他高額利息,他敢把錢都存到借貸公司,借貸公司就可以攜款而逃了。
白鶴鳴知道,先給莊蘊一些小感動,莊蘊就在不滿意,也會一口答應借他錢。
沒捂熱乎的錢轉手就成了白鶴鳴的,莊蘊覺得,自己吃虧了,就不該給他念三遍消災避難的太上感應篇,浪費唾沫星子。
莊蘊傻呀,他不在乎錢稀裏糊塗的沒了,他在乎自己浪費的唾沫星子。
王潤高興,一宿他轉了投資的百分之四十,這比什麽來錢都快。
李麗那就是財神奶奶,晏柒娶了一個財神爺,晏柒也賺了不少啊。
賺錢幹嘛,狂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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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潤請客,在城北最大的夜總會包場狂歡,喝酒,跳舞。
晏柒他們喜歡吃大戶,反正不花錢,帶着老婆來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的。
白鶴鳴也帶着莊蘊過來,不喝酒,沾染點煙火氣,體驗一下聲色犬馬,也不那麽高冷了。
莊蘊還是面無表情,但看的出精神放松,後背也不那麽筆直了,端着一杯果汁,看着臺上莺歌燕舞。
周圍熱鬧的就像群魔亂舞,莊蘊就像盛開在萬花叢中的一朵聖潔白蓮,雅而不俗,但是不婊。
他和晏柒的男老婆風棠比較聊得來,雖然對話不多,用意念交流,但他喜歡這個鑽研學術的男老師。幹淨,簡單,沒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在座的這些人有幾個和風棠這樣的,這種高級知識分子就是楷模。和這種人交流,能增長知識。
推開晏柒,坐到風棠的面前。
風棠高度近視眼,還很害羞,對這種熱鬧的場面他一直接受不來,拘束得很。
莊蘊坐到身邊後,風棠松口氣,對莊蘊笑了,莊蘊也勾勾嘴唇,拿着果汁在風棠的杯子上磕了一下。
不用多說話,倆人達成好朋友的共識,快速交了好友。
莊蘊推了推果盤,示意風棠吃。
風棠搖搖頭,現場太熱鬧,歌聲歡呼聲太大,需要靠近一些說話。
“你下圍棋嗎?”
莊蘊看看周圍,對風棠搖搖頭。
“我知道這裏不可能有圍棋,但是我們可以玩點簡單的啊,下五子棋吧。”
莊蘊看看晏柒,對風棠示意一下。
“他們玩的我不懂。這裏我都很少來,我不太喜歡這氣氛。”
風棠有點不好意思。
莊蘊笑笑,風棠從包裏拿出兩支筆,一張紙。順手還拿出一些習題。
“這是趣味性的數字游戲,你是想玩五子棋還是做習題啊!”
風棠喜歡數字游戲,填數字的游戲他就用來打發時間的。
莊蘊研究了下這些習題,他心裏有個解題的大概,但是沒有風棠的心算口算能力,他需要驗算紙,需要時間,他要一步步的解開。
指指自己。
風棠看懂了。
“送你,你拿回去吧。你有我手機號吧,卡住了你就問問我。沒事了咱們倆可以一起坐到數學題,比賽呀,看誰做的快呀。”
莊蘊挑大拇指,上學時候怎麽就沒有遇到風棠呢,不然清華北大他都能考上、
把習題集塞進包裏,順手從包裏拿出一份太上感應篇。
好朋友就要互送禮物。
具有他們倆特色的禮物就這麽交換了。
晏柒和白鶴鳴看在眼裏,無語的彼此看看,然後掉過頭去,放聲大笑。
倆小朋友啊。
畫簡單的棋盤,一個用小黑點,一個用圓圈,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他們倆非常認真的下五子棋。
小朋友們找到玩伴玩的很好,大人們就可以談自己的事情。
白鶴鳴和晏柒他們聊天,說着這個合作案,安保方面想交給城南城北兩位前任老大負責。又是地頭蛇,黑道都要給面子不會敲詐勒索,白道還有公關部門,合作案就不會在細節上有所卡頓。大工程耽誤一天就是幾十萬的花費,保質保量的情況下還要有速度。
晏柒疼老婆,說這話呢還會給風棠剝瓜子吃。
看到晏柒剝好一把瓜子放到小碟子裏,風棠一般認真下棋一邊吃,白鶴鳴有點心癢癢,但他不敢,他可以剝,誰知道莊蘊會不會對瓜子仁過敏,他花生豆過敏,吃死了咋整。
斜了一眼莊蘊,我不是不體貼啊,我是怕你吃死。
莊蘊一心一意下棋呢,才不在乎這點瑣事。
他們倆玩還玩彩頭的,誰輸了就要喝一杯果汁。
莊蘊能玩的過風棠嗎?那可是數學博士啊,輸得特別心服口服,認輸以後,對晏柒一笑,就差抱拳在胸說一句佩服了。
點手叫服務生,送來果汁,他要認賭服輸。
他們聚在一起非常熱鬧,酒水一直往這邊送,賣酒小姐小弟也都看到了,這可是大客戶,轉這麽一單提成比工資高多了。這種一看都是一擲千金的大款們,一萬好幾的酒開了,他們能拿到上千的提成。
跟着服務員就過來了。
一個畫着妖豔眼線帶着美瞳的公母不分的帥哥,眼睛一掃,長條桌岸上,就兩位客人面前沒有酒水,其他人面前紅酒啤酒洋酒的好多,還有沒開封的呢,大多數人都端着酒杯在說話,那酒是一口沒多喝。
人家聊的熱火朝天,肯定不能過去強行插一腳,會被趕走的。
接過服務生手裏的果汁準備甜美的笑。蹲跪着靠在莊蘊的身側。把果汁放到莊蘊的手邊。
“老板,喝果汁啊。”
莊蘊把紙翻過去,想再來一局。
別人打擾不到他,沒出聲眼皮也沒擡,興致勃勃的想和風棠繼續。
“老板,光喝果汁沒意思,喝點酒嗎?看二位也不是和烈酒的人,我這邊有剛空運過來的法國紅酒,五年的窖藏,五年前法國趕上惡劣天氣,産量非常少,釀造的紅酒口感卻非常好。二位不試試嗎?”
輕聲細語的推薦,莊蘊就仿佛身邊沒他這個人一樣,快速地在紙上畫上格子。準備第二輪。
“二位一看就非常有品味,氣質非常與衆不同,古時候有這投壺飲酒的習慣,你們現在對弈,何不風雅一次,也飲酒助興啊。”
莊蘊裝啞巴習慣了,風棠不習慣,他還沒有這麽沒禮貌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風棠不敢喝酒,他是一杯酒醉,醉了以後晏柒就瘋了,按着他就跟發了情的泰迪似得,日天日地日的他起不來床。還要工作呢,不能在法定假日外飲酒。
賣酒小弟不氣不餒。
“這位先生也不喝酒嗎?您嘗嘗看?”
推了下莊蘊的膝蓋,莊蘊逼不得已回過神,側頭看看賣酒小弟。
搖搖頭,手心朝內手背朝外的揮了揮。
那意思你走吧,別打擾我們。
“莊,莊蘊?!”
賣酒小弟盯着莊蘊的臉,遲疑了一下,馬上認出來了。
那臉上的客氣笑容也消失了,也不在蹲跪在莊蘊腳邊,猛地站起身。
死死的盯着莊蘊。
莊蘊有點茫然,下意識的看看風棠,你認識嗎?
風棠搖搖頭,這人喊得是莊蘊,和他沒關系啊。他不可能認識夜總會的賣酒的啊。
“你不認識我了?”
賣酒小弟點着他自己的鼻子,質問莊蘊。
莊蘊還真認不出來。
不可能認得出來,那臉上糊了足有二斤的粉,描着眼線畫着眉毛還帶了一個墨綠色的美瞳,這誰認的出來這人是誰呀。
這化妝術,等于易容。
“我啊,孟兒。”
莊蘊還是很蒙,真不記得這個人。
“好啊莊蘊,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人渣!你把我忘了,你把我害這樣你把我忘了!”
孟兒有些歇斯底裏的。喊叫出來。
莊蘊面無表情,眉頭微皺,在記憶內搜索叫做孟兒的人,他有害過誰嗎?沒有啊,他吃齋念三清祖師,一心修煉只盼飛升,那天得了道雞犬升天,首要關鍵就是不害人啊,他遵守的很好呀。真沒害人。那這位受害者從何而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