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不煩我

莊蘊不知道怎麽安慰。

“住着吧,我這裏清靜。很适合療養。我搬出來以後你們老兩口也沒和我住過。趁這機會,也讓我有機會盡孝。”

莊媽點點頭,眼圈紅着。

“沒事的,不還有我呢嗎。”

莊蘊抹掉他媽的眼淚,四肢不勤的給他媽媽拍枕頭,掀開被子。

莊爸血氧飽和度不足,心髒不是太好,也是這些天被吵的睡不好,等莊爸睜開眼睛了,就看到莊蘊盤腿打坐在榻上,背後窗戶開着,足有兩米高的手腕粗的月季花開的如火如荼像花山似得。擋住半面窗戶。

閉着眼睛安靜寧和,靜靜地守在一邊。

莊爸嘆氣,哪都好,要是不一心修煉,那就更好了。

聽到他爸嘆氣聲,莊蘊睜開眼睛。

“我讓人備車,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

“我就是讓他們氣的,不然我身體好着呢。”

莊爸掙紮着要起來,莊蘊趕緊下了榻,扶了一把。

“我能吃能行,吃點藥就沒事。那什麽,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來。”

一看莊爸這麽嘴壯,也對,應該沒什麽事兒。

“那就在我這養着吧。什麽時候他們不鬧了,你身體好了再說別的。”

“老兒子,爸和你商量商量,你能不能別天天修煉打坐的啊,白鶴鳴一開始也許覺得新鮮不會多管你,但是時間長了你這樣太古怪了。你也管管公司,做做生意,這一天天的悶在這算什麽呀。年紀不大有個一千年前的思想,你這樣不行,你要和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去打拼,活潑開朗點啊。你要和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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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蘊閉嘴不說話,這些矛盾從來就有,他爸總是覺得他修道打坐不倫不類屬于走火入魔。

“我都替你發愁,這一坐坐一天的屁股不疼啊,白鶴鳴看你這樣他能不着急?”

莊蘊搖頭,白鶴鳴挺喜歡他坐着的。

“他沒和你說過別這麽奇怪了?老兒子,你要多說話行為正常點,幹點該幹的事兒。”

“什麽該幹?”

“賺錢做生意。”

“我在賺錢。”

山莊每年的純利近億元,這還不行嗎?

“這哪夠啊,你要學着經營管理,不能把什麽事情都給別人,你要把責任承擔起來。”

“大哥二姐不是挺有責任感的嗎?”

“你也要學啊。年紀輕輕的要有奮鬥拼搏精神啊,你你現在就是虛度光陰,胡鬧。時間長了白鶴鳴絕對煩你這麽奇怪的。”

莊蘊側側頭,從口袋拿出手機,給白鶴鳴打過去。

白鶴鳴一看來電,對手下人做個暫停的手勢,沒接電話就先笑出來。拿着電話就往會議室外走。

“老婆,想我了?”

會議室內的主管副總們瞠目結舌,白總什麽時候多個夫人?

薛大秘鼻觀心,內心嘲笑這些消息來源太晚的,他早就知道了!

“我打坐修煉你會煩嗎?”

莊蘊直截了當的問。

“不會啊。那時候你最乖。”

他不說話時最好的時候,他打坐就是最放心的時候,不用擔心他出去亂跑動壞心思,多乖。

“他不煩。”

莊蘊晃晃手機,很坦然的對他爸說。

“他就是縱容你,時間長了誰不會煩?我都煩你這樣,不說話不動彈的。像個木雕泥塑。”

“怎麽會呢,莊叔,莊蘊喜歡這個就讓他做呀,沒必要強求他必須要改,這就是和逼着孩子改志願一樣,別破壞小孩的夢想啊。”

白鶴鳴笑着勸着莊爸。真沒必要多管莊蘊,這個樣子他舒服,何必讓他別別扭扭的呢。怎麽舒服怎麽來就好了啊。

“什麽夢想?飛升啊,你信啊!”

“信,他飛升了會帶着我的。”

白鶴鳴大笑出來。

莊爸氣的鼻子差點歪了,本以為白鶴鳴會把莊蘊往正常人的路線上引導,沒成想白鶴鳴都被帶跑偏了。

“莊叔,真沒必要強行要求他如何。他也老大不小了,也不傻,他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麽?随他吧,只要他高興,怎麽都行。”

“我是多管閑事了?當爸的就不能管他了?”

“怎麽不管?你告訴他,在辟谷七八天不吃飯低血糖暈過去,就揍他。”

“開你的會去。”

莊蘊挂了電話,說了不管就什麽都別管,辟谷怎麽了?這是我修煉的一部分。

莊叔看看莊蘊,想想白鶴鳴。往後一躺。

長嘆一聲。

“我這仨孩子怎麽都這樣?”

愁死了,一個比一個奇葩。

讓老爸惆悵去吧,莊蘊讓保姆照顧他老爸,離開客房,阿力就跑過來。

“莊總,莊謙莊琪一直想闖進來。我們沒讓他們進來。”

“巡邏認真點,別讓他們有機會混進來。誰我也不見,我爸媽一樣。”

“好的。”

外邊鬧翻天,山莊內還是風輕雲淡鮮花盛開。

王潤也躲出去了,不參與,莊謙幾次想找王潤,讓王潤全說莊蘊讓他見見父親,求父親把他官複原職。都沒人搭理。

莊琪和警察撒了潑,讓警察把孩子送去山莊,警察吃他這套?點着莊琪的鼻子,你要不帶回家好好的養,就立案,起訴你取消你的撫養權!

莊蘊耳朵一閉,不聽,不聽就不知道,他就心如止水。

他老媽很快就愛上了山莊,每天跟尋寶一樣,這變那邊的看着玩着,莊蘊就騎着代步器,圍着他媽繞一圈繞一圈。

他爸一開始還是卧床,休息兩天就下地走走了。出來的時間有點晚,就看到莊蘊在聽松亭打坐。氣的哼哼,想走的時候,看到莊蘊拔出寶劍,劍花缭繞的刷了一套太乙玄門劍。

莊爸哼了哼,絕對不承認莊蘊有時候真的特別飄逸潇灑。

莊蘊過的也是神仙的日子,睡到八點起床,吃點小米粥就在院子裏繞一圈,打坐兩小時,吃了午飯眯一會,下午不打坐了就在書房看書畫畫寫毛筆字,傍晚時候出來喂喂魚,陪爹媽走走,一起吃了晚飯。打坐到十點。然後白鶴鳴就會打來電話,他們倆閑聊着,莊蘊十二點準時睡覺。

不出門,吃的也少,也很精致。

莊媽發現明姐每天一早都會把一天的食物擺出來,拍照。

仔細一問,是拍照給白鶴鳴看的,白鶴鳴看過食材,問過菜譜,沒什麽問題了,莊蘊這一天就吃這些東西。

周而複始,一天天都這樣,只有十五了,莊蘊打坐的時間久長一些。

平時還行,但是自從莊蘊進入辟谷時間,白鶴鳴的電話明顯變多,明姐的電話一個個的不間斷,白鶴鳴一天能打十幾個,詢問莊蘊的情況、

真不吃啊,莊媽看着莊蘊都心疼啊。

什麽東西都放眼前了,莊蘊看都不看一眼的。

誰勸也沒用,就是不吃。

白鶴鳴也有點擔心了,在那邊的時候,莊蘊辟谷就低血糖暈過去一次,可別再出現這情況。

水果都不吃了,第三天吃了核桃和杏仁,白鶴鳴想把手邊的工作一丢,趕過去盯着莊蘊,但他這霸道總裁真走不開,他在等資金回籠,在打聽那塊地皮是否有可行性,做調查問高官,了解對手是誰。

只好讓沈安多注意一點,莊蘊又什麽不對勁,馬上吊葡萄糖。

老婆要作死,當老公的只能做緊急補救措施啊。

只有這時候,白鶴鳴才站在老丈人一邊,莊蘊是該改改這個愛好了。

哪有愛好不吃飯的?這不是厭食症嗎?

農歷十六,月亮皎潔非常的圓,莊蘊到了淩晨一點,還沒有心思去睡呢,今天要到天亮,等太陽升起,他才結束,這才叫日月更疊,陰陽調和,吸足了月光的精華,再吸收一下初升太陽的陽氣。

讓別人都去休息,不要打擾他。

月朗星稀,蟲鳴蛙叫,一片寧和。

氣息在體內大周天小周天的運轉,覺得自己不僅不餓,還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是距離飛升不遠了嗎?

突然,一聲女性尖叫劃破夜空,打破這些寧和。

莊蘊猛地睜開眼睛,分辨一下方向,臉色一變跳起來就跑。

打坐時間太久,差點跪下去,眼前一黑,搖了搖頭,扶住了一遍的柱子,顧不上自己的情況,飛似得跑向他爸媽的貴賓房。

貴賓房距離他的聽松亭也就五六百米,聽的這麽清楚,絕對是他爸媽出事了!

轉過彎就看到貴賓房內燈火通明。

“他爸,他爸!”

莊蘊破門而入,闖進卧室。

他爸神情痛苦,嘴唇發紫,按着胸口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媽正大喊着他爸,保姆阿姨手裏拿着藥和水,手都哆嗦了。

“吃吃吃了藥還是還是沒管用啊!”

他媽又急又慌,聲音非常大的喊着老頭子,無助的看了一眼莊蘊。

莊蘊搶過阿姨手裏的丹參,又塞到他爸的舌下。

“去醫院!”

拉起他爸的一條胳膊,彎腰就背起來。

莊爸有點胖,一百六七十斤呢,莊蘊撐死也不夠一百二,還餓了三四天了,他爸這體重往後背上一壓,莊蘊差點單膝跪地。咬着牙撐着,背起他爸就往外跑。

沈安也聽到聲音了,往這邊跑,一看莊總背着老莊先生,趕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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