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司鬧起來了

“咱們再一塊睡多久啦,你還能一個人睡嗎?沒人抱着你睡得着?你半夜還牙疼誰給你倒水吃藥?你睡不着睡給你說笑話看小品?你打坐誰拉着你不摔跤?我啊!都是我!”

莊蘊氣呼呼的,想要一個獨立的空間怎麽這麽難。

打電話去問客房部,客滿了,不僅今天客滿了,半個月內的客房都預定出去了。

看到莊蘊氣鼓鼓的出去,在垂頭喪氣的回來,白鶴鳴憋着壞笑,他早就把客房部給收買了。不僅半個月,半個世紀都沒客房。

“老婆,看看,喜歡嗎?我特意挑的,皇家橡樹禮服腕表,咱們倆結婚那天就戴這對表,絕對合适。”

白鶴鳴顯擺的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盒子,裏面是兩只腕表,白金鑲鑽,頂級鑽石都有五克拉,配搭精致的禮服,多有範兒,莊蘊肯定特別貴氣。

莊蘊想翻他白眼,這哥們是手表愛好者,喜歡一個牌子的手表就一直買這個牌子的。

第一次上京,他就作為禮物送給莊蘊一塊腕表,說是情侶表。也是皇家橡樹的,大表盤,不過白鶴鳴的是黑色的手表帶子,送給莊蘊的是藏藍色的手表帶。

一個系列,一個款式,價格都一樣,這就是情侶表。

表盤太大了,白鶴鳴骨架大,手腕也粗,手指長,戴這種大表盤的很好看。莊蘊不行,他的手表扣在最後一個皮帶扣,還能當手镯,表盤大的能蓋住四分之三的手腕。

在家他也不戴,只有上班的時候戴上。

就連結婚的手表都買了。他還想幹嘛。八字兒的一撇都撇不出來呢。

“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啊,手表永遠沒有過時的,經典款就算過了一個世紀也是經典。我把東西先準備好,萬一哪天你一個想不開的就點頭和我結婚呢,我也不給你反悔的時間,你說結婚,第二天就舉行婚禮。鞋子已經去定做了,禮服的尺寸也給了,設計師我都找好了。”

把自己的零頭碎腦都擺放出來。看到莊蘊的衣帽間東西特別滿,非常滿意,不管是在京,還是在這,他們倆都是一體的,就連內褲都放在一起。各自占領對方的地盤。

晏柒其實很支持李麗和白鹿行相親,上次提到這事兒沒有挑明,這次相親,是徹底的公開。結婚吧,他就不擔心他家傻老婆欣賞別的女性了。

相親地點就在晏柒的玻璃餐廳,下午三點沒人的時候,給他們絕對的私密空間。

晏柒為了感謝莊蘊,拿出一塊親手編織的坐墊。用鈎針勾出來的毛線的坐墊。還手巧的勾出花兒,裏邊塞上蒲團,打坐的時候就不會冰屁股了。

聽到王潤說,莊蘊還幫他們争取了好多福利,還有三家店面,晏柒害羞的摸着玻璃杯,不要臉的繼續要求,能不能用內部價格再賣給我一個面積不用很大的底商,我想開一個編織班,教女性們打毛衣啊勾花兒啊做個十字繡的。我們爺們都是能拿得起砍山刀還能拿得了繡花針的。

沒問題的,莊蘊一口答應。

白鶴鳴和王潤一塊回來到了玻璃餐廳,莊蘊在這等他們呢。

“國資局基本拿下了。其他部門問題也不太大。”

白鶴鳴喝了一口莊蘊送過來的茶。莊蘊放了心。

畢竟這是他負責的項目,一切順利也不用太操心了。

“怎麽樣晏美人,栾市的地頭蛇你們接觸了嗎?”

誰都沒閑着,莊蘊還有些清閑,疏通關系的事兒都是白鶴鳴和王潤在進行,晏柒他們也忙了好幾天。

這是一個合作共贏的事,大錢是投資方白家和王潤一起賺,像是合作案中的小細節小地方都是直接讓利給晏柒他們,這事兒成了,晏柒他們也能賺不少。

既然拜托到他們頭上了,晏柒他們也會盡力而為。

人多分頭行動,各有各的忙碌,到一起在研究進展。

晏柒搖搖頭。

“栾市地頭蛇大山,名聲不好,今年快五十了,那也是栾市橫行霸道二十多年的人物。我們通過關系聯系上了,但不太買賬,本來我對他印象不太好,這次見面我都想揍人了。和我談利潤。進行招标的話,他要把競标價格的百分之一最為開門費,意思就是,他拿了這筆錢,就允許投資者進入栾市。但這只是開始,事成後,要利潤的百分之三作為他們的辛苦費。然後就大家太平。”

白鶴鳴眉頭皺緊。

“雖然說是百分之一,但是總額大啊,這成本無形中就浪費了幾千萬。事後再要純利的百分之三?獅子大開口啊,絕對不可能。”

要是精算下來,少說一個億就這麽丢了。喂了這群地頭蛇?錢多燒的?

“所以談崩了。我們三個說看在一條道上的給個面子,直接就罵我了,說我算什麽哪來的面子。”

“抱歉啊。給你們也添麻煩了。”

“說這幹嘛呀。我們打聽了一下,這大山子好像和栾市的什麽高官有親戚關系,所以他才能橫行霸道。”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白鶴鳴反倒不發愁了。

“我爸有個好朋友,在巡視組工作,官員這是給黑社會性質的地頭蛇當保護傘,一查就完蛋。只要他失去這個官員的支撐,那就好辦了嗎?”

這省事多了,朝中有人好做官,在這雖然受了地頭蛇的氣,但是強龍總有騰飛的時候,到時候還能制服不了這點小長蟲?小意思啊。

莊蘊雖然一言不發,但是聽到晏柒說對方要很多錢,就皺眉。白鶴鳴捏捏莊蘊的手,安慰着莊蘊。

“事情一點點的處理,都很容易解決的。沒什麽大問題,都在掌控中。我這邊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操心啊。”

莊蘊把手抽回去,小鼻子一皺,那意思似乎在說我才沒替你操心呢。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莊總,你來一趟公司吧。莊家的公司總部,打起來了。”

沈安的電話打來的非常急促。電話那頭傳來不少吵鬧聲。

“問題挺嚴重的,好多人都提出辭職了。這麽一查拔出蘿蔔帶出泥,泥還挺多。”

莊蘊嘆口氣,一波波的,他怎麽就不能安心的修煉打坐呢,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吸收日月精華了,都覺得自己渾身充滿銅臭,一點也不仙氣飄飄了。

不行,解決了事情,今晚要開始修煉。

莊蘊就沒來過莊家的公司,他兄姐不希望他來,他也是第一次來呢。

白鶴鳴怕他搞定不了,也跟着來了。

一到莊家公司,全部部門都停止任何工作,那些職員都有些手足無措的,科長級別的都跑去辦公室了,不是看熱鬧就是圍觀要麽就是吵吵着辭職。

中層的幹部更鬧得不可開交。

沈安作為執行副總,管理莊家的工作和審計,他就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散股們在董事會辦公室,他們股份不多,沒有決策權,不參與。

莊琪莊謙都站在一邊不開口抱着肩膀看戲。

沈安就被二三十個人堵在辦公室,不許他走,要他給個說法。

沈安說我也是執行莊總的意思,這是公司董事會的決策,是股東們投票表決的。但這些中層幹部不買賬,損失算誰的?我們工作銜接不上怎麽辦?工作全部停擺破産怎麽辦?公司還想不想繼續開下去?什麽時候結束這種惶恐不安的日子?今年季度獎金呢?下個月的工資呢?各種問題一股腦的丢給沈安。

你說你是執行莊總意見,莊總是那個莊總?他能不能負起責任?他能不能給我們什麽保證?

白鶴鳴這一路上一直在勸着莊蘊,不要急,這就是逼宮,逼着你停下改革。

從古至今變法就要經歷層層阻礙,只要觸及了權貴的利益,肯定群起而攻。

莊蘊在京的時候他們怎麽不鬧、就因為那時候鬧莊蘊也不在,他們鬧給誰看?現在莊蘊回來了,肯定要搞出點事情的。

會議室內,所有炮口都對準莊蘊。

莊蘊氣定神閑的,所有人都挺憤怒,各種指責,質問,問題一股腦的都丢過來。

看了下沈安,沈安快速地泡了一壺茶,給莊蘊倒了一杯。

莊蘊慢悠悠的喝了半杯茶,擡眼看着激動得都從座位上站起來的人們,還有一直在後邊看戲的莊琪莊謙。

“莊總說,你們可以一個個的來。”

沈安站在莊蘊身後,翻譯着莊蘊的腦電波。

“什麽一個個來,問題多了去了,工作都停了手下人這個月的工資怎麽辦?你知道公司養着多少人?你知道多少項目停止,你知道多少損失?”

有人拍桌子大吼。

“損失誰來負責?你一個決定就損失幾百萬,這部分要我們一起承擔嗎?這是你決定性錯誤!”

不等上一個話音落下,有人跟着大叫。

“工作銜接不上。”

“破産呢啊,你想過嗎?”

這又吵在一起了。七嘴八舌的再一次混淆。

比菜市場還熱鬧,刺耳得很。

紅了眼大聲質問,那手指頭都快戳到莊蘊的鼻尖了。

“大家冷靜下,有問題一個個的說。”

“說不了,冷靜不了!”

莊蘊一挑眉,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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