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撿的吊墜

“有”少年咬牙從懷裏掏出兩張百兩銀票往他臉上砸去,沒好氣道:“我說錯了,我上輩子不止挖了你家祖墳,還睡你媳婦了”

項子潤兩指一伸,穩穩的将銀票夾住,與此同時,袖口一只暗器毫無預警的向少年射去。

“項子潤,別以為你是我師兄我就得讓着你”少年狼狽的接下暗器,氣極敗壞的咆哮道。

“不用你讓,打得贏我盡管放馬過來”項子潤輕蔑的瞥了他一眼。

少年被氣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驀地,他神色一凜,沉聲道:“有人”

項子潤早就聽到一個熟悉又急促的腳步聲,唇角微不可察的揚了揚,說道:“後山有路可下山”

少年正要發作,突然瞥到他唇邊若隐若現的笑意,一雙含笑的桃花眼不由轉了轉:“師兄,看你這,來人莫不是你小情人吧”

“你可以滾了”聽到蘇可方的腳步聲已在洞口,他淩厲的掃了少年一眼。

“行,行,我滾,我這就滾”少年迫于他的淫威,忿忿然道:“我算看透你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悶騷”

蘇可方沖進石洞,項子潤已經穿好衣服,将衣帶給系好。

“你怎麽也回來了”他笑着向她走了過去。

見他神色如常的站在自己前面,蘇可方緊張擔心了一整晚的心這才松懈下來:“我聽說官府抓着刺客了。”

“你以為我被抓了”他鷹眸微垂,好笑的看着她身上還未來得及換下的男裝。

這得多擔心他,才會一回來就往山上跑

“我猜被抓的也不應該是你,不過是過來确認一下。”她老實說道。

剛開始聽到刺客被抓,她是吓了一跳,可後來仔細一想,他既然能在重傷了葉茂陽的情況下從書院逃出來,武功肯定不弱,在有接應的情況下又怎麽會輕易被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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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這麽有信心”聽到這話,項子潤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蘇可方白了他一眼:“我是對我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意思還不是一樣”他低沉的了笑了起來。

蘇可方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

對上她眼下的烏青,項子潤收起笑,輕聲道:“昨晚沒睡吧,這石洞涼快,要不要補個覺”

這酷暑天氣,讓她回去肯定也會熱得睡不着。

“噗”

後山石洞出口處傳來一個悶笑聲。

蘇可方吓了一跳:“誰在那裏”

“可能是阿呆,你別出來,我去看看”項子潤面不改色的說道,然後向後山洞走去。

很快,外面傳來一陣悶哼聲,緊接着又好像有什麽東西摔下山去了一樣,蘇可方聽得心驚肉跳。

過了一會,項子潤回到洞中,雲淡風輕道:“沒事,是一只偷聽牆角的大老鼠”

“額”蘇可方狐疑的往山洞出口處掃了眼,這裏的老鼠進化這麽快,都會偷聽牆角了

蘇可方收回視線,見項子潤在整理地鋪,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粗布衣衫,此刻後背已被汗水打濕了一片。

突然,蘇可方臉色一變,沖過去一把将他後背的衣衫給掀了起來。

看到他後背那道長長的,還往外滲着血的傷口,蘇可方倒吸了口冷氣。

是血,不是汗

因為他身上衣服顏色很深,她起初竟然以為衣衫上的血漬是汗水

“你不是說皮外傷嗎”她皺眉道。

這麽深的傷口,還流了這麽多血,還皮外傷

項子潤知道她過來,卻不知道她會突然掀他衣服,聽到她這話,伸手将衣服拉了回去,說道:“是皮外傷,已經上藥了,血很快就能止住。”

這點傷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微不足道,可能是傷口被師弟故意一按流了血,所以看起來猙獰了些。

蘇可方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見他神色沒有異常,這才信了他的話:“沒事就好,受了傷多休息,我明天給你送飯過來。”

說完,就往洞口走去。

項子潤正想開口留她,突然眸光一凜,直至目送她走出洞口,才厲喝一聲:“出來”

“師兄,我只是回來提醒你一句,別忘了正事”洞壁角落出走出一個鼻青臉腫的身影,不是剛才那位少年又是誰

項子潤冷眸一掃,帶着迫人的光芒。

少年往石洞掃了眼,啧啧聲道:“你那小情人沒留下來怪不得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說完,少年幸災樂禍說完,在項子潤暗器出袖前飛身出了石洞。

蘇可方回到付家,梳洗一番後拿了條帕子站在太陽底下擦拭着頭發。

得知蘇可方早飯還沒吃,姚氏端着溫好的紅薯粥從廚房走出來,正想給她端到廳屋去,卻在看到蘇可方衣領處滑出來的吊墜後呆住了。

“娘,您怎麽了”蘇可方擡頭見婆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紅薯粥。

姚氏壓下心中的澎湃洶湧,佯裝不經意問道:“方兒,你這吊墜很別致,以前怎麽沒見你戴”

蘇可方低頭一看,邊将吊墜塞了回去,邊佯裝不經意的笑道:“這個啊,是我前陣子撿的。”

“在哪撿的”姚氏語氣有些急切,爾後又斂起神色,解釋道:“我就是覺得這吊墜應該不是普通的吊墜,會不會是別人掉的,萬一人家找來可就有嘴都說不清了。”

“娘,這吊墜是我在山上拾的,要是人家找來我還給他就是。”蘇可方不想婆婆擔心,随口安撫道。

蘇可方說完将紅薯粥端進了廳屋吃起飯來,她是真的餓了,所以沒有察覺到院子裏的婆婆聽到她這話後差點喜極而泣。

從地裏回來的付辰祥走到院門口,剛好看到這一幕,一把将鋤頭扔到牆角,激動上前:“娘,那吊墜不是哥”

“祥兒”姚氏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打斷他未出口的話,警惕的四下看了眼,想壓低聲音卻忍不住哽咽道:“知道他平安就好”

付辰祥帶着壓抑的情緒,點了點頭:“娘,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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