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節

厚基本很少幹此類溫柔的事件,大多數時間裏他們的互動基本是工作上交流,生活上的交談,要麽就是和大家一起的活動。

他不愛說肉麻的話,也不喜歡幹太浪漫事,有時候你會覺得他就是個木頭,不,是個雕琢得很漂亮的木雕塑。不過,他所說的話就一定會履行,有些事他不說但是他會去做。

他答應了你會早上起來做早餐,前一天晚上就會上5個鬧鐘然後第二天提早半個小時起來,即使在做早餐的時候幾乎睡着。

看見你感冒他絕對不會問太多,頂多只問一句“你感冒了嗎?”,然後大晚上的出去賣藥給你吃,即使你說“小事情,明天就好了。”……

那些關于尹智厚的記憶,沒有太多浪漫,沒有太多刻骨銘心,可是每一點一滴都顯得真實又珍貴。想到此,坐在智厚身邊的在景又傻傻地笑了。

“智厚,我想跟你說件事。韓文化活動之後,JK和水岩的計劃也結束了,我要離開水岩了。”

智厚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卻還是從容如常“嗯。”

“JK美國那邊有些事在等我,我要過去。”

“什麽時候走?”智厚低頭,眼神中仿若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就這幾天吧。”在景緩慢地吐出了最後幾字,心中苦澀萬般,嘴角卻依舊挂着微笑“我走了,我們智厚會想我嗎?”

智厚輕輕地擡頭轉臉,動作優雅從容,如墨的深瞳裏滌蕩起絲絲漣漪,讓人看得心生愛憐。朱唇微啓,話語在喉,然而就在話語即将逸出的一瞬,在景的食指輕輕地按上了他的唇。

“答案等我回來告訴我,所以要等我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不許看其他的女人不許想其他的女人,只能想着我一個,念着我一個,連做夢也只能夢到我……”

随後,在景更是交代了幾十條“清規戒律”,要求智厚嚴守。

若有違反,将來有他好看!

如此,智厚即将成為全韓國最帥的道長,而還俗之期則為在景歸來之日,開戒開葷之日!

入夜,在景睡得很熟,而智厚卻難得地失眠了。試問,能讓大韓民國擁有“睡王子”之稱的尹智厚失眠的是什麽?人吶,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

還記得初見在景,其實那時候智厚對她印象就已經很深,一個快樂得像灑脫出逸得像雲一樣的女子。假若俊表更早遇見她,應該會喜歡她的吧?智厚對在景有過那樣的贊賞,不過終究因為她出現時的身份,智厚選擇将這樣的贊賞掩埋。

智厚承認一開始他對于在景并沒有所謂的男女感情,只是純粹出于同情,想給這樣一個努力堅強的女子一個支撐罷了。未曾想過,就是這樣的女子,竟默默地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乃至情感。

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以你的方式改變了尹智厚的人生,他開始活得有生命了。

“嗯,媽媽……”

睡夢中在景的呢喃讓智厚輕笑,睡覺還在叫媽媽是長不大的表現嗎?

随即智厚将其露在外的手放進了被卧,并且将其的纖瘦身子納進了自己的懷裏,留下淺淺一吻在額間“你離開的時候,我會想你……”

尹智厚會想念夏在景。

1/4的完全(1)

翌日,天氣燦爛得不尋常。

氣氛裏隐約淺含着化解不開愁緒,只因為這一站将成為他們的分別之地。初來時,衆人似乎都是帶着各自的愁思,可是為了不影響太多人的情緒,他們暫時的将那些離愁別緒放在了心裏。

如今,該是将一切明了的時候了。

在景即将赴美國參與JK新一輪的投資案;絲草為安胎在長輩們的安排下,将與俊表一同前往墨爾本;而宇彬為開拓新日建設在日本的新市場,即将前往日本工作,順帶把智妍也一起拐了過去。如此,最終回韓國的只剩下易正、佳乙還有智厚。

他們強忍着眼眶裏脆弱敏感的淚水,而心中卻早已淚如雨下。對于他們這樣花樣的年紀,離別是悲傷的但也是可以被輕易接受的,因為未來他們仍有很多的時間再相聚。

最終,他們于蘇黎世的機場搭乘了飛往不同地方的航班。

蘇黎世的離別,聽來美麗卻也哀傷。

未來,一個世界,四個地點,若幹條可交織的線。

飛往韓國的航班上,感覺被遺棄三人有些沉默,縱然這樣的分別在他們的記憶裏不是第一次,可是卻顯得尤為傷感。可能是感情漸漸地又深了吧?

佳乙紅着哭腫的雙眼,眼角挂着淺淺的淚痕,輕輕地把頭靠在易正的肩上。看看那邊孤零零的智厚,佳乙開始覺得自己至少還是幸運的,因為他還在。

不由得抱緊了易正的胳膊,佳乙此刻溫順乖巧得像只小兔子。易正也不由得側過臉來看看佳乙,既而伸手拭去她那略顯狼狽的淚痕。

随後,目光也不自覺地投向智厚那邊。也許我們都是幸運的;俊表與絲草,宇彬與智妍,自己與佳乙。至少我們都是成雙分別,而智厚與在景……真的不那麽幸運,也許智厚該像多年前追随的瑞賢那般追随在景而去。

不,不能了,因為我們都長大了。

抵達韓國,機場外陰雨綿綿與寒風刺骨配合着三人當下的心情。

易正帶着佳乙回了家,對于易正來說這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而對于佳乙來說這是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

婚前佳乙有來過幾次這裏,但是印象都不是很深,只記得家中裝修典雅大方,陳列得最多也最為珍貴的便是易正的一些作品。家很大,仆人很多可是卻顯得空蕩蕩,不過分地說簡直是沒有人氣。

雖說易正與母親是同住,可是大多數時間裏蘇母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其他別墅療養,于是這被稱之為家的地方,似乎空空只是一幢精美的建築。由此,佳乙多少開始可以體會易正不愛歸家的原因了。

易正牽着佳乙的手,在管家與衆多仆人的注目禮中,以蘇少夫人的身份正式入主。

家中上下素來便知少爺那些風花雪月的光輝事跡,也在頭腦中無數次想象過能成為他們少夫人的女子究竟會是怎樣,而佳乙的的出現讓他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蘇家上下無一不知少爺喜歡的女子必有如此特征:金泰熙的臉蛋,李孝利的身材。可是他們的少夫人……

雖然說臉蛋與身材都沒有什麽脫離大衆審美的情況,可是和少爺一向的風格相差甚遠。既非家族聯姻又為自由戀愛,于是大夥對新上任的少夫人多了幾分崇拜。說不崇拜那是不可能的,能将禍國殃民的蘇二少成功收服的英雄,簡直就是衆多女性的偶像!

“少夫人,您的東西我們已經幫您收拾好了,如果還有什麽其他事情請盡管吩咐我們。”女仆來了個标準地九十度鞠躬。

一時間這樣的情形讓腦袋剩餘容量原本就不多佳乙尴尬了一把,既而她以那習慣性的微笑做回應,眼睛眯成了可愛的月牙形“好的,謝謝。”

這一句“謝謝”可把跟前的女仆惹了個淚眼婆娑,雖說少爺經常也如此禮貌溫柔地向她們道謝,可是優雅溫柔中總讓人有距離感。這次可不一樣了,純粹親切溫暖的話語,沒有距離感的親切,如同鄰家姐姐的問候,那感覺如沐春風,似乎遍地都是百花盛開。

随後女仆退下,佳乙來到窗前拉開一條細縫,窗外雨依舊在下。思索着他們所在的其他地方會是什麽天氣,思索着這樣天氣下的智厚前輩獨自一人在做什麽……

“在想什麽?”易正從後環住佳乙,狡猾地在她的臉頰上吸了一口。

“你說前輩他們現在都在做什麽?”

易正輕笑,淡看着窗外陰雨綿綿,摟緊了懷裏瘦弱的人兒。

有人在如他們一般享受兩人的溫暖,有人無法如他們一般,靜默地享受思念。

伴着沙沙的雨聲,智厚靜靜地收拾着行李。

如他一般沉靜的還有這個家,原本他最愛的就是這樣的沉靜,然而今天卻無端因為這樣的沉靜神傷了。環顧四周,靜默的一切仿佛在訴說着哀愁,然而哪一種屬于自己?

行李箱裏寥寥數件衣服已經收拾完畢,于是在衣箱見底時他便有了收獲——猴子玩偶一只。模樣和他送給在景那只很相似,只不過頭上多了粉色的蝴蝶結。

不用多想,這是她的傑作。翻看玩偶的背帶褲兜,果然又有發現,這樣的結果智厚有點欣喜,即使裏面只有一張小小的紙條:要想我哦,不想的話打PP。

智厚笑了,笑得溫柔。

也許世界上有與你足以相似的人,但卻遠遠比不上一個讓你微笑的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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