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于那個吻,傅衍沒有追問陳辛為何突如其來的主動。
陳辛也沒有解釋太多,就好像他想吻就吻了。
何況他和傅衍之間的問題,并不是能通過身體能解決的。
身上的傷可以用時間來愈合,可是心裏的傷痛隔閡,卻難以消散,
陳辛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不過他和傅衍不能繼續這麽病态又扭曲地糾纏下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辛可以配合一時被囚禁的戲碼,不可能陪着演一世。
在傅衍将他打為叛徒,并将多年籌謀毀于一旦時,陳辛的确想要放棄了。
他累了,不想再這麽辛苦下去。
可是走沒能走成,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金盆洗手那有這麽容易,想要守住偌大家業,心慈手軟不亞于兩手空空地走入獸群。
随時都會被撲上來的人拆吞入腹。
傅衍粗暴地處理了鐘叔,看似有效,實則得罪了一幫人。
陳辛的“叛離”幫派,更是為傅衍的處境雪上加霜。
傅衍雖然沒有說過,但陳辛可以通過他的狀态看出來。
傅衍這段時間不止遭遇了一場暗殺,指腹的硝煙味,身上日漸增多的傷口。
Advertisement
無一例外地表明傅衍正在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環境中。
再這樣下去,傅衍遲早會死在暗殺當中。
陳辛明白,他不能再讓傅衍任性下去了,所以他回來了。
回到老宅,陳辛對傅衍說:“我得出去一趟。”
傅衍皺眉:“容忍你去公司已經是我的底線。”
陳辛沒說什麽,只是在晚些時候,他突然拿着酒尋到了在書房的傅衍。
在傅衍驚訝的目光中,陳辛含了口酒,故技重施,吻在了傅衍唇上。
紅色的酒液順着兩人的唇角淌下,傅衍推開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将陳辛壓在了桌上。
身體在發熱,血液轟隆作響,傅衍被陳辛咬得雙眼發紅。
身下人過于熱情,雖然在他和陳辛撕破臉前,陳辛也經常在性事上占據主動位。
但是自從他将陳辛囚禁起來後,對方再也沒有主動碰過他。
傅衍感到不解,更多的卻是快意。
他們做了三次,随後傅衍在劇烈襲來的困意中沉沉睡去。
陳辛簡單地擦拭過身體,穿上了外出的西裝。
路過花園時,整理草木的傭人沖他點了點頭。
陳辛笑了笑:“這段時間,你将院子裏照顧得很不錯。”
傭人老實垂首,他們擦肩而過時,陳辛低聲道:“照顧好少爺,他醒了之後,記得通知我。””
陳辛驅車來到一處倉庫,下屬已經早早在那裏等候。
陳辛從車裏取出一對黑色手套,倉庫門轟隆地打開。
他冷淡地戴上了黑色手套,看着跪在正中,渾身是血的男人。
陳辛接過下屬遞來的刀,漫不經心地在手裏轉了一圈:“是哪只手動了傅衍?”
男人嘴裏被塞了東西,驚恐地望着陳辛搖頭。
陳辛沒有表情道:“不肯說,那就一根一根地削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