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陰謀
“你是卡卡西的兒子?”紅看着眼前這個跟小時候的卡卡西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皓皓。
“不是,我是淺草皓。”皓皓頭歪向一邊一口否決。
紅了然的摸了摸皓皓的頭發,什麽也沒說讓三個人進去了。
“喂,小子!”牙大大咧咧坐在自己老師家的沙發上用一種十分挑剔的眼光打量着皓皓:“小櫻跟我說了好幾次,要給一個叫皓皓的小子一只狗崽,是不是你?”
卧在牙身邊的赤丸低低的嗷嗚一聲,那小狗崽是他的娃,赤丸可心疼自己的寶寶了,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我……”皓皓的目光看向卧在地上老實巴交的赤丸,又想起來它剛剛奔跑在木葉大街上威風凜凜的樣子,咽了一口吐沫。
“喂,想要就快說,我最讨厭婆婆媽媽的人了!”牙伸手摸着赤丸的頸部以示安撫,卡卡西老師自己的通靈獸也是忍犬,把小白交給皓皓還是可以放心的吧?
“想!”皓皓從小就想養個什麽小動物可惜一直沒有什麽機會,這次逮到機會了他可不願意錯過。
“我可先告訴你,小子。”牙露出自己的犬牙一副威脅的樣子,“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小白不好了我可會打趴你的!”
“小白?”皓皓遲疑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那是他未來的小狗的名字,立馬笑呵呵點頭:“就算我沒吃的也會給它找到吃的,你放心吧。”
“還不錯嘛。”牙在皓皓胸口給了一下,“有點兒男子漢的樣子!”
皓皓挺直了胸膛挨了牙一拳,臉上笑呵呵的撓着自己的一頭白毛。倒是猿飛玉子在一邊紅了臉。
“大家都餓了吧?”紅端出幾盤糕點放在桌上,“都不要拘束,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皓皓看了那碟糕點半天,眼睛有點兒直,這是他從沒吃過的東西,聞起來甜絲絲的讓人食欲大開。夕日紅一直溫柔的看着皓皓,皓皓覺得他的那點兒小心思全讓這位漂亮阿姨給看了去。
“那個……”皓皓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了見面禮來的,他從猿飛玉子手裏取回自己那塊沾了狗毛印了牙印的風幹兔肉,有些不好意思出手了。
“這是來我們家的見面禮嗎?”紅溫柔的笑着,絲毫不嫌棄的把那塊兔肉接過去,“我很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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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皓的臉終于紅到了脖子根,被這麽漂亮的阿姨誇獎,他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淺草皓……”玉子扭扭捏捏的從屋裏走出來,遞給皓皓一張畫,畫上面畫着一個黑發赤瞳的小女孩和一個白發黑瞳的小男孩一起蕩秋千,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就是他們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表白嘛!
“我們的玉子公主終于有喜歡的人啦!”在一邊潛伏了很久的牙一把将畫奪過去遞給紅老師看,像模像樣的沖着這兩個小孩子擠眉弄眼。“什麽時候給牙哥哥發喜糖啊?”
“發什麽喜糖!”皓皓有些怒了,因為玉子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躲在了他身後。
“呦,小新郎官着急了?”牙繼續逗着這兩個孩子。
紅驚訝的從畫裏擡頭看着自己眼前這兩個孩子,終于知道玉子這個孩子這些日子的反常舉動是為什麽了,原來這妮子是思春了啊……果真女大不中留麽?
其實自己和阿斯瑪都是不太善于表達的人,結果玉子偏偏是個有話直說的性子,連表白都這麽徹底。真是的,到底随了誰呢?
權衡再三,紅還是打算岔開這個話題。“皓皓,卡卡西一直忙于任務嗎?”紅指着皓皓打了補丁的衣服,盡管衣服很幹淨,但上面那幾塊大大小小的補丁仍舊顯出了主人的寒酸。
“這是媽媽親手做的,”皓皓低下了頭,“不想換。”
是啊,現在媽媽不在了,身邊唯一帶着媽媽味道的東西只剩下這件補丁衣服了。
“如果皓皓願意的話,可以把我當做媽媽哦!”紅看着這樣的皓皓有些心疼,火紅的眸子溫柔的像是一團柔柔的火焰,能讓人從心裏感到熨帖。“我跟你媽媽也是很相熟的。”
“相熟?”皓皓想起來伊魯卡老師說過的關于媽媽的事情,“也是在單身宿舍嗎?”
“是啊。”紅笑了,眼睑上紫色的眼影讓她看起來豔麗非凡,“我們一起住在那裏很長時間呢。”
“那您能跟我說一下關于我媽媽的事情嗎?”皓皓很想從別人那裏得到關于一星半點關于媽媽的故事,這些故事能讓他感覺媽媽還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離開。
“可以,但不是現在。”紅揉了揉皓皓的頭發,“現在最重要的是——開飯咯!”
皓皓眯起眸子笑了,他的肚子确實早就開始餓了。皓皓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笑容像極了卡卡西,玉子在一邊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在紅家的一頓飯吃的很溫馨,給了皓皓一種家的錯覺。但是錯覺依舊是錯覺,當晚上皓皓獨自一人回到旗木老宅的時候,那種空虛感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小小的皓皓縮緊了自己的身子。
媽媽,你在哪兒?
阿朗,你在哪兒?
皓皓現在很乖很聽話,你們為什麽還是不要皓皓了呢?
皓皓慢慢睡了過去,緊緊的抓着自己手裏的枕頭,滿臉淚水。
正在熟睡的淺草葉仿佛突然被什麽力量抓住了心口,猛地從黑暗裏醒來。
“皓皓!”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淺草葉下床瘋狂的想要找到皓皓來平複自己的心境卻撞翻了寝殿裏的桌子。
內侍走進來為淺草葉點上燈,寝殿裏慢慢亮了起來。
空蕩蕩的,金磚鋪就的寝殿裏,兩根巨大的紅燭燃着,一寸寸一寸寸吞沒紅燭上金粉畫就的十八菊,流下一行行的血淚。
碩大的殿裏不知從什麽地方吹來一陣冷風,淺草葉爬回床上,擁着被子為自己保暖。
再擡頭時,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流下。
這是一種別樣的孤獨,手中握着別人的生死大權卻無法讓自己最愛的人留在自己身邊,這是一種諷刺吧?
或許,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從腳尖一直冷到心裏。
“僞。”淺草葉突然想和這個扮演了自己十八年的人說說話。
寝殿裏一片安靜。
“僞?”淺草葉的聲音高了一些,這是第一次她呼喚僞的時候她不在。
“陛下,僞大人今天休息。”一名內侍走進寝殿禀報。
“休息?”淺草葉擦幹淚水挑起一根眉恢複到白日裏冷靜的樣子。“她病了嗎?”
“好像是說身體不太好。”內侍如實回禀。
一片衣袂劃過半空,內侍擡頭只來得及追上淺草葉遠去的背影。
僞在宮城的住所離淺草葉的紀宮并不近。這是她第二次在深夜踏上宮城的宮路,從紀宮出來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沒有穿鞋,石板的冰冷如刺一般紮進她的腳心,堅硬疼痛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因為現在,她終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這片宮城裏肆意翺翔。
就如同她所說的,這個宮城,是她一個人的宮城。這個天下,也是她一個人的天下。
只是這自由的代價是她的命而已。
“你究竟是誰?”一個沉穩的男聲傳入淺草葉的耳朵,淺草葉放輕了腳步,慢慢挨了過去。
燈火通明的屋內,一個穿着暗紫狩衣的男子狠狠盯着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
淺草葉幾乎瞬間就認了出來,這個男子就是她那天賜給僞的男人,紫桃魚返。
“魚返你聽我說……”和淺草葉一樣的音韻傳來,一時間淺草葉甚至不知道裏面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本人。
“摘下你的面紗。”紫桃魚返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水之國的天皇陛下用得着蒙着面來寵禦王男吧?”
“不,我不是天皇陛下……”僞後退了一步,搖着頭。
“天皇陛下連這點都不敢承認嗎?”紫桃魚返只是一個大跨步就牢牢的将僞堵在牆邊。僞看着紫桃魚返,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一條雪白的面紗擋住了淺草葉的視野,她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院子裏皎潔的月光。
果真這個世界上誰也信不得嗎?
“這張臉你作何解釋!”紫桃魚返的聲音隔了門傳來,淺草葉卻突然沒有了看下去的興致。
該暴露的總歸要暴露,霧隐讓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做聯絡人無非是提醒淺草葉,如果不按計劃行事,霧隐随時随刻都可以取而代之。
所以僞,我不能動手殺你,只有讓你自己一步一步踏入我所設置的陷阱。
十月了,天更涼了……
淺草葉看向自己巍峨的紀宮,在夜的籠罩下紀宮如同一只張開大嘴蟄伏着企圖吃人的猛獸,那裏面究竟葬了多少冤魂,沒有人會知道。
皇家的血,一向都是冷的。
夜風吹過,紀宮高檐下挂着的風鈴随風而響,金石之聲穿過重重宮殿響徹在淺草葉的耳畔。淺草葉伫立在僞的寝室外良久,似乎只是為了欣賞這片單純的月色。
風鈴聲沒,淺草葉唇角扯出一絲微笑,轉身脫掉了披做外袍的繡着金線菊花的火紅色十二單衣,推開了僞所居住的偏殿的門。
好戲,就要開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突然在想,要麽以後一周來回複一次評論好了,上網太不方便了。大家大概日後每周五能看見我回複。存稿箱裏章節很多,我不來大家也不用擔心斷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