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家了。
分別時屈崎說下次一定再來,霈澤揮手說從此再也不見。
回到九棠府後,陳嬸怕兩人在酒吧裏光顧着玩兒吃不飽,特意在餐桌上備了好幾碟看着就可口的糕點,霈澤半摟半抱搭着伊曉,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再吃兩口。
伊曉有點饞,但是屁股又很黏,他在客廳駐足半分鐘艱難抉擇,霈澤也不催,幫他出主意道:“要不,端進屋裏吃?”
于是兩人挪回客房,霈澤坐在床邊脫衣服,其實他的腿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輕輕着地也感覺不到疼,但是保姆在旁,盡心盡力的,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好心意。
伊曉奉命去放泡澡水,出來時手裏攥着一撮發辮,霈澤驚訝,朝他腦袋上看去,果然發揪不見了!
“怎麽突然剪了?”
“它總是,掉下來,擋我的眼睛。”
肯定是直接拎起發揪,一剪子咔嚓下去,現在好了,支楞巴翹,難看又滑稽。
霈澤失笑:“行吧,等會兒我再給你修修。”
糕點端進客房的圓桌上,雇主已經進浴室了,伊曉禁不住嘴饞叉了個他叫不上來名字的蛋糕一口吃掉,正美呢,就聽見主子喊話,可許是才那樣親密過,伊曉不慌不忙也不怕,又偷吃一塊蛋糕才小跑去聽令。
然後他就癡了。
霈澤光着,一身遒勁漂亮的肌肉在浴室光線下顯得格外迷人,流暢、飽滿卻又不誇張,直叫伊曉扒着門框看癡了。
從酒吧回來的這一路,或者更早一點,在自己向小餅幹自報家門是保姆的時候,就有一個大膽且不知廉恥的計劃浮上曉曉心頭。
計劃周期是八十天,計劃目标是:上他!
做一個被包養的寵物只用聽話,做一個和雇主偷情的保姆,需要主動。
伊曉絞盡腦汁想了整整一路,怕自己忘掉,還掏出小本記下來,借着街邊霓虹映進來的微光一筆一畫,從數字“1”一直默寫到數字“40”,被追問幾番也裝傻充愣不解釋。
就是這具讓他醉生夢死又朝思暮想的身體,曉曉膽顫又垂涎,就是要把這具身體給上了!
霈澤不知道伊曉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把剪刀晃一晃,說:“過來坐着。”
一張塑料椅擺在霈澤身前,曉曉走過去,乖乖坐下,面對着霈澤,目光稍微一垂就能看見黑乎乎的毛發裏耷拉着一個不容忽視的大東西。
像被燙到眼睛,伊曉“唔”一聲,耳朵紅透,趕緊閉目裝瞎。
霈澤笑笑,重心全都放在右腿上,他咬住剪刀,先把伊曉的衛衣扒了,揚手扔進髒衣簍裏,再彎下身去扒他褲子。
在酒吧裏失控的罪證全都洇在褲裆,黏糊糊朝兮兮,即使用紙巾擦過了,內褲還是難逃一劫。
伊曉攥着褲邊,難為情地磕巴:“我、我自己,自己洗。”
皮膚又薄又白,腰上被掐得青紅交錯,霈澤欣賞一瞬,得意的勁頭冒個沒完,湊去親了曉曉一口:“放着吧,等會兒再說。”
面對面的姿勢調整成了都面對着洗漱鏡。
伊曉發覺自己真是太瘦了,偏偏兩顆乳尖腫得像成熟的果子,全都拜身後人所賜,他又擡眼去偷看他的霈澤哥哥,正捋直他的發梢窸窸窣窣地動着剪刀。
伊曉摳着自己的膝蓋,說:“能給我,剪得,好看一點嗎?”
霈澤直樂:“現在知道要好看了,剛剪的時候怎麽沒想着?”
剪完,掉了一地頭發,然而并沒有太成功,還是跟狗啃似的。
伊曉摸摸搭在額上的劉海兒:“好了?好看嗎?”
霈澤:“好了,好看。”
好個屁,再剪就真全毀了,明兒陳嬸想力挽狂瀾都無從下手。
伊曉好糊弄,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現在看自己就像個西施,樂呵呵地攙着霈澤先躺進浴缸裏,再把碎發掃成一小堆,收進垃圾桶裏,待收拾妥當了,才搬着小凳拿着沐浴球往浴缸邊一坐,準備回敬主子,搓搓胳膊搓搓背啥的。
霈澤由着他擺弄了一會兒,沐浴露用得太多,不說整個水面全是泡沫,就連霧氣騰騰的半空中都飄着小泡泡。
霈澤好笑道:“開心?”
啥都沒察覺的伊曉還兜着霈澤的胳膊打粗溜滑兒:“嗯!”
下一瞬,沐浴球突然掉到地上,水聲嘩啦,曉曉被拽着手腕撈進浴缸裏了。
連接吻都滑唧唧的,有一股香氛味。
霈澤以手為梳抓抓他頭發,像是指責又像故意刁難:“用這麽多,浪費。”
“... ...”伊曉趴在他身上,眼神瑟瑟無辜,半晌才道,“我給你,好好洗,不浪費。”
說着就直起身,拿置物架上的小杯子舀水淋濕霈澤的頭發,還絮絮回憶道:“以前,我給小貓和小狗們,洗澡,就用很多沐浴露,一盆水,洗很多只。”
霈澤閉着眼,聽他還能說出什麽離譜的話來。
“現在,你,這麽大一只,不浪費的。”
一雙手從頭揉搓到胸前,力道不輕不重,不急不緩,霈澤仰躺在枕墊上,舒服地輕吐一口,又提醒到:“當心別坐到我的小腿上。”
伊曉“嗯”了一聲,貪婪地沿着胸肌摸到腹肌,雖然泡沫遮擋着視線,但是一點不妨礙他用手心揩油,都硬了,心裏圖謀不軌,性器早早就硬得豎在小腹上了,等待一個被寵幸的時機。
伊曉被熱氣蒸得發暈:“...哥哥。”
叫得黏糊,兩聲黏成一聲,撒嬌似的。
霈澤撫摸在他大腿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接着唇邊彎起一點得逞的賊笑。
伊曉摸到了那根燙到他眼睛的大東西,比那時還要大,炙熱勃勃地在他手心裏輕輕彈動,像蓄勢待發,也像随時準備興風作浪。
“好好洗,”霈澤故意頂胯,“拿出你給貓貓狗狗洗澡的精湛手法來。”
伊曉大口呼吸幾次,兩只手都垂下去,把自己的那根往下壓,和威風凜凜的這一根挨蹭到一起,水很滑,撸起來絲毫不費勁兒,只是他握不住,又被過熱的溫度燙得想要呻吟。
軟軟的屁股蛋開始情不自禁地扭動起來,動作很小,連浪花兒都搖不起來,倒是前面精神十足的性器一次次從泡沫中探出頭來,濕亮的肉冠又紅又漲,興致盎然,如果不是嘗過了被幹到射出來的激爽,說不定這種程度的撸動就已經能刺激到它小口吐精了。
總是無甚招架之力,毫不禁事。
伊曉會覺得難堪,但是霈澤很喜歡,全都是他調教出來的,裏裏外外從上到下的每一個反應,全都是被他操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契合,寶貝兒會這麽不禁事兒嗎?
不會。
更不會爽得一塌糊塗。
浴室裏太潮熱了,浴缸還在咕嘟咕嘟地循環加熱。
伊曉扶着濕潤的牆,大腿撐起,另一手握住耀武揚威的大家夥,想要努力擡起屁股把它吃進去。
睫毛挂着霧氣,吐息也同樣纏綿。
霈澤比在酒吧裏時還要情動,他掐緊曉曉的腰,掌控着進入的節奏,生怕曉曉一個打滑就猛地坐到底,該疼哭了。
他眼角有汗,啞聲問:“還好麽?”
曉曉的性器不停彈動,似乎馬上要射了,他搖頭,憋着嗓子急喘,手指在瓷磚牆上抓出長長的水痕。
慢慢地,大腿重新跪坐,被熱水浸得一片粉嫩的肚皮鼓出圓圓一塊兒,還沒開始挨操呢,就已經隐隐有抽搐的跡象。
水花兒随着波浪一捧一捧地跌落到地上。
在水裏做愛真是個費力的活兒,霈澤還半躺着,浪湧過來的時候跑進嘴裏不少口,滑不唧溜的,泡得屁股蛋兒也滑得溜手,好幾次握上去都抓不住,全怪這玫瑰香薰的沐浴液。
伊曉撐在浴缸邊,起起伏伏還不到兩分鐘就把自己累得喘不上來氣,可是身子裏的欲望正盛,快感比浪花兒還要翻騰,直沖腦頂,就像飛去半空的泡沫,一下下炸開,炸得腰軟手軟,眼前全是暈眩的白光。
霈澤也不好受,他蠻力起身,兩個堪比肥皂泡人抱在一起也使不出力,他哄到:“乖寶,出去幹你,好不好?”
不知道伊曉聽成什麽,哼哼唧唧幾下後又扭起來,跟上了發條一樣,扭一扭又停下來,動不了了。
霈澤好氣好笑,咬他唇瓣的時候用了點力氣:“起來,出去。”
洗手池下有吸水地毯,伊曉踩在上面,粉嘟嘟的腳趾陷進短毛絨裏。
他上身趴伏在大理石臺上,被冰得又爽又涼,長長哀叫了一聲,随後又被身後覆上來的懷抱燙得發軟發暈。
冰火兩重天。
火熱重新捅進身體裏,好像周身濕淋淋的水都被熱得蒸發掉,他兩條腿直哆嗦,随着一下比一下狠厲的操幹而漸漸點起腳尖,太深了,他嗚嗚地想求饒,一睜眼卻看見一個滿臉春情的小浪蹄子在呻吟,一截嫩紅的舌尖都要随口水流出來了。
霈澤将入眼的好皮肉全都咬得深紅淺粉,他把他撈起來,一手勒着腰肢,一手掐着臉蛋,咬耳朵說情話道:“看見了嗎,鏡子裏就是我們曉曉發情的樣子。”
伊曉哪受得住這個,耳朵燒得要融化,幾乎是緊繃着腳尖串在雞巴上被操到了高潮,無人撫慰的性器一邊胡亂甩動一邊被操射,噴得到處都是,噴了好幾股,噴完也不肯消停,半軟不硬地浸泡在淫汁滴滴答答地流着。
霈澤懸着左腳,右邊整條腿都在全力支撐,他腰臀擺動得幹淨利落,浴室裏全是皮肉拍擊的聲響,沒有憐惜曉曉還在高潮中落不下來,繼續大刀闊斧地直取深處。裏面那麽緊致,吮得他腰眼兒發麻,他看着潮濕的鏡面裏映出兩個人做愛的場景,興奮加倍,扭過曉曉的臉蛋就深吻下去。
伊曉要窒息了,軟成棉花糖,滿口嗯嗯啊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霈澤一松手,他就趴到鏡子前,把肉浪滾滾的白團子呈現在霈澤眼前。
一場浴室做愛做了将近一個鐘,伊曉幾乎是暈在了洗手池上。
後背咬痕斑斑,腰上指痕斑斑,屁股蛋通紅,其間痙攣的腸肉把精液淫水一股股吐出,沿着虛軟的雙腿流到地毯上。
霈澤長籲一口氣,暫且爽了個徹底,他打開換氣,再半跛着拿浴巾把可憐人兒包起來,半拖半抱地移到大床上。
“不洗了吧,寶貝兒?”
伊曉沒力氣吭聲。
“不洗了。”
霈澤自言自語,把浴巾扯下來四處擦擦,擦幹淨了,掀起被子把寶貝兒塞進去。
伏在床邊,霈澤欣賞着曉曉的睡顏心滿意足,時隔兩年零八個月,終于又能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