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佬的小玩具12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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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像我初戀。
“這麽有意思嗎, ”蘇雀向來很會裝糊塗了。“那你初戀現在?”
顧憫擡起了極黑的眼,“說出來,你也不信。”
蘇雀好奇, 輕“嗯”了一聲。
“他打傷我父親後,逃了。”顧憫的視線一直緊随蘇雀的表情變化。
“哦,很遺憾。”反派裝模作樣地說。
“那你會追究他責任嗎?”蘇雀問。
顧憫拿眼看他,“他知道我不會。不然怎麽還敢跑?”
“也對,肇事逃逸這項罪名更重。”青年嘆氣, 輕拍了拍他,“節哀。”後來想到什麽,糾正地說, “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
顧憫不喜歡別人碰他。蘇雀的手碰到他手臂上,他擡起了眼色,那個人的一副惋惜唏噓的模樣。顧憫沒有像平常那樣, 會把其他人落在他身上的肢體接觸拉開。
“何處無芳草?”
顧憫慢慢地伸出手,去拉下了碰在他肩臂處的蘇雀的手。“我也相信,天涯無處不再見。”
·
晚上。
回家後的胡湖發現浴缸裏多了好幾條水杯大小的錦鯉。錦鯉五彩斑斓, 看起來跟知名錦鯉店中看到的還有精致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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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湖出來問, “你買的金魚?”
金魚跟錦鯉不是同一種, 他更願意說成金魚。
“好看嗎。”蘇雀正在拆他的魚飼料、氧氣泵、消毒粉、魚藥等養魚禮包。
胡湖過去,洗了臉的略微有些冰涼, 親到了他的臉上,惹得他一陣推開。“你不是說不養錦鯉嗎,家裏就養點同事送的小金魚就夠了。”
因為不好養活。現在家裏幾條魚,還是胡湖的同事投其所好送的。不然他們家也不養觀賞魚。
“他們說這種錦鯉是很好養活的,如果不懂, 還能打電話去問該怎麽養。還定期有人上門幫我看缸看水。”蘇雀終于把盒子拆了。
胡湖皺眉:“他們是誰?”
“水族館的人啊。”
“哦。”胡湖挨近了一點那個人身旁,沒想到被那人反撲,撲在他身上,佯作要咬。“我的禮物呢?”
胡湖只要爽約一次,不僅要答應他諸多這那的條件,還要下次回家給他帶上一件禮物。
胡湖把禮物拿出來,那是情侶手鏈,兩個人都有,配飾是錦鯉形狀的銀飾,鏈子是銀質的。
“我戴這個像不像手铐?”蘇雀拿在了手上。
“我老婆還戴過手铐?”胡湖說着,親了一口手鏈中的手。低下頭,他的發稍有些短,比起以前。黑色素過少,發色顯得有些灰。一張臉,如果出去了,很多女孩偷偷注目。
正仔細地給他系上手鏈。
蘇雀剛想說話。胡湖又說,“我們床上的情·趣的不算。”
系統:“少兒不宜,真的是少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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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
胡湖約了一個草藥富商,跟他談一種叫做馮夷的草藥。
馮夷的草藥,近年才被市面發現。多用于阿爾茨海默症和癫痫的醫治。促進大腦細胞新陳代謝,對大腦損傷有很好康複療效。如果這種草藥過量使用,會導致海馬體紊亂失常、重則死亡。
這草藥這幾年在市面上炒得很熱,幾乎是暴利。但這種草藥少之又少,壟斷在了極少人手中。這種草藥如果在市面流行,會導致違法犯罪。為了控制這種草藥,國家也出臺了相關法律,禁止私下交易買賣。
近幾年很少有人交易馮夷了。可是開制藥公司的胡湖聽說了有人售賣馮夷,好不容易地約出來了這個草藥商。
胡湖剛出門,就發現不對。
沒等他走到人行道,仰面上來的人就一刀揮落。胡湖閃避了過去,原本在樓下等他的轎車,也消失不見。左右沖出來了約莫七八個人。
胡湖暗叫了一聲不好。馮夷是假,挖他是真。
他躲進了一個巷子,可是他看見了,早在巷子的、已經等得他很久了的人,沖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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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雀的日子實在清閑。他到了周末,跆拳道館才營業的時間裏,他才活忙那一兩天。平日裏,胡湖如果休息,會陪他一道去他想去的店,想打卡的地方。
在一家吃沙冰的甜品店裏。
挖着一口西瓜瓤的冰,顧憫陪着他吃或打卡一些稀奇古怪的食品。
比如甜口的油條,比如生腌的蝦或螃蟹,比如鮮肉餡的綢魚燒。
顧憫問他:“還要吃點什麽?”
蘇雀觀摩了一下菜單,雖然已經上了好幾道甜品。
他們相對而坐,蘇雀低下頭看菜單的模樣,顧憫換了個稍更加舒适的坐姿,一動不動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他很遷就着蘇雀。蘇雀吃只小鳥、小蟲,他都願意陪他吃。
“你吃豆乳炒酸奶嗎?”
來自看菜單的人的問。
“好吃的話來兩份吧。”顧憫比起沒有時間的胡湖,更會捧着他。
蘇雀說,“我沒有吃過。”
接着,“好像芒果綿綿冰也不錯。”三心兩意的蘇雀說着。
“那都點吧。”
“吃不完怎麽辦?”來自吃貨最大的煩惱。什麽都想嘗一口,但是人少又吃不完。
顧憫說,“慢慢吃,吃不完就算了。”
蘇雀迷之信仰,看了看菜單上的樣品圖的分量,“那麽少,肯定能吃完。”
綿綿冰和炒酸奶上來了。
那個人吃完了炒酸奶後,一通電話打過來。
“雀雀,”
顧憫并沒有看到蘇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的備注。
可是蘇雀一下子神色略為的緊張起來,他問:“你在哪兒?”
等電話裏頭的人報出了地址後,蘇雀挂斷電話。
顧憫看他,“什麽事情?”
蘇雀說,“我有點事情,我不吃了。”
他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顧憫坐在了店裏,還有一盤還未化成水的綿綿冰。直到手下阿婪的問話:“胡湖剛跟我們的人談完了馮夷,出門已有十分鐘了。”他黑色的眼睛才稍微地動了一下。
“蘇雀是去接他?”顧憫的問。
阿婪忍不住觀顧憫的臉色,稱“是”。
蘇雀從電話裏聽到的地址,打車到了一個食市坊的路。下了車後,左右兜轉,終于在一個胡同裏找到了胡湖。
“胃病犯了,是嗎?”
胡湖連點頭的氣力都沒有。極灰的、沒有黑色素的發色略在陰澹光線下的胡同牆角,顯得有些暗澹。
坐在了計程車上。
“回哪兒?”
蘇雀問他。
“回公司吧。”胡湖輕聲說。
就在他們去胡湖制藥公司的路上,蘇雀又接到了顧憫的電話。
“什麽事情讓你走得這麽匆忙,需要我幫忙嗎?”
阿婪看住了打電話的顧憫的沉着的臉色。
知道自己的人翻了錯誤。不該讓胡湖還有打電話的能力。
電話合上了。
顧憫沒有一絲神色。
阿婪立即跪了下來。
直到晚上。胡湖還在公司。
他們經常議事的小會議室,“馮夷這種藥,重出市面了。”馮夷,在古籍裏是河神的說法。這種植物,并不是水生。而是一個陸地生長植物,極為罕見。有市面稱,是暴利商家的特殊合成草藥。有麻痹神經,影響海馬體恢複或損壞的功能。用量要十分精準,否則重則死人,輕則腦損壞。
這種藥,早期聽聞被黑心商家用于好幾個實驗人體中,犯下殘忍罪行。能夠付得起高昂的價格用這種制成的藥,并不是用于一般的小型違法,而是在更深的犯罪上。
在一旁默聽着的阮垣,出聲:“太好了,終于等到這個機會。”
制藥職員阿文看了他一眼,“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馮夷在市面上假貨很多。只聞叫賣,不見真藥多的是。”
胡湖說,“是。得想辦法,引出出售馮夷的真正商家。”
“這種藥,肯定跟顧憫脫不了幹系。”阮垣說,“你今天是不是中圈套了?有沒有受傷?”眼神看去,略有一絲關心。
胡湖眼色略合一下,安慰說,“沒什麽。今天的馮夷草藥商是假的。我們可能打草驚蛇了。”
“事情不能太着急了,”阿文拍了拍阮垣,“不如,老板,你把所有你的情況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做計劃會更周到和完善。”
幾個職員的目光看向了胡湖。
要胡湖剖析的時候,阮垣知道胡湖是什麽性格,不由擔心他會不願意。
胡湖眼下,是他略微露出了衣袖的手鏈的視線。
“我能說的都已經說過了。”胡湖垂了下眼,徒而又擡起,“今晚先把被識破的計劃重新做一下。”
三個小時後。
胡湖出去,在一個空蕩的會客室裏,在裏面等他的人是蘇雀。
摸了摸那個人手裏的魔方,那個人等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上有點涼。捏了捏那個人的手。
以前蘇雀經常在公司裏等他,一等就等到了九十點。後來替他找份兼職,蘇雀才有了點自己的忙活的時間。
結果那個人醒了,勾住了胡湖的手指。“好晚,”每次到公司,總等胡湖很晚才下班。
胡湖捏了捏那個人趴着不願意起來的,在桌子上擠出了的臉。“你是不是做夢在罵我,我剛剛聽見了。”
“是,又怎麽樣。”那個人終于從椅子上起來,哼哧,“我餓到走不動了。”
阮垣透過了玻璃門看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