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窮且默的春原君14 丘山陸人有個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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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妹妹。”丘山陸人懶得去看跟在身後的鼻涕蟲, 扭過頭去。
春原以為丘山陸人跟他妹妹吵架了。
兩個人和一個小孩出現在煙霧缭繞的電玩室內。
妹妹真的好可憐,嬰兒肥的臉頰本來應該挂着天真或者爛漫。此時只有緊緊皺着眉頭,待在這個不負責任的丘山陸人身邊。
電玩車光怪陸離, 花紅酒綠的燈光,刺激的電玩聲響,偶爾發瘋尖叫的年輕人,或者吵嚷的混雜聲響,還有空氣裏渾濁的香煙氣味。
丘山陸人接了一個電話, 他說:“陪妹妹玩兒童樂園呢,為什麽吵?這裏小孩太多了。”
電話挂斷了。
丘山陸人依舊開着他面前的方向盤,進行着屏幕上的賽車漂移的游戲。
春原把妹妹抱上來了模拟的摩托車上, 妹妹緊拽着春原蘇雀的袖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能把視線從丘山身上轉移和适應在眼前這個刺激視網膜的模拟賽車賽道的畫面。
春原帶着她玩游戲。
因為帶着她,游戲老是輸。丘山嫌棄他妹妹:“別帶她,拖後腿。”
丘山陸人去玩推錢幣的游戲。
春原帶着他的妹妹, 妹妹目光幾次落在了旁邊正在夾娃娃的年輕學生情侶身上。
學生女孩挂了好幾個夾出來的娃娃。
妹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娃娃上,還有他們正在夾動的機器上。又爆發出一聲驚喜,妹妹看着娃娃被爪子夾起來, 掉到洞中, 被女學生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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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幹嘛不動, 去玩那個模拟棒球。我給你展示一遍什麽是棒球高手,你在學校打得太爛了, 怪不得老去撿球……”
丘山和他的對話顯得他們很熟悉的老朋友一樣。
他忘記了自己前幾天才欺·淩完春原。
“我想夾娃娃。”春原很少主動地說道。
這時候,丘山陸人打量他的目光暧昧又壞:“我知道你為什麽被這麽多男人喜歡了,你是不是小時候就喜歡穿花裙子,戴蝴蝶結的帽子——”
幾分鐘後。
丘山陸人氣急敗壞地暴力錘着娃娃機的按鈕,他買了五百個幣, 居然只夾出了四五個娃娃。
“玩的什麽東西,”不是因為花錢了,而是沒有任何成就感。丘山陸人忿忿地說道。
拘謹而又情感麻木的妹妹望着五個娃娃全都給了自己的時候,看向春原的眼睛發出了光。
……
“這個周末原本是去東京進行全國的英語比賽,結果由于東京和附近幾個城市地震了,比賽延後推遲。”
教師辦公室內,智子得到了比賽延期的消息,告訴了楓都。
辦公室內,平野隆的座位空悠悠的。說唏噓也很奇怪。他怎麽就從樓梯墜樓,而且法醫和警察閉口不語平野隆是他殺還是自殺。
但是,隐約傳回來的小道消息都透露着,平野隆不大可能是自殺的。
楓都了然點頭:“老師我知道了。”
智子老師以為楓都是為了平野隆的離世而感到傷心和恍惚,安慰這位心智尚且不算成熟的高中生說:“不用擔心,平野老師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楓都卻道:“我沒有擔心這個。”
智子老師讪讪地一笑,轉了個話題:“對了,比賽延期,我們可以多勸勸春原,說不定他改變主意報名了呢。”
楓都沒有搭她的話。
善良的智子老師充滿期待地想象道:“如果春原和我們一起去東京,那麽拿獎的名單上一定會有楓都君和春原君。”
她都可以想象出來蘇雀和楓都一起在臺上的合照。
蘇雀熱熾的外表,楓都淡冷的氣質。在領獎臺上,“咔嚓”一聲,多麽美妙的時光。
“而且,有春原和楓都的東京旅途,也一定很愉快呢。”智子爛漫地猜想道。
楓都沒有附和。
可是他的思緒,也跟智子老師一同飄向了延期未來的、有春原身影的東京之旅上。
由于平野隆的墜樓,學校對春原的傳言更深了。
“你居然敢跟春原走近,不得了。”有人這麽對丘山陸人說。
丘山陸人得意:“我又沒幹什麽虧心事。”
“那祝你們‘性’福好了。”
“去你的吧!”
大家收拾着東西,準備回家放假期。
藤花高中臨時安排的假期,是由于近期日·本各處頻繁發生的大地震。
不僅東京,連茨城縣也出現了六七級以上的地震。
·
假期的第一天,在一個水戶市的住所裏。
丘山陸人推開了門,展示給面前的人看。
非常大的主人卧室,看起來整潔,淡雅,甚至床單還有清雅的白色櫻花的圖案。床的長寬都近兩三米大小,仿佛可以睡下一個足球隊。
“你的房間?”
丘山陸人斷定那個人顯然是沒有見過四五百平的大平層,才這麽問。
于是,丘山陸人得意地問他:“怎麽樣,這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是不是很大?”
看到那個人露出的意想不到的神色,丘山陸人命令他說:“把衣服拖了。”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
春原有些緊張。
丘山陸人發現了,不要求他。反而讓他坐在床邊上,遞了一聽可樂給他。
“你之前的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個人搖搖頭,低着頭。
丘山陸人無所謂的吊兒郎當語氣:“你說真話就可以了,他們都死了。還能怎麽樣?”
過了好一會兒,春原才說:“小光親了我,讓我做他的男朋友。”
“平野呢?”
“他,他摸我。和我說話,說這麽多年沒有人了解他,他很……難受和孤獨。”
“哦。他們為什麽都死了呢?”丘山陸人又發問。
“或許,是倒黴吧……”
丘山陸人要求他跟自己一起躺在這個猶如好四五張桌球臺拼湊起來大小的大軟床上。
兩個人平躺着,一搭一搭地說着話。
“我去過淺草寺,裏面的和尚給我算過命,說我能活到九十歲。”
所以丘山陸人根本不怕“不要靠近春原蘇雀,否則會不幸”這句校園傳言。
春原躺在床上,聽着丘山說話。而他的視線落在了擺放在對面高雅裝潢的架子櫃上的一個突兀的娃娃。
像是他前幾天周末為丘山陸人妹妹夾的那款娃娃。
這是在……丘山陸人父母的房間裏嗎?
丘山陸人翻過身體來,他的手肘撐住了自己的身體,視線下,平躺的蘇雀看起來有那麽一點真實。
他的皮相真的很像是淺草寺裏的描繪的畫裏人物,總是顯得有些古典。
窳白的皮膚,看起來有些無措的雙眼,黑白分明到極致。
柔順的頭發,鋪落在潔雅和微微下陷的床單上。
一向偏淡紅的唇有一點水色,看起來像是不蹂至到了深紅、血紅對不住他的漂亮的唇色。
丘山陸人低下頭,過去的他總是要在校園暴力中才能嘗到春原的嘴巴。這次,他淺嘗即止,低下頭,便能采撷到。
過了一會兒,“糟糕,我媽要回來了。”丘山陸人像是聽到了最外面的開門聲響,他立即從床上爬起來。
……
咖啡館。
“我看到我房間的監控裏你和我兒子在房間玩的游戲了。”面前是個看似很像普通人的太太,如果不是衣服華貴,飾品精致,就是普通的市民階層。
“你真是不知羞恥。”面對太太的職責,春原神色有那麽一分內疚和難堪。
“我要求你馬上離開我兒子。”闊氣的太太口氣都是狂妄的。
春原點點頭。
闊氣的太太不相信他會這麽配合,“你真的會離開我兒子?”
春原回答:“太太,我需要一筆錢。我聽說,有錢的人要別人離開她的兒子,那麽別人都會獲得一筆錢。”
丘山太太怒不可遏。最後僅支付了咖啡費用走了。
過了兩天。
春原在和別人在下國際象棋。他是白棋,別人是黑棋。
那個人笑嘻嘻地問他:“丘山陸人有沒有得到你?”
這幾天裏丘山陸人和他都是出去玩,這時候,春原擡起頭,看了看這一層樓裏的丘山陸人,他正跟別人在模仿着大人打桌球中。
春原猶豫了一下,動作的同時,把白棋吃掉了對面的黑棋,他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那個下棋的朋友拍手大笑:“什麽感受?”
“沒什麽感受。”蘇雀回答說。
他一個白棋被人吃掉了。
那個人又問:“聽說丘山陸人還是處·男哦。他真的把你上了嗎?你們不會很難才可以的嗎?”
“有什麽難的。”蘇雀又吃掉他一個黑棋。他的語氣越來越成熟沉穩了。
就在這時候,手機短信提示,春原的銀·行賬·戶又得了一筆錢。是丘山太太這幾天分了兩次打入他的賬號。她命令他不要和自己兒子在一起,可是春原答應了,還是繼續和丘山陸人出來玩。
三大筆錢。春原想着兩個死者的最後屍體樣子,馬越小光他是看屍體照片。平野隆他是直截了當地看到了他的死法。
下棋的朋友又笑笑地說:“丘山陸人有個很奇怪的癖好。你們玩了嗎?”
這時候,蘇雀擡起了眼,他有一點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