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窮且默的春原君21 “如果被自己不喜……
21
秀樹回來後, 他喝得非常得多,從玄關走到了一樓的客廳,他倒在了沙發邊上。
像是有流浪貓進了他們的公寓, 聽到了野生的貓叫。
随即,秀樹摸了一下貼上來的那個人的臉頰。
“不要,春原。”
春原的下巴貼了上來,秀樹被親得臉頰涼沁沁的,他伸出手, 那個人的貼在他身上,身上一團熱氣。
秀樹的鼻尖全是春原洗過木瓜沐浴露的淡淡暖暖的香氣,手一碰, 那個人的腰際的睡衣就卷了上去,露出了光滑的後背。
像一只偷跑進家裏的翻東西的小貓,碰到了一個醉醺醺的主人,就忍不住地往主人身上蹭着皮毛。
同時, 發出像是貓的細細小小的叫聲:“你是不是喝酒了,哥哥。”
秀樹下意識地托了一下那個人的後背,語調掩藏不住一點酒氣, 用正常的語氣說:“……嗯。”
手又順着那個人後背的睡衣, 經着他的背脊, 輕輕地抓了一下蘇雀的黑發,“別鬧。”
想把小貓蹭在自己面堂的小腦袋移開。
他的聲音一般都是淡冷的, 喝了酒的情況下,就會有一點的酥軟,聽起來像是在逗小貓一樣。“還不睡覺麽,”
努力靠着說話,讓自己清醒。
“做噩夢了麽……”
地板上有些冷, 那個人像是一只小動物一樣不安分地趴在自己身上。因為沙發和桌子只見的逼仄和黑暗的環境,更容易碰撞到邊角。
Advertisement
秀樹想撐住附近的沙發,從地板上爬起來上去沙發上。
身上挂着一只散發着熱氣的貓,于是,托着這只黏在自己懷抱上的貓,翻身一用力,幾乎是連人帶“貓”地一同爬上了發軟的布沙發上。
秀樹的頭顱枕在了深陷下去的沙發裏,柔軟的頭發在沙發邊,那個人貼在他的起伏的胸腔上。
“我喝了很多酒,蘇雀,……你回房間睡覺吧。”
很少地喊他的名字。
聲音拖了一點語調,平時是沒有這種慵倦的感覺。
那個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臉頰再次湊近上來,這次是眼睫被他親濕了一些,順帶,像是沒有技巧地一味貼在自己的嘴唇上。舌頭一直沒有放進去,就像是純情小學生之間的親密“貼貼”“碰碰”一樣。
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黑暗中,稍有一點光線,那個人是閉着眼睛的,眼睫有些長,掃在了秀樹的皮膚上。
那個人因為嘴巴貼近,發出含糊的聲音:“睡、睡不着……”
“和秀樹一起,就不會做噩夢了……”
春原秀樹此時的酒像是消散了好一半,他的眼下清明了好一些,更能看清楚了此時蘇雀的閉上眼的臉頰,一團熱氣。
像是沒有睡醒的發言,也更像是在趁亂地表情。
·
第二天白天。
蘇雀下樓去拿訂的豚骨拉面,開門後,鴨舌帽下,仍然是一張明熾的笑臉。
“睡得好嗎,還是一張很健康紅潤的臉,看來你昨天過得不錯。”
戴着鴨舌帽的、今天穿着紅色印花衛衣的驟星,顯得更加随意,連宅急送的服飾沒穿戴整齊。
“我哥、我哥在家。”正當驟星要像昨天那樣進門時,蘇雀伸手攔了一下。
“你哥是誰?我跟你之間,又關你哥什麽事?”果然沒有攔得住那個人,像是自己家,穿戴一身街頭職業裝的他,就這樣闖進了別人的住宅裏。
驟星來過一次,已經有些熟悉這裏。他把手裏宅急送的套餐扔給了蘇雀,自己就大搖大擺地上樓去了。
于是,蘇雀趕忙跑上去要求他收斂:“我哥在休息,你回去好不好。”
驟星正上到了二樓,他轉過臉來,似笑非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都這樣上門來你家啊。”
順手推開了一個門,抓着蘇雀的手就帶進去。
很不幸,也很幸運。這是一間看起來雜亂無序的儲物間,裏面堆積的東西全是書畫影碟。
“哇,這裏很不錯,”
“作為和你幽會的地方,你可得嘴巴放柔軟一點,不要像是昨天那樣撬開你的嘴巴。”
說完,驟星就像是一頭猛烈的獅子那樣親咬上來,箍住了蘇雀的腦袋就将他按靠在了門板上,劇烈地吃着他的嘴巴——以及奪走他肺裏的空氣一樣。
“嗚嗚嗚……”那個人嘴巴發出了混悶的低聲。
驟星喜歡親吻他,善意的,惡意的,兇狠的,惡作劇的,玩鬧似的,吻就像是一種種手段,可以讓那個人被馴服。
那個人的雙手被他的手扣着,眼睛裏急着像是冒出濕氣一樣。
只有通紅的臉蛋告訴驟星,他在享受自己狂風驟雨般洶湧的吻。
蘇雀下樓的時候,秀樹已經吃完了宅急送裏他那一份的拉面。
“哥哥你下午要出去嗎?”
“暫時不出去。”
“那你等會兒要去書房看書嗎,”說的就是那間儲物室。
“怎麽了?”
蘇雀沒有把自己那一份加了餐蛋的豚骨拉面吃完,跑上了二樓,把儲物間的門打開。聲音是哀求的。
驟星換了一間房間,他躺在了蘇雀的卧室的大床上,同時,對蘇雀的卧室指指點點說:“你的房間真小,比起我家,這裏頂多是個……”
看到了蘇雀窘迫的臉,驟星邪氣一笑:“是個女人的子宮。”
他像是十分的難為情,驟星更要好好地勾引他:“下午我們來做點刺激的事情,怎麽樣?”
蘇雀說:“我哥……一天都在家裏。他哪兒都不去。”
“那就都來你這兒吧,”從大床上坐起來的驟星指了指蘇雀的身體,“我們三個人一定更快樂,親吻得也會更加激烈。”
中午的光景很快是從太陽轉了一點角度,猛烈曬着花園裏的蔫謝的花草開始。
蘇雀捧了一個木制餐盤,上面有冰可樂,還有他花了一點功夫努力做的沙發和吐司。
他和秀樹都在十點多的時候吃過了宅急送的面條,中午基本不用解決。
面對下樓的秀樹,秀樹看了一眼他的餐盤的東西。“剛才沒吃飽吧,”淡淡的一句陳述。
蘇雀只能點點頭,他把食物端上二樓回到自己房間,驟星饑腸辘辘地上來看,結果是這麽一些食物。
他大為嫌棄:“吃的就這些?”
吃了一口蘇雀絆的沙拉,驟星皺起眉頭,幾乎要吐掉,他看了一眼蘇雀:“你來嘗一口。”
蘇雀接過他的叉子,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口。
驟星從床上跪起直立地傾近過來,一只手扶住蘇雀的後頸,牙齒摩·挲在蘇雀後頸的皮膚上:“我能待在你家一整天了!”
春原有一點後悔昨天晚上答應驟星,讓他可以随意來自己的家裏了。
·
下午時,“我還是覺得你們家那個儲物間最好了,”
驟星大搖大擺走出去走廊,推開了他剛才待過的儲物間的門走進去。
蘇雀連忙進去後,把門帶上。
驟星看到他驚慌失措的神色,更加高興。“要是讓你家人知道,你在家裏偷偷藏了一個人,會怎麽樣啊?”
“你待在這裏不要亂走。”
下午,秀樹的畫室朋友來家裏做客。
木藏幫忙把畫室新到的一批淘來的舊書和畫冊搬到了二樓,進入儲物室裏,他看到藏色的窗簾布下像是有一個人影。
在搬書結束後,木藏跟秀樹談話,他風輕雲淡地一笑:“你弟應該看上去剛成年了,要多引導他在性·交往方面的事情才對。”
蘇雀一個人洗招待客人喝過果汁的玻璃杯時候,他猛然轉過頭來,以為是驟星。
結果是秀樹。
秀樹的眼是淡漠的顏色,只有他的臉看上去是非常清峻,秀麗。像是淺草寺裏煙霧中,有一點的風吹動的樹影的日光的神祇。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廚房外的斜斜的陽光漏了大片進來,蘇雀眨了一下眼睫,他的臉頰被投進來的陽光曬得有些紅彤彤的暖熱。
“沒有。”他急急地解釋。
“要是交了喜歡的新朋友,也……”
“我沒有新認識的朋友,”蘇雀打斷了秀樹的話,“我只有秀樹一個人。”
“這該死的羞恥感QAQ”系統羞紅了臉。
“別人喜歡你,不是一件壞事。”
“如果被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那是煩惱的事情。”春原直接道。
“春原是這樣覺得?”
“嗯。”他點點頭。
晚上,蘇雀一個人躺在了一樓的沙發上,電視劇上百般無聊地播放着日本著名電視臺的暖心真人綜藝。
他的視線和思緒根本不在電視機的畫面上,而是飄了出門,随着每天晚上都不在的秀樹,一同消失在屋子裏。
已經把秀樹的家當做是自己家的驟星自由出入他們的住所,驟星披着新的衣服,下樓看到蘇雀窩成一團,像是失去了活力的貓咪。
“你家好無聊啊,吃的都是的沙拉、拷蘋果片,或是外賣,這樣的日子到底有什麽意思。”
驟星看到了對他的話根本沒有一點反應的蘇雀,他爬上了沙發,貼在了蘇雀的面前。
嘴巴柔柔地貼着,舌頭像是蜜蛇,一點一點地勾動着那個人的不會動彈的舌頭。
“放松一點,嘴巴……張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