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向隅你居然演我?
如果說之前打劉虎的事讓向隅被全校部分人知曉,那麽周一這場國旗下念檢讨,讓他名聲大震。
升旗禮臺上,少年身着白T恤幹淨整潔,身形修長站姿筆直,不慌不忙展開那份兩人合力完成的檢讨書,聲音清冷語氣沒有起伏地念着。
念完深深沖着下面人群深深鞠躬,頭也不回地離開衆人視線。
當天,一中大部分女生躁起來了。
貼吧不知誰偷拿着手機錄像拍照,新晉校草美照在女生圈子裏流傳開來。
向隅在乎這個嗎?
在乎。
女生們瘋狂起來,影響到他的日常校園生活了。
早上和中午來上課,掏桌兜先摸到的不是教材而是幾封粉色信封,向隅也不驚訝,把信封塞回去繼續聽課,下課信封連着附屬品一起轉移到垃圾桶。
在B市高中上學這樣的事也常有,現在處理起來可以說是十分熟練。
後排王澤豪看着向隅無情扔信封接受不能,終于在一個下午的課間伸手攔住再次走向垃圾桶的他。
“隅哥。”王澤豪憋了好幾天終于打算開口:“你也不打開看看?”
“……”
向隅面無表情,他被盯得莫名惶恐。
心想這就是校霸的威壓嗎?
王澤豪自以為這段時間和對方的關系,不說情比宸哥,起碼也可以說笑打鬧了吧,于是鼓起底氣繼續道:“那誰誰誰說過,沒有戀愛的高中生涯是不完整的,趁着高二還沒那麽忙的時候,隅哥你确定不來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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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豪聲音不算小,聽得周圍的目光瞬間聚集到他們這一隅。
特別是和張博遠扯皮的那幾個娘子軍,那欲求八卦的眼神熱烈得向隅覺得自己後背要着了。
向隅從小到大感情這方面投入最多的是親情,至于愛情什麽第一次收到情書時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沒有遇見過喜歡的人。
高中确定不來場戀愛嗎?
不知道。
向隅攥着信封陷入思考,王澤豪見他這樣以為有戲,剛打算乘勝追擊。
“耗子。”顧宸撂下筆轉身敲了敲他的桌子,一臉好笑地問:“誰誰誰啊?”
“啊?”王澤豪沒反應過來。
“誰誰誰說過沒有戀愛的高中生涯是不完整的?”顧宸笑看着他,重複:“誰誰誰啊?”
“這我哪知道啊。”王澤豪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被宸哥揪住了。“不都那麽說的嗎?”
顧宸說:“我覺得這話說的不對。”
“……我暫時不考慮學習以外的事。”向隅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顧宸。
顧宸一開口就神奇地把向隅游離的思緒拽回來了,聽這話題內容,向隅想起了那晚被禁止早戀文章支配的恐懼。
往事不堪回首,求您閉嘴。
顧宸在腹中都打好反早戀的草稿了,沒想到同桌會自覺拒絕,頓時那笑容燦爛的炫眼,成功閉嘴。
話題消失,那一片恢複如初開始各玩各的。
沒勁。
文2同學本期待探聽些清冷校霸的私生活,結果話題苗頭剛萌發就被自班班長無情地掐斷了。
張博遠搖搖頭說:“宸哥這人就是太直了,嚴格要求自己就算了還連帶着我隅哥,唉~”
“呵呵。”
唐悅是班裏文藝委員,張博遠的娘子軍唠友之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看得張博遠一頭霧水。
周內時間感覺過得飛快,人越不想做什麽就越必須做什麽,第一次月考在周五周六如約而至,因為是第一次考試按上學期分班成績劃考場,向隅剛轉來只能被分到最後一個考場在最後一個座位坐着。
上午考語文政治,考完一片哀嚎,不為別的,只因手疼。向隅這個考場的文科生考完就哭喪着嚎手要寫斷了,特別是政治,對不對不知道,反正想到什麽寫什麽,說空一道小題都是對文科生的侮辱。
第二天上午考數學地理,向隅喜歡數學,月考只考近期學的第一板塊連帶點高一知識,拿到試卷後大體浏覽一遍發現這套試卷對他而言毫無難度,他給王澤豪壓得題起碼能撞上70%,不說是原題也是形式相同的。
做完後估摸着王澤豪考八十分以上應該不難。
地理考完向隅轉學來第一次考試就結束了,他地理專門提前交卷十五分鐘想趁着人少趕早去食堂。
出教學樓時會路過第一考場,顧宸就在第一考場考試,昨天中午考完還專門在考場門口等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向隅路過第一次考場時步伐不自覺放慢,腦子裏突然出現要不要等等對方的想法。
……應該等,至少對方每次吃飯都會等他,他倆現在也算是朋友關系。
“同桌?你這是在等我?!”顧宸也提前交卷,想着去最後一個考場門口等會兒自家同桌,誰知道剛出考場就瞧見對方,頓時喜不自勝。
“同學,噓——”監考老師被顧宸的大動靜吸引出來。
“不好意思。”顧宸禮貌道,聲音小了笑容不減,攬過向隅脖子道:“我倆這就走。”
很可怕的事實,向隅覺得自己逐漸适應對方勾肩搭背了。
倆人吃完飯回宿舍,樓很空,大部分人都沒回來,宿舍也沒人,這個時間點張博遠和楊舒桓應該剛吃上飯。
“同桌,國慶你有什麽計劃嗎?”顧宸整理着書包裏剛考完的試卷,像是不經意的問。
“回家。”以後只要有小長假向隅都打算回去陪侯奶奶,家裏只有她老人家一個,向隅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這樣啊。”顧宸看起來有些發愁,不管對方問沒問自顧自說:“我本來和我爸媽約好去隔壁市玩上幾天,誰知道我爸媽他倆昨晚突然說國慶要飛去J市參加什麽文學座談會,高鐵票都定好了誰知道計劃沒了。”
“……”顧宸一股腦地把話說明白,向隅知道他藏得什麽心思,再次強調:“我得回家。”
“我知道啊,唉。”顧宸說着又嘆了口氣,接着也不管向隅作何表示,繼續嘆氣:“唉。”
“唉。”
向隅真的想裝作沒聽見,奈何這一聲聲嘆息跟成精似的朝他耳朵裏鑽。
受不了。
“我得回/B市,真的沒辦法陪你去。”
向隅說這話時透着幾分無奈,壞人把他逼急了他能動手,面對好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顧宸看着他喃喃道:“B市啊,那如果你能陪我去你就去了嗎?”
向隅點頭說:“對。”
說完就見顧宸臉上繃不住笑了。
“??”向隅不知道對方笑啥,迷惑瞬間又頓時通透了。
顧宸作為文2班班長,肯定知道他家在B市,既然知道,為什麽一開始不提。
草,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果不其然,顧宸說:“那可真是太棒了,我這裏剛好有三張去B市的高鐵票,同桌,你陪我去B市吧。”
【作者有話說:顧宸:同桌,你看這三張票,去B市的。
你倆快談戀愛啊,我寫得好捉急!
咳咳,高鐵票這個東西是要實名認證的,咱這裏就忽略一下這個細節叭(試圖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