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十七、真正的借酒澆愁

五十七、真正的借酒澆愁

載着何晶的那輛車,張敬認識,因為張敬在五六個小時之前還乘坐過,那是張用心的車。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但是張敬肯定,短時間之內,何晶是不會再去那個冷庫了。

于是張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冷庫,用鐵絲弄開冷庫上的鎖,然後潛入冷庫裏。

這個冷庫的溫度似乎比剛才又低了幾度。張敬幾乎在踏進冷庫的那一刻就想退出去。

但是張敬必須要确認何偉的屍體是不是真的被放在這裏面。剛才由于何晶的阻攔,張敬沒有見到屍體。

結果出乎了張敬的預料,在最裏面的房間裏不僅存放着何偉的屍體,還有另一個人——趙拙,真正的趙拙。

張敬無法推測這個房間的溫度,因為張敬已經被凍得開始意識模糊了起來。

何偉穿戴得很幹淨,頭發也很整齊,應該是何晶給何偉整理的。何偉的面容很安詳,好像死之前把生平的願望都滿足了似的。

張敬有很多話想對何偉說,但是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人都沒了,說再多的話,又有何用。

但是大多的中國人都相信,在人死了之後的三天裏,靈魂會在屍體的周圍游蕩,這時候只要你說上幾句他想聽的話,或者完成他放不下的事情,這個人的靈魂就會升天,到極樂世界去。

張敬說道,“謝謝你,我會替你照顧好何晶的。”還有,張敬在心裏說道,來世,對自己好一點,見到我,千萬記得要躲得遠遠的。

何偉的屍體不遠處就是趙拙的屍體。真正的趙拙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屍體卻保存得很好,足以見得這個房間的溫度有多低。

張敬終于明白了為什麽趙恒在輾轉之間總是要和張用心站在一條線上,他只是想從張用心的手裏要回趙拙的遺體。

人一旦有弱點,就容易被別人利用。趙恒是這樣,何晶也是這樣,張敬了解,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張敬本想把何偉和趙拙的屍體都運出去,但是憑張敬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所以張敬打算先出去,反正搬運屍體很麻煩,相信張用心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這兩具屍體搬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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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地走出了冷庫,張敬竟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家,不想回,因為全是林一的身影;芳香不斷,不想去,因為它本不是屬于自己的。

那麽,張敬還可以去哪兒呢?

其實被冷氣侵襲過後,張敬的腦袋反倒清醒了一些,也漸漸地理順了這一段時間相對混亂的生活。也許,和林一分手未嘗不是個好事;也許,從現在開始,張敬的生活就會回歸正軌。

這樣想過之後,張敬的心裏也舒服了不少。這個世界,沒有說誰離了誰就真的活不下去的。

張敬想,還是去找顧桦吧,自從認識林一,自己便沒有和顧桦一起好好享受生活了,把其它的事都暫時當做浮雲,随它們去吧。

給顧桦打了一個電話後,張敬便離開了冷庫。所以張敬并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闖進了冷庫裏。

坐在酒吧的角落裏,顧桦和剛到的張敬在喝着悶酒。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獵豔,就那樣無趣地坐着。

顧桦喝醉了,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你就這樣和林一分手了?”

張敬不情願地點頭,“是。”

“傻帽,張敬你真TMD是一個大傻帽!林一擺明了是在騙你離開他,你居然連這種小伎倆也信。”顧桦爬到張敬的身邊,拍拍張敬的肩膀,“兄弟,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張敬猛灌一口酒,“出軌的人又不是我!”

“是啊,出軌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你就有了從林一身邊逃開的最佳理由。是不是?”顧桦用力瞪着眼睛,想要把視線裏的好多個張敬會合成一個。

“不是我逃開,是他要趕我走。”張敬覺得心煩意亂,“我找你是為了享受生活,讓我的生活恢複到以前。不是讓你教訓我應該怎麽做!如果你做什麽都是對的,那你又為什麽在這裏喝悶酒?!你的姜警官呢?難道你就沒有從他的身邊逃走嗎?”

“哈哈,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才認識姜草幾天時間,我怎麽可能喜歡他?我只是想逗他玩。可是現在,我連逗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顧桦端起酒杯喝酒,但是酒卻被醉醺醺的顧桦倒進了他自己的脖子裏,“張敬,下雨了……我們回不去了。”

“是啊,我們回不去了。”張敬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灌着,很快就神志不清了。

一段時間後,顧桦和張敬這兩個喝醉的人相扶着倒在了桌子下面。

張敬閉着眼睛,摸到顧桦的衣服領口濕濕黏黏的,“你是在借酒澆愁啊,還是在借酒澆你自己啊?”

顧桦覺得濕衣服穿在身上實在是太難受了,但是卻不舍得脫掉,因為這是姜草的衣服。

“張敬,你告訴我。什麽叫做|愛?嗝……怎樣才能判斷出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愛?”

“我不懂你的愛情,我只知道,我愛林一。只要林一願意,我可以把我生命裏擁有的所有東西都給林一,讓他也來分享我的人生。但是,林一不願意。”張敬笑了起來,聲音格外悲涼,“我害死了肖弘,害死了何偉,也許失去林一是老天對我最嚴酷的懲罰。”

顧桦沒有應答張敬,因為顧桦已經趴在地上睡着了。

張敬掏出顧桦的手機打給顧俊,剛響了幾聲就被顧俊給挂斷了。張敬再一次打過去,又被顧俊挂斷。

暈乎乎的張敬推着顧桦說道,“你該管管你的兒子了,總是這麽沒大沒小。居然連你的電話都不接,該打!”

沒有辦法,張敬只有拿出自己的手機打,很快就被接通了,“喂……我是張敬……你現在來接我……我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個酒吧,總之是那個除了芳香不斷之外的最貴的酒吧。”

切斷通話,張敬便趴在顧桦的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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