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附屬民
雖然是個誤會，但是林越寄人籬下只能讓這個誤會變成真的。他坐在了蘭普亞利安的旁邊，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将軍大人之前嫌棄的白粥。
蘭普亞利安不知道是因為心情舒暢還是小菜的味道不錯，整頓飯嘴角都都保持着微微上揚的幅度，和林越之前看到他的氣質完全不符。
還是說，蘭普亞利安的本質如此惡劣，對于戳穿別人的小秘密樂此不疲。
林越幽幽的看着蘭普亞利安，期盼他快點吃完，好讓自己一個人呆着。
蘭普亞利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卻并沒有立刻起身走人。“你一個人整天呆在這個房子裏是不是覺得很壓抑？我記得弗桑頓給我的說明手冊裏有說要給你們活動的空間。”
原來你知道啊。人類連養只狗都知道要帶它出去遛啊，您一個“高貴”的帝國人就把一個智慧生物就丢在了這樣一間了無生趣的房間裏關了兩天。
林越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三點鐘我會安排雷送你去活動室，你可以在那裏呆兩個小時。”蘭普亞利安施恩般的說。“不準離開護送你的機器人三米之外，否則我不能保證你不會出現在別人的餐桌上。”
“當然。”林越精神一震，立刻保證道。
蘭普亞利安看着D3857眼裏發出的熱切光芒配上鼻尖的一團面粉，暗自好笑，不自覺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記得先去洗個澡。”
林越低頭看向前襟，上面因為之前冷汗糊成一團的面粉告訴了他現在有多狼狽。
老臉一紅，林越強自鎮定的說。“我沒有其他衣服。”
“我會讓雷多送幾套。”蘭普亞利安站起身，走向了門口。“別忘了，那個碗裏白色的面團我晚上要嘗嘗熟的。”
林越嘴上連忙答應着，但在掀開紗布看見蜂窩狀的面團後，徹底呆住了。此刻蘭普亞利安已經潇灑的走出了大門，仿佛和他毫無關系。
重新揉好面團，林越洗完澡發現時間還早，于是睡了一個稍晚的午覺，直到機器人三點鐘把他喊醒。
不過當剛睡醒的林越迷迷糊糊拿起機器人送來的新衣服穿上身時，偶然看見機器人對着他一閃一閃的信號燈，突然驚覺蘭普亞利安的房子裏是有監控的。他剛才從浴室出來，因為沒有衣服可換，是直接光溜溜的走進自己房間裸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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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的大意惱恨不已，林越光速的穿好了衣服。
只希望蘭普亞利安在戳穿了他的真面目後，不會再看監控視頻了。
離開住了兩天的房間，林越對上次沒怎麽看清的戰艦內部感到新鮮的不得了。智腦雷似乎也被蘭普亞利安交代了帶他游玩的命令，一路上盡職盡責的和林越講解起非軍用的艦體結構和設施用途。
當然，內心十分雀躍的林越也沒有忘記他是處在一個多麽危險的身份。
他知道某些帝國人不但追求味蕾的極致享受，同時也追求食物的視覺感受，于是迎合這種變态興趣的人形大餐也出現了。
從上次在弗桑頓公司的經歷，讓他知道納塔蘇米爾肯定是其中之一。
蘭普亞利安沒有這種興趣是他的幸運，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送到其他有這樣興趣的帝國人跟前的。所以，就算蘭普亞利安沒有警告他，他也絕對不會離開身邊的機器人。
因為有電梯通往戰艦內大部分地區，所以十分鐘後林越就到達了活動室。
林越原本以為這艘龐大的戰艦服役人員那麽少，蘭普亞利安看起來又那麽忙，活動室應該是沒有什麽人的。可是當他進入打開的金屬門，被無數道目光集中後，這個想當然就被無情的推翻了。
至少有幾百人在這個一眼看不到頭的大廳裏活動。林越胡亂的掃視了一圈，故作鎮定的走到了最近的一臺游戲機旁坐下。
他盯着地板深呼吸，剛洗完澡的背後似乎又粘膩起來。
用不用這樣啊，自己既不是龐然大物也沒長的傾國傾城，何必這樣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啊。
“線路維修工E-653進入。”
突然響起的冰冷的聲音吓了林越一跳，他擡起頭來剛好看見金屬門打開，又進來了一個人。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看着林越，并沒有轉移視線。
看到這個，林越似乎有點明白了。大概每一個人進入這個活動室，門上的識別系統都會自動報名。他現在一直被那麽多人看着，一定是他進門之前系統說了蘭普亞利安将軍的小寵物什麽的。
想到這裏，林越稍微安心了一點。他壯着膽子看向那一夥人，終于看清了活動室裏的詳細情景。
一眼看過去這間大廳裏不但包含了他現在坐着的大型游戲機，還有棋牌、體育競技用品，似乎一切娛樂活動應有盡有，但是卻是那些在這裏玩樂的人員讓林越大吃了一驚。
仔細看去才發現這間大廳裏有的人身高達三米以上，有的卻不足一米五。有的人長的和人類無甚差別，有的卻連基本的五官都沒有。他們只有一個唯一的共同點，不是帝國人。
似乎那夥人也觀察夠林越了，他們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站出了幾個人慢慢的朝這裏走來。
林越趕緊站起身，但是卻不知道對這些外星人該用什麽禮節。
就在林越手足無措的時候，來的那幾個人把手放到胸前微微朝他彎了彎腰。
“D3857歡迎你來這裏玩，以後我們碰面的機會很多呢。”
意外的好說話，禮節也和帝國人一樣。林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連忙彎腰還禮。
“你想玩這個嗎？A-0943格外的擅長呢，可以讓他教你。”幾個人看了一眼林越的游戲機，拉出他們其中一個矮個子。
這個矮個子五官倒是長的和人類很像，而且看起來非常敦厚，甚至在看着林越的時候紅了臉。
林越眼尖的看到他背後還有兩只小一些的手，一時有些語塞。
他怎麽和四只手的家夥學玩游戲啊？
看到氣氛有些尴尬，幾個人連忙又換了一個話題。
“你不要害怕。本來這裏還有兩個和你一樣的人類會來這裏玩，只不過他們這兩天都受傷了，在房間裏休息。你也許明天就能看到他們了。”
“是嗎？”林越看他們那麽客氣，也不好太冷淡，只好故作驚喜的說。
事實上他在弗桑頓天天接觸的都是那些人工培育的人類，自己和他們一心為帝國人服務的價值觀完全不同，毫無共同語言，還不如和眼前這群有自主意識的外星人聊天有意思呢。
“是的是的。不過他們雖然比你漂亮一點兒，但是主人都只是上校，和蘭普亞利安将軍沒得比啦。”
林越的笑臉瞬間崩潰了。如果不是這些說的人一臉誠摯，林越會以為他們在諷刺自己。
“咳，你們好像也不是帝國人，為什麽呆在他們的軍艦上？”林越打斷他們的話。
“我們都是波摩爾帝國的附屬民，在這裏做一些機器人處理不了的維護和搬運工作。當然，沒有正式編制，一般服役名冊裏也不會記錄。”幾個人都是笑着，說着這些不光彩的事，沒有一點羞惱。
林越突然能理解他們對自己的安慰了，還真是一片好意……
“我準備抓緊時間玩一會兒，蘭普亞利安将軍只讓我呆兩個小時。”林越裝着對游戲機很感興趣的模樣，不再和那幾個人搭話。
林越雖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也沒資格指責別人，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要過一段時間緩緩才能和他們正常的交流。
“那好吧，你先玩着，我們下次再聊。”
心裏有事，林越玩的心不在焉，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瞟活動室裏的其他人。
看着這些附屬民的長相跨度，就知道波摩爾帝國的疆域有多廣闊，而且他們玩的十分滿足開心，可見他們對于自己的身份感到無比滿意。林越沮喪的發現自己想找一個有逃離想法的同伴會有多難，可供躲藏的地方也不知在何方。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林越想起蘭普亞利安吩咐過晚上要吃饅頭，為了讨好這最大的靠山，他不敢耽擱，立刻跟着機器人回去了。
面團經過發酵漲大起來，似乎是成功了。
林越想了想，搓扁了兩個小面團，包上了一把黏黏星出産的號稱甜度全宇宙最高的糖粒。
如果蘭普亞利安責怪他明知道早上吩咐過要吃有味道的東西還做無味的饅頭，他就把這兩個可怕的糖包拿給他吃。
蘭普亞利安準時六點跨進了居所大門，客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機器人做的一桌子菜。至于他所期待小寵物這次提供的驚喜，很抱歉沒有了。
蘭普亞利安有些失望的走向了發出聲響的廚房，看到了端着一盤子熱騰騰白團子的林越正向外走來。
因為饅頭很燙，林越端的很小心，只一心看着腳下沒有注意前方，直到他低垂的視線看到天藍色的棉拖鞋一腳踩上了一個锃亮的皮靴。
第二個人類
猛地擡頭，蘭普亞利安英俊的面容在霧霭缭繞的蒸汽後面似乎有點扭曲。
“将軍。”林越慌亂的跳開。“對不起！”
将軍這是你自己家啊，不要每次像做賊一樣溜進來！就算你想看我出醜，有監控視頻任君選擇啊！
“沒關系。”蘭普亞利安深呼吸了一下，把視線移到了熱氣騰騰的盤子上。“為什麽有兩個樣子看起來不太一樣？”
“因為将軍中午說過想吃甜的，我嘗試了做了兩個。”林越一邊說，一邊繞過蘭普亞利安，把盤子放到了桌子上。“已經好了，過來試試吧。”
蘭普亞利安看着林越為自己拉開椅子，不自覺的就坐下了。
其實他本來還想吓吓這個小寵物來懲罰剛才的不敬，但是林越自然的動作，不知怎麽的讓他胸口湧起一陣暖意，那些促狹的惡意也就消散了。
“我建議将軍先嘗嘗這個吧。”林越插起一個饅頭，放在了蘭普亞利安的盤子裏。“仔細的品嘗，應該會有一些甜味的。如果您不習慣這麽清淡，可以夾着這些菜吃。”
林越對自己第一次做出的饅頭有可怕的執念，他迫不及待有人能肯定他的手藝。至于那兩個糖包子，由于是臨時起意，投注的感情完全沒法和它先出生的大哥比。
蘭普亞利安看着林越期待的眼神，試探的拿起盤子裏的食物，輕輕咬了一口。
因為剛出鍋，饅頭顯得異常松軟。
蘭普亞利安雖然不喜歡這樣寡淡的滋味，但是在看見林越濕潤讨好的眼睛後，還是點了點頭。
“很軟。”
林越的笑容差點沒咧到腦後，他得寸進尺的舀了一勺機器人做的葷菜，放進了蘭普亞利安的盤子裏。
“一起吃試試。”
那種讓心裏有些暖洋洋、舒适的，從未有過的感覺讓驕傲的蘭普亞利安第一次遵循了別人的意見，聽話的把手上的饅頭吃下了肚。
嘗得出來這個東西很有飽腹感，不會像以前自己吃了大量的肉來填飽肚子以後直泛惡心。
“這個東西不錯。”蘭普亞利安輕輕按摩着胃部。“我從未吃的那麽飽過了。”
真是意想不到波摩爾帝國科技水平如此之高，追求食物美味極致的執念那樣之深，卻不會根據現在的實際情況來改善食物搭配的做法。林越難解的看着蘭普亞利安，仿佛看到了一個自虐症患者。
不過，當林越瞄了一眼室內的布置後，就恍然大悟了。仔細想想，他從弗桑頓公司來到這裏這段時間內接觸的所有事，很明顯的表現了帝國人把精力都放在了各種似乎有深遠意義的正事上面。他們這些一心工作連娛樂都不需要的人，再分出心思來思考改變現在看來已經發展到極致的菜譜估計認為是浪費精力的舉動。
蘭普亞利安此刻充滿興味的拿起了一個包子。
林越回過神，好心的提醒道。“這個裏面可能會很甜的。”
蘭普亞利安渾不在意的咬了一大口，那神情仿佛在說，甜味可不會爆炸，有什麽可防備的。
“咳咳……”他馬上就被裏面蜂擁而出的糖水哽住了喉嚨。
林越立刻心虛的倒了一杯水，雙手奉上。
灌下了一整杯水，蘭普亞利安把那個還在流淌汁液的包子放回了盤子，啞着嗓子說。
“我不喜歡吃這個。”
幸好蘭普亞利安只認為是自己的胃口和地球人不同，完全沒發現大口吃饅頭的林越也碰都沒碰另外那個包子。
林越心裏竊笑，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抱歉，我下次不會做這個了。”
過分的甜味讓蘭普亞利安倒足了胃口，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抿着嘴走回了自己房間。
林越看着他筆挺的背影，才發現蘭普亞利安今天晚上沒有換便裝就坐下吃飯了。他不知道蘭普亞利安從前是怎樣的規律古板，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這一個細微變化是多麽驚人。
從那天以後，林越把無聊的時間都用來思考前世有印象的菜式，變着花樣做給自己吃，順便帶上将軍大人嘗一口。雖然有時候味道很糟糕，蘭普亞利安卻認為是生活小調劑，對此也是十分受用的，對着林越也越發和顏悅色了。甚至在工作不忙的時候，會拉着林越一起看會兒電視。
當然，林越對靠着一座冰山，看着史上最無聊的電視內容，十分不受用。
唯一的樂趣就是去活動室了，那裏的附屬民和林越熟識後，漸漸的也不再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了。因為他們認為林越除了是蘭普亞利安的小寵物這一點比較驚人，其它方面都比不上艦上的其他兩個人類。
林越樂的一個人玩的輕松自在，直到在一個月後看見了據說在很久之前就應該養好傷的兩個同族。
果然和他不同，是更受帝國人審美歡迎，五官深刻一點的人種。
林越坐在游戲機上不動，靜靜的看着那兩個人在附屬民的指點下，朝自己走來。
兩人都是一頭金發，其中一個英俊勇武，長得很是有點像帝國人。另一個年紀小一些，臉上還帶着些許少年的精致美麗。
“你好，我是B863。”年紀大一些的那個率先和林越打招呼，客氣有禮，和林越在弗桑頓公司看到的其他地球人一模一樣。
林越沒有理他，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另外一個少年吸引了。
他從沒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一個不是弗桑頓公司人工培育的地球人。
這個少年估計當寵物有不短的時間了，眼睛裏已經帶上了一般人工繁育的寵物那種冷漠，但還是不難看出裏面有疲憊和掙紮。
“D3857，很高興認識你們。”林越走上前去，緊緊的握住了那個少年的雙手。
少年這才擡頭仔細看向林越的臉龐，發現了他眼中不同于人工培育的感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聊聊。”林越微微點頭，肯定了少年的猜想。
少年激動的回握住林越。“當然。我是B5681。”
B863說完了話就轉身離開了，對他來說，這兩個地球人和其他附屬民也沒有什麽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他的主人。
為了不被別人發現異狀，B5681和林越走到了角落裏。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一時結結巴巴的難以說出完整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從哪兒來？”
林越和B5681不一樣，他坦然的很。畢竟他孑然一身，暫時和蘭普亞利安的關系也非常穩定，不知道要怕什麽。
“我叫莫裏斯杜勒奇……我是在湛藍星一艘商船上做事的時候，碰到了帝國艦隊。你呢？”
林越不知道說自己是穿越來的，莫裏斯會不會相信，反正他自己是不會信的。
“除了記得自己叫林越，怎麽來的我已經記不清了。”林越如是說。
“也許這件事對你來說太殘酷了。”莫裏斯心有戚戚的說。
林越搖了搖頭。
“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可是我仍然一直在盼望有個同伴，這個時候你就來了。”林越雙眼放光的說着。“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逃跑，你一定知道我們去哪兒才安全。”
聽到逃跑這個詞，莫裏斯似乎被吓了一跳。他畏縮着身子，打量着四周沒有異動後，才壓低聲音說。
“別這樣。雷是無處不在的，如果被他告了密，我們的下場……”莫裏斯恐懼的住了嘴。
“對不起。”林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一個高智能電腦的監控下，也壓低了聲音說。“現在的地球人都住在哪兒？”
“恐怕只有在方舟上的人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莫裏斯說道。
“方舟？”林越有種荒謬的感覺。“諾亞方舟嗎？”
“你記得這個？也許你是從那兒來的呢。”莫裏斯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酸溜溜的意味。
“什麽意思？你難道不是從那兒來嗎？你也是人類啊！”林越奇怪的問。
“我是人類沒錯，可是我不是方舟上的人。諾亞方舟是地球消失之前，人類做出的一個人工天體，可以供全體人類在太空中漫游生活。五百年前所有人類倒是都住在上面，可是後來人口增加，方舟不堪重負，那些沒錢交出足夠居留稅款的人都會被趕走，去其他星球上自行謀出路。我和家人目前都住在湛藍星球，因為是黑戶，只能做最危險的工作。所以我才會加入那艘走私貨船，然後被抓到這裏。”莫裏斯憤憤的說。
林越尴尬的撓了撓頭。“那我可以和你去湛藍星嗎？”
“說的輕巧，就算是我們這次旅程的終點飛鳥星系距離它有還有1000億光年。能跨越這個距離的最基本也要中型宇宙巡航艦，我們從哪去弄一艘呢？而我們這些早已被植入芯片的奴隸，又怎麽可能被允許單獨乘坐星際交通工具？”
林越啞口無言，完全沒想到阻礙他逃離的最大障礙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我們不可能在這裏呆一輩子……”林越喃喃自語道。
“除了那些人工培育的生命，又有誰能忍受，可是我們能有什麽辦法？”莫裏斯聳了聳肩。
“一定有的。”林越堅定的說。
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闖入了他們倆的小圈子。林越擡頭看去，發現是老熟人履帶機器人來接他回去了。
“我這次先走了，你要支持住，一定有辦法的！”林越握緊的拳頭輕磕了一下莫裏斯的肩膀。
莫裏斯灰心喪氣的點點頭，似乎很難抱有什麽希望。
回到指揮官寝室，林越心不在焉的把以前腌好的泡菜擺上桌，然後蒸了幾個冰箱裏的饅頭。自從他學會的菜肴越來越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敷衍的做一餐了。可是今天他實在沒有心情，希望蘭普亞利安不會太生氣。
晚上準六點，蘭普亞利安回來看到了桌上的簡陋的食物，可是他只是挑了挑眉就坐下開吃了。林越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蘭普亞利安。看着他從原來總是如冰雕一般的臉龐慢慢變得如現在這樣安靜溫和，很難講清楚自己現在是何種心情。
和前途未蔔的逃亡比起來，現在的生活似乎更符合他前世的理想，當然蘭普亞利安如果是一名女性就完美了。
林越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清醒。
不，狼就算因為吃飽了，收起了利爪和尖牙，甚至還露出溫柔的眼神，也并不代表它變成了一只可愛溫順的狗。
蘭普亞利安看起來是如此冰冷，自己做的那些菜對他來說只是小把戲，他早晚會厭倦的，那時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