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是我對自己的約定
時分看着紅毛被自己氣得昏過去了不禁得意一笑，他整理了一下圍巾，“那我先撤了，我可不想和警察有太多交集。”
然而這個時候，程家駒來了，在他的身後是閃着警燈的警車，以及跟在他後面走過來的警察。
這場景，就和警匪片裏即将要街頭鬥毆的場景一個模樣。時分很快就意識到，現在可不是吐槽的時候，必須想辦法開溜才行。
“小夥子你想到哪裏去啊？欺負我女兒可不好哦。”程家駒将視線鎖定在時分、身上，要是後者想逃跑立刻将他放倒。
“把手舉起來。”程家駒命令道。
啧！現在用時間停止離開反而不好。時分站在原地舉起了雙手。
“爸，他沒欺負我！他是來幫我的！”程小北連忙解釋道。
“你可是我的女兒，對付幾個小流氓還要人幫？”
“是他自作主張來幫忙的。”
“叔叔，他真的是來幫忙的，突然間就出現真是太帥了。！”女生B也幫時分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聽女生B這樣一說程小北超級不爽，不由得哼了一聲。
注意女兒不高興的眼神，程家駒覺得天塌下來了。他目不轉睛地看着時分陷入了沉思——
小北一歲的時候:爸爸，抱抱…”
小北五歲的時候:“爸爸，舉高高…”
小北十歲的時候:“爸爸，看我和姐姐一個發型哦！”
小北十六歲的時候:“爸爸，這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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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來了！
你個挨千刀的別想拐跑我女兒！
程家駒頓時變得嚴肅無比，用漫畫裏的表達方式大概就是換了個畫風。
只見他如同街頭上的小流氓附體了一般指着時分說道:“小子跟我到局裏一趟，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頂多是打你一頓讓你錄個口供而已！”
“老爸你在說什麽啊！”程小北羞怒地喊了出來。
“你閉嘴，我現在還沒同意你們在一起！我需要和這小子好好聊聊！”說着，程家駒瞪了一眼旁邊的警察，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語氣說道:“還愣着幹嘛？過來抓人啊！”
“這樣不太好吧…”
“新來的，你聽我的就行了。”
“程警官好像很生氣啊。”新來的小警察不禁說道。
“等你有女兒就知道了。”一個年長的警察說道:“女兒把男朋友帶回來的時候當老爸的幾乎都很暴躁。”
“對了，程警官是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大家都很聽他的話啊？而且我聽說局長都很尊敬他。”
“可能是他看得特別清楚吧，所以破了很多特別的案。當年本來是選他當局長的，後來發生了那場火災，所以他把位置讓給了現在的局長。”
“火災？是中原大廈那起火災事故嗎？”
“那可不是什麽事故，有人故意放火，所以程警官一直都想把真兇捉拿歸案。”
……
當時分被帶進警局的時候，他剛好遇到了從裏面出來的慕容澤。兩個少年相視一愣，慕容澤似乎認出了他，他也認出了慕容澤，時分在找洛基的惡作劇他們算是見過一面。
程家駒親自給時分錄口供，時分正在發呆——我都有點懷疑眼前的警官是不是那個進了家具城能打一群人的功夫巨星了。
“小子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就把你關到看守所再叫幾個人打你一頓啊，接着我會把幾個基佬安插到你宿舍裏等你洗澡的時候陪你玩個撿肥皂。”
“警察都是像你這樣錄口供的嗎？”
“我現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和你說話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和你說話！你明白了嗎？”程家駒暴躁地說道。
“知道了…”時分咽了一口唾液，心說這大叔還是老樣子啊，當年他住我對面也是這副德行，他不改一下他女兒肯定嫁不出去。
“名字。”
“時分。”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算了，年齡多大了？”
“十七。”
“哼，比小北大一歲啊，還過得去。身份證帶了嗎？”
“沒有。”
“父母呢？是幹嘛的？有帝都戶口沒？讓她跟你吃苦我可不同意！”
“父母死了。”時分說着，眼神變得格外銳利，“夠了大叔！我和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沒事的話快讓我回去！”
程家駒微微一愣，他意識到他傷到了這孩子的痛處，也想起了以前女兒哭着告訴他——“爸爸，我才不是沒媽媽的野孩子！”
“抱歉，孩子…”程家駒感慨道:“我女兒從小就沒有媽媽，小時候那些壞孩子常常說她是沒媽媽的野孩子，我好像對她保護過度了。”
“她也…”或許是同病相憐，前一秒還有些生氣的時分變得同情他們起來。
“你的監護人呢？我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程家駒說道:“口供什麽的就算了，小北說你是來幫她的，我相信她。不過，你想和她在一起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時分在言語間聽出了這個老爸對女兒的溺愛，從對父女的同情轉變到對自己的同情，是的，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時分不禁苦澀道:“零這會兒還在和朗姆喝酒吧，瑞又在閉關…他們都來不了。”
程家駒看出了時分的話裏帶着一絲難言之隐，便是意識到被人收留的孩子似乎過得不怎麽好。
“留個地址和電話吧。”
“你找不到我家的。”說着，時分無奈一笑，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名片遞給程家駒，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了這個你随時都能找到我，不過我希望你不要來，和我們交易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惡魔的代理人…時分？你是那時候住在我對面的那個孩子。”程家駒愣了愣，立刻整理着腦子裏的所有信息，然後嚴肅問道:“我問你，十年前中原大廈的那場火災和你有關嗎？我已經得到情報了，那個時候有人在召喚惡魔！請說出你知道的事情。”
時分愣了愣，眼前的大叔也在追查當年的事情，能查到這種地步可不是普通人，沒必要對他說謊。于是，他說道:“程小北也想調查這件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她，她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她遇到危險。”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時分心裏舒暢了許多，想了很久，他才說道:“那個時候的确是有人在召喚惡魔，我們把那個惡魔叫做未知數。當時那棟樓的所有人都是惡魔的祭品，我父母為了讓我活下去召喚來了另外一個惡魔零，他們的願望是想讓我活下去。要是未知數到達這個世界的話作為祭品的我肯定活不了，所以零阻止了未知數的到來。”
時分有些哀傷地說道:“大家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可以說是我爸媽的功勞。”
“你是當年住在我對面的那個孩子吧，想不到我的鄰居這麽偉大。”程家駒走了過來拍了拍時分的肩膀，笑道:“我看得出來的，你一直都在忍耐，哭出來也許會好一點。”
“哼！我從十年前那天開始就已經不再哭泣，這是我對自己的約定。”時分倔強地說道。
“哼！倔強的小鬼，想和我女兒在一起你得先過我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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