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05

那天下午,沈芝柿也沒怎麽出門,嚴翟來叫他,他也婉言推拒了。

嚴翟只好把食物放在門口,晚上回來收食盒的時候,發現食盒裏的菜也吃了一小半。

不過沈芝柿吃得少有胃口差的原因,也有水土不服的原因,從京都來了山林,這邊的食物都做得比較粗糙,像是在家裏吃的拔絲芋頭,西湖醋魚,佛跳牆等家常菜或是名貴菜,在這兒都吃不到了。沈芝柿前十五年在江南書香世家嬌養着長大,嫁給嚴朔後,嚴朔的官職步步高升,也沒怎麽吃過苦,山珍海味更是吃了個遍,來了山林裏自然有些不适應了。

不過沈芝柿雖然沒吃過苦,卻能吃苦,從來不抱怨,畢竟住在他人屋檐下。

早起後有個小厮敲門進來,說有髒衣物可以交給他淘洗,沈芝柿連忙拒了,臉蛋紅紅地自己去了浴房将那些噴了奶的,噴了汁水的衣物洗了幹淨,挂在院子。

乳孔舒張後,奶水一直停不下來,給沈芝柿的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只好換了肚兜,穿了一件厚一點的小乳衣,又墊了一層薄布,穿得嚴嚴實實的。

寨子裏食物粗糙,昨日因為奶水突然漲出,叫沈芝柿慌了神,嚴翟來的時候他都沒有接待,現在回想有些慚愧,于是一大早就起了,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麽送給二哥。

沈芝柿喜歡做飯寫詩,畫畫郊游,他院裏有一位中原話說得很标準,沒什麽拗口鄉音的老管家,叫王厘。

王厘一見寨主這麽護着的人來了,趕緊站起來行禮,沈芝柿托起他,問:“王管家,這後山有沒有什麽野味可吃?”

王厘道:“自然有,寨子除了養雞放牛羊,自然也少不了菌菇,山藥,青菜之類的野菜,要有野雞也可打一只,不過一些大的野豬,就得幾個人一起去獵了。”

沈芝柿問完道了謝,去後山果然能挖到一些野菜,他挑了幾根野山藥,幾根可吃的菌菇,又去找了廚房,急急忙忙地幹起活來。

粥已經熬好,一掀開鍋蓋,濃香撲鼻,軟糯山藥正好讓湯汁粘稠,周圍的廚娘都贊嘆了,沈芝柿在廚房自己喝了一小碗,又盛了一大碗放進食盒,其他的都給了院子裏的寨民吃。

嚴翟正在書房看大哥回來的信,信上詢問了沈芝柿的現況,言語中盡是刻骨思念,嚴翟提筆回信,把如何安排小嫂的事情都詳細記錄,等下午再找信客送去。

仔細一看,他的字跡鋒芒畢露,豎直彎鈎都帶着強烈的個人特色,若是有個書法大家來看,也會贊嘆他寫得着實不錯。

聽到敲門聲,嚴翟馬上把信件都塞進櫃子,說了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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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柿端着食盒,用屁股頂開門,臉頰紅紅的,像是被熱氣蒸過,他舉了舉手裏的粥:“二哥,我做了些山藥菌菇粥,給你來嘗嘗。”

一見是芝芝,嚴翟身上的氣勢頓時卸了,沈芝柿已經走到他面前,将粥碗拿出來。他起床得早,寨子裏早飯時間都還沒到,嚴翟也的确餓了,見小嫂端了這麽一碗香氣四溢的粥,馬上誇獎起來:“不愧是芝芝,好久沒吃過芝芝做的飯了,香得我口水都要饞出來了。”

粥被他大口大口吃完,嚴翟把吃得光光的碗給身邊的小嫂子看,沈芝柿見他愛吃,心裏開心了許多,兩人聊了會兒天,沈芝柿便把目光移到桌上那幾張宣紙上:“你可真用功,大早上就開始練字了?”

“勤能補拙,芝芝要不要教我幾個字?”

沈芝柿道:“你要學什麽?”

“教我寫你的名字吧。”嚴翟道。

沈芝柿愣了愣,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反對,他抽出一張紙,拿着毛筆,就着剩下的墨水寫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體很柔,柔中帶剛,和他這個人一樣,帶着獨特的韻味。

嚴翟照葫蘆畫瓢,寫得歪歪扭扭。

沈芝柿忍不住笑了:“你把我的名字寫得好圓呀。”

他靠近了二哥,碩大的奶子正垂在胸前,正好對着嚴翟的側臉,沈芝柿又拿起筆,沒等他想寫,嚴翟就握住他的手:“芝芝,你用手帶着我寫,好不好?”

沈芝柿輕微掙了掙,沒能把手抽出來,他只好說:“你來握着筆,我握着你的手寫。”

麥色大手握住那根細長毛筆,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沈芝柿的手再握上去就更加奇怪了,因為他的手根本包不住嚴翟的手,像是個小章魚一樣貼在上面。

沈芝柿試着去運筆,他專心致志,而嚴翟的心又飄去別的地方了。

芝芝好香。

這股香味,原來是乳汁的味道嗎?

芝芝乳汁的味道是什麽樣的?應該是甜極了的,因為這股香味就甜得他嗓子眼都癢癢的。

這麽一走神,嚴翟下筆就重了起來,帶上了一絲自己的風格,沈芝柿驚嘆道:“你這一筆寫得不錯。”

嚴翟回神,手上的動作又歪了,最後呈現的“沈芝柿”這三個字還是圓圓的,只有“芝”的那一捺寫得尤為鋒利。

他的心被小嫂的奶汁香氣誘惑得躁動不安,他忍不住用拇指蹭了蹭小嫂扶在他手上的手,沈芝柿專注去寫,沒有注意他這些小動作。嚴翟卻是一點都學不下去了,眼眶都熬紅了,奶香總是散不去,他換了個姿勢,翹着二郎腿掩蓋了一下有些擡頭的男根。

寨子男男女女結合後都是放養教育,不知是不是飲食原因,女子和雙兒的奶汁并不多,嚴翟的媽媽也是,甚至生下嚴翟和嚴朔之後就撒手不管了,現在也不知是去哪個山頭游歷去了。

沈芝柿教他寫了“沈芝柿”還有“嚴翟”,嚴翟把這兩個名字都寫了幾遍,看着并排落在一起才舒心。

把毛筆放回,将宣紙舉起晾曬,嚴翟的桌案上露出一副三人畫,兩男一女,沈芝柿“咦”了一聲,道:“這男子好像你。”

另一個男子則像自己的丈夫,下一秒,沈芝柿就得到了答案,嚴翟不動聲色地把他往自己身邊攬了攬,說:“這是我的父親,我與嚴朔異父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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