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吃蔥油餅

回到病房後,霍奶奶還睡着,李伯陪在她身邊。

霍池言又安排了兩個護工,讓幫忙一起照顧。

等安排好,他擡眸,掃向宋梵飲,“先回去,明天再過來。”

霍奶奶是慢性病,一時半會間不會有問題,守再多的人也無益。

宋梵飲懶懶地點了下頭,站起身,往門外走。

到了醫院門口,霍池言大掌一伸,牽住他的手,對王秘書吩咐,“回樾園。”

宋梵飲下意識想掙,卻被霍池言用力握住。他眉間閃過不耐,淡淡地看向他。

霍池言唇角微抿,拽着他往車裏走,“今天先陪我。”

宋梵飲掙紮的動作一頓,仔細打量了霍池言一眼,見他沉冷的眉間挂着凝重,到底心軟了兩分。

結婚這三年,他知道霍池言和霍奶奶的感情有多深。而霍奶奶這一生病,霍池言有多擔憂,可想而知。

見宋梵飲不再拒絕,霍池言眸色微暖,拉開車門。

宋梵飲坐了上去,剛坐下,手又被牽住了。

他眉間閃過一抹躁,冷冷地擡起眼皮,“還抓着?你是幼兒園小朋友?”

就連幼兒園小朋友也不會一直和人手牽手。

霍池言眸底滑過一抹笑意,拇指在宋梵飲手背上的肌膚摩娑。

“就抓一會。”停了一下,“今天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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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梵飲在,奶奶心情很好,他也放心了很多。

宋梵飲嗤笑,“稀奇啊,霍總竟然會道謝。”

霍池言寒眸掃着他,“稀奇?那我多說幾次?”

宋梵飲:“……”

哦,他忘記了,現在的霍池言很不要臉。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樾園的車庫。

兩人下車。

管家忠伯和忠媽迎出來,看見兩人,笑容滿面地道:“少爺,夫人,您們回來了。”

霍池言淡淡點頭,讓王秘書把行李交給忠伯,牽着宋梵飲往屋裏走。

“家裏還有飯嗎?”

樾園的傭人不少,除了忠伯忠媽之後,還有一個廚子一個司機,以及兩個打掃家裏的傭人。

忠伯搓着手,歉意地道:“廚師下班了,家裏沒留。少爺您要吃什麽,我讓阿香去做。”

阿香是忠媽的閨名。

霍池言頓了一下,擡眸看向宋梵飲。

自從昨天中午在卡爾那裏吃過後,他就一直沒有進食,這會餓得胃部隐隐作痛。

想吃油潑面,也想吃蔥油餅,還有龍井蝦仁。

宋梵飲假裝沒看到,把手抽回來,打了個哈欠,“我不吃,我去睡覺。”

霍池言對忠伯施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然後拽住宋梵飲的胳膊。

“我餓了。”

語氣莫名的,帶了點委屈。

宋梵飲覺得好笑,将手機從口袋拿出來,“我給你點外賣,想吃什麽?德克士,肯德基,還是麥當勞?”

霍池言:“……”

這三個有區別嗎?

他抿了下唇角,毫不客氣的點餐,“我要吃你做的蔥油餅,還有龍井蝦仁。”

宋梵飲輕笑一聲,直視着霍池言,然後緩緩湊近,潋滟鳳眸灼灼生華。

“你在想屁吃。”

精致到惑人的漂亮面孔在眼前突然放大,霍池言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止,沒聽清,“你說什麽?”

宋梵飲掙開他的手,退離,淡緋色的唇瓣勾起,懶懶道:“我說霍總你在想屁吃。”

霍池言:“……”

他不悅地抿緊了薄唇。

宋梵飲懶洋洋往樓上走,随意地揮了下手,“霍總自便,我先回屋了。”

霍池言陰着臉坐到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将忠伯叫出來,對他吩咐。

“你去樓上把夫人叫下來,說我胃疼。”

忠伯一臉緊張,“胃疼?嚴重嗎?我去拿藥。”說着,還責備道:“少爺,你肯定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心疼壞了。”

霍池言頭痛地聽着他唠叨,“不用拿藥,你去把宋梵飲給我叫下來。”

忠伯滿頭問號,“少爺,叫夫人幹什麽?他也不知道藥在哪放着啊。我給你拿藥不就行了?”

他家少爺還真是奇奇怪怪,而且少爺和夫人不是離婚了嗎?少爺又把夫人帶回來幹什麽?

不對,現在這房子是夫人的,不該回來的應該是少爺才對。

霍池言額角青筋跳了跳,“你別管,你去叫他。”停了一下,“就說我胃疼的快昏了。”

忠伯一驚,“少爺,你要昏了?天啊,這麽太嚴重了,我去給醫生打電話。不對,我應該去打120。”

霍池言:“……”

他費勁地壓下怒火,“不用叫醫生,也不用叫120,叫宋梵飲下來,他會做飯。”

忠伯:“???”

他仿佛看神經病一樣,看着霍池言,“少爺,你疼糊塗了吧?夫人怎麽會做飯?”

嫁進來三年,夫人連廚房都沒進過,說不定能煤氣竈怎麽打都不會,怎麽可能會做飯。

霍池言:“……”

他無力地揉了揉額角,聲音寒了幾分,“去叫他!”

忠伯渾身一抖,再也不敢多問,抱着滿腹疑問去了樓上。

宋梵飲正在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聽說霍池言疼得快昏了,挑了挑眉。

“那叫醫生,叫我做什麽?”

忠伯頗有同感的使勁點頭,“夫人,我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少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非要叫你下去。要不你去看看吧。”

宋梵飲煩躁的不行,将自己的衣服挂回櫃子裏,擡腳往外走,想起什麽,又轉頭吩咐忠伯。

“忠伯,你讓忠媽上來一趟,把霍池言的東西全清出去。”

忠伯啊一聲,“清出去?清到哪?”

夫人是要把少爺趕出家門嗎?

宋梵飲點頭,頓了頓,“先清到次卧。”

現在立馬把霍池言趕出去也不現實,先讓在次卧呆着,免得又像前天在酒店那樣,故意關掉房間的燈。

忠伯摸了摸腦門,哦了一聲。

宋梵飲去了樓下。

霍池言半躺在沙發上,雙眸緊閉,手臂橫放在額頭,濃墨般的眉毛緊擰着,顯得很不舒服。

聽到動靜,他微微睜了下眼,又閉了起來。

宋梵飲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叫我什麽事?”

霍池言眼皮動了動,卻沒睜開,聲音顯得低,“沒叫你,是我胃疼,忠伯自作主張要叫你下樓。”

宋梵飲都給逗笑了,“那行,那我又回房間了。”

姓霍的真搞笑,給他玩裝傻。

霍池言唇角一抿,心裏悶得不行,只昨道:“我想吃蔥油餅。”

宋梵飲:“……”

他可真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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