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問米婆

只覺得自己缺了氧,怎麽都呼吸不過來,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我無力合上了雙眼,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

待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躺在了滿是白色的病房裏,我立即想要起身,旁邊的人連忙來扶着我起來,我一看,是司然,他看到我醒來,驚喜萬分道:“你昏迷了一夜,終于醒了!”

我無所适從,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我一副懵樣,司然告訴我,昨天上午,我忽然神志不清的闖入了王靜家,然後突然就昏倒了在地上,還是王靜父母将我送進醫院,之後再通知司然來的。

“不可能!”下意識的驚聲大叫,司然立即虛捂了我的嘴巴,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可是,我怎麽能冷靜下來?明明不是這回事的,是王靜的父母在撒謊!

我顫抖着身體說:“司然,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是王靜父母跟我說,是王靜的下葬儀式,讓我參加,他們騙我去……”

“朵朵……”司然直接打斷了我的話,伸出手來探我的額頭,小心翼翼道:“朵朵,你沒事吧?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你記錯了,王靜的屍體一直都沒找到,那裏來的下葬,你真的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可能!”我再次渾身發顫,立馬撲到一旁,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雙手顫抖着打開通話記錄,反複翻了好幾遍,并沒有找到王靜媽給我打得通話記錄,這怎麽可能!

王靜媽明明給我打了兩個電話,還一步步的引導我去她家裏,還想将我殺了和王靜陪葬,這一幕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麽可能是假的。

難道是司然在說謊?不會的,司然不會騙我。

司然見我慌張失措的模樣,從床頭拿過一份報紙,遞給我,“吶,你自己看,我可沒騙你……”

我攤開報紙一看,只見頭條上報道的正是王靜的死亡以及屍體神秘消失,至今還未有下落的新聞。

我越是看,越是發抖,王靜的屍體沒找到……那我昨天的經歷到底是什麽?是幻象嗎?

“我要出院。”良久,我吐出一句話,掙紮着下床。

從醫院出來,司然開車送我去看那個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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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婆所在的地方是在郊區,從市區去要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路上我靠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思索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司然,辦完這件事,我想送奶奶回鄉下,好好安葬她。”我說。

“你做什麽,我都陪着你。”司然淡淡說着。

我看着司然,心裏一暖,萬幸在奶奶離世之後,還有司然陪着我。

“怎麽了?”司然一笑,“盯着我看做什麽?”

我搖搖頭,收回視線,“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你在……真好。”

“說什麽傻話,我會一直在的。”司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頭。

一個小時後,目的地到了,我從車上下來,才發現這個地方要比想象中的偏僻,說是郊區,莫不如說是小城鎮了,此時,司然帶着我走向一棟居民房。

剛想踏進門檻,裏面突然沖出了一條狼狗,我吓了一條,司然連連拉着我後退,那狼狗被一條鐵鏈拴在門把上,不停地呲牙咧嘴的朝着我們吠叫。

片刻,才出來一個紮着麻花辮的圓臉女孩,一把拉扯過狼狗,女孩一頓罵之後,那狼狗才安靜下來,只是依舊警惕的看着我們。

“對不住了,阿旺一般不會這樣的。”圓臉女孩似是別有的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兩位就是之前預約要看事的?東西都帶了嗎?”

司然連忙晃了晃手中準備好的兩盤雞蛋和一袋子米,女孩看了看,滿意點頭,“進來吧,婆婆在裏面等着你們。”

說着,女孩在前面帶路,我們倆人跟着上去,到了廳子裏,有一扇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個小隔間,這裏頭擺放着數個神龛,供奉的都是些我不認識的神像。

“你們來了。”一個年近花甲的婆子弓着腰走了出來,她臉上皺紋無數,一雙眼睛卻亮堂堂的,打量我幾眼,“就是你要問米?”

我點點頭,一旁的司然連忙将手中的東西遞上去,圓臉女孩接過東西,歡喜的在一旁打開,米婆讓我伸出手給她看,她看了之後,又問我要生辰八字。

我把八字給了她,就見她寫在一張紙上,将之放在神龛前,然後點起了三炷香一對蠟燭,嘴上開始念念叨叨的誦經。

司然握緊我的手,讓我別緊張。

只見那圓臉女孩裝了一疊米擺在神龛前,又拿了一個雞蛋放在一旁,我看到米婆捏着幾個銅板在手中搖來搖去,不久将銅錢扔到神龛上,頓時,那擺在神龛前的一疊白米自動跳了起來。

“有髒東西一直跟着你。”米婆突然來了一句,之後又是一連串的念經,我見她一邊念,一邊還拿起那個雞蛋,敲打了一下,一旁候着的女孩立即遞了一個空碗上去,米婆将雞蛋打出,眯着眼在碗裏看。

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打出來的蛋黃上面,居然映出了一人臉,影影綽綽,似是王靜的臉,我霎時就叫了出來。

米婆從容不迫的看向我,“小姑娘啊,這個人一直纏着你,想來是有未完結的心願,你且好好想想,是不是欠了她什麽陰債?”

我想了想,立即搖頭。

我和王靜之間雖是好閨蜜,但既沒有金錢的糾紛,也沒有說在情感上的糾葛,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王靜一直在跟着我。

“無妨。”米婆吐出了兩個字,将視線看向一旁的司然,道:“化解的法子是有的,有兩種,一種是你去尋一個胞衣和一個烏鴉眼,将之生吞進去,鬼邪不敢在侵犯你……”

胞衣?烏鴉眼?

我聞言一陣惡心,先別說烏鴉眼,但就這胞衣,我怎麽能下得了手。

胞衣,是我們這當地的一個土叫法,指的便是胎盤,近幾年來傳的沸沸揚揚,說是胞衣炖湯可以滋陰補陽,只是讓我去生吃胎盤,想想就令人發指,無法下手。

“怎麽?做不到?”米婆陰恻恻笑着,說:“那就用第二個辦法,這個簡單,你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才會招陰,你只需要将你的處子,交給你旁邊的這個愛人,讓他替你破了瓜,有了男人的陽氣,鬼邪自然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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