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齊衡原本打算等自己考中了科舉……

齊衡原本打算等自己考中了科舉之後，再請自家母親去盛家提親。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平寧郡主看上了別家的貴女。

齊衡出身名門，才華橫溢，長得又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哪家姑娘看了不心動呢？現下，看上齊衡的貴女可不止一位。而讓平寧郡主也無法抉擇的，卻有兩位。一位是宮裏寵妃的嫡親妹妹，一位是王爺家的掌上明珠，這兩家誰都合适，卻也哪家都不好得罪。

平寧郡主被叫進了皇宮好幾次，這是何人所為，又是為的什麽，自是一目了然。而齊國公則是被王爺叫走喝了幾回茶，這言下之意，也是不說自明的。

齊國公夫妻倆先是合計了一番，不得抉擇，這才想起了自家兒子。他們想着若是能從這兩位中選一個兒子喜歡的，也算是兩全其美了。卻不想齊衡想要娶的女子，根本就跟這兩位沒有一點關系。

“你說什麽？這兩位貴女你一個都看不上，那你倒是說說，你瞧上哪家的姑娘了？能比這兩家還好？”齊國公氣得拍了桌子，他是萬萬想不到，自家兒子一個都不想要的。

氣急了的齊國公忘記了齊衡當初是為了誰才用功讀書，只為中舉的。

齊衡哪裏能說看不上人家貴女呢，這話傳出去不是有損人家的名聲嗎？可在齊衡心裏，任是誰家的貴女便是皇帝的公主也極不上他心裏的那株盛開在幽谷的墨色蘭花。

齊衡只能道：“父親所說兩家貴女都是極好的，實在是衡配不上罷了。”

這會兒齊國公倒也冷靜了下來，他想起了之前勸解兒子的那位姑娘來，元若怕是看上那位了。若是身份地位相當，齊國公也不會阻攔，可他們不相配啊，便是元若他娘聽了也不會同意的啊！

“元若，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且對為父說，你是不是瞧上了盛家那位四姑娘？”齊國公到底了解自家兒子，他想着還是需要勸勸的。

見自家父親一開口就說中了自己的心思，齊衡也不再隐瞞，當下說出了自己對墨蘭的心思，“父親所言，正是元若的心思。元若心悅盛家四姑娘，還望父親成全。”

“元若，不是為父攔着你，實在是盛家門第不顯，這四姑娘還是個庶女。若說是個嫡女，為父還能在你娘面前替你說上兩句。有那兩位貴女珠玉在前，那四姑娘你娘是斷然不會同意的。”齊國公哪能不了解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呢，正是為了妻子和兒子的關系，他才不得不好好跟齊衡說說的。

齊衡對自家父親的話并不贊同，什麽叫有那兩位珠玉在前，明明墨蘭才是真正的珠玉啊！齊衡愣是憋着沒說話，若是父親也不幫他，母親那裏又要怎麽辦呢？

齊國公見齊衡沒再說話，心下歡喜，準備再勸兩句，卻不想齊衡這下子不幹了。

“元若啊，那四姑娘身份着實不合适若。你實在喜歡，就在這兩位貴女中選一位做大娘子，再納了盛家四姑娘做小，多疼她些便是了。”齊國公自認為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妻子兒子他都能兼顧到了。

“父親，你怎麽能這樣呢？那兩位貴女，我一個也不想娶。我只想娶墨蘭做我的大娘子，我也只要她一個，非卿不娶。”齊衡可以忍着不同自家父親辯駁，可是，父親這個主意一下子點燃了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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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衡心中，墨蘭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她能願意嫁給他，做他的大娘子，他已覺甚幸。讓她做小，齊衡打從心裏覺得這是他們彼此情感的亵渎，他是如何也不能同意的。

齊國公和齊衡這裏談崩了，平寧郡主在一旁也聽到了全部。她本想這父子倆背着她說些什麽悄悄話呢，這下好她的元若竟然看上了盛家的女兒還是庶女，平寧郡主真的是氣得心肝疼啊！

平寧郡主一向認為她的兒子這般人品相貌才學，當配得高門貴女。這般，她才能勉強接受，可如今……

盛家四姑娘，平寧郡主倒是想起了齊國公先前同她說過的勸解了元若科舉落榜，讓他一解煩惱好好用功。平寧郡主覺得這女子倒是有幾分見識，加上她先前拜訪盛家老太太的時候，瞥見了一眼，也确實有一副好相貌，盛家老太太也很是誇贊了幾句。只是平寧郡主在意臉面，讓庶女做她家元若的大娘子，她這日後該怎麽出門行走啊！

平寧郡主找了到自家兒子，既然他爹出馬不管用，只能她這個當娘的來了。只是，這一次，又是不歡而散。

齊衡不忍心忤逆母親，可墨蘭他是不可能放棄的。萬般無奈之下，齊衡只得絕食以明志。

平寧郡主又氣又惱，更是心疼的緊，她這個傻兒子啊！不過兩日，平寧郡主就開始心軟了。只是，這一次也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