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晚上不單楊沐有聚會,就連淩玉軒都有應酬,故而這頓所謂的團圓飯只能在中午用。
與往日沒什麽不同,只是稍多了幾道平日不常會吃的特色當日菜罷了。
楊沐喂好絨兒,又與淩玉軒說了聲便出門。
丁旭見楊沐早早便道,當即表示滿意:“這才是兄弟嘛,今兒我做東,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說實話,丁旭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境又好,這朋友更是廣泛,別說書院,就連在別城的都有好幾個千裏迢迢趕來。
丁旭更是包了一座大花船,請了不少歌女舞姬,一群少年吵鬧起來到毫無顧忌。
楊沐長得不賴,本就占了三分便宜。為人圓滑,可不是這群少年能比的,幾乎在場沒人能說上他一句不好。
“來來來,這是我新兄弟!楊沐!別瞧着長得這德行,可男人了!”丁旭喝了有三分醉意,舌頭都大了:“上次咱們書院裏有條蛇,還是有毒的!這腦袋和箭頭似的劍啊,那花色漂亮是漂亮,可有毒啊!”說着打了個酒嗝,不滿的撇了撇嘴才繼續說道:“可這小子瞟了眼,冷笑聲,拽住蛇頭下面七寸的地方,狠狠往地上一摔,直接把那條蛇摔死了!那手勁恨得要命。最重要的是,這小子還沒學過武!哎呦,可是讓我丢失臉,爺,爺我好壞學過幾年武的吧?可瞧着那條蛇都軟了,就這哥們,啥都不怕似的!厲害吧!”
丁旭說的這事兒楊沐本沒放心上,眼下被他一說,反倒是惹來旁人的大聲贊嘆。
後者笑笑,瞟了眼岸邊,他們這船的人都沒到期,要開也得等亥時,這才是真正熱鬧的時辰,眼下不過戌時剛過。
可這一瞧,原本笑容滿面的楊沐頓時陰沉的厲害,毫不客氣的用手肘敲向丁旭的肚子,後者哀嚎聲,剛要不滿大叫,卻見楊沐用下巴指了指在登船的一行人。
這下,丁旭的酒也醒了,抹了把臉暗罵該死:“我倒忘了林莫和王良瑞的關系很好,這次他來求我說是待幾個朋友一起來船上熱鬧熱鬧我便沒拒絕。”說着便把楊沐的酒杯扔了:“現在開始你別喝了,免得被他怎麽着了!這小子真夠惡心的!”說着便咒罵幾句:“平時玩玩那些樓裏的東西就算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你頭上!操,看我下次怎麽弄死他!”
楊沐又拿了只新酒杯:“算了,你別氣,今天是開心的日子。酒不喝是不給你面子,但我會注意的。你和蒲浩看着我點,萬一真着道了,先把我弄出來在想着報仇。”張昱德那小子,他是不指望了,現在瞅着女人都想往群底下鑽了。
“成吧,”丁旭心裏有些感動,沒好氣的回了句,起身熱切的招呼上那林莫,自然沒漏了那該死的王良瑞。
現在什麽都沒發生,大家都是好兄弟,好哥們,但萬一......別怪他不留情面。
楊沐是他請來的,自然好護着周全,否則丢臉的可是他丁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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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王良瑞穿的一身白衣,自以為風流翩翩,可這臃腫的身子實在是太煞風景。整個渾圓的蹄髈!
肥頭大耳的,真夠受的。
男人對同性之間倒也不會特別在意外表,可這頭豬偏偏*纏着楊沐,就連新來的幾個不知情況的都能察覺幾分問題。
剛開始還以為楊沐要麽是那個樓裏請來的,否則他們這群公子哥怎麽可能随意對一男人下手?
但慶蒲浩逢人就介紹他是淩府的小舅子,來守孝的。當即,所有人瞧着王良瑞的目光都有幾分不可思議。
“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一上船,王良瑞就把目光投向今日刻意收拾過的楊沐,固然依舊白衣,可總顯得幾分漫不盡心的傲慢。
這可是比往日更有滋味,往日也就溫和風情,眼下這一眼一眸的,仿佛像只貓兒般的在他胸口撓啊撓的。
喝了酒的眼眸仿佛含了水似的,白皙的臉頰都多了幾分桃紅的暈色。
楊沐給自己倒了杯酒後仰頭喝了,一句屁話都沒,這讓旁人連連叫好。
“再來三杯,我可是邀請你去我船上,你卻未曾答應,要罰要罰。”王良瑞見楊沐這般爽快,只覺得離自己的目的不遠了。
楊沐剛要拿起自己斟滿的酒杯,卻被丁旭搶了去:“要罰他?可人是我先請的,楊沐可沒錯,要罰我替他喝了!”
毫不含糊的仰頭飲酒,頓時讓王良瑞毫無法子灌酒,光只能瞧着楊沐,卻下不了嘴,讓他渾身不舒坦。
他信只要過了今夜,自己只要吃了一回!他就有法子讓楊沐心甘情願的讓自己上!
尼瑪,只要他一不同意,自己就把這事兒告訴淩府,讓別人瞧瞧這守孝的小舅子是怎麽個下.賤貨色。
可這威逼利用前,怎麽着自己也得把人先吞了次不是?否則哪來的借口......
“良瑞別急啊,既然灌醉不行,但我們不是說好了還有個法子?”王良瑞身後之人悄聲提醒。
“屁!這小子賊的很,從剛才灌酒起,他除了自己倒的外,別人倒的連碰都不碰。”說着,沒好氣的咒罵:“他娘的,如果今天不成,今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呢!早知道還不如趁這小子在回家路上綁了!量他也不敢說!”
“這法子太難看,也讓淩家有借口找上門去。”說着那人便起身:“你且等着,我只有發自讓他喝了酒,只要到時候你能找借口把人拐走就成。”
的确,楊沐那小子狡猾的緊,可有些人的敬酒,他不能不喝不是?那狗頭軍師想着便不由冷笑。
自己這次幫了王良瑞,想來推他辦的事也能成了。別人受什麽罪和自己有何關系?更何況,那小子活該,一個大男人長了這麽長臉,不是欠.操是什麽?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在場二十多人已經都有些微醉,更有幾個都快趴下。
丁旭瞧着今日的喧嘩,不由輕笑,拿起酒壺親自為楊沐斟滿:“來,我敬你。”随口說着,先仰頭喝了身後丫鬟倒的酒。
可那丫鬟剛要再倒時,不小心把丁旭随手放的酒壺打翻,在場也沒人在意,畢竟到這地步,打翻些東西那才叫正常。
楊沐毫不含糊的跟上,方才道:“哎,明兒的作業想好了嗎?”
“屁,懶得想,明兒再說,今天大家喝酒喝酒!”說着擺手要扯開話題:“不過,今兒可真夠熱鬧,也不知道明年,後年,十年,二十年後還會如此嗎?”
楊沐瞧着舞姬穿着略顯暴露的衣着,紅衫随風而起,舞姿妖嬈而妩媚:“會,怎麽不會?你小子也是個人才。這麽多人都能請到。”在場那個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不過今後別局限在這種人裏,那些有才學的學子也請兩個,總沒壞處的。”
丁旭聽着笑了聲:“張梓涵?”
“他只是其中之一,你不可否認他的才學,這種人高中只是遲早的是。”楊沐又為自己斟滿,放于唇旁,并不急于喝下:“今後入了朝,是友非敵,對你或對你家人都不會有壞處。”
丁旭又喝了杯,有些暈眩道:“你小子想的到遠。”
“呵呵,如若沒這本事,你會這麽短的時間瞧上我?”楊沐涼笑。
丁旭看似無所事事,仗着家中富足,又有些天真的幼稚,可實則呢?
他便是仗着這些廣交各方友人,不過剛滿十九,這江南那條道上沒他的朋友?
丁旭聽着忍不住“切”了聲:“我可真拿你當朋友。”
楊沐仰頭一口抿了那酒,方才道:“我知道。”而且,早就知道。
丁旭喜歡廣交友人,卻也拿那些人當朋友,他從一開始便知道。
宴至□,楊沐只覺得有些暈眩,想來自己喝多了,便幹脆起身:“我去走走。”
丁旭此時都沒時間理他,早和身旁的人幹上,喝酒和喝水似的。反倒是慶蒲浩聽見點了點頭:“成,你去吧。”
這群知曉□的,瞧王良瑞都有一個時辰沒來鬧過,想來是消停了,幹脆放松警惕。
楊沐覺得船上有些暈,幹脆下船走走。
可越走,雙腿越軟,幹脆靠在樹幹上坐下。
此事風景甚好,四周無人。夜空的明月皎潔而美麗,星光閃爍,百裏無雲。當真是美妙絕倫,讓楊沐都有種心曠神怡。
深吸了口氣,想來自己或許真有些喝多了,幹脆伸了個懶腰放松的躺下。
和剛閉了會兒眼,卻聽着不遠處急急跑來的腳步聲,他想與自己無關便沒去在意。
可誰知沒多久那腳步便在自己身旁停下,小心翼翼的靠近。
楊沐睜開眼便瞧見王良瑞那長滿是汗水的臉,顯然是跑急了。
後者見楊沐并未睡着,也不管不顧,搓着手便上前:“你小子可想死我了!”說着便要撲上去。
楊沐鎖眉,顯出幾分不悅,身子往旁邊一滾,剛要擡手起身,卻發現四肢無力。暗驚:居然着道了?!自己一晚上都小心翼翼,怎麽還會着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