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薇住的是單身公寓，兩室一廳。曲潇住空着的另一個卧室，客廳廚房浴室公用。
住處定下來，她周末在家裏收拾東西，采購一些日常用品。
周一她和白薇一起去公司報道。
博遠大廈門口。
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生從她男朋友車裏下來，笑靥如花接過男朋友給她買的早點，朝車裏揮揮手，進了大廈。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秦淮宣。
那段時間他嫌棄她乘公交車浪費時間，一定要她搭他的車，半路帶她去吃早點，結果遲到了半個小時。
她仰起頭，雲城總部比她想的壯觀，這個城市，也比她想象中繁華。
只是站在大廈下面才發現，其實她并沒有那麽期待。
因為，這裏沒有她愛吃的龍抄手。
身邊熟悉的朋友，只有一個白薇。
“在想什麽呢？”旁邊的白薇問她。
她笑着搖搖頭，“沒什麽，第一次來這種大公司，有些緊張。”
“沒什麽好緊張的，總部跟分公司沒那麽大區別。”白薇拍拍她肩膀，“走吧。”
她和白薇進博遠大廈，一路都有人跟白薇打招呼。
“白總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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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啊白總監。”
“白總監你終于回來了。”
她小聲問白薇:“你之前就在總部上班？”
“嗯，只是後來被拉壯丁。”
白薇給她一個“你懂的”的笑，她也回一個微笑。
到了人事部，曲潇剛要敲門，裏面的人就看到她們，熱情地過來打招呼。
“白大美女回來了？”
一個小帥哥走過來跟白薇寒暄完，看向曲潇，“喲，還帶回來了一個這麽大的美女，美女，單身嗎？”
白薇将她擋在身後，“不好意思，已內定。”
然後向辦公室裏正中的那個人說。
“劉總監，她就是曲潇。”
“曲潇，這位是人事部，劉總監。”
劉總監拿着一份信息表過來，對她說:“曲小姐，你是霧城分公司推薦過來的，你先填一下信息，然後我帶你去你的崗位上報道。”
“好。”
她填表單期間，白薇已經出去了。
她填好表單，劉總監帶她去工作崗位，并不在這一層。劉總監帶着她乘了私人電梯，按了最高層。
從進電梯，她內心就有些忐忑。
電梯門打開，她看到辦公室門上一排金色的字:少董辦公室。
她頓住腳步，問劉總監:“總監，我記得我的職位是建築師助理？”
“是沒錯，不過，目前建築師助理職位并不空缺。”劉總監繼續說:“而且你在分公司就是少董的特助，現在繼續做這個崗位會比較得心應手，也能更快上崗。總部不比分公司，沒有多少時間給你适應，我們需要的是能立即上崗。”
劉總監說完朝前面走，她也只好跟上。
“少董，這是人事部給您安排的特助。因為我們考慮到曲潇之前就做過您的特助，可能少董用起來比較方便，少董您看可以嗎？”
少董從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曲潇。
可是當曲潇看向他的時候，他又移開了目光。
人事部總監閱人無數，白薇說的內定，看來就是少董了。
秦淮宣說:“這種笨手笨腳的人，放在我身邊會影響我的工作心情。”
“對不起少董，是我考慮不周，我會重新幫您安排個助理。”
“算了。”秦淮宣目光落到曲潇身上:“這種笨手笨腳的人，放別人身邊影響別人。我這裏會議室正好缺個端茶倒水的，就暫時讓她留在這吧。”
她的崗位依舊是助理，只是工作地點成了會議室。平時有人開會的時候她負責倒茶水，沒人開會，她也就沒事做。
會議室和少董辦公室一個在電梯最左邊，一個在電梯最右邊。她和秦淮宣上班時間不一致，而且規定她工作時間不能離開崗位。所以，雖然他們都在頂層，但除了秦淮宣來會議室開會的時間，她基本見不到他。
她去詢問劉總監她的工作內容，劉總監說她的工作內容都由少董定，可是秦淮宣根本懶得理她，哪怕開會不得已見她，也裝作沒看到。
本來以為來總部能挑戰自己，沒想到由特助變成了個服務員。不過好在秦淮宣有良心，工資沒變。
反正方學長也不在這裏了，做什麽崗位還不夠一樣，她也就安心當鹹魚了。
可是越想越不對，來之前那段時間她基本每天晚上都會跟方遇采通話。雖然她沒告訴方遇采她考試通過了，可是方遇采是知道她參加考試的，知道她要來總部找他的。
那麽為什麽那幾天的電話裏方遇采只字不提，等到她考試通過了來了雲城，方遇采就突然就跑去什麽監督什麽工程，還要一年半才回來？
難道說，這個工程不是一開始就敲定，而是臨時指派給他的？
她來了總部，秦淮宣也來了總部，而方遇采被調走了……
她知道了。
這天，會議結束，她沒有忙着收拾茶杯。等人散後，她去了秦淮宣辦公室。
“都是你設計的，是不是？”
秦淮宣擡頭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處理事情。
“我不知道曲小姐在說什麽。”
“你不用裝傻了，我已經知道了，從一開始你就設計好了！”
秦淮宣頭也沒擡說着:“你的職位是人事部安排的，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你如果不滿意現在的崗位，可以去人事部申請調崗。”
“所以，你承認是你設計的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來總部是為了方遇采，你就提前把他調去了別處。于是，也就不阻止我來總部了，反正我跟方遇采又見不到面，對吧？呵呵，少董真是高明，太高明了！”
秦淮宣皺眉:“你在說什麽？”
“你不都承認了嘛，又在這裝什麽？我那天到雲城，滿心期待給方學長打電話，結果，他卻被你臨時調去了別的地方監督什麽亂七八糟的工程。”
“你一面做着好人，答應讓我來雲城總部，一面，又悄悄把方遇采調走。這樣，我見不到方學長，就會答應跟你在一起。少董，你打的不就是這個如意算盤嗎？”
秦淮宣将筆重重放桌子上看着她，“曲潇，事情要講究證據。”
“證據？”曲潇冷笑:“我喜歡方遇采，而你奪走我的初吻，這就是證據。”
她繼續說着:“我當初那麽相信你，你給我個考試資格我就高興得對你感激涕零。想想自己真是天真。”
“只是我沒想到，少董追女生的手段這麽下三濫。你用卑鄙的手段也就算了，你還要裝好人，還想要我感謝你？感謝你答應跟我解約！感謝你不計前嫌，我不答應你的告白，你還讓我來總部！看看你是多麽心胸寬廣，是我，是我不識好歹！”
她大聲道:“你以為你把方學長調走，我就會答應跟你在一起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秦淮宣從椅子上起來，朝她走過來。
“你幹嘛？我說中你的心思，不開心了？”
她有些害怕，仰起下巴加重聲音說着:“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不會被發現嗎？你以為我曲潇傻乎乎的，就好騙嗎？”
他越過她，緊接着耳邊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秦淮宣你……”特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秦淮宣并沒有出去，只是把門關上。
他不發一言，拉住她的手腕，就朝沙發的方向過去。
“喂，你幹嘛？你放開我。”
身體被甩在沙發上，緊接着秦淮宣壓了下來。
他把她的兩個手腕按在頭頂。
“本來，我已經決定放棄了。”
“你，你別亂來，我不會說出去的。秦淮宣，你冷靜點，殺人是犯法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仿佛要把她盯出個洞。
“曲潇，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秦淮宣說完這句話，她口中的空氣就被掠奪。
三十秒後，秦淮宣倒在沙發上捂着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表情痛苦。
曲潇站在沙發另一邊，恨恨道:“說你是卑鄙小人，還侮辱了卑鄙小人，你就是禽獸，死變态！”
“疼嗎？疼就對了。”她繞到他面前，勾了勾唇，“疼死你！”
然後離開。
走廊上遇見王秘書，曲潇想了想，自己剛才太生氣，下腿沒個輕重，萬一真讓人家斷子絕孫就不好了。
她對王秘書道:“那個，王秘書，你家少董身體不舒服，等下你可能要帶他去趟男科醫院。”她着重說了“男科”兩個字。
“少董怎麽了嗎？”王秘書表情凝重。
“不可說，你懂的。”
王秘書走進辦公室，秦淮宣已經坐回辦公桌前處理着事情。
雖然他裝得很正常，但是他額頭的虛汗出賣了他，再加上曲潇衣服有些淩亂，王秘書一下子就懂了。
“少董，我剛剛看到曲小姐了，她說，她剛從您這裏出來。”
“不許說出去。”秦淮宣說。
“不會不會，有關曲小姐清白，我肯定不會說。”
“嗯。”
王秘書繼續說着:“少董，我有個表叔，中醫的，專門做那方面的。祖傳的秘方，都是熟人介紹，外人啊，不知道。”
少董是男人，說起那方面，确實很傷男性自尊，王秘書盡量說得委婉。
秦淮宣心道王秘書怎麽突然跟他聊起了家常？可能是人年紀大了孤單，平時也沒人說話，又是長輩，秦淮宣不好說自己不聽，便“嗯”一聲敷衍。
“他那技術，給你這樣按，嚯嚯，再這樣推！嘿哈！最後，這樣來一套，嚯嚯嚯嚯嚯！”王秘書還配上動作。
“再加上我表叔的獨家秘方，一個三秒的男人，可以三個小時不繳械，一個四十歲不能人事的男人，都可以讓他生龍活虎。”
這話怎麽越聽越詭異？秦淮宣慢慢擡起頭。
望着少董迫切渴望的眼神，其實少董還是希望能把病看好的，王秘書懂。
“少董，不怕，您年輕，有優勢，所以治愈希望更大，治療周期更短。我已經聯系我表叔了，他今天就有空！少董，我們一會兒就過去吧，保證給您看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秦淮宣:媳婦以為我那方面不行我要怎麽在不碰她的情況下委婉而不粗暴地告訴她我行呢？在線等，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