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羨慕旁人
當姜涼收拾好妝容從化妝間出來時,不遠處的導演棚下面站着他最熟悉的人。
他有些遲疑看了看手腕上的走針式手表—早晨七點半。
昨天晚上打電話,榮嵊也沒說要來。
現在這麽早就看到,說他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上次榮嵊說要送羽絨服給他,第二天一大早就送過來了,而且都是品牌新品,價格不菲。
當時他就高興了好久,
榮嵊還說他太容易滿足。
而在不遠處的地表線上,才剛剛準備紅日初升,迎接新生。
今天的戲是要在日出時拍的,他明明裏的昨天沒有告訴榮嵊是幾點的拍攝。
可是現在那個人,就正站在那裏沖他笑。
估計是起了一個大早吧。
“姜涼!”張玄轉過身向站在化妝室門口的姜涼招了招手。
等人走近了,導演棚底下的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今天姜涼的妝容整體偏向淡漠。
化妝師畫眼線時,特意畫了個微微上挑的。
桃花眼加上挑眼線,莫名有些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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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們幾個人唏噓不已了。
姜涼先後和在坐的人打了招呼,最後站在了榮嵊的身旁。
“今天很好看。”
男人醇厚的音調從姜涼的右耳進入,傳至心尖。
“吃早餐了嗎?我給你帶了。”榮嵊不等姜涼回答,勾了勾手就從一旁拿出了保溫袋。
打開厚重的保溫袋,裏面是西式早餐—吐司和瓶裝熱牛奶。
“謝謝。”雖然他不喜歡吃西式早餐。
他擡頭看了看地平線,太陽還沒出來,一時半夥拍不了戲。
肚子…也還能再吃一份早餐。
他看了看标準微笑的榮嵊,最後打算吃完這份榮嵊帶來的早餐。
姜涼東張西望了一會,提着保溫袋随便找了塊空地,搬着小馬紮就直接吃了起來。
“吸管哪裏來的?”榮嵊坐在姜涼對面,看着姜涼通過吸管小口小口嘬着牛奶。
他記的好像沒有讓霍季裝吸管啊。
其實在本質上,榮嵊就不會考慮到姜涼在吃飯過程中掉妝。
“剛剛”姜涼又吸了一口牛奶道“梁知青給我的,說是防止嘴唇脫妝。”說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誘人薄唇上用着最淡色的口紅色號。
榮嵊屬實沒看出來口紅色。
最後只是應付的向姜涼點了點頭。
筒子樓的三樓已經被張玄改成了住滿人的房間。
每一戶每一間都被安排了本地純樸的群演,張口閉口都是本地方言。
劇本裏也要求他們拍這段的時候用本地方言。
因為劇本中的江鶴和鐘思是本地人,這些龔有德的鄰居只會方言。
這對于土生土長的姜涼來說很輕松。
可是對南方長大的梁知青估計不太行。
他擔憂的望去,卻只見周粥坐在梁知青的身旁拿着劇本,似乎是在逐字逐句的教方言。
梁知青一副笨拙樣,但是周粥卻一直陪着。
說實話,他有些動容。
榮嵊似乎也感知到了姜涼的眼神跑偏,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裏只有周粥和梁知青。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榮嵊無奈攤手,他不理解。
戲中:
江鶴穿着黑色夾克在鐘思身後默默跟着。
他看着鐘思敲響龔有德家附近的鄰居的門。
整個樓道裏都充斥着下水道的味道。
江鶴皺了皺眉,捏着鼻子站在樓梯口。
“大媽,尼認嗲這個人嗎(阿姨,你認識這個人嗎)?”鐘思拿出從龔有德工友那裏要來的照片,認真的盯着開門的婦人。
那位鄰居看了一眼照片就拍手嚷道,“嗎囊,這是我鄰家啊(媽呀,這是我鄰居)”。
鐘思又問“特和誰關系好(他和誰親近一些啊)”
婦人想了想,突然看向不遠處的少年,扯着嗓子道“就他。他老子和人家是兄弟,前幾天這娃娃老子去世,龔有德還哭了好久,昨天喝了酒又嚷着去了江濤的遇害現場。”
大媽說完感覺有什麽冷飕飕的“哎呦,晦氣的很啊。”
說完這話就把她關在了兩層門之後。
“問完了嗎?”江鶴雙手插兜,走近鐘思。
“你發現了什麽呢?”
“昨晚,有人和龔有德都在那裏。”鐘思伸手拉扯着江鶴的帽繩,面上有笑卻不走心。
“有人去翻了屬于警方的證據,就在那堆垃圾下面。”
說完,鐘思向前與江鶴肩并肩錯過,兩人一人向東一人向西。
至此,筒子樓兇案結局落幕。
接下來幾天,姜涼把不合适的鏡頭又補補拍拍。
等着導演那裏查看整體效果還有等待那場曾經出了意外的打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