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日是豐堂的生辰,豐老将軍向我們發出了邀請。
所以今日俞起沒有去書堂,開心。
日曬三竿的時候我剛跟他在床上胡鬧完。
“起床嗎?”我壓在俞起的身上問他。
俞起紅着臉,“起。還沒給豐堂買禮物。上次買的玉佩被你搶去了。”
經過我锲而不舍的對俞起做工作,他終于放棄了叫豐堂哥哥。
可不是嗎,再叫可就要出人命了。
“我來付錢,你來挑。”捏完俞起的鼻尖,我拉着他坐起來,給他穿衣服。俞起就乖乖的任我擺布。
“今天好乖啊。”說罷我又親了親他的嘴角。
“喜歡嗎?”俞起眨眼睛。
“喜歡、喜歡。”給他系好最後的帶子,我蹲下去給他穿鞋的時候,俞起扶住我。
“我自己來吧。”
把他扶正,讓他坐好。“都多久了,還沒習慣吶。”
拿起俞起腳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道疤,我親在上面,給他套上襪子。
俞起大早上的,臉上的紅就沒消下去過。可真是容易害羞啊。
俞起一個書生,曬到太陽的時候都很少,渾身上下都是白白嫩嫩的,別說什麽疤了。腳上那道卻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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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年在北疆打仗,俞起不知怎麽突然跑來了。
剛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跳都加快了。給了他一個霸道的吻,然後就開始數落他。
“你胡鬧什麽?”給他披上大氅,擁着他往帳篷走得時候,我跟他說,“等下吃了飯就趕緊回去,我送你到鎮上。”
“我趕路趕了三天呢,安沉~讓我待幾天嘛,我又不搗亂。”俞起軟着嗓子,乖巧得很。
“我在打仗,又不是過家家。聽話啊,寶寶。你在這我怎麽安心打仗啊。”我哄着他,讓他坐在帳篷裏,給他倒了杯熱茶讓他捂手,然後起身給他鋪床。趕了三天路,肯定沒有睡好過。他那麽喜歡賴床,一定要讓他休息好,不然又要發脾氣。
“我們半年沒見了啊安沉。”俞起低着頭,聲音也不雀躍了,望着杯子裏的倒影。他真的好想安沉,想的發了瘋。前幾日不顧沈家俞家的阻攔好不容易才跑來的。
鋪好床後,我轉身抱住他。“是啊,馬上要打勝仗了。再過兩個月我就能回家了,開心嗎?”
“真的嗎?”俞起開心的回抱住我,也不管我剛才要趕他回家了。蹭蹭我的臉頰,然後說:“那我能在這裏待到和你一起回家嗎?”
我臉一沉。好啊,一天都不想讓你待,你居然還想待兩個月。
“不行,明天你就走。”我讓步,覺得先讓他睡個好覺很重要。
“我不!安沉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一個月也不來一封書信,來了也只是報個平安,只言片語都沒有。你也不跟我說你在軍營裏吃的習不習慣,有沒有哪裏受傷,平常有沒有人因為你還年少就欺負你。這些你都不說。”
我摟緊他,覺得心裏麻麻的。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安沉你讓我多呆兩天好不好,我保證。我過兩天就走。”
“好了,不說了。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打斷他,這個話題不會再跟他讨論了。
“餓。我騎馬的時候把手扯了,你喂我。”俞起撒嬌。
“用嘴嗎?”我問他。
“……好。”
我看着俞起吃完飯,給他遞了一碗茶,“喝吧,安神的。能睡個好覺。”
俞起喝下的時候,喉結一動一動的,嘴角還溢了一些出來。
“慢些,喝這麽快幹嘛。”我好笑的給他擦掉嘴角的水漬。
“快一點,我們來做羞羞的事情。抓緊,這幾天的好時光。”俞起一臉正經,用着迫不及待的語氣,尾音還上揚。
“好。”我笑着應他。
慢條斯理的把他抵在床上。
俞起似乎不滿我這樣的速度,手往我身下探去,“你不想嗎?”一邊還給我脫着衣服。
我怎麽不想,我恨不得幹的你下不了床。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我還怎麽忍心把你送走啊。
“我突然,好困啊。你是不是在茶裏放了……”俞起聲音越來越小,接着手就落在了被褥上。
“安神藥。”好好睡吧,我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把他抱起來走到賬外。
俞起醒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馬車一晃一晃的,似乎把他晃醒了。
“安沉~”俞起剛醒,嗓子還軟着。
“恩。”我親親他。
“我們……這是在哪?”俞起驚醒,陌生的環境讓他十分戒備。
“馬車上,送你回家。”我應他。
“我不,我想起來了,你昨晚對我下藥了。你怎麽這樣啊!”俞起一臉不開心。
“別鬧了,我們馬上到鎮上了。”我拉下他打在我臉上的手。
“你是不是在軍營有相好了。”俞起怒。
“胡說什麽?”我不想跟他吵,只是仗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不想他有絲毫閃失。
“你為什麽表現的這麽冷漠。”俞起低頭,眼眸裏帶着安沉不曾見過的狠戾。若是給我知道了那個小騷蹄子勾搭安沉,我就剁了他。
“我怕我肏的你回不了家,可以了嗎?聽一次相公的話,先回去好不好?恩?”俞起吃軟不吃硬,我得順着他的毛哄。
眼看要把他哄好了,就聽到馬車外的騷動。
“将軍,蠻夷的狗刺客來了。”小五喊道。
“殺。”狗東西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坐好,不要出來。”我轉頭對俞起柔聲道,可不能吓到我的小書呆。
我下馬車的時候,掃了一眼,二十個人。笑話,區區二十個人就想動我的人。
人狠話不多,蠻夷刺客還在吼的時候,小五配合我已經殺倒了這群烏合之衆。
俞起聽到沒有動靜才下的馬車。
“沒事吧,安沉。”俞起快步走過來。
“沒事。”我剛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覺不對,有疾風。
“小心!!!”俞起大步奔過來,根本來不及躲,就在我的背後。我感受到了,我居然看見我弱不禁風的娘子一腳把那蠻夷的刀擋下了。
我回頭,拔劍,快準狠的插進了那人的心髒。快到他倒下去的時候眼睛還是瞪大的。
居然傷了俞起!我捂上俞起的眼睛,拔劍,砍掉了那人的頭。
就是那一腳,救了我的命。但是俞起腳上卻留了一道醜陋的疤。
“你動什麽!我是不是讓你在車裏坐好!跑什麽啊!他就是刀砍到我身上又怎麽了,我皮糙肉厚的,你那麽怕疼一個人……”我吼着吼着就吼不下去了,一種無力感侵襲着我的感官。我怎麽能讓俞起受傷啊,我努力的意義不就是為了他平平安安的嗎?我怎麽能……
“我沒事了,安沉。沒事了,沒事了。”俞起小聲安撫我,然後擦了擦我不存在的眼淚。
我瞪他,他還不知輕重的笑了起來。咯咯咯的,真是,不想聽。
“安沉,等下上街給豐堂買把匕首吧。他都沒有防身的武器,就他一個正直的人,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樣。安沉,安沉?”俞起擡手捏我的鼻子,喚回了我的思緒。
“好。”我低頭看着那個擡手捏我的人,手擡得太高了,袖子都滑了下去,漏出半截手臂來,上面來有我昨晚留的紅紅紫紫的痕跡。
俞起看到我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放下胳膊,扯着我出去吃飯。
“走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