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負荊請罪

蘇三的臉霎時間漲紅得如同桃子一般,回頭懇求,“王爺要打要罵都可以,求您別再折辱小人。”

“折辱?你都負荊請罪來了,打哪裏不該由本王決定嗎?”景奕愈發覺得好笑,也不催促他,不緊不慢地點着蘇三的後腰,“不聽話嗎?嗯?”

那竹鞭在皮膚上劃過,冰冰涼涼的,好像一只沒有溫度的手劃過腰際,蘇三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景奕笑道:“再磨蹭,本王可不介意把外面的下人叫進來看着你挨打。”

“不!王爺別……”蘇三沒法了,一邊在心裏罵自己自讨苦吃,一邊強忍着羞恥把褲子脫了。

“還有亵褲呢。”景奕故意用竹鞭隔着薄薄的絲織亵褲撥弄着他的臀縫,酥酥癢癢的。蘇三又驚又羞的差點兒夾着尾巴落荒而逃。

最後亵褲也脫掉了,蘇三整個人赤身裸體的跪在景奕腳邊。見對方衣冠整齊,蘇三更是羞怯,垂着頭不敢說話。

“起來,趴到桌子上去,屁股翹起來。”

蘇三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他從八歲起就沒被打過屁股了,現在都二十了,怎麽還來這一出?!

趴在桌案上了,小腹挨着桌子邊,一片冰涼。蘇三怕得把臉埋進胳膊裏,像只狗崽子似的夾緊了屁股,兩條骨肉勻稱的腿直打哆嗦。

“知錯了嗎?”景奕還故意問了一句,蘇三連忙表誠心,“知錯,小人知錯!”

不等他說完,景奕手中的竹鞭已經揚起,狠狠的落在挺翹柔軟的臀峰上,啪地一聲,皮膚上腫起一道紅棱子,還滲了血珠。

“嗚!”蘇三咬着牙悶哼了一聲,疼得險些站不穩,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髒話:草他奶奶的!景奕下手比他親爹還狠好幾倍!手也太黑了!

沒等他緩過勁來,第二鞭攜風而至,一下子打在原來的傷口上,鞭痕交疊的地方已然青紫發黑,腫的有一指高。

“啊!”

這次蘇三沒忍住,慘叫出了聲,眼淚噼裏啪啦的砸在雕花桌案上。

景奕輕笑了一聲,卻沒有再打,放下竹鞭,拇指摩挲着蘇三臀上的那道鞭痕,“現在知道疼了?你這滿肚子的心眼都沖着我使呢,還學古人負荊請罪?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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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抹了把眼淚,趴在桌子上回頭看他,努力揣摩着王爺的意思,“王爺是不打小人了嗎?”

“打兩下讓你嘗到苦頭就行了,哪舍得真打你。”景奕俯身親吻蘇三的後背,薄唇擦過脊椎骨,一陣酥麻忽然竄了起來,“我不打你,可也有別的法子來教訓你。”

不用被打得屁股開花,蘇三自然是僥幸喜悅的,但緊接着後面一陣滑膩溫涼的觸感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景奕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瓶百花脂膏,随手倒了半瓶子在蘇三後背上,順着腰窩滑膩膩的往下流,滴在蠶絲線天華文錦地毯上。

“王爺?!”蘇三心叫不好,下意識就想逃,可身前是桌案身後是景奕,他能逃到哪兒去?

“王爺,王爺!這還是白天呢?!”蘇三氣喘籲籲地掙紮着,挺直了後背想要逃,卻被景奕一把按住。

“白天怎麽了?”景奕惡意的咬着蘇三的耳朵,“白日宣淫不也挺好的嗎?我看你這裏也很想要。”修長有力的手指故意撫摸他敏感的腰肢。

“唔……”撒嬌般的甜膩低喘令蘇三無地自容,趕忙緊咬住嘴唇不肯出聲。

“叫出來給你相公聽聽,怕什麽?”景奕一邊調戲着,一邊拍了拍蘇三的屁股,提槍上陣。

于是按理說該文雅靜穆的書房裏便飄蕩起了淫/靡的氣息,而且還飄蕩了許久。

一場雲雨結束之後,景奕自然是精神舒爽,十分餍足,而蘇三的下場就是腰身酸軟後面鈍痛,渾身都是吻痕掐痕,屁股上的那兩塊肉更是慘遭毒手,被捏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像個大花臉,疼得他在書房的軟塌上趴了半日。

早知道挨打是在床上趴半日,被寵幸也是趴半日,蘇三寧可藤鞭上身,也比被王爺吃幹抹淨要好得多。

“疼得厲害?”景奕給他裏裏外外塗好藥膏後,又順手在蘇三屁股那兩道鞭痕上抹了點兒止痛藥粉。

蘇三抱着枕頭搖了搖頭,“王爺不生小人的氣就好。”說完想把被子拉上來,老是在王爺面前露着屁股,他覺得羞怯。

景奕輕拍掉他的手,只把錦被拉到蘇三大腿根處,“別把藥蹭了,屋裏不冷,先這樣呆會兒。”

“是……”蘇三讪讪的把臉埋進枕頭裏。

景奕撐不住笑了,“跟我還害羞?你什麽地方本王沒見過?”見蘇三不答話,他又說道:“總之,之前那事兒就算過去了,我不氣你,你也別怕我。”

蘇三心裏好像有個小老鼠拿爪子撓了一下,又癢又疼,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還是只點了點頭。

之後蘇三就一直在書房的軟塌休憩,他不知道這時候張管家正在偏院裏教訓下人。

這個下人做事馬虎,打碎了個花瓷瓶。張管家一把年紀了,氣得胸口疼,扇了那下人兩個耳光,恨鐵不成鋼,“你怎麽做事的?把你賣了也不夠賠那瓶子的!這都第二次了?怎麽就不長記性?!”

那下人是個十六七歲的毛腳小子,此時吓得跪在張管家腳邊,忙不低的磕頭求饒,“張管家,小人錯了,知道錯了……”

張管家的性子算是随了主子,脾氣差的很,吹胡子一瞪眼,撸起袖子,叫旁人把竹鞭拿過來,“今天這頓打你是逃不過去了,不受點兒教訓你就不長記性!”

明月正好路過來,不得啞然失笑,連忙過來道:“張管家,您那竹鞭估計現在還在王爺書房呢。”

“書房?”張管家一驚,連忙湊近明月,“怎麽回事?怎麽在那兒?”

明月忍着笑把蘇三負荊請罪的計策跟張管家說了,張管家聽了半天沒緩過神來,最後嘆道:“他倒是有幾分聰明。”

明月撇了撇嘴,語氣有幾分埋怨幾分同情,倒是像自家小子不聽話的老媽媽,“他聰明什麽,明知道王爺脾氣不好待人嚴苛,還非要拿着竹鞭撞上去,這就是撞槍口上了,能不挨打嗎?傻子一個,您沒見嗎?他現在還在書房沒出來呢。”

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可話中都是對蘇三的回護之情。

王府裏小道消息傳的快,明月又是在衆下人面前和張管家說的,這麽有意思的轶事兒很快就傳進了金氏的耳朵裏。

不過當她的侍女錦玉添油加醋的把這一說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蘇三不自量力負荊請罪,被王爺狠狠責罰了一頓,半天沒能下床。

錦玉給金氏鹦鹉學舌之時十分的幸災樂禍,“那蘇三确實一直到晚上才出來,聽說臉色也不好,定是被王爺狠狠的打了一頓,活該,叫他平日裏趾高氣揚的,還敢借着醉酒沖撞王爺!”

金氏卻沒那麽高興,反而緊鎖着秀眉,心事重重的捏緊了手中的絲絹。

錦玉看着她臉色不對,連忙收斂了神色,小心問道:“夫人,您不高興?”

金氏漠然的看向窗外,“錦玉,你可記得幾年前,也有個人喝醉了酒,在王爺面前發瘋來着?”

錦玉想了想,“是有這麽回事,好像被活活亂棍打死了,下場十分凄慘。”

“那人不過是醉酒之後扯拽了王爺的衣角,就落得如此下場……”金氏嘆了口氣,“可蘇三呢?他可是當着衆人面與王爺大吵了一番。”

盡管幾年前那事兒,景奕罰得重是有刻意立威的意思在裏面,不過他的暴戾性子也可見一斑。蘇三能在那種境況下逃出一條命來,別說只是挨頓打,就算舍了一手一腳也該謝恩了。

“王爺對他是不同的。”金氏最後憂心的下了結論,終于明白自己最大的敵人不是平氏也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她不曾放入眼裏的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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