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錯一題,脫一件衣服

第一堂課便是于霖峰來講的,學堂就設在尋月院的小書房裏,還給阿遠添置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小伴讀。蘇三閑來無事,也去湊着聽了聽。

教學初始,講的就是禮義仁智信,無外乎就是那些虛無缥缈的大道理。蘇三聽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倒是阿元精神還不錯,認認真真地聽着。

蘇三也不敢表現出困意來,只好強撐着,不一會兒就覺得先生說的話就如同念經一般,催人入眠。為了不當場睡過去,蘇三只好趁先生講累了喝水之際,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

一出來就撞見了景奕,後者一見他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就忍俊不禁,“如何?跟着進學有何感觸沒有?”

蘇三煩惱的抓了抓頭發,“小人愚鈍,那些字們每一個小人都認得,可偏偏放在一起成了句子小人就看不懂了。”

景奕失笑,“你這是什麽話?我看你是沒好好聽講吧?”

蘇三有點兒為難,又有點兒委屈,“王爺冤枉小人了,小人聽得很認真,可是越聽越困,越聽越困,小人就是天生和四書犯沖,和五經不和,成不了大器的,以後再也不去聽了。”

他就不該閑的沒事來找罪受,人家小孩來上學堂,自己瞎湊什麽熱鬧!

他不想再找罪受了,可獨斷專行的王爺說:“不許。”

一見蘇三露出委屈的苦相來,景奕就莫名的想欺負欺負他,“你說你明明挺聰慧的,就是不學好。”

說起這些來了,景奕就幹脆把之前的都撿出來說道說道,“還有你那字,讓你每天描摹一篇你寫過嗎?不上趕着你就不學,現在寫得還不如從前了,有空多看看書,去校場就練練武,每天只知道逗狗玩算怎麽回事?嗯?”

蘇三聽着就頭大,也不敢辯駁,只好嗯嗯的答應着,心思早就飛出九霄之外了。

說到最後,景奕一錘定音,“以後你就跟着趙元一塊進學,兩個月後一起來找我考校,要是答的不好,可別怪我罰你!”

在這王府裏,從來都是王爺說往東,蘇三不敢往西也不敢往南北的,只好咽下滿肚子的委屈與抗議,默默地溜回書房了。

香菱院中,金氏細細端詳着手裏的一紅一白兩只小瓶,眼神在狠毒與猶豫之間變換了幾次,終于還是嘆了口氣,将藥瓶放進小櫃中鎖了起來。

“夫人怎地将它收起來了?”錦玉不解的皺起秀眉,“夫人不打算用這個計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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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煩惱的捏了捏眉心,“府裏忽然來了個趙元,這是個極大的變數,我得先看看王爺對子嗣的态度才行,若是貿然使計,不說是假胎了,就算真懷了孩子,也不知是福是禍呢!”

錦玉不明白,趙元不過是個遠戚,怎麽比得上自己的親骨肉?

金氏瞥了她一眼,咬了咬牙道:“總歸下來,蘇三與趙元,必須得先除一個!”

至于除誰,就得看看時機了。

蘇三苦命勞心的跟着阿元一起上了兩個月的課,下了學,景奕在書房批折子,他就占着這寬大的雕花書案的一個小桌角,坐在那兒埋頭背論語。

蘇三平生最讨厭死記硬背,半死不活的趴在桌邊,背到難受的時候,就惡向膽邊生,豪氣沖天的把書一合,孤注一擲道:“我不背了,王爺打死我吧!”

“嗯?”景奕擡頭瞥了他一眼,将早已準備好的三指寬厚戒尺拍到了桌案上。

蘇三連忙縮了縮肩膀,讪讪的把書撿回來,“小人說笑的,說笑的……”

于是乎,就這樣艱難而零散的背了兩個月,也沒背下什麽東西來。蘇三有時候懷疑自己的腦袋是空的,從眼睛裏看進去的東西,還有從耳朵裏聽進去的東西,全都稀裏糊塗的飄走了。

但是再怎麽樣,王爺欽定下來的考校時間,還是不容推拒的到來了。

書房裏的人不多,也就景奕、于霖峰、阿元與蘇三,再加上以明月為首的四個伺候的侍女,偌大的屋子顯得空空曠曠的,蘇三更緊張了。

這兩個月來,幾位先生教的不過是啓蒙的四書,教的不深,景奕随意的撿了幾句來問阿元,阿元一一答了,十分流利,見解雖說略微淺顯,卻更為別致,比起同齡孩子來說已是不錯了。

景奕贊許的點了點頭,目光一轉,落在蘇三身上。

蘇三憑空打了個哆嗦。

景奕笑了笑,這一笑在蘇三眼裏卻是如同豺狼虎豹一般,閉上眼等着王爺發問,卻聽景奕對于霖峰道:“先生,您先帶趙元出去吧,我單獨考他。”

于霖峰沒有多問,自是帶着阿元下去了。旁邊伺候的幾個侍女也一并退了。

書房裏走空了,景奕才露出邪妄的笑容來,收了袖口,慢慢向蘇三走去。

直把蘇三逼到了桌邊,一手按在桌面上,将他困在懷中。景奕笑道:“蘇蘇,現在該考考你了。”

“……是。”蘇三嗫喏着看着他。

景奕的身材高大而修長,這樣毫不遮掩的壓下來的時候,蘇三被對方強勢的氣場逼得無所遁形。

“錯一道題脫一件衣裳。”景奕壞心眼的看着他,手指勾住了蘇三的腰帶,往下拉了拉。

“唔……王爺,沒這樣的道理……”蘇三試圖跟這位無法無天的王爺講道理,但是衆所周知,景奕雖然總要求別人謹守義理,但自己是從來不講道理的。

“我現在說了,就有這樣的道理了。”景奕故意逼近,暧昧的舔咬着蘇三白嫩的脖子,留下個紅痕才罷休。

“聽好了,第一題,公治篇,寧武子……?”

蘇三額頭開始冒汗,悄悄地翻開右手,在掌心瞥了一眼。那白皙的掌心裏全是墨色小抄,食指上寫的有朋自遠方來,中指上寫的是學而不思,可就是找不到寧武子。

“額……寧武子,寧武子……”蘇三咽了咽口水,又張開左手看了看,卻被景奕一把抓住手腕,翻到眼前來,“當我是瞎的嗎?敢在我眼前做貓膩?嗯?這是什麽?”

蘇三被吓得腿直打哆嗦,掌心的墨字都被汗水浸濕花了。

“回,回王爺……這是,這是筆記……”

“筆記?本王可不知筆記是記在手上的?”

蘇三慌得話都說不清了,戰戰兢兢的道:“王爺,小人錯了,再也不敢了,王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吧?”

“好,脫兩件衣裳。”景奕邪笑着,解開了蘇三的腰帶,沒管他的外袍,直接将外褲與中褲脫了,留下一層薄薄的亵褲,皮膚暧昧的粉色幾乎從那紗織的料子裏透出來。

蘇三羞怯的往後躲了躲,小聲辯駁,“王爺,不該是先脫外袍嗎……”

景奕挑了挑鳳眸,“還敢頂嘴?”

蘇三低下頭,“……不敢。”

“乖,下一題。”景奕低頭親了親蘇三的唇角,“雍也篇,孟之反不伐?”

“……”

亵褲,也脫掉了。

景奕惡意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接着問:“泰伯篇,恭而無禮則勞?”

“小人不會……”蘇三都快哭了,聲音都帶了哽咽。

外袍脫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蘇三就被景奕半逼半騙的脫了個精光。

一件件衣裳帶着重量滑落到地毯上,成團堆着,景奕終于壓不住內心的獸性了,一把将蘇三按到了桌案上。

在将人吃幹抹淨之前,他還是很好心的俯下身在他耳邊道:“蘇蘇,知道你為何一道題也答不出嗎?”

蘇三惶恐的回答:“王爺,小人真的努力背書了,小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景奕得逞的一笑,“因為你背的那本書裏,有幾頁被我撕了,而我考你的句子,全部都是那幾頁的內容。”

蘇三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不忿的掙紮了起來,“王爺欺負我!您怎麽能這樣……這樣不守規矩!您剛才還講了論語,君子要有仁義,您現在就這樣,是,是知法犯法!”

“仁義都是講給別人聽的,你以為我當真會守?”景奕微笑着抓住蘇三不斷推搡的雙手,俯身咬了下他的嘴唇,低沉的嗓音悅耳又魅惑,“要怪就怪你相信了我這個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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