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章】論寵妻狂魔的自我修養(1)
當晚, 葉豹豹鬧了個失眠。
這鐵籠子硬邦邦的,觸碰鎖頭還有“吱吱呀呀”的電流,電得他酥麻酥麻的, 他把腦袋壓在毛絨絨的爪爪上, 不一會他便被自己壓得jiojio麻了。
葉豹豹:“……”
jiojio麻着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雖然鐘愛軟綿綿的枕頭,但是他一直枕得都是澹華的手臂,每次澹華給他枕麻了,想要縮回手的時,葉豹豹都會滿臉不高興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翻一個身, 繼續睡覺覺。
澹華:“……”
哥哥, 手麻了。
這事發生了一次兩次,澹華便懶得跟他計較了, 小崽子直接研發了“高端操作”。
哥哥, 今天睡了這只手臂,明天得睡另一只。
葉豹豹:“!!!!!”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獅獅, 竟然如此的離不開本豹豹, 枕完了這只手臂, 另一只還要, 啧啧。
澹華:“……”
那會的葉豹豹還沒有看懂澹華眼中的意味深藏, 這會的他徹底懂了。
葉豹豹:“!!!!!”
枕久了, 真的會麻的!
葉豹豹不是認床的崽崽,可是, 他軟綿綿的枕頭不在以後,他真的睡不着了, 趴在籠子裏, 一雙大眼睛瞪到了天明, 直到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才倦倦的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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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葉豹豹還沒睡下去多久,便被粗暴的喂食聲吵醒了,給他們喂食的人叫做巴茲爾,他是主管喂食這一塊的,他雙眉壓眼,眼凝兇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巴茲爾粗暴得清理着魔獸們的飯碗,見葉豹豹碗裏擱着滿滿當當的腐肉,這呈上來的晚飯呀,這厮是一口都沒有碰到,巴茲爾當即嗤之以鼻,這一輪連腐肉都沒有給“它”了,直接給“它”換了點清水便敷衍過去了。
葉豹豹:“!!!!!”
在巴茲爾看來,這新來的豹子就是矯情,餓上幾頓就好了。
反觀隔壁籠子裏的金毛狒狒,人家把晚飯吃得幹幹淨淨的,這才是好孩子啊!
巴茲爾酌情給“它”加了一點鮮果,算是表揚“它”的乖巧懂事了。
葉豹豹:“!!!!!”
這明明就是差別待遇!
本豹豹不服!
巴茲爾動作極快,淅淅索索便把活幹完了,得不到糧食的葉豹豹,只有挨餓的份。
這裏不比外面,在外面的時候,他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捕捉獵物,哪怕捕獵時偶有失手,但是,填飽肚子什麽的,那是穩穩當當的。
再說了,哪怕他捕獵失敗,那不是還有澹華嗎?
他倆可是比肩作戰的好兄弟,食物是共享的,只有澹獅獅逮到了獵物,四舍五入就是他逮到了獵物,餓是餓不着的。
淪為階下囚的葉豹豹看不上腐肉,哪想到這會看不上的腐肉都沒得吃了,碗裏只剩下一點清水,他餓了一天了,這會胃正在火辣辣的燒呢,那靈動的眸子都染上了幾分喪氣。
“喂。”
葉豹豹擡頭,伯尼沖着他大方的扔了兩顆鮮果。
“你這是?”
“我的夥食分你一半,對了,你昨天說會有夥伴來救你,你說得是真的嗎?”伯尼試探性的開口道。
伯尼通體金黃,宛如行走的金子似的,跟族群裏其他狒狒的模樣完全不同,他是最早覺醒天賦技能的狒狒,這導致了他毛發異化,在族群裏格外的紮眼,他覺醒天賦是知識,他擅觀察,有很強的模仿能力,并且領悟力極強,在學習這一塊能夠輕輕松松的舉一反三。
他是族群的首領,在族群裏享有統治地位,葉豹豹的那些快活日子,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平日裏不僅有母狒狒給他梳毛,族群有什麽好的香的,最先貢于他。
西裏爾的隊伍剛好跟狒狒群撞個正着,為了保護族群的撤退,伯尼這才被擒。
同樣是被擒,伯尼的反應跟葉豹豹截然相反,他進入籠子以後,他并沒有劇烈的反抗。
因為被擒的倒黴蛋又不止他一個,他一直在那兒觀察其他獸獸的反應,并且通過它們的舉動去判斷籠子是否具有危險性。
正因為如此,伯尼幾乎是傭兵小隊公認的最溫柔魔獸。
溫柔意味着什麽呢?
意味着它們的反抗能力低,不易逃跑。
而且這樣溫馴的魔獸是最容易賣出去的,“它”親人且不易反抗,模樣又長得出挑,很受貴族家小姐們的喜歡。
見“它”安分守己的待在籠子裏,連巴茲爾在喂食的時候,都更加偏向“它”,會給“它”比其他魔獸更好的食物。
伯尼這樣沉得住氣,确實給自己争取到相對較好的生活環境。
但是,他從不屬于籠子,更不會向籠子屈服,他的一言不發并不意味着他認同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才會這個時候給葉豹豹搭把手。
葉豹豹那灰暗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仿佛燃上了一把小火簇,“他會來的!”
阿華才不會不管他呢!
阿華現在一定在焦急的找他。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澹華确實在焦急的找他!
澹華知道哥哥一向挑剔,同一道菜從不連着吃上兩輪,他都是換着法子去哄哥哥進食,不好好吃肉肉,傷口是不會長好的。他出門的時候,哥哥點了“斑馬”這道菜。
澹華琢磨着成年斑馬身材健碩,別的不說,單是讓他叼回家這件事就得消耗不少的體力,于是乎,他不得不選擇折中的法子,給哥哥抓了一頭小斑馬。
小斑馬的個頭不大,方便他帶回去,最主要是肉質嫩滑,口感是杠杠的。
澹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高高興興的把食物帶回來,可是“營地”裏哪還有哥哥的蹤影,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把捕好的小斑馬挂在樹上,着手去找哥哥的蹤跡。
哥哥真的是一點都不聽話,他明明千叮咛萬囑咐的。
澹華把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找到葉檀的身影,不僅如此,他賣力的呼喊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聽到哥哥的回應。
一股洶湧而來的焦慮感在他心口熊熊燃燒着。
哥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哪怕哥哥真的想要走動,也不會離營地太遠的,可是他仔仔細細的把周圍能翻的地方都翻了遍,始終沒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他的心咯噔了下,哥哥不會出事了吧?
在他焦躁不已時,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葉檀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全,他身上的藥都是澹華親自給他上的,那股稀薄的草藥味跟哥哥身上的草藥如出一轍,只是這股味道已經變得很淡了,若不是用心留意,根本察覺不到那淡淡的草藥香。
哥哥來過這裏。
這邊的澹華在焦急的尋找葉豹豹的蹤跡,另一邊的葉豹豹同樣想着如何跟他聯系上。
畢竟,這會的澹華是他最大的指望,能不能順利出去全靠澹獅獅了!
伯尼半眯着眸子,慵慵懶懶的靠在籠子裏,漫不經心道:“哦?你說你的夥伴會來救你,那他怎麽知道你的蹤跡呀?那個摳扒皮前天才說了,咱們明天就會離開這裏。”
葉豹豹的眉頭一下子就蹙了起來,喃喃道:“離開這裏?”
“是啊,他們準備前往伊平鎮,聽說那兒出了名的魔□□易鎮,你看它們病恹恹的模樣,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摳扒皮他們想趁着它們死前好好的撈一筆,若是碰上好的飼主,它們或許還能夠撿回一條命,若是碰上差點的飼主,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一聽到這話,隔壁籠子的小狐貍一下子悲從中來,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那蓬松柔軟的毛發在這會變得毫無光澤,宛如田地裏一把把幹枯的稻草一般。
葉豹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伯尼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他,詢問道:“你确定你的夥伴真的能趕得及救你?”
伯尼可不是什麽莽漢,若是這頭豹子真的能帶他出去,那他們就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他幫助對方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若是對方只是滿口胡掐,那就別想蹭他的果子,那點鮮果都不夠他自個吃的!
他這樣細致的盤問,便是為了試探葉檀的虛實。
“能的,就是要費點勁。”
聞言,伯尼眼前一亮,“你的方法是?”
“吼啊。”葉豹豹理所應當的看着他。
伯尼:“?????”
什麽玩意?
葉豹豹昂着小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的聲音可以傳很遠,而且,我可以通過吼的方式跟我弟弟對暗號,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像獅子一吼,在附近八、九公裏都能夠聽得見。
獅子的領地極大,巡視領地的雄獅往往會好幾天都不着家,他們會通過這樣的方式跟獅群進行溝通,簡單來說就是通過低吼聲跟老婆報平安。
葉豹豹為了讓自己的吼聲更具識別性,他決定用邊吼邊唱的方式,阿華聽到聲音的時候,一定能夠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于是乎,跟葉豹豹同在一個帳篷裏的魔獸真是倒了血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氣吞山河道:“Super Idol的笑容,都沒你的甜,八月正午的陽光,都沒你耀眼……”
他這一開口,伯尼當場就驚了。
什麽叫做魔音灌耳?
什麽叫做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什麽叫做聽歌能聽出心肌梗塞,這就是了!
伯尼當場就體會到了,別開腔,他是自己人啊啊啊啊啊啊。
伯尼尚且如此,其他的魔獸們更好不到哪裏去,這呼嘯的魔音蜂擁而來,一度讓魔獸們懷疑人生。
本來躺在籠子裏奄奄一息的魔獸們,當即來了一個病中垂死驚坐起,臉上寫滿了茫然。
葉豹豹雙眸飽含深情,嗷嗚嗷嗚嗷嗚的吟唱着,差點就把隔壁籠的小狐貍唱走了。
伊凡:“……”
求求了,你別對着我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吧,他們被人抓來關在籠子裏,內心已經一片陰郁了,只能勉勉強強的茍延殘喘着,萬萬沒有想到這厮一來就是靈魂暴擊。
伊凡:“!!!!!”
求求你,別唱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伯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要打斷道:“那個、那個、你可以停一下嗎?”
葉豹豹能停?當然不能!
他如此全神貫注,他如此用心演繹,這首歌飽滿着充沛的感情,沒有任何的技巧,oh,他的心意一定傳給遠處的澹華,澹華一定會找到他的!
他越唱越有勁,那陣勢叫一個氣吞山河,美中不足的是他沒有一個字是在調上的。
咳,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企圖打斷的伯尼:“……”
你确定你是在呼喊小夥伴,不是想要變相把我們逼瘋?
最先受不了的是待在角落的野狼拉裏,這樣的魔音灌耳誰頂得住呀?偏偏籠子限制住了他的行動,強行堵嘴什麽的,根本不能實現。
拉裏:“……”
俗話說得好,打不過怎麽辦?那就加入他!
伯尼還沒有來得及打斷葉豹豹的“施法”,便聽到另一個籠子響起了響亮的“嗷嗚”聲。
伯尼:“……”
麻煩你們冷靜一點啊!
冷靜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時之間,籠子淪為了“人間煉獄”,鬼哭狼嚎形成了完美的二重奏,吵得他只想拿樹葉堵耳朵,實在是太難聽了。
小狐貍伊凡已經用火紅的大尾巴捂住自己的耳朵,架不住這倆在那兒唱二重奏。
伊凡:“!!!!!”
嘤嘤嘤,還給不給人睡覺了!
拉裏給其他魔獸提供了新思路,想啥呢!打不過就加入啊!
于是乎,籠子裏的魔獸們簡直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來一句,我來一句,最關鍵的是它們拉得歌,沒有一個字是準的,幾乎是怎麽歪怎麽來,臉上大寫的“來啊,互相傷害啊!”
伯尼第一次如此的懷疑狒生。
他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連帶着看守他們的巴茲爾都驚呆了,平日裏“乖乖巧巧”趴在籠子裏的魔獸們,這會一個個在籠子裏鬼哭狼嚎着。
巴茲爾:“?????”
這是怎麽回事?
莫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他拿着鞭子走了進來,滿臉的兇神惡煞,罵咧咧道:“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都給我閉嘴!”
葉豹豹眼前一亮,敢情你睡不着啊!
那是好事啊!
咱們在這裏吃不飽,穿不暖,過得凄凄慘慘戚戚的小日子,憑什麽你們這些始作俑者能夠睡個好覺?這合理嗎?這像話嗎?
葉豹豹見他不高興,心裏美滋滋的,嗷得更大聲了。
伯尼還來不及阻擋,便看見作精葉檀在那兒得意洋洋的跟“飼養員”巴茲爾對着幹,臉上的小得意真是藏都藏不住了。
巴茲爾豈是好拿捏的主。
他當場拿起佩在腰間的皮鞭用力的往葉豹豹的籠上一抽,陰沉沉道:“嚷什麽?給我閉嘴!”
這一鞭着實令人始料未及。
雖說這一鞭隔着籠子,但是鞭尾還是打在了葉豹豹的爪爪上面。
葉豹豹:“!!!!!”
這一鞭來得猝不及防,哪怕他有着厚實的毛毛,但是,挨了一鞭子,還是很痛的!
巴茲爾這一鞭下去,效果拔群。
剛剛還在群魔亂舞的魔獸們,馬上就安分下來,嗷都不帶嗷的。
巴茲爾滿意的看着籠子裏的魔獸,當場撂下了狠話,“再吵,我就打死你們!給我安分一點!”
見他這般嚣張,葉豹豹氣得不要不要的,爪爪吃了一鞭,疼得厲害,巴茲爾就像黑心的資本家,不僅克扣他們的吃穿用度,而且,時不時還淩虐他們!
這簡直就是欺豹太甚!
等我出去了,定要你好看!
怪不得他進來時,對面籠子的大老虎整得跟病貓似的,給這厮這樣的欺負,能不成病貓嗎?
有本事把他放出來,隔着籠子耍威風算什麽本事?
巴茲爾陰沉着臉,目光環視過籠子裏的魔獸,厲聲道:“都給我安靜點,要不然,晚飯就別吃了!”
他撂下狠話,揚長而去。
他這一走,籠子裏的魔獸們這才松了一口氣,摳扒皮就是摳扒皮,說得跟你有什麽好吃的給人家吃一樣,給它們投喂的食物不是馊了就是快壞了,給人家這樣劣質的食物,還要人家對你感激涕零?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見巴茲爾走了,伯尼一改剛剛老僧入定的模樣,隔着籠子焦急的詢問道:“喂,你沒事吧?”
葉豹豹苦着一張苦瓜臉,勉強的應和道:“嗯,還行吧。”
挨了一鞭,他能好受才怪。
一開始葉豹豹以為只是疼一下就完事了,他皮糙肉厚的,挨一鞭是不妨事的,萬萬沒有想到傍晚時分的時候,他的爪爪竟然腫了起來,那模樣簡直就是“紅燒豹爪”。
葉豹豹:“……”
這是要鬧哪樣啊啊啊啊啊啊!
受傷可是大忌,這個摳扒皮是不會給他們上藥的,難受只能夠自己忍着,問題是這樣挨着,很容易把小問題憋成大問題。
葉豹豹低垂着腦袋,爪爪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本就舊傷未愈,這會更是雪上加霜。
見他的心情低沉,伯尼趕忙出言寬慰道:“你沒事吧?你別擔心,等你的小夥伴來救你的時候,你可以借機去拿巴茲爾的藥膏,把藥膏擦在傷口上就不疼了。”
聞言,葉豹豹的小耳朵當場就豎起來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們還有藥膏?他們把藥膏藏在哪裏了?”
伯尼沉吟了一聲,悄咪咪道:“我之前聽他們交談的時候,聽說他們把藥膏放在儲藏室裏。”
“那他們的儲藏室在哪裏?”
伯尼搖了搖頭,“我一直被關在這裏,根本沒有出去過,我只是隐隐約約聽他們提過儲藏室,但是,我并沒有真正的見過,那儲藏室好像是在一個紅色帳篷裏……”
葉豹豹果斷記下了關鍵的知識點—儲藏室在紅色帳篷裏。
“你剛剛喊了那麽久,你的小夥伴怎麽說?他說什麽時候來救你了嗎?”伯尼沖着他擠眉弄眼道。
葉豹豹:“……”
親,請不要在我的心頭拼刺刀啊啊啊啊啊!
澹華怎麽說?
澹華直接沒回啊!
葉豹豹不停的在籠子轉着圈圈,想着要不要再吼一次,問題是他剛剛吼的時候,還挨了一鞭子,這會爪爪還痛痛呢!
他的眉頭擰得高高的,仿佛蹙起了一座小山。
他失魂落魄的低垂着頭,半晌才憋出一句,“他還沒有回我。”
一聽這話,伯尼的心涼了半截。
得了,沒戲唱了,大家都得在籠子裏待着了。
伯尼一屁股坐在籠子,那雙神采奕奕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神色。
葉豹豹眼眸裏愁都要凝出實質了,恍惚之間,他聽到了一道悠遠的獅嘯,那耷拉下來的耳朵馬上就立了起來,是澹華的聲音!
他當場就嗷了回去,喵嗷!
澹花花,我在這裏!
在這裏!
見葉豹豹來了精神,伯尼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難以置信道:“剛剛那是你小夥伴的聲音?”
不對呀,那明明就是一聲獅吼啊!
葉豹豹當場就支棱起來了,驕傲的昂着小腦袋,熱情的跟伯尼介紹道:“對呀,那是我弟弟的聲音!他回我了!”
他就說嘛,澹花花才不會抛下他不管呢!
伯尼:“?????”
嗯……
可你是一頭豹子啊!
你的弟弟卻是一頭獅子?
看來你們家的關系真不是一般的亂!
葉豹豹當即用吼聲跟澹華報了平安,在跟澹華的時候,他不忘把巴茲爾捎上,繪聲繪色的跟澹華告着狀,模樣像極了被人欺負的小朋友,急切的想要家裏的“大人”給他找回場子。
伯尼:“……”
你确定你是把弟弟叫過來了?而不是把哥哥喊過來了?
葉豹豹當即把目光放在了伯尼的身上,急切道:“你在這裏的時間比我久,你跟我說說這裏的人員配置,我回頭告訴他,他越是了解這裏的情況,咱們越是容易被救出去。”
一聽這話,伯尼馬上就來了精神,詳細的跟葉豹豹介紹着,“咱們在傭兵們的大鐵籠裏,這籠子上面貼着符箓,這是一種專門針對魔獸制作的符箓,咱們觸碰符箓的時候,會感覺像觸電一般,整個獸酥麻酥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爪爪沾上水,沾上水的爪爪觸碰符箓并不會感受酥麻感。”
葉豹豹猛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真的假的?你試過?”
伯尼坦然的點了點頭,“我試過,你要是以為我騙你,可以親自嘗試一番。”
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豹豹半信半疑的用爪爪沾了沾水,畏畏顫顫的把爪爪伸向鎖頭,前幾次他觸碰鎖頭的時候,都感到手上一陣陣的酥麻,這一次他再觸碰鎖頭的時候,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摸到了冰冷的鐵塊。
“這竟是真的……”
伯尼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看吧,我沒有騙你,咱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盡可能給你提供詳細的信息,如果你的夥伴來救你,那你得捎上我一起。”
說白了就是跑路的時候帶上我啊!
葉豹豹欣然的應允了,“那我們應該怎麽出去?雖說我們能夠觸碰鎖頭,但是,我們沒有鑰匙啊!”
伯尼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鑰匙在巴茲爾的腰帶上,把他殺了,把鑰匙奪來不就行了?”
聞言,葉豹豹的眉頭高高的蹙起。
殺人啊。
前一世,葉豹豹出生在和平年代,是長在紅旗下的苗苗,燒殺搶掠都是出現在電視裏的事情。
穿越到這個異世界的他,依然是一頭遵紀守法的好豹豹,除了填飽肚子以外,他從沒有惡意濫殺過。
如今伯尼要他殺人了,他的心反倒不安起來。
“可是……”
見葉豹豹猶豫了起來,伯尼當即打斷道:“喂,你不會在憐憫那個人類吧?”
葉豹豹滿臉的忐忑,他艱難道:“可,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做不好。”
聞言,伯尼當場就氣笑了,“你在說什麽呢?他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們就不是鮮活的生命嗎?他憑什麽把我們關押在這個地方,囚禁我們的自由,動辄就克扣我們的吃穿用度,稍有不順心就鞭打我們,難不成我們是他的出氣筒嗎?難道這些人類的性命又高貴到哪裏去嗎?”
“你若是下不了這個手,回頭我替你動這個手,巴茲爾非死不可!他若不死,指不定未來還有其他獸會遇害,不如讓我了結了這個禍害,免得他遺臭萬年!”
見葉豹豹搖擺不定,伯尼當即補了下一句,“喂,咱們可是獸,跟這幫人類道不同,他們只想把咱們拉去城鎮賣上一筆,賺取暴利。而我們的死活,他們在意過嗎?咱們有自己的家園,誰願意給他捕捉呀,他們善待過我們嗎?飯都不給吃飽,受傷了,連藥膏都沒有,他們如此欺人太甚,怎麽就不該死了?”
獸獸怎麽能夠跟壓榨他們的傭兵共情呢!
伯尼見他遲遲沒有開口,當場給他下了一劑猛藥,“你可別小看了巴茲爾,人家可是傭兵團出身,不僅身手了得,身上更是有不少魔法符箓,真正要打起來,鹿死誰手可不好說,若是你讓小夥伴給他留一線生機,這毒蛇要是反咬起來,指不定倒黴的便是你的弟弟了。”
聞言,葉豹豹心頭一凜。
澹花花是他的家人,在他的心裏有着無可取代的位置,兄弟倆離開了麻麻的領地,這日後還得搭把手過日子,一想到自己的婦人之仁可能會害死澹華,他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冷硬起來。
澹華絕不能出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行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見此,伯尼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葉豹豹如實的把話轉述給了澹華,殊不知,在澹華的心裏巴茲爾已經是死人了。
連他都不舍得欺負的哥哥,這家夥竟敢敢用鞭子打,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十級兄控選手澹華:“!!!!!”
你自己選一個死法吧!我盡可能給你痛快!
西裏爾的右眼皮不停的跳着,一股不安感在他心頭萦繞着,這是怎麽回事?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鮮少有這樣心神不寧的時候。
許是帳篷裏時不時傳來的獸吼讓他格外的不安,魔獸們今天格外的焦躁,嘶吼聲根本就沒有停過,他讓巴茲爾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籠子裏安安靜靜的,魔獸們一個個安分的趴在那裏,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結果,巴茲爾一走出來,獸吼又響起了起來。
西裏爾:“……”
巴茲爾:“……”
這是在做什麽?跟他躲貓貓嗎?
西裏爾将食指放在嘴裏用力一吹,把老夥計喊了過來。
獅鹫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親昵的磨蹭着他的臉頰,模樣像極了聽話的小啾啾。
西裏爾愛憐的摸了摸獅鹫的腦袋,他的眼眸凝着厚重的霜,“諾曼,你有沒有發現魔獸們在今天格外的躁動不安,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
諾曼重重的點了點頭,恨不得貼在西裏爾耳邊,把葉豹豹向外呼叫救兵的事情,跟他好好的說一遍。
然而,他們之間的語言不通,哪怕諾曼能夠聽得懂西裏爾說的話,輪到諾曼發言的時候,他只能夠一個勁的啾啾啾,很急,但是說不出啊啊啊啊啊啊。
嗯,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西裏爾溫和的拍了拍它的腦門,提點道:“諾曼,你這幾天得認真一點,附近有風吹草動就叫醒我,明白嗎?”
諾曼老實的點了點頭,眼眸裏滿是鄭重。
有諾曼在,才不會讓別人欺負西西呢!
諾曼是西裏爾的契約魔獸,跟籠子裏魔獸們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喝得都是西裏爾水袋裏的水,吃得肉肉都是西裏爾現烤的,那鮮肉的味道叫一個香噴噴,他給西裏爾養得圓滾滾的,身板格外的結實,是搏鬥的好手。
深夜,寒風呼嘯着,宛如一柄鋒利的尖刀,割得人生疼。
一雙獸眸在夜裏格外的明亮,宛如兩盞明亮的手電筒。
“咚咚咚。”
“咚咚咚。”
腳步聲由遠到近,西裏爾猛地的爬起身,他趕忙撩開帳篷,急切的看向值夜的隊友,“賀拉斯發生什麽?”
賀拉斯臉上滿是慌亂,他的手畏畏顫顫的指着奔騰過來的野牛,哆哆嗦嗦道:“是、是、是野牛群!”
野牛群?
西裏爾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成群結隊的野牛沖着他們的營地狂奔而來,“草!”他低聲罵了一聲。
他趕忙組織攻防,急切道:“賀拉斯,你還愣着做什麽?快去把其他人叫起來!”
賀拉斯是剛入夥的新兵,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趕忙連連應是,趕忙把帳篷裏的隊友都喊了起來。
巴茲爾滿臉的凝重,趕忙道:“隊長,這裏怎麽會出現那麽多的野牛群?它們正朝我們營地沖過來,我們該怎麽辦啊?我們營地雖用了藏匿符,但是營地實體是存在的,若是放任它們這樣沖過來,恐怕……”
“用火,它們怕火!快去把魔法卷軸用起來!”
聞言,巴茲爾趕忙取出魔法卷軸,把魔法卷軸猛地一攤開,洶湧的火舌撲向奔騰而來的野牛群,野牛群看到火舌時,肢體出現了片刻的僵硬,但是,這樣的僵硬根本沒有維持片刻,它們便義無反顧的沖了過來。
這不對呀!
這些野外的野牛群最怕天火了,往往看到火源,它們便不敢靠近了,今天像轉了性一樣,哪怕是有天火,它們還是瘋一樣的沖過來,仿佛是受什麽驅趕一般。
西裏爾的眉頭蹙成了小山,他趕忙道:“諾曼,快去一探究竟!”
“全員戒備,決不能讓它們靠近帳篷!”
帳篷裏不僅有他們辛辛苦苦抓來的魔獸,還有他們的藥物補給,這會想要火急火燎的收起來,已是來不及了,只能是把這些不識趣的野牛群做掉!
西裏爾是老傭兵了,在野外求生這一塊,格外有經驗,他當即抽出了彎刀,區區野牛群,他還未必放在眼裏。
這一場意外打亂了西裏爾的步伐,他把精力全放在跟野牛群的對抗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大貓”趁着他們亂成一團的時候,鑽進了帳篷裏。
再次見到澹華時,葉豹豹都快急哭了,沖着他直哼哼,灰頭土臉的小模樣更是慘兮兮的。
“哥哥,我來救你出來。”
葉豹豹鼻子一酸,悶着聲應了一句,“嗯。”
伯尼可見不得他們閑聊,趕忙催促道:“鑰匙,快去把鑰匙拿來,只要有鑰匙,咱們就能出去了!”
澹華敏感的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詞,“鑰匙在哪裏?”
“鑰匙在摳扒皮身上,等等,你注意後面!”伯尼急切的喊道。
如今的澹華堪稱全村的希望,他們能不能從籠子逃出去,全看這厮的了!
澹華眼眸一凜,快速一閃,避開後方奮力甩來的一鞭。
巴茲爾陰沉着臉,嗤笑道:“你這小畜生反應挺快啊!”
見此,伯尼焦急的提醒道:“鑰匙就在他的腰帶上!”
葉豹豹軟軟糯糯的趴在籠子,委委屈屈的來了一句,“他打我。”
澹華DNA當場就動了,眼眸裏充滿了戾氣,宛如被人激怒了一般。
你憑什麽打我哥哥!
我家哥哥,我都舍不得打,你憑什麽!
他亮出利爪,猛地撲了上去,巴茲爾豈是善茬,他揮舞着鞭子直接往澹華身上甩了過去。
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澹華連躲都沒有躲,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擊,他的嘴牢牢的咬住巴茲爾手中的鞭子,奮力一拽,直接把人拉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安利同系列平行時空文:《穿成獅叽幼崽怎麽破》
簡介:
葉檀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朝竟然穿成了獅叽幼崽,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在老虎窩裏!
葉檀:“……”
我不理解,獅叽怎麽會在老虎窩裏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檀為了活命,不得不小心翼翼,謹言慎行,争取成年以後逃出去。
哪想要他一朝偷聽到虎爸跟虎崽對話,“崽崽,爸爸給你找的媳婦怎麽樣?”
卡摩語裏的媳婦剛好跟儲備糧同音,葉檀吓得大氣都不敢出,心裏把澹華罵了個遍,澹華啊澹華,哥從未薄待過你,什麽好的,香的,都想起你,沒想到你竟然把哥當儲備糧!這像話嗎?這合理嗎?
澹華腼腆一笑,一個勁的點頭,哥哥什麽的,他最喜歡了。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回家的時候,哥哥竟然不見了。
#親手養大的老婆跑路了該怎麽辦?#
#抓回來狠狠的“吃掉”!#
引用歌曲:《熱愛105°C的你》 歌手: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