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忘了危險

按照楚茨的指引,汀蘭最先出了逍遙谷,看着汀蘭一步一步慢慢走遠,楚茨的目光逐漸變冷。

等到确認汀蘭安全出了護谷大陣,楚茨轉身回了逍遙谷。青燈老人此時正坐在平日裏最喜歡的一株桑葚樹下曬太陽,察覺有人靠近下意識的便看了過去,等到看清來人是楚茨的時候,吓得他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掉下來。

“楚茨丫頭?你不是出谷了麽?”青燈老人看到楚茨結結巴巴的說道,然後他不住的朝着楚茨身後看,問道:“汀蘭丫頭呢?”

楚茨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抄了個凳子就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認真問道:“師父,這次出谷絕對不僅僅是給我那個素未謀面的洛師兄報這小小的仇這麽簡單吧?”

青燈老人玩兒的最好的就是裝傻充愣,只不過他還沒開口,熟知他的楚茨就再次開口了:“你也不用跟我打太極,我讓汀蘭去救人了。”

青燈老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下意識的問道:“那你?”

楚茨沒等他問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我當然是去殺人咯,不過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麽要殺他們全莊吧,僅僅是調戲了我未來的師嫂,差點殺了我素未謀面的師兄,還不致于把人全莊都滅了吧,你說是吧師父?”

聽着楚茨把話說完,青燈老人笑了,他搖着頭道:“哈哈哈,就知道你這丫頭一定會起疑心,沒想到你猜的這麽透徹,不錯,僅僅是那三少爺的這點子事情還不致于滅了一個溯源山莊,更何況我們又不是那十惡不赦的惡人,人家只是一個小錯就要滅了人家全家,這件事确實事出有因,只不過為師現在不能告訴你。”

楚茨皺了皺眉:“真的不能告訴?”

“不能!”青燈老人堅定的搖頭。

“好吧,那就這樣,等我殺完人再說。”楚茨點了點頭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青燈老人看着她的動作,喊道:“唉?你不走啊?你回房幹嘛?”

楚茨頭也不回的說道:“還能幹嘛,當然是睡覺啊,還以為只是救個人,所以早早的起來打算速去速回,誰知道還牽扯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當然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才有精神行動啊。”

在楚茨的身後,青燈老人目光複雜的看着楚茨,他畢竟比楚茨活的久了,而且相交的朋友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但是他還真是沒怎麽見到過楚茨這樣的人,就連殺人殺的麻木的儈子手估計也沒有楚茨說出殺人這樣容易,而楚茨不過是個才剛剛二十四歲的姑娘。

青燈老人長長地嘆了一聲,他把楚茨的事情和那個牛鼻子老道說過了,那老道聽完推演了一遍,然後就只是搖頭,任他怎麽問也是什麽都不肯說,只是在他要走時候送了他一句話:“這女子命格奇特,今後如何還得看造化。”

當時他氣的就罵了娘,老子辛辛苦苦淘換了好酒來求你辦件事,你就是這樣搪塞我的?然後拉着牛鼻子老道好好的打了一架才算罷休,不過也是因此,他才不教楚茨學毒,而是教她學醫,為的就是讓她可以修養身心,而且醫者仁心,只是希望她可以以性命為重。此時聽到楚茨這樣輕松便可以說出殺人,青燈老人只有嘆息。

“師父,你不會是怕我嗜殺成性吧?”楚茨走到路的盡頭突然轉過身笑着說道。、

青燈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話中的笑意他卻是可以感覺到,那笑很輕松,也很真誠,沒有一絲作假。不知為何,青燈老人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自己的徒弟,自然是好的,絕對不會做天理難容的事情。

青燈老人悠哉悠哉的又去曬太陽了,而楚茨在房間裏卻是開始準備了起來。

溯源山莊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勢力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整整一莊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投毒,只不過她學的是醫,對于投毒這件事有一定的難度,因為她調配不出什麽有用的毒藥,雖說醫毒不分家,但是也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打開衣櫃,楚茨取出了裏面的一個木盒,盒子并沒有多精致,但是卻是上好的木料制成。

楚茨将木盒拿到桌子上,想了好久,還是把木盒打開,只見一把古樸的短刀靜靜的躺在木盒中,正是君翊臨別時送給她的那一把,聽上官城說,這把短刀名為月痕,後來楚茨在這把刀的刀柄和刀鞘的底部,分別看到了一個月和一個痕字。

自從楚茨到了逍遙谷,這把短刀就再也沒有出鞘過,而這次,楚茨就是為了回來帶上這把刀。

又将行囊打點了一份,楚茨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連青燈老人喊她吃午飯都沒有去。

這一覺,楚茨一直睡到了晚上。正是月明星稀,人煙俱靜的時候,楚茨背上行囊出了逍遙谷。汀蘭白天出谷,楚茨晚上出谷,時間隔了只有短短的不到七個時辰。

晚上趕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楚茨卻并不太在意,她背着行囊,慢慢的在路上行走,走的不快,但是也不慢。

接連趕路一個晚上又半個上午,楚茨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村鎮,村鎮不大,但是卻有一間客棧,供過往的行人落腳住宿。

昨天晚上楚茨烤了一只撞到她的野兔,但是一晚的時間,楚茨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楚茨早飯也沒吃,所以她打算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因為村鎮不大,所以賣吃食的鋪子也就那麽幾個,楚茨大概的看了看,最後買了兩個小吃,然後就進了這個村鎮的那唯一的一家客棧。

絲毫不意外的,楚茨在這裏看到了汀蘭,而汀蘭也在吃飯,只不過她卻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三個類似地痞的漢子正慢慢向她走去。只不過楚茨卻好像沒看到一般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汀蘭開始看到楚茨眼神還亮了一下,不過等到楚茨好像并不認識自己一般從自己身邊路過,汀蘭的眼神就暗了下去,她們現在是在外面,她差點忘了,果然長時間的安逸會讓人忘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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