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那一場爆炸中消失了。我以為把那些東西記下來沒什麽的,就像把繭利造出來也沒什麽的,我以為是這樣的。

腦中一片混亂的我,沒有感覺到身後危險的靈壓,直到劇痛的襲來。

趴在地上,我咳出蒙在胸口的血,擡起頭。

“噢~差一點就被炸死了呢。還好弗洛克那個笨蛋擋在了前面。”

被抓住頭發從地上拎起來。半人半虛的怪物盯着我看了會:“還是個孩子嗎~沒想到能殺死他們呢。”

“不過他們死了也好,你很美味呢,讓我獨享你吧~”他伸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我會很溫柔的吃掉你的。”

“呵呵呵呵……”我忽然覺得很好笑。

“你笑什麽?”一邊舔着手上的血,他一邊冷冷的問我。

“沒什麽,只是忽然覺得有句話很有道理。”靈力耗損光了,又失了那麽多的血,無力反抗了啊~

“什麽話?”他似乎心情很好。一邊吸食我的血,一邊和我聊起天來。

“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被由自己的理論知識所造出的怪物吃掉,死的倒也不冤。

“恩?”搞不懂我的話的意思,他歪着腦袋沉思。

“波盡為我盾,雷盡為我刃,雙魚理。”失血太多了,我産生幻覺了吧~

半人半虛那怪物的手忽然斷掉,我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得救了嗎?夜一還真慢啊~

“啊,小妹妹,沒事了,別害怕哦~”仰起臉,看見青年京樂春水,囧了!

将我抱離戰場,安放在平地上。但是那句“小妹妹”和公主抱的姿勢,讓我原先已經迷糊的腦袋,更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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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被血染成紅色了是沒錯,但拜托你看看我的臉啊~(鬼話:他就是看了你的臉才叫你小妹妹的哦~喜助:去死!)

“春水,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東西?”浮竹問道。

“我也不知道。”脫下織羽蓋在我身上,京樂春水擺着少有的嚴肅表情緩緩道。

“總之,先解決了再說吧。”未來的無良大叔,(鬼話:你在說你自己嗎?喜助:滾!)抽出斬魄刀。

崩了長時間的精神終于能松懈下來,疲憊和寒冷激得我腦袋發昏。我縮了縮身體,輕輕握住蓋在身上的織羽,陷入了昏迷。

睜開眼,看見的是木質的天花板,溫暖的陽光照在床上,是晴天。

“喲!醒了。”海燕揉揉我的頭發,掌心很溫暖。

“恩~衫柯呢?”我問他。

“在隔壁,傷的比你重。”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暗了一下:“抱歉。”

“不要對我說,而且該說這句話的也不是你。”我苦笑。

他沉默了會。

我也不說話。

“有些事……總之,要想開。”

“我一向想的很開。”對于這世界諸多的不平與黑暗。

“但是。理解卻不能原諒。”任何人都想活下去,哪怕不擇手段,哪怕犧牲別人,這我可以理解。但是啊,你傷害了我的朋友,所以我無法原諒你。

無言再勸我,留下句“好好休息”,海燕回十三番隊。

海燕才出去沒多久,夜一就跑了進來。看着躺在床上,紮滿繃帶的我,她開始對着我沒有受傷的額頭猛敲,不重,但很痛。

“你是笨蛋嗎,明知道自己弱的要死,還敢一個人跑去單挑,你膽子很大嗎,嗯~我看是你腦子磕到了吧,還是你老糊塗了啊,啊……”

我O__O"…

“你怎麽不說話,現在知道心虛了啊,當初我是叫都叫不住啊……”

“我錯了。”

“你錯了,你哪錯了,浦原喜助怎麽會犯錯呢,是不是啊,嗯……”

“我真的錯了。”

“你也知道你自己錯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看着京樂春水把滿身是血的你抱回來是,你知不知道我心髒吓的險些停掉啊!”

“你哪有那麽脆弱啊。”我吐槽。

“脆弱~你知不知道那麽多血,對我的心靈是多大的打擊啊,這會對我今後的人生造成多大的陰影啊,你個混蛋。”

“完全沒有影響麽,而且比以前更暴力了。”繼續吐槽。

“你說什麽!”發飙。

“啊……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手斷了,輕點輕點啊~啊……不要壓上來,我身上還有傷,好痛啊……”

混戰持續中。

兩個月後,我的傷痊愈,對于這次的事件,官方解釋是,變異的虛襲擊真央學生,兩個重傷。短短十四個字。其他只字不提。

我看着這個夕陽下的世界,毫無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政治月中要補考~痛苦啊~

八 喜助的讀書史④

其實我傷的不重,真的,沒斷手也沒斷腳,只不過是傷口有點深,血流的多了點而已。

我傷好後的一個月,衫柯的傷也痊愈了。回到學校,看見和衫柯同組的那兩個家夥,我和他都表現得很沉默,那件事緘口不提。我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想必衫柯也是。他比以前更沉默了,甚至有時候會躲着我,但奇怪的是不知何時他反倒和藍染關系好起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和藍染不鹹不淡的聊天,心情不由的煩躁起來。走過去,無視藍染,我對他說:“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藍染看了我一眼,客氣的離開了。

帶着他來到屋頂,我盯着遠處的樹發呆。

“……”

“……”好吧其實我沒什麽話要說,只是看他和藍染在一起不爽。

不要誤會,不是吃醋。不知道為什麽,每當看見藍染時,我總會想起他拿刀刺小桃的樣子,決絕的,毫不留情的。

他是那樣一個人,或許現在還不是,誰知道呢。我已經不想再看見身邊的人受傷害了。

“為什麽要救我呢?”見我不語,衫柯忽然問道。

為什麽要救他?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還是其他什麽呢?忽然想到實習之前,我曾問夜一,如果我一直都這麽弱,是否會抛下我。

或許我是被夜一那句,“或許會吧~”給刺激到了。一個人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多年。寂寞這種東西,不是不能習慣。但是,當有了過這種被朋友需要,圍繞,關心的日子之後,忽然覺得以前的那種生活,不想再回去了。

什麽躲在世界的一角慢慢腐朽,只是自欺欺人吧。所以我很卑鄙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企圖換取衫柯的友情。就像一個賭徒,而賭注是我的生命。

“吶,衫柯,可不可以和我做朋友呢?”反問他,試探的語氣。

“恩,什麽?”他愣了。

好一會他又問道:“為什麽呢?你對我完全不了解吧。”

“我也說不清為什麽。只是想吧。”我揉揉頭發。

“呵!”他忽然笑起來,“我忽然發現……”

“發現什麽?”我問。

“浦原喜助是個傻瓜呢。”他笑着道。

“诶?為什麽啊?”

“沒有為什麽,就因為浦原喜助是傻瓜。”

“切!”懶得和他一般計較,我撇開臉。

“放假後陪我去個地方吧,去過之後,如果你還是這樣希望的話,我就答應。”

“好啊。”

六月期末考結束,和夜一和海燕說明了一下,我跑到了衫柯家。

他看了一眼身上空無一物的我,嘆了口氣。整了些東西出發。

我們一直往南,越走越荒涼。

“我死後到的地方是流魂街七十七區。”

“一般來說,距離瀞靈廷越遠,地方就越荒涼,物資就越匮乏。”

“所以在那裏,人們的欲望很簡單,就是活下去,不擇一切手段活下去。”

“相互搶奪別人的物資,同時也被搶奪,殺人,又被殺。”

穿過界們,觸目所及的是兩邊街道低矮破爛的屋頂,還有靠在牆邊的人,或是抱着完全絕望的心态等死,或者是如同早川久唯那樣獸性的視人如死物的目光,幾乎全部都是這兩種。

一拳擊退撲過來偷襲的那個人,另一支手抓住我的手臂:“這裏有些危險,先到我住的地方。”

說是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個破草房子,把我推進去,衫柯也坐進來,十平方的地方,沒有床,沒有桌子,沒有椅子,鍋碗瓢盆,甚至連個茶杯也沒有。所以兩個人坐在裏面還是滿空的。

“原先這裏還有堆草,是我睡的地方。現在被抱走了。”他無奈的聳聳肩。

“這就是你的家。”我擡頭看看,月光順着縫隙灑下好大一片在地上,下雨的話,也遮不了什麽雨。

“不是家,這裏的人沒有家。”說完了,出去撿了些幹柴,燃了個火堆。

我靠近火堆坐坐。

“雖然是夏天了,但是這裏的晚上還是很冷的。”他靠着我坐下,拿了根長點的枝幹撥弄柴火。

“已經覺得了。”我抱了抱肩膀,往他那邊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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