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于歸?
只不過,心裏的震驚和失望卻是難免的,而更多的則是為雲琳的不平。于是他把這些不平都轉嫁到齊仲韬身上,他看着對面的男人,恨恨地想,就是他毀了他心中最美好的兩個女人。
齊仲韬見馮斯晚眼中的怒火像是要燒了他,不由輕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莫非馮先生又想跟我打一架?”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又說:“如果新聞上沒弄錯,雲琳就在附近拍雜志吧?難不成你還想弄些話題出來為她炒作一下?”
馮斯晚恨恨地咬牙,他的确什麽都不能做,他不能沖動地害雲琳陷入這些桃色糾紛中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孩子清脆的聲音,“爸爸媽媽。”
馮斯晚扭頭一看,一個保姆模樣的人帶着孩子朝他們走來,那孩子正是蘇寒。他之前一直以為孩子姓蘇,卻沒想到他叫齊蘇寒。
于歸聽到孩子的聲音,連忙抱過他,在他臉頰上親了兩下,眼角的餘光瞥到馮斯晚,又瑟瑟地轉過身去。
齊仲韬捏了捏孩子的臉,一副慈父的樣子,他扭頭又對馮斯晚說:“如果馮先生沒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馮先生慢慢逛吧。”
說完,他就從于歸懷中抱過孩子,與她并肩離開了。
馮斯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往樓外走,踱到攝影棚門口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雲琳。難道讓他告訴她,他久別的朋友是她丈夫的情人,又或者,他覺得齊仲韬和于歸才更像夫妻?
13
13、怒火 ...
馮斯晚走進攝影棚才想起自己出去的目的,這時候雲琳已經拍完最後一張,正讓幾個化妝師圍着在鏡子前卸妝。他的目光不由地就朝她腳上瞥去,只見她的高跟鞋已經換成了一雙軟底拖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鄧凡安見到了他,就走過來說:“剛才去哪兒了,晃到現在才回來?”
“沒去哪裏,就是随便走走。”馮斯晚搖搖頭。鄧凡安如今已經不給他安排工作,就讓他閑人似的跟在旁邊,擺明了是要他覺得沒趣,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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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雲琳的發型和眼妝別的化妝師不敢上手,正等着鄧凡安過去,他因此也就沒有多說,淡淡地看了馮斯晚一眼便離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雲琳對于馮斯晚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晃的情況,從剛開始的不滿,到了後來的麻木。起先她被他的殷勤攪得煩了,還會問他什麽時候回學校,每次都被馮斯晚以應屆生要出來實習為由堵住嘴巴。所以後來,雲琳也就沒心情問了。
到了十月中旬,雲琳受到金百國際電影節的邀請,前去擔任本次電影節的評委。
金百國際電影節是國際A類電影節之一,上屆的金百獎影後正是由雲琳奪得,所以此次雲琳擔任評委也在情理之中。
本次電影節恰好在雲琳所在的Y市舉辦,紅毯是每個電影節最惹人注目的環節。雲琳此番身為評委,自然不能穿得太高調,所以只是挑了一身Elie Saab高級定制的單肩纏褶紅裙配以古典淡雅的發型妝容,既沒有被其他女星蓋過風頭,也沒有被指用力過猛。
接下來的兩天裏,雲琳與其他評委每天都要看十幾部電影,并對每部電影作出評價,忙得腳不沾地。
馮斯晚這段時間非常安分,知道她忙,也就沒敢在她眼前亂晃,偶爾還在她累着的時候,為她沖杯熱牛奶,或者給她揉揉肩膀。起先雲琳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到後來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她就再也顧不得這些了。
這樣細處的關心,雲琳不是沒有記住,只不過她實在太忙,直到電影節結束後參加訪談節目,主持人問她電影節期間有什麽事情最難忘,她略一回味,才一下子想起了馮斯晚的默默陪伴。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對着鏡頭說的,所以她慣性地揚起一個微笑,說道:“這次電影節我欣賞到了很多優秀的作品,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不止是表演上的技巧,還有作為一個電影人肩負的責任。”
主持人是一個穿着修身西裝短裙的女人,打扮得幹淨利落,笑容極其親切。聽她說完,不由地點點頭,問出下一個問題:“你看你這麽忙,那你家裏,也就是你老公那邊不會有什麽怨言嗎?”
雲琳心下一愣,剛才對臺本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問題。她不由地向臺下導演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她舉着一塊牌子,上面用馬克筆寫着“事業與家庭的矛盾”。
雲琳一下便明了了,看來這個問題是導演臨時起意想出來的。她也不能弗了導演的面子,笑了笑說:“一般我忙的時候他會比我更忙,因為我空閑的時候他要放下所有工作陪我。”
主持人帶頭鼓起掌來,臺下觀衆在場務人員的帶動下也跟着鼓掌歡笑。
雲琳心裏松了松,眼一瞥,卻見那導演又舉了牌子,上面寫道:“現場連線。”
她甚至還來不及阻止,主持人已經熱情地對着攝像機說:“剛才呢,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查到了齊先生的電話,那我們現在就跟他現場連線。”
雲琳太陽穴砰砰地跳起來,心中只期盼齊仲韬不要給她出錯。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現場有些騷動,主持人開始面露尴尬,向導演那邊看了一眼,才又半開玩笑地說道:“看來真如雲琳所說,她忙的時候,齊先生比她更忙啊。”
她的這一番解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雲琳聽着現場被放大的“嘟嘟”聲,擰緊了眉頭。
這時候雲琳的經紀人察覺到現場情況不對,連忙借口補妝讓導演喊停。導演也覺得尴尬,等到雲琳回到後臺就跑去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記得播出的時候把剛才那段掐掉。”雲琳看着鏡子中的影像,淡淡地說道,導演連忙應下。
接下來,節目順利的錄制下去,現場也沒出什麽幺蛾子。錄完節目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雲琳從演播廳出來就悶聲不吭地上了車,一車的人見她臉色不好,也就沒有像平常一樣玩笑,氣氛有些凝重。
回到公司,雲琳身邊只剩下鄧凡安與馮斯晚兩人。鄧凡安有一套房子在樓上,所以雲琳也就沒有看他,而是直接盯着一路跟過來的馮斯晚說:“你還不回家,跟着我幹什麽?”
鄧凡安見雲琳一臉的黑氣,摸了摸鼻子連忙走進電梯,不去管他們之間的事。
馮斯晚站在雲琳面前,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抓了抓後腦勺,咕咕哝哝地說道:“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想陪着你……”
雲琳橫了他一眼,也不避諱,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齊仲韬的電話。這次沒有再忙音,剛響了兩聲就被他接起。還沒等他開口,雲琳就先發制人地質問:“齊仲韬,剛才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齊仲韬拿着電話走出房間,聽她口氣不好,心裏的火也跟着拱起來了,冷聲道:“雲琳,你大半夜的發什麽瘋!”
他剛說完,雲琳正想開口,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仲韬,誰啊?”
雲琳心裏怒極,眯了眯眼冷冷地說道:“齊仲韬,你好得很!”說完,她便挂了電話。
齊仲韬只來得及聽到一陣“嘟嘟”的忙音,憤憤地把電話往手邊的桌子上一扔,轉身看着跟出來的于歸,柔聲說道:“沒什麽,一個打錯電話的瘋子而已。”
于歸見他不願多說,垂下頭眼珠子一轉,也就沒再細問,又說道:“蘇寒從醫院回來就要你抱着,你剛才一出來他就又哭又鬧,我就怕他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溫度又高了。”
齊仲韬抱住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沒事的,別擔心了,剛才大夫不也說了沒關系的麽。”
于歸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落了一把淚,然後才被他安慰着進房間。齊仲韬送她回房之後,又去浴室搓了一把臉,将在醫院折騰了大半夜的疲憊統統洗去。
雲琳挂了電話之後仍是氣不過,擡手一摔,手機就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得粉碎。馮斯晚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說:“你這是幹什麽?怎麽一生氣就摔東西!”
剛才她錄節目的時候他也在場,前前後後看得徹底,現在又聽到了她講電話,一下子便猜到她為什麽這麽大的火氣,心中立刻就尴尬起來。想到那個女人是于歸,就有一種背叛了雲琳的感覺。
“我摔我的東西,跟你有什麽關系?!”雲琳甩開他的手,轉身跑進了電梯,馮斯晚連忙趕上。一進去就發現她已經按了最下面一層的車庫,不由盯着她說道:“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你管得着麽?”
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