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手
“額……我先介紹一下吧，雖然看起來你們好像都認識。”珍珍拉過小玲，“這位是我們新來的住戶，未來，她現在住在平媽他們那間房子。我見她平日都悶悶不樂的樣子，所以就約她來了。”
“而這位，”珍珍指向山本一夫，“山本武先生，我們認識不久，不過山本先生都幫了我好幾次了。原本說想請他吃頓飯作答謝的，剛好今天大家出來玩，山本先生又剛好有空，就一起約出來玩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山本未來氣憤地對山本武吼道，“你離珍珍遠點！”情緒激動的未來不自覺間，眼睛的顏色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馬小玲看到後自然清楚了未來三代僵屍的身份，再聯想山本未來對山本一夫的态度，很明顯，看來山本未來是被自己山本一夫咬的。
見到山本一夫激動的絕不止山本未來，另一邊況天佑也握緊了拳頭，眼睛也微微變色，馬小玲立刻上前握住況天佑的手。
況天佑回過神，平靜了心情，但很快又驚訝地看向馬小玲和自己的手。
小玲回過神，尴尬地抽回手，“我……”
另一邊未來和山本一夫吵架升級，争吵中衆人也發現了兩人父女的關系，珍珍不得不上前勸架。最後未來帶着複生去玩，珍珍留下寬慰山本一夫。
況天佑心一橫，将馬小玲拉到一邊。
“喂！你放手啊，你要幹嘛！”馬小玲見況天佑想将自己拉到一邊單獨說話，怕況天佑問起那天的情況心虛地反抗。
“有件事，不知道我們能否做得到，和你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一起經歷的太多。在這段日子裏，你給我最大的體會就是，原來時間是沒意義的，就算做了僵屍能長生不老又怎樣……小玲，答應我，我們一起忘記時間的存在，忘記生離死別，甚至生命的長短，我們要做的就是珍惜現在，就算下秒就是世界末日，就還不是事實，事實是，這一刻我們還在一起。”
聽到況天佑說出的話，馬小玲漸漸放棄掙紮。“天佑……你是天佑！”這段話是在盤古聖地天佑送她的吊墜裏面錄下的話，也是況天佑這個悶騷男，從來不曾說出心裏真實感受，唯一說出的情話。
“你果然和我做了同樣的夢。”況天佑看到馬小玲的反應。但很快又否定，多年做警察的邏輯反應，很快發現了異常，如果連自己都能知道這只是夢，沒可能馬小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你……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我是……”
“僵屍嘛。”馬小玲最後的防線也被剛剛那一段話給擊潰了。“我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吧。”她不想再隐瞞下去，無論況天佑如何知道那段話，知道多少，她只想說清楚，至于結果如何，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
兩人最後開着車來到海邊，沉默着，兩人接不知從何開口，最後馬小玲先出聲。
“你如何知道的？那段話。還有你知道多少？”馬小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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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那杯酒，喝了那杯酒以後，我做了很長很長很長的夢。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我根本沒辦法分辨是真是假。我能體會在夢裏的每一個感受，甚至到現在，都如此清晰。将臣，女娲，盤古，瑤池聖母，人王，嫦娥，地藏王，命運……還有你……所以你也？”
“不，那不是夢，至少對我來說不是。你所說的那些，我都經歷過。”馬小玲望向大海，“經歷過所有之後，在我閉眼的瞬間，我就回到了嘉嘉大廈。遇到你的前三天。對于你那只是夢，對我來說，都是真真實實的經歷。我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對你而言我也只是陌生人罷了。”小玲吸吸鼻子。
況天佑将馬小玲的頭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小玲，別哭。”這個動作，這句話如同做過千遍一樣自然。
“你放心吧，我不會哭的。論忍眼淚，誰比得過馬家的女人。”
聽到小玲的話，況天佑心疼地拍拍小玲的頭。眼淚卻不自覺留下來了，之前一直處于記憶和夢境記憶的交叉恍惚感中。在聽到馬小玲的話後，況天佑仿佛回到了和命運大戰的那晚，小玲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小玲，還能夠在一起……
“喂，你明明讓我別哭，自己又哭起來。”溫暖的眼淚滴到馬小玲的額頭，看到況天佑不停流下的眼淚，一切就像那個熟悉的天佑，“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愛哭的男人。又悶騷又愛哭。”但是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她，愛她。
兩人依偎在海邊，看着夕陽落下，月亮升起。
“我們……”最後馬小玲開口，“我們以後要怎麽辦。”
“我……”況天佑的聲音有一些低啞，“我不知道。”若是真的是要在一起，又有一些突然。可是繼續做朋友甚至陌生人，況天佑自己也做不到。“我不知道。小玲，順其自然吧。前面還有很多困難需要我們克服。你只需要記住，你不需要孤軍奮戰，有我跟你一起承擔。”
“好。”
兩人回去的路上，讨論着山本一夫，如果說司徒奮仁是山本一夫的複制品，那麽至少能保證山本一夫是不會傷害珍珍的。但也不能盲目樂觀，山本一夫連自己女兒都咬。
"現在，你我要抓緊時間提升實力。"馬小玲還好，但是目前嚴重營養不良的況天佑，真是随便被山本一夫吊打。“等回去你就跟求叔說那個血液替代劑的配方吧。”
這是重生前求叔發明的一種配方，可以将動物血替代成人血，也不會造成營養不良，至少比死人血好。不過這種血液也只針對沒有洗過活人血的僵屍有效，而至今沒洗過活人血的恐怕只有況家的兩只僵屍了。
将天佑放在求叔的游戲廳，小玲開車回嘉嘉大廈，剛好碰上了山本父女在樓下激烈的争執，恐怕若不是珍珍在旁邊，未來早已動手了。
“山本先生，”馬小玲上前，“有沒有興趣借一步說話。”
未來趁機将珍珍拉回了嘉嘉大廈，并一路上反複叮囑珍珍千萬別再跟山本一夫接觸。
見未來和珍珍走遠，山本一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好，馬小姐，今天不好意思。之前也來得及打招呼。”
"招呼就不用了，在日本的時候不是已經打過了麽，別這麽客氣。"
山本一夫眼神一冷，“這裏不方便說話，馬小姐介意我們換個地方麽。”
“當然不。山本一夫先生。”
最後兩人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沒想到馬家的傳人果然非同凡響，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身份。”
“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今天我就想談談珍珍。”
“那就明人不說暗話，王珍珍我是追定了，無論什麽人擋在我和她之間，我都會一一清除。”山本一夫道。
“珍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相信我，馬小姐，我世界上最後一個會傷害珍珍的人。”
“讓我猜猜，你對珍珍感興趣，是因為珍珍長得和你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樣？”天佑和小玲一路拼湊了重生前得到的關于山本一夫模糊的記憶，以及提到的山本一夫的妻子，山本雪，司徒奮仁對于王珍珍執着的源頭。
“馬小姐總是出人意料，沒錯。珍珍的的确确和阿雪一模一樣，不僅僅是長相，連那種感覺，說話的神态，語氣都一模一樣。”
“珍珍不是誰的替代品，更何況珍珍那麽善良的女孩子，是不會願意做僵屍的。而當珍珍知道有多少死在你手下的冤魂，你以為珍珍還會願意見你麽？”
“你！”山本一夫當然知道馬小玲說的是真的，在來到中國之前，山本一夫将王珍珍調查得透透徹徹，家庭背景，人生經歷，人際關系，巨細無遺。反反複複翻看，記在心裏，他當然知道這和阿雪的性子如出一轍的珍珍，看似外柔，實則內剛，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堅持。所以當年他才不敢咬阿雪……更不敢讓阿雪知道自己是這樣的……怪物。
山本一夫脫下西裝外套，但是他不能再失去阿雪了，他知道一旦馬小玲将他的身份告訴王珍珍，一切就都完了。他要的不僅僅是王珍珍的人，他是要她連人帶心，都屬于自己。
馬小玲知道山本一夫這是準備殺人滅口，這也是她意料之中，故意說出這點就是為了激怒山本一夫。馬小玲暫時殺不了山本一夫這個巅峰狀态的二代僵屍，但是她必須給山本一夫一點威懾，才能讓他對珍珍有所顧慮，這一戰，是馬小玲所求的。
兩人皆有戰意，很快便開打了。馬小玲揮舞着伏魔劍，速度，力量完全不輸山本一夫。
很快山本一夫落了下風，中了馬小玲幾劍。“怎麽可能。”已經習慣了無敵的山本一夫，不敢相信一個凡人将他逼到如此地步。哪怕之前聽說過南毛北馬捉鬼天師，但是這些所謂的天師傳人連只僵屍都沒殺過，平日也就捉些不入流的小鬼。怎麽可能……
“我呢，今天就是想告訴你，珍珍是我罩着的。你想動珍珍，先過了我這一關。你的身份我暫時不會告訴珍珍。但是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作惡，不然的話就算我暫時不能打得你魂飛魄散，但是你也別想好過。”狠話放完，利落地退場。馬小玲開着自己的小汽車心情不錯地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之前不小心吧司徒奮仁打成司徒靜了。多謝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