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素素
“我能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山本一夫走下樓，“我身體對血液的渴望已經在逐漸降低。而且對新一批的血包也适應良好。”
“那就好，的确新一批的血包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高。”畢竟是山本一夫大力贊助下的成果。“這一階段算你已經通過了。那麽下一個階段是讓你重新再接觸普通人。為了避免你再次接觸到新鮮血液導致失控，先會讓你接觸小玲。”
“好。”山本一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這一切，只想早點見到珍珍。
不多時，小玲便來到了通天閣。
三人在客廳內，小玲仔細觀察山本一夫的反應，“你有什麽特殊的感覺麽？”
山本一夫手抖了起來。“嗯。有新鮮血液的味道，非常本能地渴望着。”
“這是很正常的。”況天佑解釋，“不論有沒有吸過活人血，這種渴望都不可避免。除非真的進化為一代僵屍，那種渴望才會消失。上一個階段是讓你适應血包作為替代品，讓你不至于不吸活人血就會發狂。現在開始，下一個階段的就是要不停地抑制這種渴望。這個階段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你徹底進化。”
“等一下。我想再确認一下。”馬小玲走近山本一夫，“他不可能永遠跟所有人保持這個距離尤其是和珍珍，我必須要确認他是不是真的能在近距離接觸下也能忍住。”
小玲将手指劃破，放到山本一夫面前。後者立刻無法控制地漏出僵屍牙，連眼睛的顏色都變了。旁邊的況天佑倒是穩住了。
山本一夫後退了幾步，然後陷入掙紮。
“小玲……會不會進展的太快了。畢竟他……”況天佑十分清楚這個過程是有多麽痛苦，而山本一夫已經用了原計劃一半的時間達到這個效果。他怕萬一操之過急，反而功虧一篑，回到原點，到時候想要再來一次就要更加困難十倍。
“不。”山本一夫艱難地開口，“我不想再等了。必須要快。”說完山本一夫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馬小玲。
馬小玲之間的血一滴一滴地垂落到地上，對于室內的兩只僵屍來說整個空間都充滿了血液的味道。況天佑都無法完全保持冷靜。
山本一夫用過人的意志強制使自己平靜下來，慢慢地收起了僵屍牙，眼睛的顏色也恢複成了深棕色。
小玲拿出紗布擦幹淨血，然後包起傷口。
“我沒問題了。不過。接下來的幾個月你最好都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也最好不要和珍珍單獨相處。”當初萊利也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做到了，但是最後還是被鮮血喚醒了本能，壓制住了理智最後釀成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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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山本一夫自己也不想無意識中傷害到珍珍。
最後三人一起離開了已經半報廢的通天閣，都是在山本一夫血瘾發作失去理智的時候和況天佑交手毀壞的。
到達嘉嘉大廈後，山本一夫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去見珍珍，小玲讓複生跟上去，自己則是拉着天佑去了waiting bar。原本明豔動人的老板娘已不在，酒吧也無人打理。
“素素已經……”馬小玲坐到吧臺旁邊，第一次來到waiting bar并喝下心酒的位置。
“什麽時候的事？”對于素素，況天佑是感激和佩服的。他和小玲能夠提前在一起，全是心酒的功勞。而佩服則是，素素對于感情的執着和勇敢。況天佑在感情裏從來不是一個勇敢的人，甚至說得上是懦弱。哪怕是對小玲，他也總是退不可退，避無可避的時候，才會去面對。
“就在昨天。正中那個傻小子陪她走到了最後，而且也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傷心過度，正中在素素走後，嚷嚷着好像看到了自己是許仙。”
“可能正中真的是許仙轉世呢。否則，素素也不會對他這麽特殊。”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即使是轉世也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馬小玲想起箭頭，況天佑的前世，“完全不同的個體。”
“诶，你們怎麽在這裏”小青走進酒吧驚訝地發現小玲和況天佑坐在吧臺前。
“正中怎麽樣了？”小玲問道，自從素素走後，小青便陪着正中。
“我也不知道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說話。正中這樣子，也是我的責任，如果不是我硬要讓他去讨姐姐開心，也不會最後這個樣子。”不過小青也并不後悔，有正中陪着姐姐走過最後的日子。
“正中這個傻小子……”重生前小玲并沒有遇見過素素，而正中唯一經歷過的感情，就是和女鬼貞子，然而和貞子的結局與現在和素素何其相似。相遇在錯的時間，愛上了受過傷的女人，最後又不得不分別。“那小青你以後怎麽打算的？”
“我？我也不知道，這個酒吧是姐姐為了等待許仙開的。現在已經沒有意義繼續經營下去了。以前不管做什麽事，去哪兒，我都是跟着姐姐。現在姐姐不在了。我想到處走走看看。”
“這樣也很好啊。”小玲點點頭表示支持，“等你看夠了世界，如果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嘉嘉大廈随時歡迎你回來。”
“謝謝你小玲。”
……
離開waiting bar後，小玲和天佑上樓看看珍珍和山本一夫如何，來開門的是複生，對着兩人眨了眨眼睛，又做了OK的手勢，表示一切安全。
“小玲你們來啦。我們正說到一夫想搬進嘉嘉大廈。我們正在考慮哪件比較合适呢。”珍珍的媽媽歐陽嘉嘉在喝過素素的心酒後決定不再守着嘉嘉大廈過日子，選擇出去走走。于是約了一些老同學們去環游世界了。珍珍也就是現在嘉嘉大廈的房東老板了。
“我看啊，山本一夫最想住的就是這間你住的房間吧。”小玲打趣道。
果然珍珍立刻紅了臉，“小玲你別亂說。”說完偷偷瞄了眼山本一夫看他的反應。後者坦蕩地點點頭。
“不過啊，可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我看未來對面那間原來PIPI住的房間就很合适。說不定經常見面能夠緩和他們的父女關系呢。”小玲見山本一夫點頭立刻轉了話鋒。
“對啊！我怎麽忘了這一茬了。”珍珍聽後眼前一亮，立刻拉着山本一夫上樓看房。
複生三人也一起跟了上去。聽到門外的動靜，未來和阿Ken，現在已經換回了原來的名字，堂本真悟，一起走出來。
山本未來已經聽說了山本一夫不再吸活人血的事，和其他很多的改變，對待山本一夫的情緒也不載那麽抵觸。但是真的要讓她原諒山本一夫，暫時還做不到，除非她能做回普通人。
“未來，真悟，你們好，我帶一夫過來看房，他準備搬進嘉嘉大廈，我也覺得挺好的。通天閣那個地方太冷清了，看起來更像公司不像家呢。我想讓一夫住你們對面，你們不介意吧？”珍珍看到未來他們，走上前拉着未來的手問道。
“我……”未來很難對珍珍說一個不字。“我無所謂。”
山本一夫聽後十分動容，“未來……”這可是他們父女間關系修複的一大步。
未來暫時不知道怎麽面對山本一夫，拉着堂本真悟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珍珍見後立刻上前安慰山本一夫，“你給未來一點時間吧，你看她已經不排斥你在她周圍出現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只要時間一長，她肯定會軟化的。”
山本一夫點點頭，拉住珍珍的手，“珍珍，還好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