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林嘉迷迷糊糊間感到左手臂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不知什麽東西正不停地舔她的傷口,不,不是舔,應該是在吮吸和輕咬。./渾身軟弱無力,陣陣虛冷,像是被人抽幹血一般。身體仿佛被一塊巨石壓着,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林嘉無法睜開眼睛,随着意識清醒,手臂的痛疼感逐漸加強,嘴裏溢出斷斷續續的細微呻吟。
諾大的床上,一名腰間纏着繃帶的健碩男子裸着身體伏在林嘉身上,正埋頭不停舔舐吮吸從她左手臂傷口流出的鮮血。
聽到林嘉的呻吟聲,男子停下舔咬的動作,擡起頭。刀削般的英俊臉龐粘着零星的血點,牙齒和嘴唇都被鮮血染得通紅,幽藍的眼睛紅光隐隐閃現,冷凝的目光透着狂亂的興奮。
疼痛減輕了點,林嘉停止呻吟放松身體,勉強睜開眼睛。因為發着高燒影響了視覺,剛清醒的這段時間,她只能看到有個人影在眼前晃動,看不清楚樣貌。
林嘉左手臂的傷口已經縫了針,但沒有上藥和包紮,覆在她身上的男子仔細舔幹淨她傷口周邊的血漬後,稍微擡起身低頭看她。
他見林嘉半睜着無神的眼睛,唇瓣毫無血色,表情顯得十分痛苦,眸中的紅色漸漸褪去。
男子從林嘉身上翻下床,動作太大扯動了腹上傷處,眉頭極快地蹙了一下。他抓過放在床邊桌上的紗布和藥粉,打開藥瓶将藥粉撒在林嘉手臂長長的傷口上。
一陣劇痛襲來,傷口好似被烈火灼燒,林嘉以為自己在尖叫,但只聽到自己發出低啞的呻吟,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抽搐,前額瞬間冷汗密布。
大門被人推開,佩爾匆忙而入:“羅迪,怎麽啦?”
羅迪亞斯擺了擺手,眯起眼睛緊盯着林嘉,嘴角上揚起詭異的幅度,似乎覺得她痛苦掙紮的模樣很賞心悅目,沒有去理會佩爾。
佩爾一怔,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幾分鐘後藥粉滲入肌膚,血液凝固,灼燒的痛感漸漸平息。林嘉緊閉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羅迪亞斯漫不經心地給林嘉纏上紗布和繃帶,眼皮一擡,忽然被紗布滲出紅梅形狀的血跡吸引住,目光頓時變得猶如餓狼一般。
佩爾一驚,生怕羅迪亞斯繼續吸吮林嘉的血,連忙道:“羅迪!不能再吸食她的血了。”
羅迪亞斯舔了舔嘴角,勉強克制住自己。他退開半步,把視線從林嘉的傷口處挪開,這個距離讓他将林嘉病弱半昏迷的樣子盡收入眼底,體內忽然洶湧起另一種熟悉的渴念。.....
林嘉上身的衣物早不知蹤影,密布汗水的淺蜜色肌膚泛着水光,胸前豐盈猶如成熟飽滿的蜜桃,桃尖兩顆紅色櫻果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深褐色的軍褲破破爛爛被撕成了布條,褲腰斜垮在平坦細瘦的腰間,小巧的肚臍汪着透明的汗水,在昏黃燈光下閃爍點點光亮。
在羅迪亞斯眼裏,林嘉仿佛古代宗教油畫裏受難的美麗女神,痛苦中有種別樣的極致性感,更加刺激起他饑渴的欲念。
羅迪亞斯目不轉睛地盯着林嘉,眸色越來越幽暗,渾身肌肉繃緊,下腹明顯起了變化。
佩爾往羅迪亞斯身下瞄了眼,眼中掠過一抹嘲諷之色。又看了眼林嘉,目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她走過去倚在羅迪亞斯身上,柔聲道:“這女人身體太虛弱,經不起你。不如……”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故意用柔軟磨蹭着羅迪亞斯的手臂。
羅迪亞斯身體一僵,猛然轉身抱住佩爾,嘴擒住她的唇,舌頭探進去瘋狂攪拌,左手攬着她的腰往身上按去,右手非常粗蠻地揉捏掐捏她的胸部。
佩爾吃痛地皺眉,心裏厭惡無比,但表面上不得不做出動情的樣子,忍受着羅迪亞斯的粗暴行為。
小腹被巨大的硬物抵住,佩爾腦海裏立刻閃現幾天前羅迪亞斯對她的暴虐侵犯,心跳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羅迪亞斯發出急切的低吼,手開始撕扯她的裙子。佩爾心中又急又怕,一邊回應着他,雙手一邊在他身上游走撫摸。左手滑到他腰間,尖尖的指甲裝作不經意地劃過他的傷口。
疼痛讓羅迪亞斯發出一聲嘶叫,他迅速推開佩爾,陰鸷地盯着她。
“抱歉,我忘情了沒有注意到,讓我看看。”佩爾顯得既驚慌又很擔心,低下頭查看他的傷。半年前,羅狄亞斯成功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融合了撒旦喪屍和半獸的基因。從那以後她再沒見羅迪亞斯受過傷,今天是第一次,是這個女人開槍打傷了他。傷口在肚臍下方三寸的地方,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羅迪亞斯握住佩爾的肩膀将她拉離,注視着她的眼睛:“lover,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佩爾一怔,茫然地看着羅迪亞斯,反問道:“我想起什麽?你為什麽這麽問?”
羅迪亞斯擡手撫摸着佩爾的臉,手指在她唇瓣流連,藍色的眼睛宛如深潭般冰冷:“沒什麽,擔心你做噩夢。”
佩爾眨了眨眼睛,目光透出疑惑。
羅迪亞斯吻了一下佩爾的眼睛:“我需要好好睡一覺恢複體力,你照顧好她,千萬別出岔子。”手指移到佩爾的頸脖動脈按了按:“你和她都是我的lover,要永遠陪在我身邊。所以,你不能把她丢失,明白嗎。”
冰冷的手指讓佩爾想起羅迪亞斯毫無溫度的身體,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竄到全身,她竭力掩飾着恐懼,垂下眼睫順從地說:“請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她也不會。”
羅迪亞斯打量着她,似乎在确定是否該信任她說的話。佩爾擡起頭朝他笑了笑,格外的妩媚嬌美。
羅迪亞斯冷哼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語言喃喃道:“噩夢中你可一點都不溫順。”然後他繞過佩爾走出了房間。
佩爾等他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沖着門口悄悄吐了一下舌頭。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到床邊,蹙眉看着林嘉。
佩爾想不通,為什麽從她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心裏會升起強烈的親切感,仿佛很久以前兩人就認識,而且關系非同尋常。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個叫林嘉的女人,保護她,不讓她受到羅迪亞斯的傷害。
“該死,我怎麽同情起卑微的人類?”佩爾閉上眼睛甩了甩頭,腦子裏回響着羅迪亞斯方才的問話。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她從沒跟羅迪亞斯說起過那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以前每當羅迪亞斯離開基地總部潛入聯邦州的時間久了,她睡着的時候總會做同一個古怪的夢。夢中自己還是一頭小獅子,跟在一群幼獸後頭,奔跑在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渾身雪白威風凜凜的白獅子,一頭跟他毛色差不多的小老虎追在白獅子身旁,但總躍不過白獅的位置。夢中她然把這些幼獸當成了兄長,但有只跟她長得很像的小公獅似乎不太一樣。這頭小獅子總伴在她身邊,每當她跟不上隊伍的時候,小公獅就會焦急地用腦袋頂她。
她依稀看到遠處有個女人在朝他們揮手,風和塵土遮住了女人的身影,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夢裏她非常想去到這個女人身邊,似乎只有在這個女人身旁,她才感到安全和溫暖。可是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驚醒并且再無法入睡。
這種情形會持續到羅迪亞斯再次回到基地才會消失。
佩爾回過神,從桌上的盤子裏取出一塊幹淨棉布,給林嘉擦幹身上的汗水,然後從盤子裏拿起針管,給林嘉注射了消炎的藥劑。
過了一會兒,林嘉緊蹙的眉頭松散開,表情變得平靜,閉着眼睛就像睡着了。
佩爾輕輕拍了下林嘉的臉,嗤笑道:“吃點東西再暈吧,你肚子不餓嗎?”
林嘉無法繼續裝睡,睫毛一顫,吃力地睜開眼睛。她正在發着高燒,嗓子腫痛根本說不出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佩爾。
一名守衛推着餐車走進來,餐車上放着一碗飄着青菜葉的熱米粥和一壺水。守衛将餐車推到床邊就離開了。
佩爾扶林嘉坐起來靠在枕頭上,先給她喂了一點溫水,才端起那碗米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林嘉聞到米粥的清香,喚醒了腹中的饑餓感,一口氣喝下了小半碗米粥。
佩爾好笑地看着林嘉:“你也真放心。就不當心粥裏面放了毒藥?”
林嘉吃過東西後,恢複了些許體力,啞着嗓子道:“不吃東西一樣是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頓了頓,又道:“謝謝你。”
佩爾挑眉:“不用,這是我份內的事,羅迪吩咐我要照顧好你。”
林嘉搖搖頭,擡頭看着佩爾的眼睛:“剛才你救了我,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我很感激你。”
佩爾歪了歪頭,眸中掠過一絲驚訝,随後笑了起來:“我當時可能頭腦發熱吧。”她沒發覺自己的笑容淺洋溢着真心的快樂。
奧卡多鎮上的硝煙散盡,首府的集團軍擊退了高級喪屍群的突襲。士兵們清理着戰場,掩埋戰友們的屍骸,将傷員們擡去醫療車救治。
醫療車外,楊健盤膝坐在地上,打開霍夫曼的筆記本電腦,輸入密碼後調出霍夫曼輸入的地圖。
霍夫曼傷得很嚴重,但憑借頑強的毅力,他一直堅持到援軍趕到。在陷入昏迷前,他告訴楊健,根據夜煌的供詞,他已差不多查出羅狄亞斯基地的總部位置,所有資料都在他的電腦裏。只要順着他找出的線索追尋下去,應該很快能會查出基地總部的具體位置,就可以一舉搗毀羅狄亞斯劫匪團并救出林嘉。
半獸們憤怒的吼聲在軍人們耳邊回蕩,怒火在所有人胸膛中燃燒。
楊健從電腦包裏拿出一張光盤放入光驅,眼睛盯着電腦熒幕,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擊。熒幕上的地圖位置不斷變換,十幾個藍色光點發出一圈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已被風吹散,天際出現魚肚白。楊健雙眼布滿血絲,大腦飛速運轉,不斷改變方法搜尋線索。
黎明曙光将黑暗擊退遍灑大地。當他敲入最後一個字母,所有的藍色光點突然移動,迅速往北方聚集,最後在一座山脈的位置融合成一個刺眼的紅色光點。
與此同時,電腦發出嘀嘀的警告聲。楊健握緊拳頭,咬牙道:“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愛瑪想起小情郎了,當然愛瑪不止一個小情郎。臨近結局,要開肉肉集中營了,抓頭發,我其實一點都不會寫肉啊啊啊……
國慶出游不是個好主意,幸好我沒給堵在高速上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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