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現在就敢說,你除了想和幸村學長分手以外,沒有其他想法嗎?”白井擺擺手,一臉煞有介事的表情,好像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說得有證據一般。

不過這對阿籬好像沒有什麽影響,白井然語音剛落,她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能有什麽想法?我只要能夠想出好辦法讓他甩我就行。現在我老媽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所以我不能明目張膽的行動。”

“我在精神上支持你。”遞給她一個‘你辛苦了’的眼神,白井拍了一下千見寺的肩膀,指她看了看後方,她阿然便站起來給她說了一聲‘拜拜’。

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好友,她就已經站起身一溜煙給跑不見了。眼神落在向自己走來的幸村精市身上,在心裏詛咒了一番白井然走路摔跤後,她對着幸村精市傻笑了一番,開口問對方為什麽會來這裏。

畢竟幸村有網球部的練習自己是知道的,早上出門的時候她也沒有看到幸村精市,看他的樣子大概就是沖着自己來的。千見寺覺得,八成又是自己的母上出賣了自己,所以兩家的距離花五分鐘就可以走到對于她來說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啊!

“聽阿姨說你們班有足球賽,我過來看看你練習的情況。”

“女神大人,您不覺得您這麽走一遭太惹人眼球了嗎?還有網球部那邊沒關系?”掃了一眼周圍,大部分女生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這邊,不,準确的說是落在了幸村精市身上。

幸村也聽出千見寺語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自己和她保持距離,這是交往的那天千見寺籬提出的唯一要求。

事情是這樣的,在交往的那天,幸村精市很得寸進尺的要求了阿籬要做到自己提出的一些條件,比如之前她所履行的約會和去觀看比賽。而她這邊,只說了一個要求,那便是——在學校中要保持距離,一定要低調行事。不然被那些極端分子看見了,籬覺得自己就是被欺負的對象。

“網球部那邊有真田,不需要我擔心。”坐到千見寺的身邊,幸村省略掉第一個問題的回答,“其實比起網球部那邊我更擔心你會不會被足球給打暈呢。”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我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被打暈的。”

說着,千見寺籬站起身就朝下面跑去,緊接着,就聽到了有人喊集合的聲音。

等到開始練習的時候,阿籬朝幸村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揚起手給自己打招呼。翻了一個白眼,阿籬把注意力集中到場上,只看着那黑白相間的足球在班上同學的腳裏傳過來踢過去,她頭一次發現,班上的女生足球居然這麽好,果然她就是來湊人數的。

在場上慢悠悠地跑着,白井繞到她的身邊,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腰間,那股帶着□和疼痛的感覺瞬間傳遍她的神經,條件反射地往前跳了一步,阿籬在看到白井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

“你剛才不是還氣勢洶洶嗎?現在就在偷懶?”

“不……阿然你誤會了,我在想問題。”

“想什麽?”

“我一直覺得,男生和女生比踢足球果然還是占優勢,女生用胸頂足球的話……應該沒有什麽效果吧。”

“卧槽千見寺籬你能認真些嗎?這個可不是重點吧,又沒有人要你用胸頂啊口胡!”白井然一個拳頭敲到好友的頭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別人都在辛辛苦苦地練習,可這個家夥竟然想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她真的服了她了。

“快點練習吧,幸村學長可是在看着你呢。”說完以後,白井然便跑開了。斜眼瞅了瞅幸村所在的位置阿籬也乖乖地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剛向前跑了兩步,她就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定神一看,她們班的班長正朝自己的方向傳球。

“千見寺,趕緊接好了射門。”說着,只見那個足球向自己飛來,就算沒有踢足球的經驗,看到淩空的足球她也知道往後退,可作為一個宅女,就算跑步對于她來說不難,但要實戰去踢足球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見足球要和自己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千見寺籬突然抱着頭給蹲了下去。

場上其他的人看到黑發少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頭,黑白相間的足球‘咻’的一下從她的頭上穿過,下一秒只聽到班長怒吼的聲音在足球場上響起:

“千見寺,誰讓你躲了!不是讓你射嗎?”

“班長,你的話太有歧義了!千見寺沒有那個功能。”班長大人的語言剛落,其他女生異口同聲地說道。

8什麽我幫你啊口胡

什麽我幫你啊口胡

籬趕到幸村旁邊的時候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她知道兩家住的很近,但卻沒有料到這個家夥竟然真的會等她一起同行。

記憶中,他和他的隊友們關系一向很好,完全沒有理由為了和自己同行而沒有和大家一起走。

阿籬本想開口問這個問題的,可仔細想了想和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系,臨時換了一個話題:“精市……今天訓練太累了,我可以不去做作業了嗎。”

比起他幸村精市愛和誰一起走,阿籬覺得自己的作業才是一個值得關注的重點。

“照這樣說起來,我就可以申請不用讀書了嗎?”

“網球部的訓練還不是你逼着柳學長定的,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知道嗎精市?”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槽點,千見寺籬毫不留情地開始吐槽。

“這些都不是借口,阿籬你只是在為你找理由開脫而已。”

“女神大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就今天好嗎?”面對別人的一板一眼,阿籬一向都招架不來,明明幸村的話語很平淡,可阿籬總覺得他怎麽披上了真田弦一郎的皮,頗有他那副‘太松懈了’的感覺。

幸村見面前的少女露出那副迫切希望的模樣,點點頭說了一聲沒問題。在聽到阿籬的一聲‘精市你是好人’以後他又張口告訴對方明天要補上今天的份。

這是一場很公平的交易。

不過對于視數學如仇人的阿籬來說這絕對是把她送進修羅場般的一句話。做一天的量她都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做兩天的……她無法想象那個後果。

而幸村看到露出那副苦逼表情卻不敢說什麽的千見寺籬,唇角不由得彎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之後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幸村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而千見寺沉浸在如何克服自己數學大關的痛苦之中。直到走了一半的路程,她方才開口說話。

“精市,說起來今天大家的那句話是怎麽回事。我不就是沒有射門嗎,還說我沒有功能,感覺就像我的腿瘸了一樣。”

“阿籬,其實你沒有必要去計較這個的。”恐怕像千見寺籬這樣不知道同學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的人沒有幾個。幸村無法理解千見寺的世界,或許他也應該慶幸她并不知道這些東西,可作為一個宅女,看了那麽多動漫,就算不去刻意接觸也應該知道指的是什麽。可關于這一方面的問題,千見寺總會露出一副‘我很好奇’的模樣問是什麽。

“怎麽可能不計較,這明顯就是在瞧不起我好吧!這樣說你你會高興嗎?”

——阿籬,并沒有一個誰會對一個男生說出這種話的。

雖然很像這樣告訴千見寺,但為了不給自己添加什麽麻煩幸村決定轉移話題。

“這樣的話,我幫助你一起訓練吧,沒有接觸足球你對如何訓練也完全沒有頭緒。”

“你幫我……?女神大人,你确定你不是在欺騙我們這些小百姓嗎?而且我記得,你并不會踢足球吧。”

“我的确不會踢足球。”

——那你确定在說剛才那句話的時候腦袋沒有被門夾到?

“可是不會踢足球就不代表不能幫你吧?”幸村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微笑,阿籬移回留在他身上的眼神,在心中着實的鄙視了他一番,當然也沒忘了鄙視自己。不知怎麽,千見寺籬在看到幸村精市臉上露出那種微笑時,在別人口中那‘勇者’的氣勢就無端的被消滅幹淨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會一臉得瑟地看着幸村精市,毫不留情地吐槽一番同時也不忘哈哈大笑。

看來兩年前的那次争執已經在無形間畫出了一條鴻溝,兩個人到現在都還無法跨越的鴻溝。想想以前的自己可以毫不介意的稱幸村精市是自己好哥們的時候,籬不由得懷念起曾經和幸村之間那種輕松的關系。

阿紙俺嫁~★:空娘你和阿暖要去面基嗎?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嗯,不過沒有确定是哪天。

嘩嘩醬:诶诶……?表姐你要和暖暖面基?以及每次上網都會看到星星你在線這絕壁不科學。

阿紙俺嫁~★:我愛上網我自豪。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籬籬你要一起來嗎?人多可能會好玩一點,星星說她這幾天在姑姑家來不了好可惜XD。

求眼鏡男抱大腿:嘩嘩一起來吧!!我要看萌妹紙。

嘩嘩醬:嘤嘤嘤我好想面基,可是這幾天要練習沒有時間。另外,我不是萌妹紙,暖暖你才是軟妹吧。

求眼鏡男抱大腿:吐豔誰是軟妹啦!那你哪天可以出來呢?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籬籬是因為足球比賽要練習嗎?可以的話,我們就在你足球比賽那天給你加油吧,順便也可以面基。

求眼睛男抱大腿:好主意!足球賽是哪天?

嘩嘩醬:三天後。

阿紙俺嫁~★:嘤嘤嘤羨慕嫉妒恨啊!我想面基!!早知道不來姑姑家了。

嘩嘩醬:沒關系,等你回來後我們再面基,反正假期還有很久呢。

确定完和基友面基的事情以後,千見寺籬就被老媽趕下了電腦,緣由是幸村精市的到來。

看着他站在自家玄關門口,腳邊還有一個黑白相間的足球以後她方才想起今天下去幸村說幫她練習足球的事。

在心中吐槽了一下他真有精力後,千見寺拿着兩罐飲料就出了門。

在看到眼前那片空無一人的足球場,阿籬不禁感嘆了一句:“你對球場好像很有研究的樣子。”

“看來阿籬你不記得了,這裏過去沒有多久就是我經常去的網球俱樂部。”

“這裏嗎?”說着,千見寺看了看周圍,又開口,“和真田學長認識的那個俱樂部嗎?我好像都忘了呢。”

“嗯,就是那個俱樂部。”

“我想起來了!我還從那棵樹上摔下來是吧。”阿籬突然指着前面那顆枝葉茂盛的大樹,臉上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可沒有持續多久又陰暗了下來。幸村大概能夠猜到她的表情之所以有那麽大的變化程度的原因,仔細想想,那個時候和現在,兩人的關系可以說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法。

千見寺籬從小性格就像男生,經常和他還有真田稱兄道弟的。從樹上摔下來的那次也是因為幾個高年級的人把他們僅剩下的一顆網球丢到了樹上,千見寺二話不說爬到樹上,剛拿過網球,就從上面掉了下來,為此還劃破了手臂。

幸村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她并不像其他女孩一樣為了那道傷口哭哭啼啼,反而一個骨碌從地上站起來,就去找那幾個高年級的人算賬。

如果當時不是真田迅速拉住千見寺,這家夥很有可能去揍對方一頓,結果弄得兩敗俱傷。

拉回自己的思緒,幸村同千見寺籬一起走到球場裏,商量了一會以後決定兩人先練習運球。

足球這種運動和網球不同,千見寺籬本以為兩人的練習不會有什麽大的進展,但看到幸村熟練的帶球以後她有一種揪着他的衣領大吼一聲‘你之前是在騙本小姐是吧?’的沖動,畢竟之前幸村精市告訴阿籬自己不會踢足球。

看到球被踢到自己的面前,幸村向她示意了一下。阿籬便有模有樣的學起自己記憶中帶着足球跑的樣子。

在腦袋裏想着簡單,但是實際操作可是很有難度的,每次跑了沒有幾步就被幸村叫停下來說會被別人搶去的。

“真是夠了!我去請求班長換人好了。”又被幸村給叫停了下來,千見寺籬在原地跺了跺腳就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正準備撥號,幸村抓住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動作。

雖說千見寺到最後會淪落到這個結果他已預料到,但幸村可不希望自己承諾過答應幫助的人半途而廢,這在某種意義上也說明着自己和對方一樣也半途而廢了。

就算是在阻止千見寺,幸村的出發點似乎也是自己的樣子。

“阿籬,你仔細想想,現在換人是不是很麻煩。比賽已經要到了,并且還是暑假,萬一同學們都不在這邊或者不願意,你豈不是必須上場?”

“不試試怎麽知道?這麽難怎麽可能在幾天之內學好。”

“那就沒有必要學精,或者只學一樣好了。”幸村坐到她的身邊,從籬的手中把手機抽出來放到自己的包裏,微笑着說道,“足球可是團體賽。”

“只學一樣?是指單單學傳球、帶球、或者射門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可是我還是不想學。”從一副‘我明了’的表情變成‘放過我吧’的表情,幸村由衷覺得那句‘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是真的。千見寺籬的性格便是這般,打小就沒有改過來,除了街舞以外,她沒有一樣嘗試是堅持下去的。

千見寺籬曾經想學的東西幸村可是聽千見寺真鶴數過,比如什麽鋼琴、小提琴、跆拳道、英語口語、拉丁舞……有些持續時間長的将近有兩三個月;有些短的恐怖到上了一節課回來千見寺就說不想學了。

幸村記得有一次,千見寺籬想學鋼琴,在家裏要求了一個星期,千見寺夫婦答應了并給她買了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在兩個月後,籬卻說自己不想學了,被千見寺爸爸拿着雞毛撣子給教訓了一頓。

幸村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就是因為那次和媽媽一起回家看到這一幕,如果不是媽媽及時阻止,恐怕還有繼續打下去的可能。

本以為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那次事以後,幸村以為千見寺會就此收斂,可還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是在一些小事上而已。

“那換人恐怕不行,如果C組的人齊心協力的話你們贏的機會就不大了,畢竟少了一個人的力量會有影響的。”

“你現在是準備給我上哲學嗎?”

“比起這個,先去練習比較重要吧。”說着,籬之間幸村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也把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由于慣性的作用,籬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往前傾,及時往後退了兩步,她才沒有撞上幸村精市。

不情願地走到球場內,阿籬看着湛藍的天空長嘆一口氣。幸村精市那丫的一定就是她的克星吧?!現在手機在他的那裏自己也不可能打電話給班長,去公共電話亭的話也不知道對方的手機號……還有就是,明明就是她們班和其他班比賽,幸村怎麽會比自己還要積極啊摔!

9說什麽基友啊口胡

說什麽基友啊口胡

比賽本該如期而至的,但因為C組的要求推遲了幾天,剛好和男子網球團體組的關東大賽在一天舉行。

因為在網上和之前的兩位基友商量面基的時間也随之推後以後,千見寺不由得笑了起來。

原因是想到她們比賽的那天幸村精市也要比賽。

這就是在意味着,她既不用去看網球賽幸村精市也不用來看她的比賽,畢竟這種情況下讓別人知道她和幸村交往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的。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她不就完了。之前看了那麽多言情小說可不是白看的,裏面那些女主角和學校裏的人氣角色交往的時候不是被關在廁所裏就是被這樣陷害那樣陷害的,她現在才14歲,怎麽說都要多活幾年才行。

比賽當天,由于是12點過後集合的原因,千見寺籬睡了一個懶覺。

千見寺真鶴恰巧沒有上班,一起來看到自家母上,那臉上奇怪的表情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回憶起近幾天自己的表現,她的确沒做什麽挑戰權威的事情啊?

——為什麽要用那種表情看着我。

“小籬,你能不能學學人精市呢?今天明明是下午才比賽卻睡懶覺不去看他的網球賽。”

“媽……你這句話的重點在哪?”

“小籬啊,你真的該為精市好好着想了,剛才他出門的時候特地來了我們家,只不過那時你在睡覺,為了讓你保證睡眠我說去叫你他都阻止了,還說今天會盡快結束比賽去看你的足球賽的。”阿籬看着自家母上大人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樣,雙眼迷離地看着前方,并還時不時地搖着頭。頓時,千見寺覺得,自己面前的絕對不是一個奔四的女人,而是一個處在花季時期的少女才對吧?

——而且……母上大人你确定你給我說這個消息真的大丈夫!!這會影響到我發揮的!女神大人來看我比賽壓力很大的好麽。

“到時候你可別給我丢臉了啊,還沒有嫁過去就把臉丢盡了可不好。”

“媽……我可沒有答應過要和精市結婚呢。”

“閉嘴!這句話在我這裏說說也就算了,要是被你伯母聽到,你就等着她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你面前賣萌吧。”

聽到千見寺真鶴的話,阿籬在腦袋中稍微腦補了一下這個場面,怎麽覺得有些……糾結呢?雖說幸村伯母的确是經常賣萌,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太誇張了吧?

敷衍地回答了以後,籬邊吃着早餐邊用手機上了聊天室。

目的只有一個,看看今天出來面基的人在不在。

嘩嘩醬:表姐暖暖你們在麽!

求眼鏡男抱大腿:悟空剛剛才下線,似乎已經出門了?我也馬上就要出發了Orz,嘩嘩你在哪裏?

嘩嘩醬:我吃完東西就出門,暖暖你們确定在立海的門口集合?

求眼睛男抱大腿:是啊……難不成你要改地點?

嘩嘩醬: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來确定一下而已。

籬笆旁的桑梓樹:親愛的你們要在立海面基麽……?

嘩嘩醬:阿梓!好久沒有看到你上線了,撲倒蹭~是呀,我們今天面基,你要來麽?

籬笆旁的桑梓樹:我已經在立海了,如果可以的話,應該能夠碰到面。

求眼睛男抱大腿:那阿梓和我們一起好了!等會我給悟空說一聲。

籬笆旁的嗓子樹:好!我等你們來。記得穿得涼快一點,我好目測你們罩杯是多少。

嘩嘩醬:……

求眼睛男抱大腿:……

關掉聊天室的頁面,阿籬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好友結城梓,目的無非就是她剛才那句目測罩杯是多少的話。

結城梓和她交情不淺,對方的性格她用一個詞就可是概括——軟妹紙。

可是這軟妹紙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她雖然沒有多驚訝,但還是覺得對方有些不正常,那個魂淡又不是胸部愛好者,怎麽可能目測得了罩杯呢。

[親愛的我今天穿的是寬松的運動服,你完全目測不了!]

[哈哈傻菇涼,你的吐槽點完全錯了吧!而且你的我已經看厭了,沒啥興趣。]

沒有一會,她就看到了好友回的短信。皙白的臉頰上忽然浮上兩抹紅雲,千見寺籬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揣到兜裏,乖乖出門了。

“籬籬,這裏這裏。”聽到這專屬于自家表姐的稱呼,千見寺看到增田空知站的方向以後就立刻跑到她的身邊來了一個大熊抱。

結果還沒有撲上去,就被對方給嫌棄地推開了。

千見寺籬用着一種幽怨的眼神看了表姐一眼,站好自己的身子,方才開口:“我站好了,要撲的話就來吧。”

語畢,增田空知點點頭,揉了一下自家表妹的頭發,異常陶醉地說道:“還是我籬籬你了解我。對了,暖暖是軟妹紙對吧,剛才我說她長得很像軟妹她還不信。”

聽到空知這樣說,千見寺歪着頭看了一下站在她身邊的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般小……她不是出來和基友面基的嗎?怎麽會在這個情況下遇到幸村精市的妹妹!

不要告訴她和自己在網游中認識一起打怪升級的那個妹紙就是幸村暖!從小到大,在千見寺籬的心目中,幸村暖絕對不會那種和自己在網上互相吐槽的人。畢竟暖暖給阿籬的印象頗為正經,怎麽可能是那個叫‘求眼鏡男抱大腿’的好基友?

所謂人不可貌相就是這樣來的嗎?還是說這個世界早已經被玩壞了?

“嫂……嫂子?”

“暖暖你……我沒有看錯吧?”

“我覺得我們在之前加了對方的聊天號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了。”嘴角抽了抽,幸村暖道出了真理。在一邊看着這神發展的增田空知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大致也弄清楚此時的情況,無非就是兩位妹紙面基,才發現對方是認識的人。這也沒什麽,重點是對方是自己的嫂子/小姑子。

面對這個面基都能遇到熟人的世界,增田空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籬籬,你們兩個的表情……為什麽總會讓我感覺到其實你們才是官配,男朋友什麽的都是浮雲。”

“表姐,你能收起你的大媽心嗎?我們應該上演的是校園青春偶像劇才對。”

“籬籬,最近吃香的都是重口味,你沒看到網上那幫不是希望看到戀虐情深就是OOXX麽?”

“口胡悟空嫂子你們歪樓了吧!”幸村暖打斷兩人的談話,突然發現自己的邏輯思維完全不能和這兩人相比。

只是看到了面基的基友是認識的人而已,這個和校園偶像劇、重口味什麽的有毛線關系啊?她一直覺得,對比千見寺那個EQ低到負值的人來說她的思維總是比她要快得多,可現在她算是見識到了,邏輯思維慢并不影響歪樓的能力。

就拿面前這兩位來說,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暖暖你不懂,這是我們增田家和千見寺家特地為了來表達這個世界真小的委婉方法。”

“啊哈……我怎麽沒有聽過還有這委婉方式啊?”在千見寺的話說完以後,幸村暖看到增田空知給千見寺遞過去一個眼刀。這句話很明顯的就可以聽出來是在開玩笑的,千見寺那個家夥卻沒懂對方的意思,只好露出一臉‘我怎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

本想用着稱贊的語氣說一聲‘嫂子你真呆’的,還沒有開口就被趕過來的結城梓給打斷了。

接下來,大家也沒有在‘世界真小’的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經過一致的決定以後,去買東西來吃。作為吃貨的千見寺籬,自然不會理會自己出門之前才吃過了早餐。

比賽的結果暫時由B組領先,球場旁邊的啦啦隊每每看到B組的分數變高,聲音就越加的大了起來。

來觀看千見寺籬的比賽的增田空知三人看着在球場中把頭發紮成兩條麻花辮的千見寺嘆了口氣。

最後是結城開口打破了三人之前詭異的沉默:

“空知姐、暖暖,你們覺不覺得阿籬她在不在球場上都沒有什麽影響?”

“阿梓,你一語道出了我們兩人的心聲!”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另外,麻花辮什麽的,怎麽越看越覺得籬籬呆啊!特別是那個黑框眼鏡。”

增田空知從小就和千見寺籬很密切,對方的習慣自己自然也知道不少,她不愛打扮的性格是從小就有的。小時候,她總是一頭利落的短發,如果不是那張超級少女的臉才不會讓人猜到她是一個女生。後來因為懶沒有剪頭發,千見寺也一直把頭發披着。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都沒有束起自己的頭發,可集合出來以後就綁上了兩條……麻花辮。

加上身上那套寬松的運動服,和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一個字形容:呆;兩個字形容:很呆。

“據說,是阿然幫她弄的。”結城梓嘆了口氣,她敢确定,白井然那個家夥在給阿籬梳頭發的時候一定是故意弄成這樣的!

“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些呢,比賽都要結束了。”

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幸村暖向後看了看,網球部校隊的成員以幸村為首站在她們三人的後面,明明不張揚,但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同時,幸村暖還聽到周圍有女生尖叫的聲音。

——嫂子,你和我哥交往真是辛苦了。

“哥,你們比賽結束了?”

“嗯,今年對手都沒有達到想象中的程度,所以盡快結束來看阿籬的比賽。”

——為什麽你的話裏透着一種濃濃的是立海太強的味道?

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幸村暖看到自己身邊的增田空知站起來,朝幸村他們的方向走去。

和增田空知她僅僅是在網上認識的,也不知道她和網球部的校隊成員有什麽關系。只見她走到仁王面前,一把抓住仁王雅治的衣領大喊道:“仁王雅治,老娘的方便面調料包你什麽時候還給我?!”

看着空知氣勢洶洶的樣子,大家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可對方話一出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口=

從他們的話中也猜得出來,仁王雅治那家夥肯定又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能讓對方牢牢地記住方便面調料包的事。

“空知……你冷靜一點,你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你嗎?”

“這個不重要。不賠我調料包就買方便面給我。”

“三年前的事了,不要記得那麽清楚嘛……你那顆大媽心該收一收了,噗哩。”仁王拿開增田空知抓住她衣領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他的小辮子不停地甩來甩去。

周圍圍觀的人在聽到仁王口中‘三年前’的事以後,便乖乖的把注意力放到足球場上,不再理會他們。

在足球場上呈現了一種這樣的狀況:B組的女足明顯要比C組強些,而且打頭的班長大人被兩個人給看守住,而千見寺籬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站在球場上完全沒有什麽影響。

眼見比賽就要結束,B組的分數略高些,C組的女生們明顯還有鬥志,争取在這段時間內反敗為勝。

一直都充當打醬油角色的千見寺籬在對方球門這邊慢跑着,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的看整個比賽的進程。其實她是很郁悶的,之前幸村幫她練習足球,成效提高了不少,雖然不能運球,但是她的進球率總算是有見長。可自從比賽開始後,班上就沒有同學把球傳到她的這裏,就連對方的球員也不來守她。

——這不是明顯的歧視人麽混蛋們!

“千見寺,快點接住射門。”正在她發呆之際,就聽到了班長的聲音。

用腳接住了班長踢過來的足球,千見寺籬趁着對方的隊員還沒有到達自己的身邊,就朝着球門的方向用力把球給踢去。

頓時,不管是場上的隊員,還是周圍圍觀的人,注意裏都在阿籬踢的那顆足球以及……緊跟着足球後的鞋子上。

C組的守門員看着足球已經朝自己這邊飛來,用盡力量跳到空中接住了那顆黑白相間的足球。見自己好不容易射一次門,千見寺在心中一直念叨着進,可看到球被接下以後心就涼了。

緊接着,被千見寺一起踢出去的鞋迎面砸到了守門員的臉上。

臉上突然被一股力給砸上,守門員仰着頭往後推了幾步,剛好碰到球門的欄杆。距離球門不遠的千見寺清楚地聽到東西碰撞的聲音。

只見守門員倒在地上,手上拿着的足球也随之滑落,滾進了球門中。

如果是平常的比賽,在勝負分出來以後周圍立刻響起的便是歡呼聲。然而這場足球賽結束後,球場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幾秒鐘過後,一陣笑聲突然爆發出來。

場外的人都捂着肚子般的指着場內的千見寺邊笑邊說着話。

只聽到場內宣布了B組勝利的消息後,就有人把那個悲催的守門員給帶了下去。

站在球場上那些C組的女生,因為輸和隊友被誤傷的原因不免有些生氣,便圍到了千見寺的旁邊。

“喂,你是故意的吧,就算B組的贏已經确定了,也不帶你這樣誤傷別人的。”一個女生說着,便推了千見寺一把。因為右腳的鞋給踢了出去,阿籬用右腳踩在左腳上,加上對方推了自己,失去平衡力的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B組的人見狀,也紛紛走過來,誰都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從後面傳來了借過的聲音。

坐在地上的千見寺籬擡頭看着走到自己前面的人是幸村精市,在心裏想好如何反駁C組隊員的臺詞一下子就給忘光了。也就是說今天母上大人說的話是真的?他丫的幸村精市真的來看自己的比賽了?那剛才……她豈不是丢人丢到家了麽。

回憶起出門前母上大人說過的話,千見寺覺得,自己的人生猶如雪白的紙張,一片空白啊。

“阿籬,你進球的方式真是讓人有些意外啊。”幸村的話語把她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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