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覺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雖然曾經在心中想過日後能和自己的男朋友交換像對方的娃娃,但是現在總覺得沒有當時期待的感覺。

拿過娃娃從地上站起來,阿籬只撒下一句‘我先回去了’,身後還傳來幸村一聲并不大的‘謝謝你喲,阿籬’。

這明明是一副很煽情的畫面,如果是千見寺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和電視劇的話,女主角不是臉紅紅的跑開,就是轉過身去擁抱一下男主角。可千見寺籬并不是那些小說和電視劇的女主角,猶豫了一下,她轉身對着幸村就喊了一句話——幸村精市,你個混蛋別太犯規了。

13說什麽碉堡啊口胡

說什麽碉堡啊口胡

匆匆忙忙地登上電車,千見寺籬看了看手中的表,再一次露出了慌張的模樣。

從合宿那天回來已經過去兩天,然而今天剛好就是男子網球團體全國大賽的日子。經過前幾次自家母上大人和幸村精市以及幸村精市母上大人的迫害,她決定不再反抗,作為幸村的‘女朋友’她還是積極些好。

所以在幸村提出要去看他比賽時,阿籬她爽快的答應了。

阿籬向來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因此在比賽這天她都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之前計劃的進行。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教她舞蹈的老師打來了電話,說之前舞蹈比賽的獎項已經發了下來,言下之意就是叫她去領獎。

本想告訴老師自己現在有急事,等到下次學舞蹈的時候再去,可對方卻說家裏有事,一段時間不能去學習舞蹈,千見寺籬只好想母上大人報道此事以後先去找老師。

因此就有了她現在急急忙忙趕去比賽現場的一幕。

看着電車外的景色飛快地閃過,阿籬只在心中祈禱自己到的時候立海大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聽到電車的廣播中說出自己的目的地,阿籬似乎已經等不到門慢慢地打開,在原地輕輕地跳着。直到眼前的門露出一個可以讓她穿過的縫隙,她便一個箭步跑了出去。

因為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在到達會場口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人走進去或者走出來。

阿籬抱着自己拿來的獎狀,在歇了一下後又朝裏面跑去。

四處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耳邊有網球擊打的聲音不斷傳入自己的耳中,不過她完全沒有理會什麽聲音,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周圍的植被上。在心裏感嘆了一下‘不愧是全國大賽’的場地後她便聯想到了去年去參加街舞比賽的場地。

——雖然都是全國大賽但是差距為嘛會那麽大呢……

看着這周圍的植被搖搖頭,千見寺籬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道:“嘛~去年沒有得到全國大賽的優勝,今年加油好了!”

語音剛落,阿籬便發現現在不是自己在鼓勵自己的時候,她還是趕緊找到幸村他們為妙。

“赤也,這次結束比賽的時間可比起你說的晚了兩分鐘。”

“什麽?學長,一定是你記錯了吧。”

“我柳蓮二的數據什麽時候出錯了?比起這個來,精市,你确定千見寺不是迷路了嗎?比賽已經結束了,她還沒有到達會場。”

“阿籬她和赤也可不一樣,她不是路癡啊,你說是吧赤也?”

原本柳蓮二問幸村的一個問題讓切原松了一口氣,可為什麽最後受傷的總是他?這次比賽切原自認為自己還是發揮得可以,難得部長把單打三給自己,讓自己結束比賽,可現在被告知比規定的時候要晚了兩分鐘,他小爺的面子還往那擱啊?

現在偏偏千見寺籬還沒有到,部長雖然表面還是那副如沐春風的樣子,但心中可能是在擔心的。這樣一來,倒黴的不就是他了?

切原在心中算着自己的推理,突然抱住自己的頭開始不停地搖晃起來,注意到他這不正常舉動的幸村暖扶了一下額,大概也能猜得到切原此時是在想些什麽。能夠讓他露出那麽恐怖表情的除了真田副部長那只有自家哥哥了。

不理會切原在一邊糾結,幸村暖便向大家說道:“那我們在會場裏走一走吧。看看能夠找得到阿籬不,順便還可以去看一下其他學校的比賽。”

“幸村,還是你們去找千見寺吧,我去看看青學和冰帝的比賽。”幸村暖說完自己的想法,真田便開口了。眼見幸村點了一下頭,柳、柳生和切原便跟着真田一起離開。

看着會場的剖面圖,阿籬心中便有了一種去畫圈圈的沖動,她不知道立海大的比賽在哪塊場地她到底怎麽找啊啊啊啊?!

在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千見寺只好尋求別人來幫忙。現在就是考驗立海大人氣的時候了。

連續兩年蟬聯全國大賽的冠軍,千見寺在心中不斷祈禱自己遇到的人有關注過立海大,這樣一來她便能很快的找到目的地。

在她周圍的人并不多,畢竟現在已經過了很長時間,除了她這種遲到這麽救的人會來看剖面圖,其他的只有過路人了。

走了沒有多久,阿籬就看到了幾個穿着同樣衣服的人走過,因為距離不遠,她能夠看到他們的衣服上寫着‘名士刈’的羅馬音。這仿佛看到了光明一般,遇到來參加比賽的正選球員的話這就在說明她的成功率是大大的上升。

立海大是這其中的佼佼者,其他學校校隊的成員留意得肯定比來觀看比賽的人多。

走上去沖着其中一人打了一個招呼,阿籬開門見山地就問了自己的問題。

“立海大?難道你不知道立海大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啊……結束了?”頓時,阿籬在心中腦補了一百個自己被幸村精市黑的方法,“那他們的場地在哪?下午還有比賽嗎?”

“小妹妹啊,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看立海那幫怪物打網球會讓你對網球有恐懼感的。”

“是啊是啊,依我看立海也只靠真田了吧,幸村雖然被稱為神之子但是卻不出場,肯定是因為怕贏不了吧。”

千見寺籬白了眼前說話的兩人一眼,實在有些不忍吐槽。既然她是來問立海大在哪裏的,那八成就是為了立海來,這樣在她的面前說立海的不好,是不是網球練得太多練傻了?

“那是因為你們自己技不如人吧?看來立海贏得這麽快的原因是因為遇到你們啊。”人總是護短的生物,阿籬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學校和認識的人心中不免有些不爽,更何況中槍的還是幸村。

“名士刈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嘛,我還是第一次在全國大賽上看到有你們呢。”

“呀咧呀咧,看來遇到一個不好伺候的主呢,”身後突然傳出一道女聲,阿籬還未向後看,頭發被扯到傳來的痛楚立即襲擊了她的神經,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那在手上的獎狀突然掉在地上,緊接着,身後又響起了剛才那道女聲,“你他媽的那只眼睛看到名士刈沒有什麽了不起?立海大的了不起是吧?”

面對這個連樣子都沒有看到的女生,阿籬只好用手抓着自己被對方緊緊攥着的頭發,頭皮間的痛楚不斷傳來,阿籬也暫時找不到什麽語言去反駁她,畢竟現在對方人多,她完全是處在不利條件下。就算是這樣,阿籬似乎也沒有屈服的樣子,不理會頭發被對方攥得有多緊,她轉過自己的頭也一把拉住了對方的頭發。

在打架的時候去揪別人的頭發,這是女人之間常見的方式。

曾經她也看過別人用這樣的方式打架,但沒有料到會這樣痛。

“你這魂淡放開我!誰允許你抓我的頭發了。”

“你別忘記你的鹹豬手也在我頭上。”

興許是阿籬的這麽一句話,對方開始惱怒起來。那個女生手上一用勁,原本身體就沒有保持平衡的阿籬往後退了幾步。突然聽到‘咔嚓’的一聲,千見寺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麽東西,方才想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獎狀。

扭過頭看着地上的獎狀剛好從‘榮譽證書’中間裂開,阿籬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那個女人的腹部就是一腳。

抓着自己頭發的手漸漸松開,阿籬弓下|身去撿起被自己踩成了兩半的獎狀,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腳印。學了街舞這麽多年以來,雖然得到有得到過優勝,但是關東比賽的NO.1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面對這個剛到自己手中還沒有一天的榮譽,就被這種小意外給變成了兩半。

“喂,你是活膩了吧?這東西是你自己踩爛的,幹嘛遷怒到別人身上啊,呆女人。”眼見剛才在她面前說立海不是的一個少年也蹲下了身,面對面地看着阿籬,他臉上明顯帶着不爽的表情。

那個人伸出自己的手,也和剛才的那個女生一樣抓住了阿籬的頭發。另一只手挑起阿籬的下巴,他繼續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剛才你可是在我面前踢了我女朋友。”

“關我屁事。”

“作為一個男人,我可是不會打女人的。”

千見寺聽到對方說出電視劇裏出現率也相當高的一句話,在心中吐槽了一下‘你以為你是八點檔裏的黑老大’,同時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你原來是男的啊?”

“你……”

“我什麽我?看到我就口吃你還暗戀我不成?真是抱歉,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不會喜歡一個連性別都是模糊的人。”

話一出口,千見寺籬瞬間覺得自己碉堡了。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能夠講出如此自戀的話來,明明現在是兩方就要開戰的場景,她還能這樣抽風。

不由得,她有些佩服自己了。

加上那個少年突然間變了色的臉,阿籬莫名覺得心裏開始愉快起來。不過抽風的始終只有她一人,對方放開抓着她頭發的手,使勁地朝阿籬推了一把,剛撿起獎狀的阿籬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擡頭看着那個站起身的少年,黑色的眼眸緊鎖着他所在的位置,阿籬不眨眼、也不移開自己的眼神。

俗話說,能夠殺死人的眼神大概就是指此時的千見寺籬了。

當然,如果這個小烏龍能這樣就結束的話那便萬事大吉,可剛才被阿籬一腳踢到腹部的女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走到千見寺籬的前方,她擡起自己的腳就踩在阿籬的胸口處。不論是對誰來說,這樣的姿勢無疑就是一種尊嚴的侵犯。

千見寺籬是秉承着一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心态,可對方都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了,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給對方留什麽面子。

“你看起來應該比我大吧?還穿小學生穿的小熊內|褲真的合适嗎?這并不是我想去看你內|褲的,周圍人都可以證明是你自己主動。”

——如果遇到一個臉皮特厚的人這招就沒用了,拜托上天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樂意你有意見嗎?去看別人的內|褲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卧槽,這個世界的人都極品了麽!

瞬間,千見寺籬覺得自己的完了,被別人這樣俯視着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想必,學校裏那些被後援團欺負的女生們也和現在的自己是同樣的心情吧?在心中渴望着,能有一個人來救救自己,不管是誰,只要有人挺身而出就好。

驀地,千見寺籬低下頭,并不回答那個女生一些什麽,對方想對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了,大不了回家告訴爸爸媽媽今天她的運氣不好,碰到血光之災什麽什麽的。

正當自己做好心理準備被揍的時候,阿籬覺得上帝還是眷顧自己的,至少上帝終于給了一次自己當狗血八點檔裏面女主角的幾乎——英雄救美。

當她耳旁響起幸村精市的聲音時,阿籬的鼻頭頓時有些泛酸,她低着頭沒有做出一點反應,直到那只腳移開後,她才用袖子揩了眼睛一把。

“看來名士刈學生的素質和實力是成正比的呢。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有的争執,請你們現在給她道歉。”昔日溫和的嗓音在此時有了一絲強硬,黑發少女慢慢擡起頭來,站在自己面前護着自己的少年的背影在她眼中顯得異常的高大。

從那個方向,阿籬能看到幸村的側臉,依照所見的表情來推斷,她能夠猜到自家青梅竹馬肯定沒有一張好臉色。

千見寺籬知道,幸村精市和她都是護短的人。幸村有這樣的行為純屬正常,她還是莫名奇妙的開心。在以前的時候,總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站在幸村和真田的面前去和別人吵架,現在換成幸村站在自己的前方,心中就像吃了蜜一般,明明前一秒她心中還有一團火氣,現在仿佛已經完全消散了。

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千見寺走上前拉住幸村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出來對着前方的那些人豎起了中指。

——所以說有救兵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件事最終是因為名士刈的部長來向千見寺籬道歉結束的。望着名士刈那幫人離開的背影,阿籬翻了一個白眼以後才給幸村道謝。

幸村打量了一下在自己眼前頭發亂成一團、眼睛還紅紅的少女,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方才問她有沒有事。

“我倒是沒有什麽,只是獎狀成兩半了。”

“到時候叫蓮二看看能不能修複吧。這麽久都沒有找到我們,難道你真的迷路了嗎?”

“迷路……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在那個場地比賽而已,而且怕影響到你們比賽所以才沒有打電話問的。”

“你沒事就好,先去和大家集合吧。”幸村斂了一下眼眸,拉過千見寺的手就轉身向前走去。跟在他的身後,阿籬的注意力集中到被幸村拉着的手上。不管是什麽時候,阿籬的手總是熱的,這在冬天不免是件好事,但在夏天的話總會讓人苦惱。

幸村的手比她的要涼上很多,對于阿籬來說這完全是一件好事,誰不希望在炎熱的夏天能夠涼快些。不過不知道千見寺是不是如此。

走了一段路,阿籬加快自己的步伐和幸村并肩走在一起,猶豫了一下,她方才開口:“精市,拉着我的手你不覺得熱嗎?”

“沒關系。”

“可是我覺得你的手太冰了,你還是自己揣兜裏吧。”

在千見寺籬語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幸村精市認為這個家夥會考慮他的想法就是一個錯誤。

14什麽幸村君啊口胡

什麽幸村君啊口胡

在千見寺籬的記憶中,她最後一次看幸村精市和別人比正規賽是在自己國一的時候。那個時候幸村三年級,那場比賽也是在幸村做完手術以後回到球場的第一場比賽。

決定着立海能不能得到三連霸的一場球賽。

作為幸村精市的青梅竹馬,阿籬知曉幸村的實力,也知道幸村的網球。這在立海大人的口中并不是一個秘密。幸村的網球和他的性格有着令人敬而遠之的地方,其中一個絕招名叫——滅五感。

這個名詞是從真田的口中聽到的。千見寺籬在自己國一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滅五感的使用,在那次比賽後,她聽到別人有議論幸村的網球,甚至因為幸村打網球的方式給立海貼上了一個‘不是正人君子’的标簽。

阿籬對那些人的态度完全就是嗤之以鼻,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誰比賽不是為了贏’。

在那之後,她就沒有去關注過幸村精市的任何比賽,其中一個緣由就是兩人關系的破裂。

現在再一次能夠站在立海的觀衆席上看網球賽,可幸村從第一場比賽到現在的半決賽都沒有出場。每一次,都只能看到他坐在場內指導席的位置。

在這場關乎着立海能不能進入總決賽的比賽中,千見寺觀察了立海的正選,他們的狀态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緊張。就連和她一起觀看比賽的幸村暖也一樣。

——還是改不了以前的毛病,都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敵人。

比賽進行到單打二,因為全國比賽是單打雙打交叉進行的原因,只要拿下這一場,立海得到了進軍決賽的門票。

千見寺籬越發的覺得,她來看的完全就是立海的榮耀史。

打了一個哈欠,阿籬移開自己的眼神看着萬裏無雲的天空。淡淡的藍色映在自己的眼眸中,一種名為‘無聊’的情緒此時更加濃烈了。

在身邊的幸村暖伸出手戳了一下自己,拿着她手上的芬達就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一股冰涼的刺激感向自己的神經傳來,阿籬頗為嫌棄地推開幸村暖的手,還不忘白了她一眼。

“別露出那麽一副無聊的場面,這場比賽我們會輸哦。”

“會輸嗎……?”看了一眼場上的比分——5:2。領先的為立海大,頓時,千見寺籬有一種想要給幸村暖說‘騙人不是好孩子的行為’。

“你沒看切原拿着球拍一副要發狂的樣子嗎?從第一場比賽以後他就一直沒有上場,肯定憋慌了,我哥的性格會讓他上去發洩的。”

“精市有那麽讨厭那個學校的人嗎?竟然讓切原學長上去發洩。”

“原來你不知道啊……這個學校和名士刈一樣,是今年才打進的全國大賽,他們的雙打一,也就是下一場比賽的一個隊員,是上次欺負你的那個女生的哥哥。我哥大概還是對之前的事有些耿耿于懷吧,哎~真是一個好男朋友啊。”

不理會一邊幸村暖的花癡樣,千見寺籬覺得自己還是轉移開自己的話題為好,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是那麽記仇,時間一長也不會覺得有什麽生氣。雖然那天自己頭發被揪得很疼,但她也不是給了對方一腳嗎?

“暖暖,這個是哪個學校啊?切原學長是雙打一嗎?”

“這個學校因為不出名我也懶得記他們的名字。切原他的确是雙打一啦!”

聽完幸村暖的話,阿籬條件反射地為此時在和立海大比賽的那個學校投去一個可憐的眼神,就這樣被幸村暖給小看,真是辛苦他們了。

就如幸村暖所說,單打二的仁王雅治為了讓雙打一的切原和柳上場故意輸了比賽。

仁王在走出球場的時候,阿籬還看到幸村對他點頭,緊接着,仁王就朝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還不忘吹了一下口哨。

下一秒,阿籬就聽到了在一邊和自己一樣觀戰的女生們尖叫了起來。一些還誇張地捂着自己的臉,花癡的說道‘好帥’。

——真不知道女生們為什麽會喜歡仁王學長這種看起來一副痞子樣的男生呢。

對于這件事,阿籬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想到了以前和阿梓、阿然一起讨論過的一件事。關于男生女生都喜歡什麽類型的異性。

在一個班上,女生們總會成為一個個小小的圈子,在這個圈子內的女生,必定都會有一種類型的人都讨厭的,比如千見寺籬和自己的兩位好友。興許是從小就大大咧咧的性格,阿籬一向不喜歡裝可愛的人,性格直爽的白井然自然也對這類女生無好感,每每聽到結城梓說‘為什麽男生都喜歡這類女生’後,白井便會一臉一所當然的回答:“男人就是喜歡這種小鳥依人,外表看起來乖乖的。”

提到這裏,三人總會會異口同聲地說出班上一位女生的名字,立刻嘆一口氣說:“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男生追她呢。”

同樣的道理,千見寺籬也揣摩過男生之間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大家都處在青春期,男生雖然不會像女生一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說這些問題,但可能會對自己不喜歡的那類男生會有很多追求的女生感到不解。

比如,像仁王雅治這一類的男生。

此時,千見寺籬想表明自己并沒有任何去說仁王不好的意思。在她看來,那些女生八成也是因為仁王雅治的外表才會露出那副花癡樣,剛才那句‘好帥’就是一個證據。

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千見寺籬從自己坐的地方走下去到鐵絲網的前面,隔着一小段距離,她叫了一聲坐在指導席上的幸村精市。

“阿籬你有事嗎?”

“那個……聽暖暖說,仁王學長是故意輸讓切原學長上場的。切原學長如果惡魔化的話沒問題嗎?”阿籬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偷偷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她認為自己這句話說得很含蓄,至少除了她自己以外不會有人猜出她的意圖。

“沒關系,對方的實力還不會讓赤也惡魔化,而且蓮二也在場上。我的目的只是讓他們見識見識立海大的實力而已,名士刈的人可都在那邊觀戰呢。”

“呵呵,的确也該讓他們看看立海的實力了。”千見寺籬有些敷衍的笑笑,看到幸村把頭轉過去後唇角的弧度才慢慢地消失。

——看來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剛剛暖暖的說法也是顧慮我吧。

——幸村精市那種驕傲的人,肯定不會容忍別人去質疑他的實力。

——千見寺籬,你完全就沒有資格讓他為了你去故意讓學長們輸掉一場比賽……完全不配。

霎那間,阿籬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委婉幸村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幸村暖親口告訴她是幸村精市是因為上次她被欺負的事才安排這樣的比賽流程,可按照幸村所說的話來理解,他完全就是為了立海大、為了證明網球部的實力才這樣做的。

原本帶着一絲僥幸心理的阿籬,現在只能雙眼無神地注視着空中被風卷在空中飄搖的樹葉。

不論耳邊是網球擊打的聲音、還是呼聲、甚至是立海大的啦啦隊加油的叫喊,她都好像自動過濾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不斷地揣摩着自己剛才和幸村精市的對話。

她只是希望能夠聽到幸村回答有關上次她被欺負的話而已,不論內容是什麽。

微微地嘆了口氣,阿籬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就座,并沒有回到幸村暖的旁邊。

網球賽已經快到了尾聲。計分榜上立海的分數已經搖搖領先,時不時地,她可以聽到周圍傳來‘立海果然還是很強’的稱贊聲。

随着切原的一記扣球,給立海進入決賽譜寫了一個完美的開端,千見寺籬還沒有站起身,就有兩個女生攔住了她的去路。

因為是假期的原因,來觀戰的人并沒有都穿上自己的學校的校服。看着眼前兩個穿着便裝的女孩,阿籬也不能判斷出她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只見一個棕發女生在另一個女生的催促下才慢慢地開口:“那個……你認識幸村君吧?”

對方話一出口,阿籬差不多猜到了對方的意圖。聯系她手上的便當,大概是幸村的愛慕者,拜托她送便當什麽的。這種事情,在千見寺籬剛成為立海大附屬中學一年生的時候也被拜托過。

“嗯,但是同學你要我幫忙送便當的話還是算了吧。”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目的。”立即否決了阿籬的話,那個女生的臉突然變紅起來,別開自己的視線,對方又繼續說道,“因為搶着給正選們送便當的人太多了,我完全擠不進去,我之前看到同學你都是站在幸村君身邊的,所以我和你一起過去可以嗎?我想要幸村君看到是我送的便當,麻煩別人的話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誠意的。”

阿籬點了點頭,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一副‘你很有的誠意’的模樣,随即便爽快的答應了她。

別忘了,阿籬現在的目的還沒有變。她一直期待着幸村精市那丫的趕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雙宿雙飛別管她了,在這樣痛苦的生活下成長,她覺得自己遲早會不相信愛情的。她可不希望做出一副滄桑的模樣趴在桌子上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就如這個女生所說,來送便當的人的确很多,阿籬也是經過了很大的努力才擠到了前面。

推了一把那個棕發女生,對着她豎起自己的拇指,阿籬便一溜煙閃人了。如果幸村答應的話,那她可是當面被甩,這種滋味,可是一點也不好受。更何況,自己并不是很想看到幸村精市被告白的場景。

——總覺得,會很煩人啊。

這種感覺,比自己想象幸村答應三木的那個場景還要難受。

明明是自己順水推舟的,卻又不想親眼看到後面的結果。

——也許,是因為眼睛看到的更生動吧。

15甚全國優勝啊口胡

甚全國優勝啊口胡

在立海大的半決賽後,阿籬給幸村暖說了一聲自己有事便先回了家。

那時時間并不晚,千見寺家裏也沒有人,泡了一盒方便面吃,她便回到了卧室。

憑着自己的記憶在書桌的翻出一沓書,在裏面找了很久阿籬方才拿出一個淡藍色的信封。信封被壓得平平的,仔細一看會發現上面有一條直直的線。拿出裏面的信,阿籬二話不說就把那張紙撕成兩半,繼續反複,一張紙在她的手中就成了碎屑。

上面的內容,千見寺籬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自己以前寫給幸村的道歉信。

當年因為幸村去美國進行完整的治療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導致她一直以為幸村在U-17的活動中,爸爸媽媽和幸村家那邊也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此事。

以至于幸村回來了她才知道有這麽一件事。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千見寺籬知道這件事後看到幸村就開始發大火,完全不理會對方說的任何話,甚至還拿起自己做的東西朝幸村砸去。自那以後,她和幸村精市的關系冷到了極點,原本把幸村精市當哥們的她,也變成了遇到都不會打招呼。

為了這件事她也想過很多道歉的方法。作為幸村的青梅竹馬她深知,對方是不會主動來解決這件事的,因此,只有她才能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阿籬有想過,在他去俱樂部的時候找他;也想過在午休時去和他說清楚……總之,為了這件事她想過很多方法,但從未付諸于實踐,時間一長,她也就放棄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就算對方是幸村精市。

正是兩人之間的一直僵持,才導致了今天她和幸村精市這個關系的局面。或許還可以說,也是千見寺真鶴和幸村知世子一手造成的。

她被冠上‘幸村精市女友’這個帽子。

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成為喜歡的人的女朋友應該是高興才對,但好像一種強迫心理在作祟,千見寺籬不能接受所謂‘為了躲避母親的唠叨而成的假情侶’。她的感情雖然不能說是有多麽的濃烈,但至少可以用真摯在形容,千見寺籬難以接受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侶,因此才想方設法的讓其他女生給幸村告白,從而分手。

看着夕陽留在她兩旁上的橙色光線,幸村一言不發地靠着身後的牆,引得在他面前的千見寺陣陣惡寒。

他那雙好看的紫眸裏,完全是千見寺籬不知道的感情,阿籬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因為自己提前走的事情而黑自己一把。

——明明這件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偏偏還要跑來看我。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沒有要說的我先走了。”兩人之間一直僵持在一種沉默狀态下,千見寺籬表示壓力很大,她很有必要為自己的心靈不受創傷而先閃人。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于她來說,‘俊傑’就是趕快離開幸村精市的視線範圍內。

“要說的啊?有很多呢,我再想該如何說起。”

“為什麽我會感覺到一種‘改從哪開始算賬’的錯覺?”

“阿籬你就這麽希望我和算賬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吧,今天來送便當的女生是你教唆的?”

“我教唆的……怎麽可能嘛~便當好吃嗎?”

——我這是在挖坑自己跳嗎?

幸村看着千見寺那熟悉的變臉,谄媚的笑容下隐藏的無奈似乎比以前更深了些。在以前的時候,他從未見到過千見寺籬會在他的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自從那件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了,雖然現在經過兩方家長的撮合兩人終于開始和對方來往,但已經找不到當年可以互稱‘哥們’的感覺了。

當年他一直不希望千見寺把自己叫做‘哥們’,現在已如願,可心中卻又希望能夠回到以前那樣。人,永遠都是不會滿足的生物。

“明天是我們和青學決賽的日子,你會看到我們領獎吧。”

“不是領優勝的獎你就別叫我去了。”

“那看來阿籬你必須來了呢。”

“不要輕敵,萬一國三那年的事重蹈覆轍呢?”

“大家才不會輸給同一個學校兩次。我也不可能再輸給越前龍馬的。”幸村伸出手揉了一下千見寺籬的頭,那一瞬間,阿籬覺得他像在安撫自己一般,另一方面又向在自己表達他的信心。

其實幸村精市不說她也知道,立海是絕對不會容忍輸給同一個學校兩次的。立海大是王者,不管青學這次的隊伍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強大,立海依舊會向別人展示自己‘王者’的實力。

“所以阿籬你再提前走的話,我就會給阿姨說你玩把妹游戲喲。”

“我都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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