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加海原祭,因為由子的男朋友是網球部的成員所以她的男朋友叫上了她,這樣一來,就可以和在立海大上學的幾位基友們見面。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在今天,阿籬必須作為學生會文書部的成員工作。海原祭進行了幾天,現在已經到每個社團表演自己節目的時候。
幸村帶領着立海大高中網球部三年來,他們所參加的最後一次節目選擇了話劇,編劇依舊和國中時期一樣,交給幸村。其他正選們該演女生就演女生;該演男生就演男生。
這次網球部表演了話劇,不由得會讓阿籬想起三年前的那次海原祭,她記得,當時演仙都瑞拉的是切原,後來是青學的一個學生來代替的。
其實最令她記憶深刻的是,真田學長那一絲不茍的性格,以至于最後他抱的是一個男生都不覺得有任何的不适。
替網球部準備好要用的道具以後,阿籬走下了後臺,看到幸村對大家寄予厚望的眼神後,她在心裏為演話劇的成員們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随着旁白的聲音響起,阿籬看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入場,慢慢踱步走到幸村身邊,問他這次的話劇演的是什麽內容。
“因為說到演話劇,大家似乎對三年前的那次太有陰影,我就自己編了一個,內容的話有些複雜呢。”看到他臉上燦爛的微笑,阿籬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地去看為好,而且幸村的笑容明顯再告訴她——這次的話劇會讓大家更有陰影的。
——所以,學長你們就節哀吧!
“那個,部長,不好了!”第一幕的戲要演完時,阿籬看到一個穿着網球部隊服的路人甲跑到幸村的身邊,一臉的慌張。
“發生什麽了嗎?”
“丸、丸井說衣服的尺寸太小,根本穿不了啊。”
“什麽情況?”
“剛才我打電話問了裁縫店的老板,老板說昨天做公主衣服的時候尺寸表掉了,他還以為是一個女生演公主,所以做小了點,現在丸井完全沒法穿那套衣服。”
路人甲君話一說完,結束了第一幕的演員們都走到後臺,進行第二幕的龍套角色也走了進來,阿籬看到其中有女生。雖說為了節目社團可以邀請非社團的人參加,但是網球部能拉來這麽多女生,也太厲害了吧,看來都是一些為了網球部願意獻身的人。
“把丸井的衣服拿過來給阿籬換上,其他人準備入場,各司其職。”
聽到幸村說了自己的名字,阿籬突然回過神來,指着自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阿籬你會幫我的吧,等會上去也沒有臺詞,你只要照着我說的做就好了。”
幸村伸出手摸了一下阿籬的頭,不管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依舊吩咐着自己的部員該怎樣進行。
“你是在開玩笑對吧……剛才那麽多人随便拉一個不就好了麽!為什麽偏偏是我。”
“剛才的那些都是有固定的同伴,如果拉一個人的話,她的同伴會很苦惱呢。好了,阿籬,你去看看衣服合不合适吧,不行的話我會另想辦法。”
“肯定不合适啦!人家又不是按照我的尺寸來做的。”
“既然阿籬你不願意的話……文太,問一下暖暖在哪裏。”
見阿籬嫌棄地推過自己手上的衣服,幸村只好吩咐丸井把自家妹妹拉來充角色。
看着丸井有些焦慮的表情和幸村沒有笑容的面龐,千見寺覺得自己做得好像有些過分了……不管是誰,為了這次的海原祭肯定都是付出了努力和心血,她只是幫一下忙而已,并且剛才幸村說了沒有臺詞,只要按照他說的做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她還拒絕……幸村肯定會有些不高興的吧?
“好啦……我幫你們就是了,精市你給我說怎樣做吧。”
拿過幸村手中的衣服,阿籬迅速跑到換衣間去把衣服換上,她才不想承認這個就是坑爹!
這麽合身是什麽情況?!那家裁縫店的老板是故意的吧喂!
拉了拉在身上的裙子,對着鏡子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着裝,阿籬就跑出了換衣間。身上的蓬蓬裙她總感覺很奇怪。因為從小就像男孩子的自己才不會穿這麽淑女的服裝,而且要穿成這樣走到那麽多人的面前,阿籬總覺得有些害羞。
“果然很合适吶,還有鞋喲阿籬。”幸村将手上的高跟鞋遞過來,阿籬瞬間有了臨時脫逃的沖動。
——娘的我從來沒有穿過高跟鞋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輕聲的音樂在自己的耳邊響起,阿籬看着在舞臺上跳舞的演員後嘆了口氣,照着幸村說的那樣朝舞臺上的椅子走去。
踱步到上面就坐,阿籬看到旁邊有一個精致的小桌子,在桌子的旁邊還有一個和自己所坐的這個一樣的凳子。
随着音樂聲響的漸漸消失,阿籬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仁王,不禁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幸村寫的是什麽坑爹的劇本。
只見仁王走到自己的跟前,做出一個紳士禮,對着自己伸出了手,阿籬依舊一動也不動,按照幸村交代自己的那樣慢慢起身。
只見仁王扮演的王子站直身體,靠近了阿籬,緩緩地擡起了右手撫摸上了阿籬的臉龐,同仁王一樣在舞臺上的正選們都遞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如果丸井這個扮演公主的角色不換大家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心情的,可現在那個人是千見寺籬,幸村精市的女朋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去這樣溫柔地觸碰她的臉,大概只有演戲的時候才敢這樣做了。
阿籬在心中從一數到三後,伸手推開了仁王,拉起自己的裙裾轉身向後跑去。因為腳上穿着高跟鞋,所以阿籬很注意自己不要摔倒,可是越注意就越容易犯錯,在向前走了幾步後,腳突然踩斜了些,加上自己還在跑,阿籬控制不住身體的平衡就向地上摔去。
那一秒,千見寺籬聽到觀衆們發出了‘噗’的一聲,夾雜着的還有因為她的出糗而爆發出的笑聲。
頓時,她有了一種拿着一把刀趕緊切腹的心情。
——明明都沒了臺詞,還搞得這麽衰!
在阿籬摔倒了後,參加話劇演出的演員們都愣在了場上,還是仁王率先反應過來,走到阿籬的面前伸出手說道:“我的公主,希望你不要在躲着我了。”
——仁王雅治,一部話劇已經被你演成狗血劇了!
不顧腳上的疼痛,阿籬硬着頭皮拉上仁王的手,還沒有準備站起來,她就感覺到手臂被鉗住,剛抓住仁王的手的那只手因為手臂上的力太大而迫使分開。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剛才正給我說着穿越沒想到就真的穿越了。”
阿籬、仁王:=口=!!!
——現在是從狗血劇變成喜劇了嗎卧槽。
阿籬感覺到自己被橫抱起來,擡頭看向幸村的臉,因為舞臺上的燈光照射着的原因總覺得他的輪廓異常的柔和,挂再嘴邊那有些公式化的笑容讓阿籬現在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在幸村抱着她走到後臺的時候,她聽到在舞臺上的旁白說出了一句讓人很吐血的話——事實證明,并不是出場率最高的才是男主角和女主角。
——最能出醜的那個才是女主角對吧!!
在後面補了一句,阿籬想到這次擔任旁白的是柳學長,情不自禁在心中給他打上了一個強大的标簽。
臨時能想出這樣的話來做結尾,這部話劇太坑爹了喂!!
“阿籬你不會因為我突然上場吓呆了吧。”幸村的聲音把千見寺籬拉回現實,給幸村投向一個無奈的眼神,阿籬停頓了一下才回答:“不……我只是覺得我的腳好疼。”
聽到阿籬這樣說,幸村方才把她放到一邊的凳子上,蹲下|身去擡起她的腳,一眼就看到了腳踝處有些臃腫。替她拿下腳上的高跟鞋,幸村碰了一下阿籬的腳踝,阿籬便立刻縮回自己的腳說不用管她。
習慣性地閉了一下眼睛,幸村站起身就對真田說道:“弦一郎,這裏交給你了,我先帶阿籬去醫務室。”
“诶……沒有你想得那麽嚴重啦精市,我還有文書部的工作。”
“蓮二你會準假的吧?”幸村直接問了學生會文書部的負責人,阿籬瞬間就覺得自己弱爆了,學生會的會長柳生比呂士以及文書柳蓮二都是幸村的手下,這完全就是一句話的問題吧!
看了一下自己有些臃腫的腳踝,阿籬對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氣,如果這幅樣子被她老媽看到,不知道又會露出什麽樣的誇張表情讓她如實招來說怎樣造成的吧?!這個還不擔心,重點是,她只要一行動肯定就會開始唠唠叨叨說什麽‘傷筋動骨一百天’讓她好好養着。
不過對于阿籬來說,崴到腳的唯一好處就是不去上課。
因為這件突發的小事件,她錯過了好基友見面的機會,剛才的時候她還接到來自幸村暖的電話,說什麽她們已經在面基了,順便還嘲笑了一番千見寺籬今天這麽囧的表演。
在心中詛咒了一下她們,阿籬自認倒黴的坐在自家沙發上憂郁地望天花板。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彈了一下,捂住自己的額頭她朝面前的幸村丢去一個白眼,同時不忘接過他遞給自己的飲料。
“在心裏詛咒我什麽啊?”
“別把我想得那麽壞行麽?說起來話劇真的沒問題嗎?”
“剛才弦一郎給我打過電話了,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糟糕。”
“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摔跤的話都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阿籬就算沒有親眼看到他們排練的場景,但是也能想象得到有多麽辛苦,就像這次班上的節目一樣,為把班級裝飾得像一個蛋糕店,不論是誰都在前前後後地跑。還有做蛋糕的同學幾乎也是連夜把成品趕出來,想必,網球部的成員和本班付出的都一樣。
“如果沒有阿籬的話,我才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呢。”感覺到幸村坐到自己的身邊,阿籬朝他坐在的方向歪過頭,只見他用手覆上她的額頭,藍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千見寺籬此時的模樣。注視着他的眸子,阿籬一時間說不出了話。她一直覺得,幸村的眼眸異常的好看,然而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臉,總會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仿佛很快就會消失一般。
突然發現自己和幸村此時離得有些進,阿籬連忙傻笑着往後退了退,立刻找上了其他話題:“說起來精市你在海原祭之後就要退部了吧?”
“嗯,三年級的大家都要去為大學備考。說起來這半年一過去,我們就不在一個學校了。”
“那……精市你想考哪所大學?”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去京都大學吧。”
“京大?太兇殘了,嘛~到時候如果想家了就打電話來找我吧哈哈。”阿籬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個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
幸村精市去讀大學,她必須還要在立海大學習,而且對方選的還是京都大學,就算有心在自己畢業後去那裏,但她的這個破成績怎麽也上不了。如果在幸村精市去讀大學的時候她和他還交往這,那兩人之前必定會談一場遠距離戀愛。千見寺籬完全沒有信心能維持一段遠距離戀愛,畢竟在那時幸村所處的環境優秀的人比比皆是,比她更适合做幸村精市女友的人選更是數不勝數。
——真是會讓人莫名的煩躁啊。
千見寺家在此時異常地安靜,石英表走動的聲響非常清晰。幸村看着阿籬發呆的樣子,黑色的雙眸直視着前方,她那頭黑色的頭發和平常一樣披散着,興許是今天有些累的原因,她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精神。
習慣性地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幸村心中又升起一股捉弄她的想法:“阿籬你是在想我去讀大學了以後會遇到更優秀的人然後會抛棄你嗎?”
語音剛落,千見寺籬就突然把眼神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吞吞吐吐地說道:“誰、誰誰在想這個啦!你想不想找其他女朋友才不關我、我的事呢……好啦,我的确是有些擔心行吧?”說到一半,千見寺突然又改口,皙白的肌膚上浮上兩抹紅暈,阿籬不再看幸村,臉上那略顯窘迫的表情不禁引得幸村一陣發笑。
阿籬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每當幸村看穿她的心思并說出來的時候,她都會露出這幅模樣,用着保持沉默來掩蓋自己的羞澀。
“嘛~到時候如果你想我了就聯系我。”
“我才不會想你呢,我還有阿然和阿梓!”千見寺籬抱着自己的大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看着幸村說道,“吶,精市,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和我交往的?你喜歡我嗎?”
20什麽距離差啊口胡
什麽距離差啊口胡
幸村覺得,自己在對待感情的這一看法上略微早熟,比起和自己同齡的真田弦一郎來說,他對感情這件事上的理解下過一定的功夫。
也許是那略微早熟的心智才讓他過早的對自己的青梅竹馬有一定的關注。若仔細算起來,在小學的時候他對千見寺籬就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有這樣的意識是在他六年級的那個夏天注意到的。
在參加Jr.大會之前,他收到千見寺籬跟着千見寺真鶴學了很久做出來的‘網球’,雖然這個‘網球’由球狀變成了三棱柱的形狀。
當千見寺籬給他看自己因為縫制那個‘網球’而戳得手上全是針眼的時候,他對阿籬做的這一切都很感動。
日後的相處中,每每到了他要參加比賽的時候,千見寺籬都會變着戲法送他很多東西,有時候甚至會說是她的犒勞日要求自己陪她去大吃一頓。
對于吃貨來說,出去吃一頓的确是一個好禮物,可幸村并不是一個吃貨,他雖然能夠理解千見寺籬的心情,但那個家夥不會考慮這麽多就對了。
在幸村的記憶中,千見寺籬還經常沒有搞清楚事的原委就會站到他和真田的面前和別人大吵一頓,有時候甚至還會打起來。
明明是一個女生,并且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三歲卻是一副要保護自己的樣子。然而在千見寺那以哥們相稱又經常做出超出‘哥們’這個關系範圍的行為幸村都只是歸類為一種習慣。
習慣她在自己比賽之前變着戲法的鼓勵着自己;
習慣她在放學後陪自己一起回家的身影;
也習慣在自己生病那段期間無微不至地照顧。
就算千見寺籬是一個笨手笨腳的人,但她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這家夥有些三分鐘熱度的性格仿佛也決定了她想要認真做這件事就會認真做下去的個性。
幸村知道自己對青梅的舉動算的上是一種依賴,他在其中也從來模糊過對阿籬的感情。
因為從小相處而導致的在意;因為在意導致的依賴,後來甚至發展成對異性的愛慕之情。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生,處在青春期難免會對異性有朦胧的感情。不過因為對方是和自己以‘哥們’相稱的青梅,幸村并沒有打算越過兩人之間的這層關系。
他不是那些言情劇的男主角,自然也不是懷着‘會破壞兩人之間關系’的那種心情,而是因為憑借自己對千見寺的了解,說了她肯定不會相信,甚至會當做玩笑一樣的去忘記。更何況,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告訴他不應該過早地把阿籬帶入感情的世界。
處理着這暗戀的情緒一過就是幾年,在升高中那一年和千見寺的矛盾也沒有改變過他的感情。也許就是因為當初的驕傲不肯低頭,他和阿籬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吶,精市,你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和我交往的?你喜歡我嗎?
對于一個人來說,如果聽到和自己交往的人這樣問,肯定會嘲笑對方一番。但如果對方是千見寺籬的話那就情有可原了。
不給她親口說出‘我喜歡你’這幾個字她永遠都不知道對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那阿籬你認為我會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生交往嗎?”
“應該不會吧。”
“那不就得了嗎?”
“誰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啦,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籬你一點都不相信我真是讓我傷心呢~”
“我完全看不到你傷心的樣子。”阿籬瞥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少年,起身把手上一直拿着的飲料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因為腳被崴到的原因她都是用沒有受傷的那只腳在走路,将東西放到茶幾上後,撐在茶幾上的那只手突然就被拉住,突如其來的力量讓本來身體就處于不平衡狀态的阿籬向後倒去。
感覺到後腦勺撞到了幸村的懷前,阿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現在和幸村保持的是怎樣的姿勢,呆愣了一會,看到幸村環在自己肩上的手,阿籬才拉着他的手喊他放開自己。
“有什麽關系,阿籬你別這麽害羞嘛。”
“萬一媽媽突然回來怎麽辦。”
“我送你回家來的時候打電話給真鶴阿姨了,她說今天有事晚點回來。”
幸村的一句話無疑是把阿籬給打到了地獄,她總有一種自家老媽是故意的感覺。而且現在家裏只有她和幸村精市,這個情況真的太不妙了喂。
“你不準做其他事啊……如、如果你敢輕舉妄動地話我就就就喊人了……”千見寺籬覺得自己說的那句話頗有警匪片中用人質來威脅警察的那些人有一拼。
“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真的嗎?”
“真的。”
“那你回答我剛才的那個問題。”千見寺那死抓着不放的行為讓幸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看着自己女友的側臉,她的劉海遮住了那雙深邃的眸子,臉頰上的緋紅暴露出她此時的心情。環住她的手緊了緊,幸村精市拉近自己和千見寺籬的距離,一句話也不說。剛才他的回答已經夠露骨了,這個家夥怎麽就一點都沒有開竅呢?難不成還真的要他把那幾個字說出來不可?
當然,如果幸村照實回答的話他就不是幸村精市了。
“我剛才已經回答了,沒有必要再說第二次。”
“剛才的那個才不是回答!!告白都沒有的交往一點都不浪漫。”
“原來阿籬你還知道浪漫啊~”
“誰說我不懂浪漫的?”
“你只要不亂說話破壞氣氛就謝天謝地了。”
“呃……我有這麽差嗎?別轉移話題,快回答我的問題。”阿籬才不管是誰把話題轉移到‘浪漫’上,扭過頭看着幸村,臉上露出一副‘你不說試試’的模樣來。
微笑了一下,幸村明顯不準備回答阿籬的問題,只見他慢慢低下頭,在阿籬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額頭上冰涼的觸感還沒有離去,阿籬就感覺到臉上的溫度又開始升起。後腦勺被幸村的手扣住,她完全不知道現在該做怎樣的反應。是像表姐說的那樣推開幸村呢還是就這樣保持不動。
在阿籬看的拿着小說和電視劇中,女主角在被男主角親吻的是不是羞澀的跑開就是和對方進行下一步——接吻。
然而這兩步,第一因為她腳受傷不可能;第二的話,就直接no pass。她現在都已經開始早戀了,如果再接吻的話那她豈不是就對不起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的爸爸了?
綜上所述,阿籬到後來一直保持着不動的姿勢,以至于幸村調侃她沒有推開自己真是一個奇跡的時候都沒有多大反應。-
關于這次千見寺籬腳被崴了她其實挺慶幸的,畢竟可以不去上學。因此在前幾天她過了一個快要日夜颠倒的日子。每天在客廳裏看電視看到很晚,然後在沙發上就寝。
為了這件事,千見寺正樹今早一起床就把還在床上睡覺的千見寺籬叫起來批評了一頓。
阿籬的家庭是典型的嚴父慈母,從小就怕父親的千見寺被批評得一句話也不敢說,最後還是媽媽的及時救場才逃過這一劫。
“真鶴,小籬就是因為你寵她才變成這樣的。”
“好啦,我錯了,以後都不會再這樣寵她行吧。”
“別到時候出爾反爾就好。小籬,既然可以走路就找同學去把功課補上,今天是休息日,趁着今天有時間就別玩了。還有別什麽事都去找精市,他現在已經三年級了,你也知道孰輕孰重。”在自家父親說完後,阿籬懶懶地回答了一聲“嗨咦”便目送自家父母出門上班。
無奈地嘆了口氣,阿籬還沒有打電話給自己的兩位好友,就收到了她們發來說看望自己的短信。
阿籬不止一次感嘆過有一個學習好的朋友真好,因為作業什麽的可以放心地抄。
可是這次阿梓說什麽都不把自己的作業拿給千見寺籬看。
“阿梓……”
“用那種眼神看我也沒用。之前給你抄假期作業是看你做不完了才答應的,現在還有兩天時間,你慢慢做吧。”
“阿梓你不要這麽無情嘛,好不容易見面就聊一下天吧。阿籬你快說說和幸村學長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聊天什麽的合着是說我?
“你希望發展成什麽樣啊?”
“他喜歡你嗎?”白井然拉出前幾天和阿籬讨論的問題,大眼睛眨巴了一下,表情上那副求知的欲|望非常明顯。
這個時候,阿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模棱兩可地說了句‘應該是吧’。
除了這個回複,她找不到該說什麽。
幸村在那天沒有明确的說過他喜不喜歡千見寺籬,但是按照阿籬的理解:幸村吻了她的頭,這個就相當于是肯定回答吧?
親吻通常是戀人之間才幹的,戀人的話就等于幸村喜歡她……喂,妹紙,你不覺得這樣的等式太牽強了麽!
“學校裏拿着喜歡幸村學長的女生肯定會郁悶死的。她們一定想不到幸村學長喜歡的女生是那種外在很淑女,但是內心很二貨的人。”
“阿然你真相了。”
“喂!不帶這麽損人的啊。”
“不,我是在誇你呢,”白井然挑挑眉,樣子非常欠揍,“既然都知道了對方喜歡你,那老實說你是怎樣被撲倒的。”
頓時,千見寺籬有種自己引狼入室的感覺,這兩人不把事情問個遍是不會罷休的吧!!
而且她和幸村的那點破事也沒啥好說的,還是那句話——她覺得自己和幸村安全不像在交往。
“我和精市連吻都沒有接怎麽可能會撲倒。”
“次奧!阿籬你再挑戰幸村學長的極限麽?”
看着一向淡定的阿梓都激動了起來,阿籬不由得懷疑自己做錯了什麽。
“是表姐說要推開精市的。”
“空知姐她和學長有仇麽……?”
“阿籬,聽我一句勸。和男朋友接吻是很正常的,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在接吻的時候被女朋友推開肯定不好受!而且你想想對方是幸村精市,立海大多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和幸村學長上|床一點也不虧。”
聽到白井口中說出這句話,阿籬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到她臉上。明明就是在說接吻的問題,為什麽就扯到了上|床啊喂!!而且她現在才多少歲,太早了吧?!
“阿然,阿籬還不能理解我們的世界,不要太心急了。”
“你們只比我大一歲吧!”
“也對啊。你和幸村學長一個十七歲,一個快十五歲。果然‘年齡不是距離’什麽的都是扯淡。”
——我也覺得你很扯淡。
“說起來,阿籬你就沒有過反應麽?”
“反應……?當然有了!每次我都會很緊張,恨不得馬上跑得遠遠的。”
白井然瞬間有了去撞牆的沖動,她和千見寺籬那家夥麽思維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這麽遲鈍的人是來危害她還是來危害幸村精市的?阿然覺得她有必要去寫一本書,書名暫定為《千見寺籬為什麽會這麽遲鈍的謎の老梗》。
——因為太緊張所以稱之為‘反應’……我無力吐槽……果然幸村學長你還是再辛苦一段時間吧。
21情人節番外
在別人的眼中,幸村籬一直都是一個不懂浪漫的人。
大概除了在情人節會做巧克力外,她想不到其他在情人節會讓人覺得有意義的事。
在電視的情節中,她曾經看到過燭光晚餐,也曾經想過自己動手去做一場有意義的燭光晚餐,但是每次不是做到一半就半途而廢就是徹底搞砸。
因此她認為,情人節就是被太多人稱為情人節別人才會感覺到有意義的,而對于她來說,則和一般的日子沒有什麽區別。
這種想法在她22歲的那一年依舊沒有改變。
幸村籬在那天依舊過着和平常一樣的生活,早上起來為丈夫做好早餐,目送對方出門後自己便在家裏上網。不可否認,她的日子過得很清閑,沒有孩子的生活也讓她有足夠輕松的時間,雖然爸爸那邊不止一次要求她回國去主管家業,但是多次都被她用幸村精市的事業去推脫了。在她看來,幸村所需要的妻子是獨立的類型,這種獨立不代表她要去獨當一面撐起一片事業。
幸村精市的自尊告訴了幸村籬她只需要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撐起身後的一片天空就行。
她不夠優秀,可她覺得自己足夠做到去為幸村精市付出。千見寺正樹并不老,公司的事也可以繼續管下去,她現在的夙願就是能夠看到丈夫在職網上能夠前進得更多。
所以當年才拼了命的努力要和他一起來到美國。
在幸村籬22歲那個情人節的下午,她收到好友們傳來的照片,阿籬在看到照片的當時,就回複了這麽一句話:秀恩愛去死!在我面前得瑟去死!!情人節也去死!!!
上面的感嘆號可見,當時阿籬有多惱怒。
自家表姐傳來的照片中有她自己、柳生比呂士、三木海遙、丸井文太、仁王雅治、白井然、柳蓮二和以前她在要升入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才認識的網球部經理鈴木由美。
四對璧人的合照傳到她的這邊,後面的‘情人節快樂’幾個打字刺激着她的眼球,明顯就是在打擊她。這些家夥都知道,她對情人節這種東西從來不會在意,這樣的做法不免就是故意在她面前得瑟。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哈哈籬籬你酷愛發圖片來給我們看看你和我妹夫過了怎樣的幸福生活。
阿紙俺嫁~★:空娘你确定沒有打錯是‘性福生活’而不是‘幸福生活’麽?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矮油星星你真是的,應該給籬籬足夠的私人空間,人家好歹也是我表妹。
阿紙俺嫁~★:她現在是姓‘幸村’不是姓‘千見寺’,你現在也是姓‘柳生’不是姓‘增田’啊喂。
桑梓樹下的籬笆:口胡你們都歪樓了吧!!告訴我是誰要你們發圖片來的。
老娘就要姓白井你咋滴:我[摳鼻。難得的情人節,去俱樂部給看一下你夫君吧,做職業網球手不容易哦。
桑梓樹下的籬笆:阿然你的網名是在給仁王學長抗議着‘絕對不嫁’麽?
老娘就要姓白井你咋滴:你的網名是在公然告訴幸村君你要爬牆到阿梓那裏去嗎?抱歉人家阿梓現在有男朋友才不會理你。
空知猩猩不是我親戚:所以親愛的籬籬你該去看看我妹夫=w=今天玩了一天我們也要回家休息了。
在心裏嘀咕了一聲‘毛線的神展開’以後,其他四人都從聊天室下線了,阿籬默默地關上聊天窗口,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幸村說自己等會去看他。
她承認,就是被那幾個家夥給逼的。
出門前,阿籬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随着年齡的增長她也不像以前一樣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昔日黑色的長發已被剪短,及肩的短發給她添加了幾分利落的味道,三七分的頭型讓人感覺她和以前那個看起來像小孩子的千見寺籬不同,那股女人味更甚。
換上一件毛呢的紅色冬裙,在外面加上一件白色的披風,換上靴子以後阿籬便出了門。
幸村精市所在的俱樂部她去過幾次,一向不路癡的她自然也知道到那裏的路。
到達俱樂部後,阿籬看到幸村正在和她的教練交談,似乎那時在同一個俱樂部的運動員都去休息了,偌大的俱樂部只傳來幾聲網球擊打的聲音。
注意到妻子來看自己,幸村精市和教練說了幾句話以後就來找幸村籬。
和丈夫的教練打了一個招呼,阿籬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幸村的身邊,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此時的她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和幸村近距離接觸就會害怕,興許是因為已經結婚了的原因,對于擁抱之類的近距離接觸,阿籬已經覺得習以為常了。
摸了一下阿籬的頭,幸村對于她來找自己的事感覺到幾分疑惑,這個家夥一向不會到俱樂部來,之前有過幾次都是因為一些原因他要求的,今天在看到她說要來俱樂部的時候,幸村想了一會都沒有想出她為何來俱樂部的原因。
阿籬看着丈夫習慣性的把外衣披在身上,雖說這麽多年以來阿籬已經覺得沒有奇怪,但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