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男人怕什麽

宮徵羽便撲了男人滿懷,兩手往他肩上一搭,整個人壓了上去,無力的靠着,呼哧呼哧的喘氣:“我……呼……不……不行……了……”

顧清寒抿了抿嘴,眼神閃躲了一下,身體卻不動,讓小徒弟繼續靠着恢複力氣。

過了一會兒,聽對方呼吸已經趨于平緩,他才輕輕開口:“走吧。”

宮徵羽搖了搖手:“走不……動了。”

顧清寒只好掐了個訣,使用瞬移之術,轉瞬到了近水峰的竹屋裏。

宮徵羽一沾床,也不管這是不是自己的床,也不管身上全是黏膩膩的汗水,渾身發軟的就癱在上面,手指動了動,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顧清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手指微動在指尖凝聚着靈力,一揮袖子,一只半人高的浴桶便出現在屋內,讓本就不寬闊的屋子更加逼仄。

随後,水流被引了過來灌入浴桶裏,顧清寒用靈力催熱,拿出離塵給的洗筋伐髓汁滴入了一滴。

“過來。”

宮徵羽掀開眼皮瞥了一眼,還是疲憊戰勝了理智,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察覺到男人擡起了步子往這裏走了過來,他才敷衍的扯了扯衣帶,動作極為慢的一點點把衣服敞開。

顧清寒垂下眸子,并不催促。

手指插進褲腰裏,宮徵羽微微擡腰,就着躺着的姿勢把褲子給剝了下來,挺翹的臀肉顫了顫,又被他平躺回去壓的向四周擠壓開來,青年毫不自知,光着又躺了一會兒,才錦鯉打挺般坐起來,大步跨進了浴桶裏。

嘩啦——

水花濺了一地,把書架上的幾本書都打濕了。

洗筋伐髓對常人而言簡直是斷骨重生之痛,但宮徵羽身為魔尊,身體的各方面都是最優異的,因而他泡在水裏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感覺有點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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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喟嘆,雙手交叉搭在浴桶邊上,把頭靠了上去,這才發現顧清寒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背過身去了。

好像他是個大姑娘一樣,都是男人,看看又不會少塊肉,這些自诩高尚的人就愛瞎做作。

顧清寒等水聲沒了,才随手從架子上拿了本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

宮徵羽便無聊的借着屋內的燭光盯着顧清寒看。

顧清寒長得很好看,五官精致深邃,棱角分明,只是嘴唇顏色有些寡淡,經常不茍言笑,琥珀色的鳳眸也總是毫無波瀾的,看起來便很冷漠無情。

“師尊。”

宮徵羽突然叫了一聲,男人聞言微微擡頭,放下了手裏拿着的書,“嗯?”

“你修的不是無情道吧,那也該成家立業了,我認識很多漂亮的姑娘,你喜歡什麽類型的?改天我幫你留意留意怎麽樣?”

顧清寒:“……”

他五指下意識的蜷了蜷,又松開,語氣淡淡,“未曾想過。”

宮徵羽奇怪道:“修真界沒人追你嗎?”

顧清寒:“并沒有。”

玄霜仙尊冷名在外,修真界就算是有傾慕的女子,也不敢對着這張冷漠疏離的表情說些大膽的情話,多數只敢在背後臆想罷了。

哪怕真的有大膽的女修,顧清寒也并不去理會,更別說尋常人更是連他的面都很難見到。

宮徵羽可惜的咋舌,見桌上放着的兩炷香已經燃盡,便結束了聊天,從浴桶裏站了起來,一邊跨出來一邊勾過邊上的帕子擦拭身體。

顧清寒移開了眼,微微蹙了蹙眉。

“哎呀!”宮徵羽驟然拍了拍腦門,“我衣服還在下面!”

剛剛跑步時丢在路邊忘記撿了,總不能把被汗水淹失的亵衣亵褲再穿上,他又不是很想穿白色喪服一樣的衣服,有點為難的站在原地。

顧清寒怎麽不知道給他多買兩件換洗的,有防禦仙術不會髒的只是外衣,裏面的衣服還是要換的啊!

宮徵羽撓了撓頭,俊美的五官皺了起來,“算了,明天再說吧。”

反正也要休息了,不穿衣服也不是不能睡。

他裸着身子,毫不在意的走到顧清寒面前,理所當然的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頭上,“幫我把頭發弄弄幹。”

青年背對着男人,背上的蝴蝶骨出奇的漂亮,腰身窄細,頭發濕漉漉的貼着皮膚黏在上面,發梢的水滴順着雙丘般的肉臀流下大腿,将地面淹濕了一小片。

顧清寒催動了靈力将那濕發裏的水逼走,目光無處安放,抿了抿嘴,提醒道,“日後多加戒心,光着身子成何體統。”

“這裏又沒別人,我又不是大姑娘。”

顧清寒一噎,覺得自己小徒弟這個習慣非常不好,擰着眉道:“為師也是外人,身子不可随意給外人看。”

宮徵羽往後瞥了一眼,看不見那人的神情,便轉了過去,挑了挑眉毛,“都是男人怕什麽,我記得玄清派外門弟子沐浴的地方都是大澡堂子。”

“還是說,師尊你害羞了?”宮徵羽新奇的盯着他看,察覺到頭頂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更是驚訝了,“不是吧,你這樣到時候和我師娘怎麽洞房啊!”

顧清寒的眉眼皺的更深了,臉色鐵青。

驀然,屋外傳來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師尊歇下了嗎?弟子可以進來嗎?”

宮徵羽愣了愣,下意識要撿起地上已經髒了的亵衣圍在腰上去開門,就被顧清寒捏着胳膊交換了一個位置,他站到了對門的地方,若有人開門進來,只能看見顧清寒的背影,而他被擋的嚴嚴實實。

“師尊?”江疏淺又叫了一聲。

顧清寒道:“何事?”

宮徵羽明白了他的用意,咧開嘴笑了兩聲,小聲說道:“我們這像不像是在偷情?”

江疏淺猶豫道:“宮師弟不在房內,弟子……找他有些事情想說。”

宮徵羽蔫壞的笑着:“果然是來查房的,你這大徒弟生怕我把你勾走了。”

顧清寒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需要洗筋伐髓,若不是急事,明日再說。”

“……是。”江疏淺答應了,一時沒有離去,而是在屋外徘徊了一會兒,才腳步躊躇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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