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陰陽镯
葉祁點點頭, 心裏疑窦叢生,這裏明顯不一樣, 但是她卻找不到到底哪裏不對勁。
湯院長也慌了:“那怎麽辦?要不要朱砂、狗血?”
葉祁被逗笑了, 她搖搖頭:“不用,院長, 你先出去吧,這裏大人待久了也不好。”
“那你呢?”湯院長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 你放心。”
湯院長看着葉祁自信的臉, 心中的擔憂稍微少了一點,她知道有些大師不喜歡有人在場的, 所以她慢慢的退了出去。
房門關閉, 這間宿舍好像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聚陰地。
葉祁站在宿舍中間, 環顧了四周, 一寸一寸的檢查着這個地方。
幾張小床的床角都挂着一個平安符,估計是湯院長為這些孩子們求得。
葉祁慢慢走近,符紙在空中緩緩地飄蕩着, 最終在她的眼前化作了一陣青煙,将她籠罩了出去。
葉祁只是最開始有些慌張,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遠處有一個人穿着白色西裝從煙霧中走了出來,慢慢走近。
“林鴻白?”
來人輕蔑地笑了笑:“他也配?吾名渡”
“龍照寺是你動的手。”葉祁肯定地說道。
渡根本就不屑于否認, 他的臉上帶着幾分譏诮:“是我又如何?他們不過是一些蝼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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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坪村陳若秋背後的人也是你, 還有常興坡,背後也是你吧。”
渡點了點頭:“不僅這些,還有很多你沒有看到的東西, 都是我做的。可惜你又能對我怎麽樣呢?你想要殺我嗎?”
渡的臉上帶着幾分不解:“可是你殺不了我,你太弱了。”
葉祁反問:“既然你那麽強大,你為什麽還要讓那些人死呢?他們都被你吞噬了吧?”
渡表現的并不想一只厲鬼,他和從前葉祁見到的厲鬼都不一樣,他的身上有着一種平和安寧的氣息,能夠讓人如沐春風。
也就是如此,葉祁的身體才緊緊地繃着。這只鬼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厲害,她直覺自己對付不了。
“因為我想啊,我高興。”渡的臉上帶着笑容,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殘忍。
“你是從地府中叛逃的那只厲鬼。”
渡搖了搖是,認真地解釋道:“我不是叛逃,我只是想要過一點不一樣的生活。這有什麽不可以嗎?我為地府工作了這麽多年,拿一點工錢應該也不算錯吧。”
葉祁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句話中的重點。
地府工作?可是不是說渡是逃出來的厲鬼嗎?
渡看到葉祁思考的表情,不屑地說道:“地府的人肯定是說,我是罪大惡極的吧,說他們一直都想要抓住我吧。”
看着葉祁微微變化的神色,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的臉上終于帶出了幾分明顯的陰狠:“地府那群小人,也只能這樣才能诋毀我了。”
“看來你對地府很有怨言?”
渡笑了笑說道:“你想要套我的話吧,小姑娘,你還是太嫩了一點。”
葉祁被識破也不氣惱,她繼續問道:“是你吸引我的來的吧?你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呢?以你的能力恐怕是輕而易舉吧。”
“對啊,至于原因,因為這裏是一個好地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隐藏的這麽深的至陰之地。”渡看着這個地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回憶和感慨。
“是嗎?”
“是啊,這裏可太讓我熟悉了,這裏是讓我重生的最好的地方。”
葉祁心中一緊,眼神中帶着十足的防備,她知道,渡的真實意圖就要出來了。
渡看到葉祁那麽緊張的樣子,他随意地伸展了一下身體,微微一笑:“小姑娘,不要這麽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做一個小交易。”
“聽你這麽說,這個交易肯定小不了。”葉祁反駁。
渡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要借你的身體用一用,而且你也可以繼續待在你的身體裏面,你放心,我會給你報酬的。”
“所以林鴻白身上的東西是你,林鴻白東山再起也是你在背後。”
“對啊,心動嗎?只要讓我附身,我能夠給你數不盡的金錢、權利,甚至還有無窮無盡的壽命。你能夠享受到人類能夠享受的所有東西,你可以站在頂峰,讓萬人注目。”渡想到那個場景平靜的心都忍不住顫動了,那樣的場景是多麽壯麗啊。
“所以,你是為林鴻白借壽,因為他的身體活不了那麽久了。”
談到這件事情,渡的神情也低落了一下來,他微微蹙眉:“要不是你破壞了我的陣法,我本來還能夠一直在林鴻白身體裏待着的,雖然他的身體不算最好的,但是難得和契合度高。”
“我看不見得吧,我想起來了,宴會的時候,林鴻白不小心刺傷了我的手臂,是你搗的鬼吧。那個時候你就開始懷疑我,或者說你觊觎我的體質。”
一切事情到現在都有了,林鴻白的崛起死亡,常興坡的長壽之人,陳若秋的能力,都和眼前的人有關。
“你別這樣看着我,”渡的臉上十分的平靜,“我只是呆膩了,想要換一個環境而已,這有什麽不可以嗎?難道你對我提出來的條件不心動嗎?”
“這是你給的報酬,還是你自己想要享受的東西呢?”
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難道不可以嗎?作為一只鬼,我就不能享受這些嗎?”
“那你為什麽要害人呢?”
“當然是為了我讓自己好好地存在着,這樣我才能好好地享受這一切啊。”渡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他當然是自私的,所有妨礙他的人或者物都将毀滅。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不行嗎?
既然地府不能給他想要的,那他就來人間,這有什麽不對嗎?
葉祁知道對渡說話就等于對牛彈琴,她的嘴唇緊緊地抿着:“我不會給你的,你害了那麽多的人,應該受到懲罰。”
“可是我不覺得你能夠懲罰我。”
渡看着葉祁濃郁的陰氣,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他的手随手一擺,有如清風拂面一般,連一絲鬼氣都沒有,但是葉祁卻感覺到她所有的攻擊都被擋在了外面。
“被掙紮了,你傷不了我的。”
“那你為什麽不強行寄宿呢?”葉祁咬着牙,冷臉問道。
如果說渡真的那麽無所不能,他吸引她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附身到她的身上,那他為什麽不直接附身呢。
他的能力這麽強大,為什麽不這麽做呢?
恐怕還會有什麽東西限制着他!
渡的臉色陰了陰,他這樣的寄宿和普通妖鬼的附身不一樣。普通妖鬼附身人類一般是比人類強大就行了,而他為了達到最大的效果,最好是宿主不反抗的情況下做到。
這樣的話,要麽宿主主動同意,比如說林鴻白在見到他的能力之後,主動同意了他的附身。
還有一種,在宿主極度虛弱的情況下附身,但是這樣如果操作不好的話,宿舍可能會一命嗚呼,而他也會受到反噬。
而至陰之體本身就是很脆弱的,渡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好,自己找好的容器死了,那他才是真的沒地方哭去。
要不是有這麽多的限制,渡也不會在這裏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給葉祁說話。
兩個人的力量不相上下,葉祁無法沖破渡的阻礙過去,渡也怕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兩個人僵持了半天,紅衣和長發飄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們立刻上前動用的自己的力量。
長發鬼的頭發長長的生長的,包裹着渡。
紅衣則将鬼氣釋放出來,攻擊着渡的身體。
斷頭鬼則抱着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
渡對這些東西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他冷哼一聲,随手一揮。
“紅衣、長發、斷斷快走。”
但是葉祁的話還是晚了一步,渡的手一揮,長發鬼的頭發寸寸燒成了灰燼,只留下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紅衣也被他的力量沖散了所有的鬼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
斷頭鬼的頭不見了蹤影。
“祁祁,是我們太弱了,幫不了你。”長發和紅衣臉色蒼白紛紛露出了死亡前最真實的樣子。
長發鬼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青紫的勒痕,舌頭長長的伸出來。
紅衣這是皮開肉綻,看起來血肉模糊,連眼睛都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斷頭的頭消失不見了,脖子的斷口看起來異常的整齊,也異常的殘忍。
“不,你們是最好的。”葉祁還是第一次看見三只鬼傷的這麽重,由此也可見渡的厲害。
她深怕三只鬼挺不過去魂飛魄散,立刻動用了剩餘的陰氣給兩只鬼補充。
啪啪啪!
“真是令人感動啊。”渡看到這一幕,眼睛裏露出幾分譏诮。
“你那麽正義凜然,還不是帶着三只厲鬼在身邊。既然如此,你也不是和我一樣嗎?為什麽就不答應我的條件呢。”
“我們有證書的,是合法的鬼。”紅衣喘着粗氣說道。
“是嗎?”渡冷笑了一聲,“不過給你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開的後門罷了,不然為什麽那麽多的孤魂野鬼要被人類的道士追打。”
“你讨厭地府?你讨厭地府的高層?”葉祁從渡的語氣中聽到了極為明顯的對富人或者說有權利的人的厭惡和恨意。
渡冷笑了一聲:“他們不過是一群蠹蟲罷了。”
葉祁沉默了,看來渡和地府只見還有許多不得不說的故事啊。
“怎麽,你再也沒有幫手了,你真的不打算同意我的想法嗎?”
紅衣是三只厲鬼裏面陰氣最強的,她勉強恢複了一點精神,狠狠地等着渡:“你想都別想,祁祁不會同意的。”
“不還不配和我說話。”渡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他随手一揮,好像有什麽東西破開空氣而來。
葉祁迅速地調動着自己的陰氣抵擋着,她青筋暴起,額頭上有汗水低落。
當渡展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之後,她才明白渡說的所言非虛。
他真的他強大了,他的能力好像汪洋大海一樣看不到盡頭。
而她只有一個人,任憑她使出千般手段也阻止不了。
渡似笑非笑地看着葉祁:“看到了吧,我都說了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那還有我們。”有人破開迷霧走了進來。
是喬循和金天逸等人,他們的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和,一群小家夥,就算你們全部出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要是特調局的那些老家夥來了,我恐怕還能稍微擔心一下,就憑你們,也想要救人,癡心妄想。”
金天逸往前站了幾步,臉上是罕見的寒冰:“果然是你搞的鬼?外面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渡沒有否認,反而說道:“你們特調局□□逸了一點,我這不是讓你們能夠好好鍛煉鍛煉。”
“發生了什麽?”葉祁緊張的問道。
按照渡這樣不把人類姓名放在眼裏的性格,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我就是把你們人類的老朋友放了出來,幫你們回憶回憶從前的事情。”渡悠然自得地說道。
金天逸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沉重:“半個小時前,城東發現了幾起死亡時間,不是人類所為,是年獸。”
“年獸?年獸不是許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嗎?”年獸是一種邪惡專門在除夕出現的惡獸,據說年獸怕紅色,怕鞭炮聲,可是葉祁看記載,說年獸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對,是年獸,還不止一只,它現在的能力很強,從前的那些弱點仿佛都消失不見了,局裏其他人都去圍堵它了。”
“你看,你們人類整天嚷嚷着過年的氣氛不濃了,我這可是好心視線你們的願望。”
“你實現願望的手段就是通過死亡來達到嗎?你知道年獸一出現就傷了多少人嗎?”金天逸對着他怒目而視。
渡聳聳肩:“那是你們人類太脆弱了。”
“你——”金天逸氣的心肝肺都疼了。
葉祁制止了他的話:“別說了,他不會聽的。”
渡的臉上露出贊賞的神情:“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是明白。可是你們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你們還能作什麽呢?何必要前赴後繼撲上來送死,答應我不好嗎?”
喬循臉色陰沉的站在葉祁身邊,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葉祁回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幾分堅定:“你放心,我不會答應他的。”
一旦渡擁有了人類的身體,得到了金錢權勢財富,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裏。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們就一起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不怕死。”
話音剛落,無邊的鬼氣席卷了三人,幾個人仿佛置身地府一樣。
這些鬼氣如同一把把小刀一樣,割在了幾個人的□□和靈魂之上。
葉祁和喬循因為體質原因,到還能勉強堅持。但是金天逸只是普通體質,不一會兒他的身體上就出現了道道血痕。
“真的不同意嗎?你們的同伴可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渡根本沒有什麽華麗的招式,他只是簡單的一招,就讓三個人幾乎招架不住。
“金局長,你先出去。”葉祁說道。
金天逸搖搖頭:“放心,我還能堅持。”
說着他咬牙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法器,法器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将他籠罩了起來。
沒了那個讓人窒息的鬼氣的壓迫,金天逸覺得自己略微好受了一點。
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真是感天動地的情誼啊,也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會不會後悔呢。”渡另一只手微微一動,四周的鬼氣愈發的濃重了,空隙越來越小。
三個人好像陷入了粘稠的液體之中,無論怎麽樣都掙脫不開。
葉祁勉強調動着身體的陰氣來抵擋着鬼氣的侵蝕,這些鬼氣和她從前遇到的鬼氣都不一樣。
這些鬼氣居然能對她的身體産生傷害,甚至浸入到她的每一寸肌理中。
葉祁既要用陰氣驅除着身體中的鬼氣,又要對外抵抗着鬼氣,整個人心力交瘁。
喬循也不好過,他純粹依靠着自己的體質的來抵擋着鬼氣,他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壓迫,就好像整個人陷入了流沙之中,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的困難。
而最令人意外的事情是,他居然調動不了周身的陽氣,就好像至陽之氣憑空消失了一樣。
葉祁看到了喬循的吃力,她沒有放開他的手,反而握緊了一點:“你還好嗎?”
喬循忍住喉間的鮮血,用手小心地擦了擦,搖搖頭:“我沒事。”
兩個人的手交纏的的地方,手镯發出了叮咚的脆響之聲。
“何必呢,只要你同意,我就能夠放過你們。不僅如此,我還能給你們金錢、權利、和財富。甚至于我也原因退一步,如果你不想讓我殺人的話,我也可以不殺人。你何必那麽固執呢?”渡看着葉祁蒼白的臉色嘆息道。
“我不相信。”葉祁咬着舌頭,手腕一轉,本命陰氣破體而出,猶如一道劍光,在烏黑濃重的鬼氣中透出明亮的色彩。
“真是冥頑不靈。”渡的雙眼閉了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時間一過,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渡不再想着用言語勸說,他打定主意,就是是葉祁虛弱之後會死,他也要試一試。
他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那些鬼氣好像有意識一樣開始蠕動着。
他每做一個動作,葉祁的本命陰氣就被吞噬一寸。
直到她的本命陰氣耗盡了,那一束亮光消失,整個世界又回到了一片黑暗。
“噗嗤。”葉祁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你怎麽了?葉祁你別吓我?”喬循慌張的摸了摸她的臉,一摸到了粘稠的液體。
雖然看不見,但是喬循也知道,只是她的血。
葉祁虛弱的笑了笑,反握住了他的手:“沒事,我還能撐住。”
古老的镯子沾染上了兩個人的鮮血,外層的古色開始一層一層的脫落,終于在兩個人之間冒出了一到比剛才還要明亮的光芒。
這一對镯子透出玉一般溫潤的光澤,他們不知道何時交纏到了一起,緩緩地升了上去。
将葉祁和喬循罩在了一起。
黑暗下,只要兩個人所在的那片區域出現了光明,葉祁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一寸寸的提升,甚至比從前還有強大,如海水般洶湧的陰氣在身體中流動奔湧。
喬循也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至陽之氣噴薄而出,在四肢百骸間流動,一舉沖刷掉了剛才的傷勢。
渡本來抱着一種戲耍的姿态看着葉祁和喬循抵抗,但是在看到那一對镯子的時候,他唇角的笑意終于落了下來,語氣中帶着幾分難以置信:“陰陽镯,原來他是至陽之體,難怪我總覺得他也有些奇怪。”
葉祁至陰之體已經是千年難見,饒是渡這樣見多識廣,這些年來也只見過五個。
至陽之體亦然。
但是至陰之體和至陽之體同時出現那是萬年難得一見,所以渡才會以為是喬循身上沾染上了葉祁的至陰之氣才讓他覺得奇怪。
原來,他是另一種極端的體質。
而這對陰陽镯則是上一次至陰之體和至陽之體同時出現時留下來,渡以為它早已消失,沒想打今日居然能見到。
聽到渡的喃喃自語,葉祁和喬循兩個人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當初天清道長送的這一對镯子居然有這麽大的來頭。
力量漸漸增大,葉祁感覺到自己的腦海裏好像出現了另一種畫面。
喬循轉頭看着她:“你也看見了嗎?”
葉祁點點頭,那是關于陰陽镯的使用方法。
到了這個時候,葉祁竟然還有心思想,不愧是能夠流傳這麽久的東西,居然自帶使用說明書,真是太好了。
陰陽镯給的信息說,只有至陽之體和至陰之體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才能打開陰陽镯。讓它重見天日。
葉祁和喬循剛才十分的巧合的都吐了血,說起來,他們還應該感謝這件事,不然也許他們永遠都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有了底牌在手,葉祁也不怕了。
她和喬循的同時釋放出至陰之氣和至陽之體,兩股氣在陰陽镯上相互交纏,成為了另一種更加玄妙的狀态,然後直直的射向渡所站的地方。
死亡的氣息來臨,這樣強大的力量連渡都不敢小觑,他調動了所有的鬼氣,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黑色盾牌,阻擋着那一道陰陽氣的到來。
陰陽氣猶如利劍一樣一寸一寸的刺了進去。
但是渡的鬼氣也不是那麽好惹的,陰陽氣每進一寸,渡的鬼氣每薄弱一分,陰陽氣就會削弱一點點。
兩方人屏氣凝神,等待在最終的結果的出現。
終于,渡的鬼氣開始稀薄,陰陽氣也細了一大半。
陰陽氣繼續破開鬼氣進去,鬼氣節節消散。
到了最後,鬼氣只剩下薄弱蟬翼的一張紙的厚度,渡的臉上也開始出現死前的樣子,他的臉上開始布滿了血絲,交纏交錯,仿佛蜘蛛網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而此刻的陰陽氣也細的像繡花針一樣,它艱難地前進着,想要破開最後的障礙,可是卻遲遲都不能更進一步。
渡的心裏開始漸漸地有了底,他看着那一對已經毫無光澤的镯子,再看看已經開始消散的陰陽氣,口中嘲諷:“看來,你們輸定了,它已經快消失了。你的身體終将是我的容器。”
話音剛落,原本已經細如針的陰陽氣化作了點點白光,消失在了黑暗中。
渡看着自己稀薄的鬼氣和虛弱的魂體,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你們輸了。”
下一章就大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