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戒篇(二)

白司然點點頭,繼續帶着白思禮到無人的地方去,經過剛才的事情後,白思禮也不在反抗,乖乖地跟在白司然的身後。到地方了,白司然又開始糾結了,他不想橫抱着白思禮,也不想背他。

默……

“抱着我的腰。”

“啊?”

“快點。”

白思禮羞澀地抱着白司然的腰,果然和抱大腿的感覺不一樣(^ω^) 。

“抱緊點。”

“啊?哦。啊————————————”

“安靜點。”

等停下來的時候,白思禮偷偷地睜開眼睛,就聽到一句,“抱夠了就放開。”

“沒抱夠。”

“小樣,”折扇敲上了胸前的頭,“臉髒死了,別再貼在我衣服上了。”

“小公子,你是神仙麽?”

“哼哼。”白司然得意地哼了兩聲,“別和別人說,跟着我。”

白思禮很聽話的和白司然回到了白家。

白家爹娘到很是喜歡白思禮,忙讓下人帶着白司禮去洗臉,吃東西。留下的白司然自然免不了因為逃課的一頓罵。白司然撒着嬌,此事就算是過去了。給爹娘講了自己編的故事,白家老爺嘆着氣,夫人則是哭倒在老爺的懷裏,連連說:“這孩子太可憐了,老爺今天他進了我們家,我們可不能讓這孩子再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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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白思禮被白父認為義子。

白司然還在一邊學着人間的知識,一邊尋找着魔王的下落。

白思禮則喜歡黏着白司然,求教仙術,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白司然發覺白思禮不夠之前尊重他了,人不多的時候直接叫他的名字,也喜歡跟着他,但根本就不撒嬌了,人啊真是越長大越沒意思。

“小然然,今天怎麽不出去玩?”

白司然瞥了一眼坐在書桌上一臉痞相的白思禮,往硯臺裏粘了一點點墨繼續抄寫《孝經》,娘親真是太毒了,不就是還不想娶親就讓自己抄孝經,他才剛剛弱冠啊。

“小然然,你怎麽不理我?”白思禮用扇子挑起白司然的下巴。

白司然望着白思禮:“你要是實在沒事,來幫我抄。”

“不要啦,人家和小然然的字跡不一樣,娘會發現的。”

“那給李姑娘的情詩,別說不是你寫的。竟然還署的是我的名。”

“那個……我想起來了,娘還找我有點事,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

召天神天蓬。

白司然只得放下抄了一半的孝經,走到榻上躺下,元神出竅,回歸天庭。

白司然認真地聽着太上老君的卦象,又和二郎真君探讨了對策,卻不知人間鬧翻了天。

白思禮沒出去一會會回來發現白司然已經熟睡在榻上了,搖搖頭,給白司然蓋好了被子,捋了捋他頭發,掐了掐他的臉發現白司然睡得挺熟的,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臉頰,在白司然耳邊輕語:“哥,我喜歡你。”然後起身走到書桌前,開始幫白司然抄寫剩下的孝經。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司然還沒有醒,白思禮推了推白司然:“小然然吃飯了。”沒有反應,白思禮笑道:“好了,我幫你把下面的抄完,快起來吃飯。”

“小然然?”

“哥?”

“白司然別鬧了。”

“白司然,你醒醒。醒醒。”

“白司然,你不是神仙麽?一定在逗我對不對?不要吓我。”

大夫來看過均說白家大公子無疾,只不過熟睡而已。

期間,白家甚至請巫醫做法。仍未奏效。

“白家兄弟情深,聽說白小公子天天寸步不離守在白大公子身邊。”

“是啊是啊,哪有其它家的相互争鬥啊,這才是兄友弟恭啊。”

據說白大公子昏迷三個月後,白小公子第一次出門,從佛山腳下,三步一跪五步一拜直到山中寺廟為白大公子求得平安符。

據說白小公子回來的時候,額頭都是血痂,面容枯槁,直直奔進白府将求得平安符放在白大公子身邊。

據說,白家兩位公子情誼感動閻王,閻王将白大公子的魂魄放了回來,白大公子又醒了過來。

白司然醒來的時候是晚上,他在天上只待了五個多時辰,醒來時發現白思禮趴在他的床邊睡着,白司然默默地嘆口氣,其實他還是這麽黏自己啊,心裏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反正他很開心,沒錯,他被愉悅了。伸出手略覺得手有些僵硬,估計是白思禮壓的吧,揉了揉白思禮的頭發,那個人竟很快的擡起頭來,倒是把白司然吓到了,這個弟弟可不是淺眠的人,一旦睡着和死豬一樣。

“白司然?”白思禮好像很震驚。

白司然聽着白思禮直呼其名微微不高興,又看到白思禮頭上的淤青覺得更不舒服了,剛想斥責他,面前就是一張放大的臉。

唇上軟軟的觸感。

白思禮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得盯着白司然,讓白司然有一種他可以在黑夜中看清他的錯覺。白思禮把舌頭伸進白司然微張的唇裏,輕輕的撬開白司然的牙關,舔了舔白司然的舌頭就退出來了,然後自嘲了一聲:“呵,又是在做夢。”

白司然不知道白思禮什麽意思,下意識的避開這件事,皺眉問道:“你頭怎麽弄得?這麽不小心。”

“哼。”白思禮摸摸白司然的臉,“今天你可真像他,可是他還沒醒過來。”

“白思禮,別鬧。”

“我鬧,呵,你說我鬧?你竟然說我鬧?你莫名其妙躺了五個月又六天,你說我鬧?你知不知道家裏成什麽樣子了嗎?有本事、有本事在我夢裏對我說教,你有本事醒過來在罵我……嗎?哼哼。只要醒過來,我都聽你的。好不,好不好?”

白司然看着白思禮臉上的兩行淚怔住了,十二歲白思禮被帶入白家,雖然骨骼精奇但是也已過了最佳的練身的年齡,各種訓練,白思禮最多不過哼唧下,卻也沒哭過。現在白思禮哭了?

五個月又六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就是說在人間已經過了五個月嗎?雖然三個月對他們神仙不算什麽,但是貌似對凡人好像很久了,看着白思禮的眼淚,白司然覺得自己的心也揪緊了。他伸出手拂去白思禮臉上的淚,肌膚也沒有之前的好了,仔細一看,人也消瘦不少,心疼地說道:“思禮,我回來了。”

白思禮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然後,不知所措道:“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想吃的,我,我去叫大夫來,呃,我還是在這裏陪你,采琴,采琴——”

“小少爺有什麽事嗎?”門外傳來少女的聲音。

“快去做清粥,還有,那個把周大夫帶過來。”

“不用了,采琴,你先回去睡吧。”

“大少爺,你醒啦?”

“別理他,他剛,剛,剛醒來,來,腦子不清楚,按我說我辦。”

“知道了。”

“你不是說只要醒過來,都聽我的嗎?”白司然坐起來,拍開白思禮要來幫助的手。

“你現在腦子還不清楚。”白思禮笑得傻兮兮的。

……

白思禮想到剛才的白司然剛醒來做的事,見白司然不提起,內心微微松了一口氣也有一些悵然。

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還好,白老爺夫人和周大夫到的及時,打破了一時的尴尬。

“兒啊,你終于醒了。”白夫人一進來,就緊緊的将白司然抱在懷裏,大哭着。白老爺立在一旁什麽也沒有,只是眼睛中也盛滿了淚水,強笑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夫人,快快起身讓周大夫幫司然看看。”

白夫人慌張張地起來,抹幹淨淚,對着周大夫道:“周大夫,快看看吧,麻煩了。”

白司然知道自己身體還很不錯,為了不讓白父白母擔心,只得乖乖讓周大夫檢查了,過了一段時間,周大夫說道:“真是奇事,白大公子的身體不虛,可以說是健壯,不像昏迷三月之久的人,老爺夫人不必擔心了。”

白夫人急道:“怎麽可能,大夫您在看看吧。”

“夫人莫不是不相信周某的醫術。”

白思禮也說句話:“娘,哥好像真的還不錯,您們先回去睡吧,我在這裏守着哥,沒事的。”

“思禮,你也好久沒好好休息了,今天我來守着吧。”

白思禮看着娘眼中明顯的擔憂,笑着安撫道:“沒事的,娘。我還年輕力壯着呢,這點都受不了,我還娶不娶姑娘了。”

“害不害臊,”白夫人被逗樂了,“那好吧,你們好好休息。”

“司然,思禮還久沒好好休息了,你們今兒個就在一張床擠一擠吧,之前因為你昏迷着,思禮一直在你床邊趴着睡得,今時,醒來了,讓他睡個安穩覺吧。”白父出門對着白司然囑咐道。

“知道了。”白司然颔首。

人都出去後,白思禮迅速地脫下外衣,鑽進了被子。

“幹嘛呢?”白司然看着環在腰間不老實的手。

“哥,這幾個月我好累。”

“恩。”

“爹要你這麽做的。”

“恩。”

“你別動了,我要就寝了。”

白司然看着白思禮濃濃的黑眼圈,終是什麽也沒說,随他去了。

那天剛醒來的一件事,兩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提,白司然是不在意,而白思禮是不敢提。

白司然發現自從自己昏迷了之後,白思禮幾乎寸步不離他,他自己倒是沒覺得麻煩,甚至內心有一點小開心,十幾萬年平淡的心境從變成人類開始慢慢的有了波瀾,開始明白那些波瀾代表着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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