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陳年舊事
夏千惠看着爸爸絕望的樣子,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地竄入心髒,全身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一般,無法感知外界的溫度。
她怕了,真的怕了。
此時的瞿宗鶴哪裏是什麽夢中情郎,分明是從地獄來要她命的活閻王。
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
回去的路上,白可能感覺到宗鶴哥哥心情很不好,都是為了他,白可心裏萬分愧疚。
又回想起剛剛在見到宗鶴哥哥的那一剎那,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很想哭,明明宗鶴哥哥過來了他就不怕了,可他還是很想哭。
以前他在最開始受欺負的時候也偷偷地想過,要是有人來幫幫他就好了。
後面看到別人幫他也會被欺負後,他就從來沒有想過。
這次他也沒想過有人要來幫他的,可是宗鶴哥哥卻來了,他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為白可擋住各種風雪。
宗鶴哥哥真的太好了。
白可偷偷看一眼,鼓起勇氣把手放到宗鶴哥哥交疊的手背上:“宗鶴哥哥,你不要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白可的手掌又小又嫩,指頭圓潤可愛,泛着淡淡的粉色,此時,它安安靜靜地覆在瞿宗鶴的手背上,源源不斷的熱從上面傳來。
瞿宗鶴看向白可,被他臉上的觸目驚心的青紫刺到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
“為什麽不躲,不反抗。”
白可癟嘴,委屈巴巴道:“她打過來太快了,他們人多,我不敢。”
“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
白可心虛地不敢說話,他,他當時根本沒想起來還能打電話給宗鶴哥哥。
白可什麽事都寫在臉上,瞿宗鶴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沒再追問。
回到瞿宅,白可怕臉上的傷讓徐伯擔心,下車後正想悄悄地溜進房間自己處理。
沒想到徐伯一聽車子的聲音就知道他們回來了,早早地在門口等着,将白可的傷毫無保留的傷看在眼裏。
“小可這是怎麽了?”
白可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徐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了。”
徐伯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你當徐伯老眼昏花了是嗎,這明明是被人打出來的印子。”說完氣呼呼地去找藥箱。
謊言被拆穿,白可噤聲了。
徐伯上藥後,白可終于沒那麽難受,反而感覺有點涼涼的,很舒服。
“不是讓你遇到事情就去找少爺嗎,怎麽還能被人打了。”
“不知道。”直到現在,白可也不知道那個很兇的女孩子為什麽要打自己。
徐伯知道白可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性格,在他這裏問不出話來,便想去找少爺了解一下情況。
“這件事我會處理。”
瞿宗鶴臉色陰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正在生氣。
無論白可跟他有沒有關系,在看到白可是他帶去的時,那些人就應該明白白可是他的人。
對白可動手,無疑是在挑釁他。
瞿宗鶴自動忽略了自己在看到白可臉上的傷時那一秒的心疼,忽略了在知道他受欺負的第一時間并沒有想和自己求助時的煩躁。
他只知道,夏氏,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瞿宗鶴對夏氏的懲罰來得迅速而猛烈,不過一周,夏氏便宣告破産。
出席那場宴會的那些人看得心驚的同時,也慶幸自己那天沒有去惹那個小男孩。
這件事以後,人們對那小男孩的身世都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麽人才能讓瞿宗鶴那麽護着他,不惜讓夏氏破産作為代價。
有些人知道白柯,便暗中告訴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知道白柯嗎,三年前葬身在火海裏後,瞿宗鶴消沉了好長時間,人們都猜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麽,然而人死後已無從對證,都是亂猜的。”
如今看他對像白柯的小男孩那麽好,徹徹底底坐實了當時人們的猜想。
“白柯是誰?”有些人家裏剛擠上這個圈子沒幾年,并不知道白柯這號人物。
“這就說來話長了,以前瞿家和盛家還有白家是關系很好的三大世家,後面白家慢慢落魄,白柯的父母在白柯十多歲時出車禍雙雙去世,白家企業被也瞬間被瓜分完,白柯年紀又小,什麽都争不到,等兩大家族知道後想要幫助已經來不及了。
再後來瞿家盛家看一個小孩兒可憐,便接濟這個孩子了,所以白柯算是和瞿宗鶴還有盛家的盛言逸一起長大的。”
聽的人睜大了眼睛:“這裏面還有這些事呢?”
“那當然,所以白柯和瞿宗鶴青梅竹馬長大,很難不生出感情,可惜英年早逝了。”說完有些可惜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