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十七挨罵

小十七推了青芽一把不叫他抱,脾氣壞極了:“大膽奴才!誰允許你碰本皇子的?!”

青芽也算是跟着季闳長大的,雖是奴仆,但從沒被季闳和虞瑾呵斥過,他也是個半大孩子,心想季小侯爺都不這麽兇巴巴的。

小十七被慣壞了,嬌蠻的不行,他怒氣沖沖伸腳就踢了一下青芽。

結果青芽沒注意,他又站在馬車上,一腳踢到了青芽的眼角。

這一幕恰巧被剛回府的季殊恩瞧見。

“青芽?”季殊恩皺眉,走了過來:“怎麽了?這是誰家的孩子?”

青芽捂着臉,心裏止不住的委屈:“是十七皇子。”

季殊恩淡淡看了眼馬車上的小白團子。

小白團子似乎有點心虛,但還是氣哼哼的:“誰叫他要抱我的!本皇子……”

他話還沒說完,季殊恩就冷冷打斷:“回府,他願意呆着就呆着。”

又看向青芽:“你也是犯賤,不願意下來就讓他在這生灰好了。”

青芽也挺委屈:“夫人叫抱下來的。”

“父親?”季殊恩皺眉,半響嘆氣:“反正也是他自己不下來,随便他吧。”

“你有沒有事?”季殊恩問他。

青芽嘿嘿一笑:“我沒事,他那小腳還不如我的手大呢。”

“你啊。”季殊恩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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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十七則站在馬車上,看着他們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他不哭……

他是沒有娘疼的孩子了,他不哭。

這等季闳把自己強拉硬拽的從那點悲苦情緒中拽出來,才發現小十七沒在他們跟前。

“不是,小十七呢?”

虞瑾微微皺眉,敲了敲桌面:“青芽。”

青芽慢吞吞的走進來。

季闳發怒了:“十七皇子呢?”

青芽有點膽怯了,還沒開口季殊恩就進來了。

他輕描淡寫道:“皇子還在馬車上呢,不叫人碰他,說誰碰他他砍誰的頭,季殊恩自認只有一顆頭一條命,不敢不從。”

季闳冷笑一聲,拍了桌子:“你小子多混蛋我不知道?!”

“沒辦法。”季殊恩瞧着季闳笑笑:“兒子随爹。”

“我要是随我父親,定能也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

“噗……”青芽沒忍住,笑了。

虞瑾也是頗為無奈,看着季殊恩:“又胡鬧了是不是?”

季殊恩繼續道:“兒子不敢呢,外邊的可是皇子,我又沒有九條命,不敢招惹他。”

季闳要氣炸了,心想原來那麽聽話的一個好孩子,如今怎麽這麽伶牙俐齒,跟個潑猴一樣叫人頭疼。

“他年紀小,你就讓他一個人站在馬車上?!”季闳發自肺腑的問,希望喚起季殊恩的良知。

可惜,季小侯爺輕輕一笑,頗有虞瑾之風采,淡然回答:“疏風朗月,孑然一身,十七皇子好雅興,殊恩佩服。”

季闳的回答是脫下鞋,要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虞瑾攔住他,淡然道:“你像什麽樣子,若真是舍得,我叫人上家法了,反正是要打,不如狠狠打上一回。”

他眸若冰霜,看了一眼季殊恩。

季殊恩立馬裝乖。

“也叫他長長記性。”虞瑾接過白芷的茶,啜了一口繼續道。

“不必了吧……”季闳瞧着虞瑾的臉色,小心試探:“殊恩也不大呢,罵兩句得了呗,那家法下去還不皮開肉綻啊?”

他邊說,邊又把鞋穿上。

“兒子知道錯了。”季殊恩躲到季闳後邊,小聲給季闳打暗號:“爹爹救我。”

“打死你個小王八蛋算了!”季闳咬牙切齒的跟他道。

但一轉臉,又是和顏悅色的看着虞瑾。

虞瑾沒說話,依舊是那副令人琢磨不透的樣子。

可憐的小十七被白芷抱進來,半天也沒喝上一口水,一瞧見虞瑾就委屈哭了。

虞瑾看他,淡淡道:“成何體統?”

小十七看看他,眼裏都是委屈和難過,他失落的把小手藏到身後。

季闳就瞧不得孩子這樣,季殊恩剛被季闳撿來的時候,不好好讀書挨了虞瑾的打,就這樣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

叫季闳看了心疼。

“幹什麽呢?!”季闳啐虞瑾一口:“你個當哥哥的半響都沒發現小十七沒在,還臭橫。”

季闳把小十七抱到懷裏,小團子立馬哭成淚人。

“嗚嗚嗚……”小十七眼淚巴巴的窩在季闳懷裏。

季闳的心給他哭的這叫一個疼,立馬怒視季殊恩:“你幹什麽了?”

季殊恩嗤笑一聲,把臉轉過去。

季闳:“…………”小兔崽子!

“他欺負我!”小十七哭唧唧的告狀,抱着季闳的脖子,軟軟的撒嬌:“他把我扔到馬車上,不叫我下來!”

“你傷人在先,又自己不下馬車,有什麽可說的?”季殊恩冷言冷語。

季闳皺眉:“傷人?”

頓時就亂成一鍋粥,季殊恩巴拉巴拉說上一堆,青芽附和,小十七嚎啕大哭,季闳調和現場。

虞瑾的茶終于涼了些,他品了一口,把茶放到桌子上。

“鬧夠了嗎?”

剎那,吵鬧的不鬧了,哭喊的不哭了。

虞瑾轉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掀開眼皮看了季殊恩一眼:“你覺得你做得很好,是嗎?”

季殊恩吓得立馬跪下:“父親,我錯了。”

“我看我是要管不了你了。”虞瑾淡聲道。

季殊恩最敬重虞瑾自然也最怕他:“父親……”

“火氣這麽大……”虞瑾冷冷看着他“那就佛堂跪着去罷,晚膳也不必吃了。”

季闳想求情,虞瑾又拿起茶盞,看向他:“你今日非要讓我不痛快是嗎?”

季闳立馬呵斥季殊恩:“快滾!跪着去!”一面朝季殊恩眨眼。

季殊恩立馬麻溜的滾了,滾的時候小聲和季闳道:“我想吃包子,我餓了。”

小十七聽見了,剛要告狀,季闳眼疾手快的把他的嘴捂住了。

“至于你,虞烨。”虞瑾淡淡看着他:“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若是日後跟着我,就把你那性子給我收收,若再讓我瞧見一次,那只腳踢的人,那只腳打斷。”

季闳不願意聽這種話,只是嘆氣,抱緊了不敢哭的小十七,出了屋,哄他:“放心,有我在,你哥哥他不敢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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