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我給周海濤去個電話,還有,我把他的電話告訴阿潔,讓她以後可以随時找他幫忙。”

周海濤在北京接到電話,立刻承諾一定會幫忙,父親的關系網很大,他只要與父親說一聲,要什麽樣的專家都可以。

過了幾天,阿潔來電話感謝梅瑜:“謝謝你,我母親的手術已定下來了,一切都很順利。”

梅瑜笑着說:“周海濤很随和,周伯伯人也很好,你有事盡可以找他們幫忙。”

阿潔在電話裏一直在表示感謝,并且很開心,語氣輕松爽朗,梅瑜聽到好友這樣的精神狀态,自然是快樂的。

時間如流水,一晃就是三個月過去。

梅瑜的工作一直做得很好,而龍飛集團的業績也蒸蒸日上,林浩楠仍然是那種沉穩,冷靜,又不失霸氣的性子,大庭廣衆之下他就像一個王者,英挺威儀,氣宇軒昂,而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梅瑜又常常看到他低着頭,拿着筆,陷入失神狀态,眉宇間總露出若有似無的憂郁神色。

這天,春雨綿綿,玻璃窗外的天空陰陰沉沉,似乎積壓着一場更大的暴風雨。

梅瑜輕輕推開總裁辦公室,擡眸一望,林浩楠的椅子背對着門,頭發頂部露出了椅背,梅瑜輕咳了一聲,他沒有動。

她奇怪,走路的聲音用力了些,林浩楠仍毫無反應,梅瑜吞咽了一下口水,清清嗓:“林總……”

嘴還未阖上,便見他舉起一只手,聲音喑啞:“放桌上吧。”

梅瑜蠕蠕唇,最終把湧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放下文件夾,她慢慢地走向門口……

雨點敲打着玻璃,發出了清脆的“叭叭”聲,天空的烏雲仿偌一伸手就可觸及,辦公室暗了,偌大的空間在灰暗中徒增了一抹蕭瑟。

梅瑜遲疑地停下腳步,手摁向開關,“唰”室內的一盞白熾吸頂燈亮了,辦公室變得立刻變得敞亮溫暖起來。

林浩楠終于慢慢地轉動了大板椅,頭微垂,兩手放在扶手上,聲音低沉:“讓楊智進來。”

梅瑜望着他……一縷黑發斜在額角,面色微黃,下颚緊繃,眉眼隐着虛弱,卻仍掩不掉他的魅惑俊氣,削薄的唇抿着,擡眸,不經意地瞟向梅瑜,眼神交織的一瞬,他狹眸一斂,仿偌在逃避梅瑜的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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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淡的聲音飄過唇角,梅瑜退出了辦公室。

楊智進了總裁辦公室後好久才出來,梅瑜在自己的辦公間整理着王之琪送上來的資料,楊智走到她面前:“林總需要休息幾天,所有文件交與你處理。”

梅瑜一愣,脫口問道:“他身體不舒服了是嗎?”

“這……是吧。”看表情,楊智似乎在敷衍。

“好吧。”梅瑜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一堆資料,有片刻的失神。

坐在這個位置快半年了,對于林浩楠的行事風格她也熟知不少,不是她的職責範圍,他是不會主動與她講的。

“重要的事可以與我商談解決。”楊智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

“恩。”梅瑜點頭,見楊智轉身出門,她又急急站起跟着他出去,可是,随他來到總裁辦公室時,已不見了林浩楠。

“他走了。”楊智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他會不會去醫院?”她好像在自言自語,透過雨珠滾落的玻璃,她可以看到外面的風雨,灰黑的大幕,雨就如白練子密密麻麻地垂向地面。

“不清楚。”楊智的聲音輕了,走向總裁辦公桌,整理了一下桌面,拿起一沓資料,說:“過兩天他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梅瑜擔憂的神色納入他眼底,他眸光輕閃,精明銳利的眼睛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光亮。

55、莫名地擔心他

雨到下班時間還沒停下,街上積了一些水,車子開過,濺起了水花,打在了車門上,梅瑜手握方向盤,一路朝紫荊花園開去。

時間不算太遲,可因為下雨,雨簾就像一幅巨大的灰黑帷幕籠罩着大地,透過雨點斑斑的玻璃,前面的景色是模糊的。

一個多小時後,梅瑜的車停在了林浩楠的別墅前,她從包裏拿出鑰匙,看着那銀色的兩把金屬鑰匙,她澀然一笑。

早已不做清潔工了,可是她竟然一直沒把鑰匙交還給他,而他也沒有向她讨要,她不知道這幾個月裏,他有沒有請小時工,好幾次想開口問,可看到他衣服每天都很整潔,她想,他肯定請了。

打開大門,她打着一把傘進入院子,院裏的花草在雨水中折彎了腰,鵝卵石鋪就的道上散落着幾張樹葉,梅瑜環視了一下四周,心裏驀然有了絲困惑……難道他沒有請過小時工?

開門進去,這個疑惑更濃厚了些,玄關處有些灰塵,客廳裏的家俱也顯黯淡,梅瑜忽然感覺這房間少了些生氣,徒增了些無形的寂寥。

“林總!”她喊,慢慢走上樓梯。

靜谧,昏暗,偌大的屋子回響着她的聲音,梅瑜清晰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莫名地,她有些害怕,找尋着樓梯間燈光的開關。

開了燈後,屋子亮堂起來,仿佛籠在屋中的陰霾一下子消散了,她也輕松了不少。

“林總!”她推開房間,無人,接着再扭開書房,仍無人。

“林總……”喃喃了聲,仿偌蚊吶。

她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奇怪的是,他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淩沫沫打來了電話。

“梅梅,你在哪裏?”對方看似有點着急。

“什麽事?”她撇下林浩楠這頭的疑惑,緊張地問,

“我想見你了,你開車來接我。”聲音又變得撒嬌了些。

梅瑜松了一口氣:“好的。”

她再次環視了一下林浩楠的屋子,然後關了燈,重新把門關緊,她想,等下林浩楠回來也根本發現不了有沒有人來過,因為她什麽也沒做。

他是愛清潔的,為什麽又不請小時工了?

周末,是否,是否來幫他做一次義務勞動?

握着方向盤,凝眸注視着前方,她的唇角微微逸出了一絲笑意。

雨勢小了許多,天暗了,街道兩旁亮起了橙黃色的燈光,梅瑜摁下車窗,風含夾着兩絲,清涼地飄落車廂。

空氣是被雨洗淨後的清新,令人舒爽。

***

醫院門口。

“晚上不值班?”看着淩沫沫坐進車裏,梅瑜問。

淩沫沫扣好安全帶,一雙單眼皮的眸子清冽冽地望着她,梅瑜不解,伸手拍了她一下頭:“哎哎,我沒欠你錢。”

“可你答應過我,會幫我的。”淩沫沫的嘴一噘。

梅瑜了悟她有所指,捉狹一笑:“幫你有什麽好處啊?人家是美男,說不定聽我有了男朋友就在英國談了個洋妞,還會想到你嗎?”

淩沫沫不由分說就擰起了她的耳朵,女孩子間的戲嘻,鬧騰,再疼也不會生氣,梅瑜仍然在笑:“好了,好了嘛,我盡力而為。”

“我還以為你想把他作為後備軍呢。”

“怎麽能這樣想?”梅瑜啓動車子。

“總感覺你與周海濤……不是很靠譜,你對他沒什麽感覺。”淩沫沫攏了一下長發,發表自己的愛情見解,“這男女之間靠的就是感覺,心跳的感覺,我見到劉征,心跳真的很快,快到我說不了話,快到我呼吸困難。”

梅瑜腦海裏倏地閃過林浩楠第一次親吻的時候……心跳失常,呼吸一窒。

“有你說得這麽誇張嘛。”她淡然,微笑。

“你沒有過嗎?你如果與周海濤在一起真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那你們算什麽?”

算什麽?梅瑜抿了唇,眸色濃墨了一分。

該說自己跟周海濤也不是沒有吧?起碼那一天晚上,他倆裸裎相對,她在他身下心跳就很狂亂。

“我與他主要是青梅竹馬了,要說心跳什麽的都是小時候的事,過去了就平淡了吧。”她解釋,她分析,“夫妻不可能天天心跳加快吧?那還不一個個得心髒病啊。”

她笑,說着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你與周海濤是夫妻了?”淩沫沫反問,戲谑的眼神盯着她,瞬也不瞬。

“不是。”

“就是嘛,你們還是戀人對不對?你們十多年沒見,可是在相見的那刻既然沒有心跳的感覺,你說你對他有愛嗎?”淩沫沫笑起來。

“我不是說了,我們早相識,還會心跳加快嗎?”

“愛了怎麽會沒有?”

“我與他日久生情,”梅瑜一挑眉梢,丢給好友一個俏皮的眼神,“一個星期産生的感情,超越了小時候的兄妹情誼,小姐,這你不懂?”

淩沫沫張了張口,好像被她反駁得無以應對了。

然而,一分鐘過後,她突然說:“阿潔給我打電話了,她下個月會回來,她說,你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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